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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誤吃了鬼飯,我有了一雙能看到那個世界的眼睛



因為誤吃了鬼飯,我有了一雙能看到那個世界的眼睛



這個世界很神奇,人生短短數十載,所經歷的非常有限,所謂是耳聽為虛,眼見也不一定為實,今天我要講一下我們村和我的那些故事,看似荒誕不經、光離古怪的事情,其實真相揭開的時候,會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我家住在魯南南部的沂蒙山區,因為我們這裡靠著大山,所以我們這裡流傳了數不清的奇聞異事,像什麼野狗精,不死的殭屍、黑大個、黃大仙、弔死鬼、蛇精樹怪、魑魅魍魎,小鬼小判、黑白路神等等,或嚇人害人、或報仇報恩、或捉弄於人、或傍人避禍等等千奇百怪,


我爹說我從小就不一樣,是抱來的陰緣,長大後會有出息。我們那裡有一座黃花觀,黃花觀建於明朝時期,那時我們庄出了一個尚書,就是因為這個尚書,所以我們庄叫尚庄。後來又出了個夏氏駙馬,我們的庄和後面的庄,到了最繁盛的時期。

就是在那個時候,黃花觀建立了,黃花觀在我們的庄中間,那裡有一棵古槐樹,道觀就在古槐的邊上,裡面供著黃花娘娘,農村的廟多,一般除了正神之外,都是一些狐黃白柳灰之類的家仙,雖然也有的稱為娘娘,但是都沒有封號,而黃花觀里的黃花娘娘是受過明朝正式冊封的,算是有證的神,所以非常的靈驗,常年香火不斷,即使在八一年前幾十年里,善男信女也是不斷,管理區里的人,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明著說出來。


黃花觀里每一年的二月初二這一天,非常的熱鬧,一些嫁過來幾年不懷孕的人,到了二月二這一天,會帶上香和貢品,到觀里虔心懇求,求黃花娘娘賜福,然後在東邊的一個木頭架子上,抱一個泥娃娃,抱泥娃娃的時候,不能出聲,用紅布包起來,踹在懷裡就走,到路上不和任何人說話,到家之後,把泥娃娃藏起來,一般不出半個月,就會有喜,這個成了一個不再檯面上的公開秘密。那些泥娃娃據說是一些夭折孩子的魂魄,等著這一天找自己的親緣,重新投胎,所以幾個莊子周圍,除了確實懷不上孩子的婦女,一般不願意來抱泥娃娃。泥娃娃的多少沒有定數,有時幾十個,有時幾個。


一九八一年,村裡的生產隊正式的落下了帷幕,土地包產到戶,這一年的春天,好像比以往更早一些,二月初二這一天,儘管是乍暖還寒,但勤勞的老農民,早就下湖(去地里)幹活去了,當然這些勤勞的老農民當中也包括我爹。


我娘和我大娘,兩個人走在大街上,她們要去黃花觀里抱陰緣,我娘和大娘(伯母)進去的時候,道觀里的道爺迎上來,道爺一隻眼睛,瘸著腿,因為道爺姓李,大夥都給他叫鐵拐李,據說是當年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冤家,才成這個樣子的,也正是因為這樣,算是因禍得福,生產隊的時候,沒有還俗,在道觀里侍奉黃花娘娘。


道爺說了幾句話,我娘就和大娘進去拜黃花娘娘,拜完黃花娘娘之後,我大娘趕緊走到東北的架子上,用紅布包著一個泥娃娃就走,本來我大娘已經有了一個兒子了,可是我大爺(大伯)想再要一個兒子,所以我大娘來抱娃娃。我娘走了過去,看見架子上的泥娃娃,有些猶豫了,這些可都是夭折的小孩,抱不巧就成了怨家債主。


