佟兵憶父親當年抗擊日寇的經歷

1937年7月7日，盧溝橋，時任國民反動軍29軍副軍長佟麟閣積極指揮將士報國殺敵。日前，曾經90歲高齡的佟麟閣將軍之子佟兵承受香港文匯報專訪，表示「抗戰肉體應當永遠鼓勵中華民族行進。」

回想起父親當年抗擊日寇的閱歷，九旬老人佟兵浮光掠影。盧溝橋事故後，29軍個別將領在戰與和之間彷徨不定。「我父親在軍事會議上表態，中日戰爭是不可防止的。日寇侵犯，我們29軍首當其衝。戰死者榮耀，偷生者羞恥。榮辱繫於一人者輕，而繫於國度民族者重。國度多難，軍人應當馬革裹屍，以死報國。」佟兵說。

負傷作戰 英勇犧牲

據佟兵引見，1937年7月28日，日軍對南苑等29軍陣地發起猛烈進攻，戰役非常慘烈。當時日軍集結五個師團，10萬以上的兵力，在幾十輛坦克的掩護下，陸空結合猛攻南苑，致使整個南苑城一片火海。沒有鞏固的工事掩蔽，在敵人飛機大炮的轟炸下，29軍用粗陋的武器，抵擋日軍數次猛攻。

「當天，父親接到命令，要撤到永定門，他率領手下邊打邊撤。」佟兵後來理解到，那時跟隨佟麟閣左右的，有一局部38軍騎兵師和1500名學生鍛煉團成員，共5000多人，「但真正有戰役力的也不過3000人」。

行至南苑某村時，佟麟閣部遭到了日軍阻擊。一片掃射中，佟麟閣的右腿不幸被子彈擊中，頓時鮮血滲透了軍褲，衛兵讓他退後一步，以便包紮，卻被他回絕。隨後，忍痛上馬繼續指揮部隊突圍。敵機再次爬升下來時，佟麟閣頭部被一顆炸彈擊中，壯烈殉國，時年45歲。當年7月31日，國民政府追授佟麟閣為陸軍上將。

終難再見家人

自「盧溝橋事故」迸發後，北平的形勢一天比一天危殆，「日自己的飛機經常低空飛行，炮聲隆隆」，而身為29軍副軍長的佟麟閣自此就不斷待在軍營里。「他打電話回來，通知母親幫他照顧雙親和孩子，我們都曉得他前線將有戰事，全家人都很慌張，但也沒有方法，由於他是一位軍人。」佟麟閣以至沒來得及跟家人做正式的道別，佟兵記憶里也沒有與父親最後一面的印象。

佟麟閣殉國後，日軍便進入了北京城，將軍的遺體被家人藏入北京柏林寺。直至9年後的1946年7月28日，當局給佟麟閣舉行了國葬和移靈。從柏林寺到香山蘭澗溝，沿途設6處公祭點，民眾自發擺設供桌、祭品。「以往我們到柏林寺祭奠父親，只是偷偷擺些點心、水果，哭都不敢哭，那次之後總算能痛痛快快哭了。」佟兵說。

教子有方 慈嚴並濟

香港文匯報記者跟隨佟麟閣將軍之子佟兵，一同來到位於北京香山蘭澗溝的佟麟閣留念館，緬懷先烈。佟兵說：「自幼我就不斷跟隨在父親身邊，他的以身作則明晰地刻在我的記憶里，此生難忘。」

當年的佟兵年齡尚小，不斷跟在父母身邊。「父親經常教育孩子們樹立愛國思想，教我們學唱《滿江紅》、《正氣歌》。帶著我進來玩的時分，他經常提起岳飛、史可法等英雄人物。」佟兵說，「在我的記憶里，父親十分慈祥，特別心疼孩子，但對我們的教誨很嚴厲。」

奔走輾轉 不忘父訓

「一到禮拜六，聽到胡同里的汽車喇叭響了，孩子們就曉得是爸爸回來了，都往門口跑。當時我覺得這是一個十分幸福的家庭。」佟兵回想。爾後，佟麟閣將軍戰死疆場，北平被日寇佔領，幼小的佟兵閱歷了國破家亡的遭遇。八年時間裡，母親帶著一家隱姓埋名，輾轉於北京城內，佟兵也換了多所學校。

佟兵說，固然之後的生活起伏不定，但他不斷記得父親掛在家牆壁上的警語：「誠懇態度做人，擔任態度做事。」還有一條是：「見權貴獻諂容者，最可恥;遇貧窮持驕態者，賤莫甚。」這些話，對他和他的下一代，做人做事都影響很大。他說：「我常教育子女，不論做什麼，決不能給祖宗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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