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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去從軍我投奔姐姐,半年後姐夫行為將我逼上絕路

丈夫去從軍我投奔姐姐,半年後姐夫行為將我逼上絕路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余若 | 禁止轉載

月色朦朧,一頂大紅花轎趁著夜色抬入了名山寨。

都說這清溪鎮的老百姓,一怕軍閥洪琛,二怕名山寨那些土匪頭頭。誰料這衛家如花似玉的姐妹倆,姐姐前腳剛被洪琛看中帶回去做了九姨太,妹妹後腳就依著那指腹為婚的旨意嫁去了名山寨,做了那寨主老大的兒媳婦,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1

夜已深,山谷里空寂寂的,連前頭院壩里為著大少爺新婚的喧鬧聲也不知何時停止了。

衛畫眉呆在空空蕩蕩的房間里,捏著細釵的手都沁出了一絲薄汗,在聽到寨子上那小丫頭冷冷地隔著門「大少爺歇在客房了,您早些睡吧」的聲音時,原本該放鬆的心一下子又有些意外。

三個月前,她還是女校的學生,在學校的演講台上慷慨激昂,呼籲著民主與自由。那天她從演講台上下來的時候,意外地看到一張男人俊朗的側顏,高鼻寬額,一表人才,身邊的校長喚他「家山」。

聽母親說,這名山寨的大少爺也叫「家山」,只是不知那位家山可就是她這位未曾謀面的夫婿家山?

她一下睡意全無,站起身把那套繁雜的衣裳換了下來,只披了件披風,就往客房走去。客房虛掩的門透著瑩瑩燭火,還未進門,就聽見裡面傳來男子清淡的聲音:「小桃,我的桃花粥怎麼才來?」

桃花粥?衛畫眉挑了挑眉,莫非這人跟她一樣,也喜歡桃花?

「少……」

衛畫眉連忙轉頭使了個眼色,悄然接過,示意小桃趕緊離開。

她送桃花粥進去的時候,只見那人正端坐在案前看書,身形頎長,卻看不清面容。

「新來的?」那人似乎戲謔地輕笑了一下,「就放那兒吧。」

衛畫眉正要放下,不由得「咦」了一聲,「這桃花粥的做法可不算好,一點香味都沒有了。」

那人愣了會兒沒說話,半晌才淡淡道:「是你鼻子不好吧?」

衛畫眉輕哼一聲,「你要不信,我重新給你做一碗來。」

平日里衛畫眉十指不沾陽春水,唯獨下廚卻還樂意,連姐姐語兒都調侃過她,說她以後的夫婿可是有口福了,對啊,看來姐姐說的沒錯,這家山娶了她的確是有口福了。

等到一碗新的桃花粥重新端到客房裡來的時候,那人正斜靠著貴妃榻閉目養神。

「你叫什麼名字?」

衛畫眉眨了眨眼,「眉兒。」

那人笑了笑,沒說話。

連著幾天,家山還是沒有來過他們的新房,倒是衛畫眉借著丫鬟眉兒的身份,給家山做了好幾碗桃花粥送去了客房。

這天,名山寨的老大讓人叫衛畫眉過去。

這還是衛畫眉第一次進寨子的正廳,裡面寬敞亮堂,整齊的梨花木桌椅擺了兩排,寬大的牌匾下立了道穿著黑長衫的高大身影,那人轉過身,對畫眉點了點頭,那儒雅的神態彷彿學堂裡面的教書先生,和他外面那些滿臉橫肉的兄弟一點都不同。

「畫眉姑娘,你嫁過來這麼些日子了,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陸豐客氣地笑道。

「你和家山是指腹為婚,我想你母親也同你講過的吧。那個時候我和家山的母親路過清溪鎮,我舊病突發,是你的父親衛書大夫救了我,我想報這個恩,恰好也和你父親很投緣,於是就跟你父親商量,乾脆兩家結個親家,只是我也瞞了你父母,當時只說我是個生意人,也不怪你母親後來反對。可我們是很尊重你的,這寨子里的人對你也很好吧,如果不是因為家山喜歡你,我們也不會硬要結這門親。」

這話畫眉聽不明白了,陸家山喜歡她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為什麼這麼久了連看都不去看她?