正在猶豫的時候,道爺鐵拐李走了過來,口中念道:「無量天尊,施主既然和這些泥娃娃無緣就回去吧,明年二月初二還會有泥娃娃,等著結善緣。」


我娘一聽轉頭準備走,等要轉頭的時候,忽然發現角落裡白光一閃,有個白色的小泥狗,那個小泥狗,渾身雪白,煞是可愛,我娘一看,情不自禁的拿起小泥狗在手中。白狗渾身雪白,兩隻眼睛像是活的一樣,我娘看了半天,看完了之後,就想把那個小泥狗放下,這時道爺鐵拐李說:「無量天尊,施主別放,天意如此,大善果大陰緣,施主這小白狐狸和你有緣,你抱回去吧。」


我娘一聽有點不知所措,手裡的雖然是一隻小白狐不是狗,可是這個抱回家不合適,於是我娘趕緊解釋說:「道爺,我沒有打算抱這隻小狐狸,我是抱錯了。」


道爺說:「世間本無對錯,輪迴講究一個緣分,小白狐和你有緣,這是天意,你抱回家自會有善果,老道我等著喝喜酒,到時候你們可要讓老道吃飽喝足。」


就這樣我娘用紅布包著小白狐回家了,後來就懷了我,到了十一月我出生了,道爺登門喝喜酒,喝完酒之後,讓我爹把我抱來,看著我說:「令郎聰明伶俐,這個真是大善果。老道我沒有禮錢,就給孩子起個名吧。」

我爹一聽非常的高興,連忙說出八字,讓道爺起名,道爺算了算,說:「這個孩子八字木弱,沒有木不能成材,乾脆就叫楊東子吧,你姓楊,東方多木氣,小孩長大後會有出息的。還有一件事,你們要記住,這個孩子八歲之前根基不穩,你們一定不能讓他吃鬼飯,否則……」


我爹一聽,趕緊問否則會怎麼樣,道爺鐵拐李只是搖頭,不肯說後果會怎麼樣,我爹又問什麼是鬼飯,道爺說是上供上墳給鬼吃的飯。道爺能給起名是一件幸運的事,想想真是幸運,沒有叫什麼狗蛋、毛蛋的。一個月後,我大娘的小孩出生,因為排行老二,所以起名二怪,從這之後,我和二怪的故事開始了,我和二怪兩個人脾氣古怪,特別的頑皮,所以一般莊上的孩子,不和我們玩。


一九八八年後,日子逐漸好過了點,我們莊上出青石,大多數人都在石塘做石匠,我和二怪還沒有上學,不是我們年齡不夠,也不是不想去上學,雖然我們八歲了,但是那個年代,興虛歲這一說,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老師,他們老是說我們不夠年齡。


那個時候沒有地方玩,也沒有電視看,就只能到石塘那裡玩。小時候我們都是玩泥巴高手,從青石縫裡扣出的黃泥,粘性很大,可以捏成各式各樣的東西。我們這一天在石塘里玩泥巴,用泥巴做成小火爐子,那個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就是把泥塊做成長方形,然后里面挖空,下面留下吹火的小孔,用干驢糞蛋子點著之後,慢慢的吹,這時的小火爐子,就會冒出青煙,帶著一種特殊的草味,吹一天火爐子,嘴上熏的黑黑的,像是長了鬍子,雖然沒有少挨揍,可是我們對這種小火爐子熱情,依然樂此不疲。


我和二怪在那裡做小火爐子,這時有個奶聲奶氣的聲音說:「哥,你給我和笑笑每人做一個。」


我一看是我的妹妹菡菡和笑笑,菡菡比我小兩歲,小丫頭長的可愛,口齒伶俐,在家裡特別的受寵,所以有些刁蠻任性,笑笑是我嬸子的孩子,胖嘟嘟的,大眼睛圓臉蛋,比我小三歲,那時候我們幾個大的,把這個小丫頭當個寶,她們兩個整天跟在我們的後面,不過吹火爐子是小男生玩的,如果她們弄花了臉,我爹非打斷我的狗腿不可,於是我說:「去去去,兩個小丫頭片子玩什麼火爐子,火爐子玩多了小心長鬍子。」


妹妹一聽,瞪著兩隻眼睛,慢慢變的模糊起來,接著張嘴就大哭,我一看嚇壞了,在我們家重男輕女,不過是打人下手重,我犯錯打我,妹妹犯錯也打我,只要她一哭,我爹更是打我。我把泥巴一扔,趕緊捂住妹妹的嘴,哄妹妹不哭。


