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努力你專註你心無旁騖，為什麼你卻沒創造出你想要的牛逼，可能只是因為排除了所有意外

上一篇講到最早的工具開發，切割器或叫砍砸器（Chopper），它之所以被作為最早的石器工具發現，而不是隨便的一塊石塊，是因為它們被長距離攜帶以及被發現於砍削和打碎的動物骨頭旁邊。換句話說，long long ago的人類老祖先當中流行的第一個爆款，就是隨身帶著的今天我們常稱為「移動終端」的東東。

至遲在180萬年前，這批最早的創新受益者的，腦容量已發展到相當於現代人腦的三分之二，但新產品的開發方法應該只要是靠偶然發現。但在那個沒有產品經理沒有研發總監的年代，應該已經在偶然中誕生出人類歷史上第一種創新手法，就是讓一個創新與另外一個創新碰撞（或說嫁接）以產生新的創新。

至此，我們有了第一種創新方法，即嫁接法：舊創新+舊創新=新創新；從更普遍的意義上，我們也可以稱之為創新乘法律，其中包含兩句口訣：負負得正（舊創新與舊創新可能誕生新創新）；正正得正（新創新與創新新可能誕生新創新）

試想像一下大概這麼一個場景，當時還毛茸茸的早期祖先，手頭有一顆鵝卵石作為鎚子（羅永浩選這個公司名字是很有道理的），手頭又有一個砍砸器，在飯後或吃飯過程中隨便耍耍抑或嚴肅嘗試——顯然，那個時代沒有任何可控環境，每一次嘗試結果都略有不同，於是這些早期的研發，有時令人滿意但很多時候又產出了大量廢料，而在這過程中那些「石器時代科學家」發現了包括但不限於以下新產品：

手斧（其實跟我們想像的斧頭還是差不少，約五磅重）；

雙面器（兩邊都被小心地打造得很薄，使利刃更持久）；

箭頭（比手斧輕多了，可能敲得太碎就有了一些鋒利的箭頭）；

劈刀（有筆直的刃，約五磅重）；

在這一系列新品中，手斧和劈刀作為多功能工具（既能剝皮也能屠宰動物，還可以刮獸皮或雕刻木頭）最受歡迎，尤其是手斧。

從這一次產品創新中，我們大概可以得到第一條創新法則：控制與非受控的交界處是創新的富礦區。

其實哪怕是在最近的幾十年中，科技條件遠非原始社會可比，研發人員設置了非常嚴格的開發環境以減少意外，但很多了不起的發明和發現依舊來自非受控的意外。

比如說今天能確保我們嘗到甜味的糖精、阿斯巴甜、安賽蜜等，都來自於另外目的的可控實驗中發生的意外：

糖精：俄國化學家康斯坦丁·法赫伯格在開發食品防腐劑時，偶然間將研究產物不小心濺到手上，不久後他無意間發現這種物質吃起來很甜，就想到可以將其作為合成甜味劑推廣到市場上；

阿斯巴甜：西爾製藥公司研究員詹姆士施拉特所在的研究團隊致力於開發治療潰瘍的新藥物，無意中將正在研究的化合物沾到手指上，他想取張紙於是舔了下手指發現居然有濃郁的甜味，他意識到這甜味一定是來自近日在研究的化合物——天門冬氨酸醯苯丙氨酸甲酯；

安賽蜜：赫斯特公司僱員卡爾克勞斯無意間把指頭伸入研究室中一種化學物質里蘸了一下。之後也是在取紙時舔了一下手指，發現有甜味；

今天任何一位化學專業的畢業生，都很清楚他們跟不了解的化合物接觸時是有一套明明白白的規範，以確保他們的安全的。但在這門學科發展的早期，他們的前輩們不少是完全沒有這種意識的。這種規範意識既確保了後來的年輕化學家不會莫名其妙的掛掉，但也有可能減少了一些意外的發現。

後來總算有一種甜味劑，是從一開始就明確以這個方向來開發的，但過程同樣很無厘頭。

1989年，不列顛一家糖果公司為了滿足市場需求，一直在尋找新的蔗糖的加工方法，公司考慮可以將蔗糖作為化學反應的中間產物，並且邀請倫敦皇家學院的萊斯利·豪夫研究其可能性。這種小活尤其是早期是不需要豪夫全部親手乾的，於是他讓一位名叫沙士肯特·法德尼斯的外國學生著手檢測（test）一下蔗糖的某幾種同系物。

老闆的命令不能不聽啊，法德尼斯接到豪夫要她品嘗（taste）這些同系物的指令後就照辦了。嘗啊，嘗啊，她在品嘗過程中發現蔗糖的三氯取代產物有很甜的味道。

於是，一種新的甜味劑三氯蔗糖就這樣問世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有時優點（比如英語太好）未必是優點，任何優點既可能幫助創新，也可能阻礙創新的發現，這可能是創新最耐人尋味也最神秘難測之處。

另外一些可能同樣可以佐證的現象是，我們可以觀察到某些早先很創新的企業，隨著它逐漸被稱為「規範管理」之類褒獎有家的「好企業」之後，似乎它的創造力卻是在萎縮之中的。

宋朝有位詩人因此歌頌這種「想不到」：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ps：最近很多人都在思考未來，人工智慧和人類的關係，在人工智慧不會超越人的觀點當中有如此論斷——

以機器的程序思維思考問題，永不出錯，也就扼殺了很多可能性，人類的發展史一定程度上是通過錯誤和意外推動的，因此，機器只能是機器。

但這個論斷中忘記了一個事實就是，人工智慧的程序是人造的，人肯定會出錯、產生意外，誰能保證這無數個意外中，不會生成一個連我們自己都看不明白的新物種呢？

一個小話題留給大家反思，請問，你認為人工智慧的未來究竟是什麼樣的呢？在平台留言說出你的想法，讓快公司5月刊雜誌飛到你家~（限3名額，留言榜前三名得大獎）

文 |柯志雄

圖 | 《瘋狂原始人》劇照

編輯 | 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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