「畫眉啊,我知道你是個有文化的姑娘,念過書,眼界不一樣,不過,」陸豐突然收起了笑容,眼神變得犀利起來,「既來之則安之,我希望你不要存不該有的心思!家山文武雙全,配你也不會辱沒了你。」

這番話對畫眉不是沒有觸動的。

一場雨後,山上的桃花吹落了大半,畫眉挑挑撿撿,準備給家山做今年的最後一碗桃花粥,正巧寨子里殺了幾隻肥山雞,畫眉想起家山平時不大沾葷腥,想著一個年紀輕輕的男人哪能不吃點肉,就切了些雞丁加進粥里。

傍晚,天空淅淅瀝瀝地飄起了小雨,山上霧蒙蒙的一片,連空氣中都帶著厚厚的水汽。

一連串腳步聲跑得急促,來人見了畫眉,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少……少奶奶,您給少爺吃了雞啊?這會兒,這會兒大少爺發了病,昏迷不醒,大當家的,可,可生氣了!」

畫眉心裡一沉,火急火燎地趕去了客房,一進門,正對上陸豐盛怒的眼,她不由倒抽一口涼氣,急急忙忙往家山的床前走去。

「跪下!」陸豐突然喝道。

畫眉委屈地看了眼陸豐,她並不知道會弄成這樣啊,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兒,哆嗦著腿就要跪下。

「別,」家山突然睜開了眼睛,「父,父親,不關眉兒的事。」

陸豐嘆了口氣,狠狠地一甩衣袖,帶著一大幫子人出去了。

家山抬起手摸了摸畫眉頭髮上的水珠,顫抖著往下移,輕輕觸到了她的臉龐,眸色有些黯淡,「我去你的學校聽過你演講,講的真好……你嫁給我,很委屈,對吧?」

畫眉抽泣著,甩開他的手,「你不能吃雞自己不知道嗎?你不會連自己不能吃雞都不知道吧!」

「我知道啊,」家山無辜地眨著眼,「可那是你做給我的,我必須得吃啊。」

「你現在做出這副模樣又算什麼,拜堂這麼久了,你連新房都沒進過!而且你早就認出我了,居然還把我當個丫鬟!」畫眉委屈地哭喊道。

聞言,家山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道:「我只是,只是怕你不接受我,想多給你一點時間。」

畫眉絞著手帕,低著頭,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來,她小聲嘀咕著,「誰說我不接受了!」說完,輕輕一跺腳,轉身就走了,可家山還是看見了她唇邊蕩漾的笑意。

家山很快就好起來了。自此之後,如同任何一對新婚夫妻一般,兩人開始濃情蜜意,形影不離,小河邊,草屋旁,柳樹下,都可見兩人的身影。

家山也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他不再像從前那樣每天只知道讀書練武了,他現在經常會去和陸豐還有幾位長老請安,見了平輩的兄弟也能夠多聊幾句了,而且也開始頻繁參與寨子里的活動,和大伙兒的關係也更加熱絡了。

有一天,陸豐溫了壺酒,和幾位長老聊起家山,發自內心地笑道:「山兒他娘走得早,我平時忙,陪他的時候又少,雖請了名師上山教他文韜武略,到底他還是養成了孤僻的性子,如今看來,竟也慢慢好多了,到時候我這位子……」

「大哥!」一道洪亮的嗓音自門外傳來,來人披著老虎皮,走路步步生風,走到陸豐面前,端端正正行了拱手禮,又同幾位長老見了禮。

本是一張風流俊俏的臉,一雙桃花眼水波瀲灧,邪魅狷狂,偏生右臉上橫生了一道可怖的刀疤,生生破壞了這景緻,讓人心生惋惜。

陸豐一見來人,不由心裡一咯噔。名山寨五個當家的,二三四這幾個人年紀也都不小了,他們只想等陸豐退下來之後,也做個閑雲野鶴遊山玩水去,其他的子侄輩資質大不如山兒,不足為懼,唯獨這老五的心最是不像自己,他對這大當家的位子可是覬覦已久啊,論文他尚不及山兒,論武兩人卻是旗鼓相當啊,而且此人天性陰險狡詐,人稱「斷面狐狸」,不可不防!