這時二怪給菡菡和笑笑捏了個小狗,才算是哄住了我的兩個妹妹,然後我們兩個繼續做小泥爐子,就在這時,聽見莊上的大喇叭上喊:「村民們注意了,村民們注意了,晚上老戲台放電影……」


我們一聽放電影,把泥巴一扔不玩了,那個時候,莊上雖然有電了,但電視還是一種奢侈品,莊上只有我二大爺家有個十二寸的黑白電視,不過他家的電視收費,我們沒有錢自然看不起,只能盼著有電影。雖然電影還是那幾部,像什麼地道戰、地雷戰、小兵張嘎、平原游擊隊之類的,但我們大夥百看不厭。


放電影的地方,是一個老戲台,那裡也叫斷頭台,以前土匪在老戲台上,殺過許多人,解放後又在戲台那裡槍斃過人,所以老戲台不太乾淨,特別是陰天下雨的,到那裡容易迷路,有時還會聽見哭聲,特別是有人傳言,在老戲台那裡,看見了沒有腦袋的鬼和西瓜一樣大的鬼火,一時間成了大夥聞之色變的地方,後來管理區的人不信邪,決定用實際行動,來反駁那些迷信的說法,於是那裡成了放電影的地方,靠著莊上人民群眾對文藝的熱情,慢慢的把老戲台的歪風邪氣、牛鬼蛇神壓下去,本來讓人不敢靠近的邪乎地,反過來成了我們最嚮往的地方,也正是因為這次看電影,我吃了鬼飯,結下鬼緣,還差點要了命。

我和二怪聽見放電影的廣播,直接把手裡的驢糞蛋子小火爐扔了,就往家裡跑,一邊跑一邊盼著我娘早點做好飯,吃完了好到那個老戲台護上好地方看電影,這個看電影不能太往前,也不能太靠後,往前了聲音大,噪音多,電影的布屏幕還都是花,看不太清楚,太靠後了,莊上的那些浪費布的大個子,會擋的嚴嚴實實,到時候光聽聲音,看不到影,所以最好的地方就是老戲台不靠前也不靠後的一個高崗。


老人說那個是墳子堆,大人們是不上去的,只有我們這些孩子搶地方,雖然大人們不讓我們上去,可是我們對電影的藝術太熱愛了,根本怕邪魔鬼祟,幾場電影下來,那個墳堆就被踏平了。現在想想那年頭的電影,對我們有無窮的吸引力。回到家裡,家中的大黃狗首先迎上來,一個勁的親熱,用舌頭直舔我的臉。它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快下小狗崽了,我抱抱大黃的狗頭拍拍腦袋,然後進屋去問我娘做好飯了沒有。


到屋裡一看,桌子上盛著玉蜀黍糊dou,我爹正在那裡喝酒,農村的酒就是那種地瓜燒,一種常見的燒酒,現在沒有那種低檔的地瓜干蒸餾酒了,現在的酒都是酒精勾兌的高檔酒。我爹一看我回來了,就抬起頭對我說:「東子,給你兩毛錢,給我買盒普騰的煙去。」


我看到兩毛錢,眼睛都放光了,那煙一毛五,能剩五分錢,有了這五分錢,就可以買五塊糖果,給菡菡、二怪。笑笑一人一塊,我留著兩塊。橘子味的月牙糖,吃起來酸酸甜甜的一股子橘子味,吃著糖塊看著電影,想想心裡就高興。


出了大門,到了我家那幽深的小巷,穿過小巷就到了草碾子,這個草碾子不知道立於哪個年底,圓圓的石碾子早已經變成橢圓的形狀,壓起碾來,來回滾動,發出咯嘀咯嘀的聲音和後面圍著碾盤轉的大石碾子完全不一樣。那時候有碾的地方,都是緊地方,白天人壓碾,晚上鬼壓碾,所以一到半夜,本來熱鬧的地方,會變的人跡全無,每到這個時候,那小草碾都會不由自主的動起來,像是有看不見的人,在那裡壓碾,有時還會傳來說笑聲,晚上路過的人,說不定就會遇見鬼打牆。那些老嬤嬤老是拿這個嚇唬我和二怪,以至於我們兩個人,到小草碾就覺的想撒尿。