「大哥?」隋鈺又叫了一聲。

陸豐這才回過神來。

「嗯,對了,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哈哈,老天助我,一下山就截了個商隊,請的什麼爛鏢局,弱不禁風的,打到最後丟兵棄甲,貨物自然全數歸了我們。現在東西都在外面,等著大哥出去分呢。」

陸豐嗯了一聲,誇讚了幾句,面色不改,心裡卻高興不起來。這隋鈺在寨子里的聲望很高,若是底下的人不服山兒,只怕就憑他和幾個長老當家的出面安撫,也只能暫時讓他們臣服。

畫眉和家山也來了。

「這麼多東西都是哪兒來的啊?」畫眉看著成堆的金銀珠寶,好奇地問道。

家山面色一沉,沒有說話。

「是五當家截來的。」邊上有個人接話說道。

畫眉不是不知道這名山寨就是土匪窩,打家劫舍什麼骯髒勾當都會做。只是家山跟他們不一樣,家山從來不參與這些事情,他溫和善良,含蓄內斂,和這些打打殺殺、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的土匪完全不一樣。

「家山,」陸豐突然開口了,「你要多跟你五叔學學,現在天氣暖和了,商隊也多了,我接到消息,後天有個大商隊要走官道,你這次就和你五叔他們一起,出去歷練歷練。」

隋鈺也笑著上前拍了拍家山的肩膀,說了些鼓勵的話。

家山低著頭,唇邊漸漸浮起一絲苦澀的笑意。

當天夜裡,家山在月下吹笛,其聲嗚咽,彷彿在訴說著絲絲令人難斷的衷腸。月色被雲層遮擋住,山谷里騰起一層白霧,將家山籠罩在其間,涼風習習,衣寐翩躚,襯得身影頎長的家山恍如謫仙。

一曲罷了,家山才回過頭看著畫眉,臉上是少有的認真與嚴肅,「眉兒,我只問你一句,若是有一天,我也同父親他們那般打家劫舍,你會如何?」

畫眉愣了一下,她從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天,或者說她根本不會去想像溫潤如玉的家山有一天也會拿著長刀大槍去搶劫無辜的百姓,她不由喃喃道:「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你不要那樣做。」

家山點點頭,心下一片瞭然。

第二天天還未亮,家山就帶著畫眉離開了名山寨。兩人只帶了簡單的衣物和一些銀兩,和往常下山一般,不急不緩,一路上倒也並未引人注意。坐船過了河,又連夜趕了幾天路,在確定了寨子里的人不會輕易找到他們之後,兩人決定在這陌生的小鎮上安了家。

冬去春來,沒了名山寨的喧囂,兩人的日子過得簡單而平靜。只是家山變得越來越憂慮了,閑暇時經常緊繃著臉,一動不動獃獃地望著南方。

畫眉心細,她豈不知那南方就是名山寨的方向,她又豈會聽不到夜裡家山喃喃的夢語?

「家山,」她決定好好跟他談一談,「不如我們回去吧?」

家山看了她一會兒,「你不會喜歡那種生活的。」

畫眉搖了搖頭,他能為了她背叛父親,背井離鄉,忍受不孝的罪責和想家的痛苦,終日惶惶不安,鬱鬱寡歡,她又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不開心?

「回去吧,別的我不管,我只相信你,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夠了。」

清溪鎮還是當初的模樣。山上的積雪開始融化了,新柳抽出了嫩芽,雜草叢間開著不知名的小花,一如當初畫眉坐在喜轎上看到的景象。

只是與當初不同的是,此時的山上靜悄悄的,往日里風光喧鬧的名山寨竟成了一壇死水。

「大少爺?」站哨的看見家山,大吃一驚,「您可回來了!」

家山感到不妙,急忙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您走的這一年多來,大……大當家的被人暗害了,現在是五當家的在管寨子,您不知道,這五當家的……」

「你說什麼!」家山拚命地搖晃著站哨的,急紅了眼,像只暴怒的獅子,「你是說我爹……我爹他死了?」

站哨的害怕地點點頭。

「到底怎麼回事?」

「去年秋天,大當家的不知為何舊病突發,大家都在猜測,是有人故意使大當家害病的。」

畫眉突然想起曾經聽母親說過,那陸豐的舊疾是一種十分罕見的病,當年經父親醫治過後,雖沒有完全根治,倒也不會經常複發,只是若是碰到一種東西,就會發病,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救治,就會身亡。可那是什麼呢?