我到小草碾面,那幾個老嬤嬤又在那裡說瞎話嚇唬我,我嚇的趕緊跑過去,老嬤嬤們看著我哈哈大笑,我不管他們,直接到了宋老頭的代銷店,那時候沒有超市,我見到最大的地方,就是門市部,那裡買的東西全,不買大件的東西,我們一般不過去。我們莊上的這個代銷店,就一間屋子,一個泥檯子,上面放著幾個罈子,後面是貨架,屋裡烏黑烏黑的,各種氣味混雜在一起,非常的好聞。


進了代銷店,我一下子爬到櫃檯上,對著宋老頭說:「老頭,給俺拿一包普騰的煙。」


不是我不尊重老年人,是宋老頭的輩分低,論輩分他是我大哥,農村的輩分就是這樣,亂七八糟的,從來不按年齡論輩分。我趁著老頭拿煙的空檔,趕緊的揭開老頭的罈子,伸手用筷子夾了一點豆腐乳放在嘴裡,那時的豆腐乳非常的咸,買的時候論塊賣。偷吃宋老頭的豆腐乳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吃了點豆腐乳齁的不得了,於是趕緊的揭開酒罈子,偷用手沾了點酒,放在嘴裡,一股辛辣加上鹹味,如同火燒一樣,我趕緊把舌頭吐出來。


宋老頭看我的樣子,就知道我偷吃了,他皺著眉頭說道:「你這個小兔崽子,豆腐乳這麼咸,咋就齁不死你呢?趕緊的下去,這是你的煙和找的五分錢。」


我心裡暗暗罵了句老兔崽子,趕緊的跳下來,這時忽然看到瓜子,瓜子的誘惑太大了,於是我把煙放回去,學著大人的口氣對著宋老頭說:「那個老大,我不要普騰的煙了,給我一包八分的煙,然後給我一包瓜子,剩下的錢給我兩塊橘子味的糖塊。」

就這樣我拿著煙和東西朝家裡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打了一個激靈,這樣回家去,我爹非打斷我的腿不可,於是我趕緊的把瓜子藏到牆縫裡,看到菡菡和笑笑在那裡玩過家家,就把糖塊給了菡菡和笑笑,想了一個合理的理由,壯著膽子到了屋裡。


到屋裡我把煙遞給我爹,我爹一看就說:「我不是讓你買普騰的煙嗎?」


我支支吾吾的說:「我,我路上掉了一毛錢,所以就……」


我剛說到這裡,就見我爹脫鞋,這個可是要揍我的前兆,我嚇的撒腿就跑,我爹把鞋直接朝我的屁股上扔過去,嘴裡說道:「小兔崽子,一張兩毛的,你能掉一毛,你給我回來,不回來的話,我非把你的狗腿打斷不可。」


我才不信,每一次打我都這麼說,可是我的腿至今都好好的,反而回去之後,就會有一頓胖揍,用我爹的話說,就是棍棒出孝子,揍起來從來沒得商量。飯是吃不成了,我出門之後,抱著板凳就往外跑,這時我娘過來問我跑啥,我說了句出去看電影,就在我娘的喊聲中跑了出去。等我出去一看,我的妹妹菡菡和笑笑,兩個人正在那裡吃瓜子,我看著瓜子說:「你們兩個小丫頭,哪裡來的瓜子?」


菡菡奶聲奶氣的說:「哥哥,不知哪個傻瓜把瓜子藏在牆窟窿里,被笑笑看見了,我們拿出來就分著吃了。」


這時笑笑用胖乎乎的小手,抓了一把瓜子對我說:「哥哥,你給了我們糖,我也把瓜子分你一些。」


我當時心裡那個懊惱,對著兩個小丫頭說:「我就是藏瓜子的那個傻瓜,把瓜子給我。」


我一伸手,當時菡菡拿出自己的絕招,眼睛一模糊,大叫一聲「爹、娘,我哥打我了」。接著就在那裡大哭,我爹在院子里吼道:「小兔崽子你給我回來。」


我一看事情不好,瞅了瞅那包瓜子,咽了口唾沫,然後撒腿就跑。垂頭喪氣的走在路上,正好遇到二怪,我把事情和二怪一說,二怪也饞那瓜子,可是我們兩個人不是兩個小丫頭的對手,只能幹發狠,不敢回去要瓜子。兩個人到了公路,看見放電影的已經來了,他們和管理區的人,在那裡正用繩子扯著電影屏布,還有幾個人在那裡忙活著轉膠片。

我們到了那個小土堆,有幾個小孩已經護上地方了,不過我們不怕,上去一嚇唬他們,幾個人乖乖的把地方讓給我們。我們坐下之後就盼著電影早點開始,現在太陽已經落山了,只要天一黑,就會放電影。這時我家的大黃狗來了,到了我們的身邊,用身子蹭蹭我,然後就在土堆上用爪子扒,看樣子土堆里有東西,我們趕緊的圍上去,看著大黃扒東西,這時在土裡忽然出現了白色的東西,那個東西圓滾滾的像個球,我們小時候玩具匱乏,這一扒出球一樣的東西,我們都瞪大眼睛看著。


這時幾個小孩在那裡用手,開始扒那個圓球,我對著那伙人說:「去去去,都滾一邊去,這個圓球是我的,我先畫上迷郞,誰也不許動。」


說完我就在那裡畫圈,這些小孩一聽不幹了,直接反問我,憑什麼是我的,我說:「這個圓球是我們家大黃從土堆里扒出來的,當然是我們家的,你們要想扒的話,自己到別處扒去。」


那些小孩看看我很不服氣,二怪在旁邊幫腔說:「你們不服氣咋滴,不服氣的話,我哥讓大黃咬你們褲襠里的小雀。」


幾個小孩趕緊捂住褲襠不吭聲了,我們家的大黃高大威猛,而且最聽我的話,說讓咬誰當時就咬,當然不是真咬。我蹲下身子,用手摸著那個圓球,圓球摸上去滑滑的,冰涼冰涼的,好像有股子寒氣,從指頭尖上,一直傳到骨頭裡。


我覺的好玩,就讓二怪也摸摸,二怪在大夥的嫉妒眼神中,用手摸了摸圓球,也說好玩,我接著就扒了扒兩邊的土,然後把圓球慢慢的從土裡捧了出來,當我把圓球高高興興的舉到眼前的時候,就覺得渾身冰涼,我手裡的那個,哪是什麼圓球,而是一個骷髏頭,此時骷髏頭用一雙黑洞洞的眼睛看著我,鼻孔朝天,嘴巴張著,像是在那裡笑,我像轉頭,不和骷髏頭對視,可是我感到自己好像被那骷髏頭黑洞洞的眼睛吸引住了,骷髏頭死死的盯著我,耳邊出現了一種嘈雜的聲音,那個聲音像是人臨死的時候,發出的慘叫聲,毛骨悚然的聲音似有似無的在周圍飄著,那種聲音很飄渺,但又感覺像是骷髏的嘴裡發出來的。


我當時都嚇傻了,就那樣捧著骷髏頭,和骷髏頭眼睛對著眼睛,這時二怪大喊:「哥,哥趕緊扔了它,趕緊扔了它。」


這時我才緩過勁來,把骷髏頭一下子扔出去,身子往後一退,從土堆上滾下來,摔的我渾身疼的厲害,幸好那時候潑皮,如果像現在的嫩豆芽,非哭一場不可。這麼一鬧管理區的人來了,管理區是以前特有的,那時候鄉政府叫公社,村裡叫大隊部,在中間有一級叫管理區,管理區的官就是連接上下的土地爺。我們村就是管理區駐地,所以管理區的人和我們村的人相處很和諧。