畫眉拚命地想回憶起母親的話,她好像說過父親留下的醫書裡面有記載,對,醫書!來不及跟家山解釋,她轉身便朝山下清溪鎮的家中跑去。

畫眉的父親衛書是一名大夫,只是早年便去世了,母親白氏是外祖父的獨生女,衛書死後,白氏便帶著她和姐姐語兒回了娘家,後來母親繼承了外祖父龐大的家業,母女三人靠著田地和鋪子的收租過活,日子也過得很富足。

衛書留下的醫書幾乎堆滿了一間小屋子,畫眉發瘋似的一本本地找,夜以繼日,廢寢忘食,三天後終於找到了。

白氏看著瘋了一樣的女兒,在後面追著喊:「眉兒,你還要回那名山寨嗎?如今陸豐都死了,我們還怕什麼,你留在家裡,娘重新給你招個上門女婿。」

畫眉回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屋子,還有滿臉憂愁的母親,淚如雨下,「娘,對不起」,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三天來,名山寨又發生了一件大事,隋鈺把家山抓起來了,他說就是因為家山私自離家,才把陸豐氣死的,他說的頭頭是道,連二三四當家的和幾位長老都開始動搖了。

「老五,家山年紀輕,有些不懂事,咱們誰都有年輕氣盛的時候,他也不是故意的,不如就放他下山吧。」二當家的有些不忍。

隋鈺翹著腿坐在老虎皮椅子上,滿臉不屑,正眼都沒抬。

畫眉一進寨子就被人抓起來了,直接丟到了正堂上隋鈺的面前。

「喲,這不是大侄兒媳婦嘛,我還以為你跑了呢!」隋鈺笑道,狹長的桃花眼裡滿含輕蔑的笑意。

畫眉冷冷地注視著他,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混賬東西!」話音剛落,旁邊就有個人掄圓了胳膊打了畫眉一巴掌,剛想打第二掌,卻被隋鈺喝止了。

「二叔,三叔,四叔,幾位長老,我有話要說!」畫眉狠狠吐了一口嘴裡的血沫子,轉頭對那幾人說道。

那幾人都是陸豐的心腹,也知道畫眉的爹救過陸豐,所以一直對她也很客氣,此時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讓人給她鬆了綁。

「我爹的醫書里記載了,大當家的病接觸了洋槐花才會發作,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狼子野心……」

隋鈺突然站了起來,若有所思,「洋槐花,洋槐花……二哥,這洋槐花我聽起來好耳熟啊!」

眾人目光齊刷刷地看向那二當家的,當日可是他送的洋槐花蜜給陸豐啊!

「我……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大哥不能碰洋槐花啊!」二當家的臉白如死灰,哆哆嗦嗦,幾乎要癱軟在地上。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有幾個膽大的抬起眼偷偷覷著那隋鈺。

半晌,才傳來隋鈺的聲音,帶著幾不可聞的嘆息,「來人,請二當家的下去吧。」

真相大白,依照寨子里的規矩,二當家的被打斷了一條腿,丟去了後山喂狼。

初春的夜風醉人,夾雜著桃花的清香,彷彿要把人迷醉在這山谷里。

家山淺抿了一口茶,淡淡道:「眉兒,這寨子里就是這樣的。不過,你真的以為那個人不知道父親不能接觸洋槐花嗎?他是父親的心腹,父親有什麼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說話間,隋鈺慢慢朝兩人走了過來。

「家山,」他溫和地笑著喊道,眼神里竟全沒了往日的囂張跋扈,「你們果然沒讓我失望,這往後啊,這寨子可就交給你了!」

家山站了起來,和隋鈺對視了一會兒,才道:「不,五叔,我打算接受招安,解散了這寨子,然後去參軍。」

隋鈺有些意外,嘴唇動了動,眸光中帶著點兒疑惑,終究還是沒說什麼,點了點頭便走了,走到一半,卻又停了下來轉過頭。

「以你的武功,不去參軍著實可惜。去吧,男兒志在四方,五叔便守著這荒山等你歸來。」

昔日風風火火的名山寨沒多久就散得七七八八了,這奼紫嫣紅的春守候的竟是悲苦的離別。

「眉兒,等我建功立業回來!」家山背起包袱,整裝待發。

2

洪府的大門守衛森嚴,若不是早先給姐姐語兒寫了信通報,只怕畫眉此時已經被那守門的軍士斬了身首異處了。

「你們這府里的人好生厲害,」畫眉邊往裡面走邊回頭看,「比起名山寨那些……」

「噓,在這兒可千萬不要提名山寨。」語兒牽起了畫眉的手,低聲囑咐了幾句。

語兒是軍閥洪琛的第九房姨太太。那天她帶著丫鬟去綢緞莊選布匹,剛一出來,突然遇到一匹受驚的馬,千鈞一髮之際是洪琛救了她。

也不能說是洪琛硬要強佔語兒,其實語兒自己也對洪琛很有好感,當初洪琛去衛家提親的時候,若不是語兒自己願意,白氏也不會輕易答應這門親事的,畢竟衛家、白家在清溪鎮都是有頭有臉的,衛家的女兒給人做小妾到底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眉兒,你就住這兒吧。」