他們看到人的骷髏頭之後,沒有聲張,趕緊的找來鐵鍬埋上骷髏頭,埋好了之後不管理區的人,先是給我們講了一圈道理,然後誇我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最後要求我們保守秘密,這件事要是讓莊上的老迷信知道了,又燒紙又磕頭的影響不好。他們處理完了,就幫著放電影去了,那時候能幫著放電影的人,都高人一等,我也想過去幫忙,可是人家不讓幫。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電影開始了,首先是一顆紅星放光,接著出現最激動人心的八一電影製片廠,精彩就開始了。我們正看著津津有味的時候,鼻孔里傳來一陣燒雞的香味。


都說饞貓鼻子尖,這燒雞噴噴的香味,我覺的隔二里地都能聞到,我和二怪趕緊回頭找燒雞的來源,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蓬頭垢面的人,正在那裡啃著雞腿,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莊上的痰迷二爺,痰迷在我們這裡是對瘋子的稱呼,這個二爺整天瘋瘋癲癲的,說話顛三倒四,有時清醒有時糊塗,整天在莊上逛游,吃飽了倒地就睡,醒了再到處閑逛,可以說,在那個忙碌的年代,二爺是我們莊上唯一的閑人。

二爺啃著雞腿,使勁的撕扯著雞肉,把我們饞的口水直流,用現在的話說,就是饞的不要不要的,二爺看看我們說:「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看什麼?是不是想吃雞腿?」


我們咽了口唾沫說想,痰迷二爺說:「你們那就慢慢的想吧,這雞腿真香,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就瞪眼看吧,反正還有半隻燒雞,放在那裡,你們也拿不去、」


我還有半隻,就趕緊說:「二爺,好二爺,你的雞腿是從哪裡拿的?」


痰迷二爺說:「我從土地爺那裡拿的,就是西邊的那個土地廟,我今天走到那裡,聞見一股子燒雞味,等進去一看,你們猜怎麼著?供桌上供著一隻大燒雞,我一看燒雞就一把拿過來,然後一撕兩半,給土地爺留了一半,我自己吃了一半。哎呀,你們聞聞,這燒雞香不香?」


痰迷二爺把燒雞給我們聞了聞,然後拿著就跑,剩下我和二怪眼巴巴的看著痰迷二爺遠去的身影,這時二怪說:「哥,咱們去土地廟自己拿,二爺說了,他給土地老爺留了半隻。」


我說:「偷吃貢品,被人看見不好吧?」


二怪說:「哥你傻呀,這都來看電影了,誰沒事去土地廟?」


我說:「這個,這個老人可說過,土地爺靈驗的很,咱們去偷貢品,會不會惹出什麼事?」


二怪說:「哥你不是吹自己的膽子比傻大膽的膽子都大嗎?現在膽子怎麼就小了?」


我一聽就說:「誰膽子小了,不過我爹知道了,非打斷我的狗腿不可,這個吃燒雞不一定就非得咱們拿。」

說完我看了看,正好發現不遠處玉明在那裡睡覺,這玉明就是號稱膽子最大的傻大膽,做什麼事都不考慮後果,他經常跟在我們的屁股後面,大叔二叔的叫著(他輩分小),讓我們領著他玩,想跟著我們混。他睡眼朦朧的看看我們,我說:「傻大膽,走咱們吃燒雞去。」


玉明一聽燒雞,當時口水就流出來了,問我燒雞在哪裡,我讓他跟著走就行了。正是因為我的這一決定,惹下了這場是非,讓我差點丟了性命,我讓大黃給我們看好板凳,然後就朝著土地廟走去,周圍的群眾都沉醉在抗日戰爭的熱火中,沒有人管我們。我們順著路來到了土地廟,我們莊上的土地廟不大,也就一間小瓦屋,小瓦屋的門敞著,這個土地廟以前破四舊的時候拆了,後來又重新建了起來。


按照老一輩的說法,每一個地方都有土地廟,有的土地廟,我們能看見,有的我們陽世的人肉眼看不的,不管看見還是看不見,莊上都有有土地的官邸,傳說死人眼裡的土地廟和衙門是一樣的,古色古香的裝飾,中間一張棕紅案桌,上有本地的《戶籍冊》,記載著本地的山川河流、人口牲畜、人員多少等等。正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一方土地保一方人,一個靈魂的出生和死亡都要經過當地的土地廟的。


土地雖然神位低微,但卻是家喻戶曉的正神,人人不敢衝撞。更是天下各路堂口和神界溝通的一個重要使者,上到表文的傳送,下到拜金的焚化,都離不開土地公公的幫助。當有人陽壽已盡,陰兵會拿著勾魂牌和批票押著亡魂到土地廟通關,土地公公要打開本地《戶籍冊》進行核實,此亡人系屬本地人氏,確實壽終正寢,又一一核實並無任何宗教信仰,便在批票上蓋上本地土地大印,通行陰間。在土地公公神案的兩邊有兩個通道關口,一個是直接往生西方極樂世界的大路,一個是前往陰曹地府的黃泉路。一個關口光明萬丈,一個關口漆黑無比。陰兵押著鬼魂化作陰風踏上了黃泉路。


我們小但是老嬤嬤和老頭整天給我們灌輸,我們心裡還是害怕的,看著土地廟大門敞開,屋裡亮著蠟燭,發出綠幽幽的光,遠遠的看去,屋裡像是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我們三個走到門口,我對玉明說:「玉明都說你的膽子大,咱們打個賭,我在土地廟裡放了半隻燒雞,你敢不敢進去拿?敢的話,我們就承認你大膽,已經你就能跟著我們混。」


傻大膽玉明說:「大叔、二叔,我的膽子比腦袋都大,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晚上敢一個人上墳堆里摸知了猴,敢手裡拿長蟲玩。」


我說:「好,我們給你在土地廟門口把門,你進去拿燒雞,拿回來後,我們三個人平分。」


傻大膽玉明點點頭,讓我們拉鉤,不讓我們反悔,然後我們三個人到了土地廟的門口,我們往土地廟裡一看,只見土地廟裡香煙繚繞,彷彿那些東西都籠罩在霧氣里,玉明不在乎這些,幾步走進去,拿著燒雞就出來,我們趕緊的離開土地廟,然後找了一個地方,三個人在那裡把燒雞分了,說實話燒雞真香。


吃完雞之後,我們回到看電影的地方,正好玉明的娘喊玉明回家,我們兩個人繼續看電影,可是看著看著有點不對勁了,我和二怪兩個人越來越困,到後來電影放的是什麼,我們就不知道了。我正睡的香甜的時候,忽然感覺渾身發冷冒涼氣,聽見有人用陰冷嘶啞的聲音說:「我身首異處,死的好冤呀。」


那個人的聲音非常的陰冷,好像是從地下傳來的,我聽見聲音,趕緊的睜開眼睛,等我睜開眼睛一看,嚇了一大跳,電影早就散場了,月光灑在大地上亮如白晝,整個的老戲台就我們兩個人,我趕緊喊身邊的二怪,對二怪說:「二怪,二怪趕緊起來。」

二怪起來揉著眼睛說:「哥,電影放完了呀?」


我說:「放完了,對了,你剛才聽見什麼聲音了沒有?」


二怪說:「沒有呀,我剛才一直在睡覺。」


就這這時我們的腳下忽然有人幽幽的說:「我身首異處,死的好冤呀。」


聲音就在腳下,二怪嚇的一下子跳起來,結結巴巴的說:「哥、哥,地下有聲音。」


我也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我剛才就是被這個聲音嚇醒的,跑,我們趕緊的跑。」


我說完拉著二怪就想跑,可是可怕的事情發生了,我們的身子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動都不能動了,只能站在那裡,眼睜睜的看著發出聲音的地方,那個地方正是我們挖出人腦袋的地方。這時在地上慢慢的長出小草,那些小草如同牛毛一樣,不,那不是小草,而是人的頭髮,頭髮一絲絲的越長越長,慢慢的頭髮鋪滿了地面,從地下冒出一顆血淋淋的腦袋。


未完:恐怖陰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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