朝南的院子,陽光充足,細碎的葉子縫間,斑駁地投下一片片光彩。

「你先住在這裡,別跟母親置氣了,依我看啊,那陸家山你且先等他三年,若三年還未回,你就另擇佳婿,憑你的……」

「好了好了,姐姐,你現在也和娘一樣啰嗦了。」

語兒無奈地笑了笑,等畫眉這邊安頓好,便離開了。

這洪府和名山寨多有不同,名山寨的人大多隨意自在,洪府里的人卻都不苟言笑。

這天,語兒過來說洪琛讓人擺了酒席要請畫眉過去。

「都怪我說漏了嘴,提起你是陸家山的夫人,將軍對任何有關名山寨的人和事都敏感得很,只怕,只怕這次……」

畫眉不想去,又怕語兒為難,只好安慰道:「名山寨都解散了,他為難我一個婦道人家也沒什麼意思,我且去看看吧,姐姐不要多慮了。」

酒席倒是豐盛,一眼看過去,滿滿一桌的山珍海味,席上人倒是沒有幾個,畫眉來的時候,隔著薄紗做的屏風,隱隱看到似乎只有語兒和洪琛兩人。

「今天是家宴,眉兒不要拘禮。」畫眉剛走到桌邊,便聽見洪琛的聲音。

這還是畫眉第一次見到洪琛,深邃狹長的桃花眼裡眼波盈盈,慣用輕佻和戲謔的眼神看人,這模樣竟和那隋鈺一般無二,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臉上沒有隋鈺那樣駭人的刀疤。

「五……五叔?」畫眉吃了一驚,隨即反應過來,「不,你是洪……洪將軍?」

洪琛的笑容越發深了,點點頭,看著旁邊的語兒,笑道:「這世上從不乏稀奇事,想我同那隋鈺是孿生兄弟,論輩分,眉兒稱他一聲五叔,可我又是你夫君,想來這輩分可亂得很。」

畫眉做夢沒想到隋鈺和洪琛竟是孿生兄弟!

「罷了,他是他,我是我,」洪琛收斂起了笑容,「你們不必介懷,該如何便如何。」

這頓飯吃得風平浪靜,只是洪琛似乎不住地打量著畫眉,當畫眉下意識地看向他的時候,卻又發現他正低著頭。

從這以後,洪琛倒也沒再讓畫眉一起吃飯了,只是沒過多久,他又開始往畫眉那裡送東西,不過都是些小玩意兒,倒也不貴重,比如珍珠做的小耳環,新上的雲緞布匹,碧玉簪子,西洋鏡,等等,語兒出面做主讓畫眉收下,畫眉也就不好拒絕。

「我們九姨太太受寵,連帶著陸夫人也收了不少好禮呢!」瞧著屋子裡的東西越來越多,語兒撥過來伺候畫眉的鐘嫂都不由自主地笑著說道。

畫眉聽了,默默點了點頭,看了那些東西一眼,之後就束之高閣了。

那天晚上,語兒應了同好的另外一家夫人之約去看戲,洪琛居然早早結束了宴席回了府。

「陸夫人,將軍來了。」鍾嫂進來的時候,臉上意外的表情還來不及收起,狐疑的目光上上下下地在畫眉的臉上逡巡著。

鍾嫂話未說完,洪琛已經走進來了。

「你下去!」洪琛沖著鍾嫂嚷道,他的桃花眼微眯,目光朦朧,面色醺紅。

「洪將軍,」畫眉一下站了起來,沒來由地緊張起來,「我去給你沖壺醒酒茶吧。」

剛一走到門口,卻被洪琛拉住了。

「隋家有雙生子,卻棄一子,你可聽說過?如今那隋鈺落草為寇,而我是人人敬仰的將軍,你說他憑什麼不對我俯首稱臣?」

「洪將軍……」

洪琛突然一把將畫眉拉進懷裡,輕聲道:「噓,別吵!你聽,下雨了。」

畫眉被洪琛摟在懷裡,一時又急又氣,順手拿起桌上的剪刀,就往洪琛的手臂上扎去,誰料,卻被洪琛早一步牢牢地將手禁錮住了,他的聲音中含著壓低的暴怒,「你想幹什麼?」

他突然如同失去理性的野獸一般······(原題:《畫眉春啼》,作者:余若。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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