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側》同人之手足情仇

序

「最是無情帝王家……我本是不信的。」

「怪只怪，你我身為皇子，很多事情都逼不得已。」

「呵呵，逼，哪有人逼你？」

「你，父皇、妃嬪、大臣都在逼。」

「……」

「你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逼迫，不是嗎，燁哥哥？」

第一章：七皇子降誕

看著眼前的七皇弟，林修燁的腦海中出現了塵封已久的回憶……

今天對於林氏皇族而言是一個重大的日子，總是擔憂於外族入侵的皇家在今天有了幾分喜色，三皇子林修逸的母妃臨盆了，也許不少書籍里記載里皇室添丁並非是那麼愉快的事情，但是至少表面上大家都還是顯得喜氣洋洋的，據說幾位皇子相處得挺不錯，兄弟和睦，父慈子孝的佳話正在皇室上演。

五皇子林修燁今天也是一覺睡到大天亮，他是一個非常幸福的孩子，帶著智慧和美貌出生，同時也受到兄長和父皇的喜愛，以父愛而言甚至談得上偏愛，也許他還算是最小的一個孩子吧，「皇帝愛長子，百姓愛幺兒」這話過於絕對了。當然，從今天之後，他就不再是幺兒的身份了，因為有個新的孩子將會誕生在皇家。據太醫診斷，新誕生的必然是個男孩。起床後的林修燁與貴妃一起吃過早飯後發現今天並沒有被叫去上課而有點奇怪。

「母妃，今天怎麼不需要上課呢？」

貴妃寵溺一笑：「小笨蛋，你三皇兄不是告訴過你他母妃要誕下弟弟了嗎？太醫從幾天前便伺候在旁，據說今天就會出生啊。」

不愧是皇家挑選的貴妃，即使有了幾歲大的孩子，現在依然明艷動人，就算不可以打扮，丟在三千侍女里也可以一下子找出來。

五皇子眼前一亮。

「哦，對哦，看我這記性，難怪今天宮裡顯得有些喧囂。」

貴妃戳了五皇子一下額頭。

「所以，你也應該別呆著了，去見證你七皇弟的誕生吧，你的幾個皇兄們應該早早就代替父皇守在旁邊了，虧他平時還這麼喜歡你，要是知道你沒個兄長的樣子，說不定會討厭你哦。」

「是，燁兒遵命！」

五皇子一下子站起來，衝出門去，邊跑邊叫，一點也不成體統，不過在貴妃的居處並沒有人會不識像的點出來，其他下人也沒那個膽量，只有遇到皇上、老師和妃嬪時他才會收斂一點……不過，沒一會，貴妃就看到五皇子折返回來。

「燁兒，怎麼了，這麼快就回來了？還沒到地方吧？」

「不是，燁兒還沒到那裡，只是想叫上母妃一起去啊，母妃為什麼不去呢？」

貴妃燦爛的笑容突然有點黯淡了。

「這，與規矩不合，你現在還小，所以才能隨意在宮中走動。」

「哦……對了，為什麼這是七弟呢？難道不該是六弟嗎？」

貴妃的笑容消失了，變得一臉嚴肅的樣，「這些問題不要說出口，別插嘴，有些東西燁兒長大了就明白了，你很聰明，所以該知道聽母妃的話……」

五皇子皺了皺眉頭，就算被老師稱為天資聰穎的他也有些東西不明白，不過他知道母妃是不會害他的，所以決定忘記這事，有的時候，不去追根究底，也是聰明人的做法。

貴妃看到五皇子的疑惑表情消失，就明白他懂得分寸，重新展現了燦爛的笑顏。

「所以，快去吧，你的幾個皇兄肯定比你早到好久了，小心到時候他們笑話你。」

「是，那燁兒這次真的走了！皇兄們如果說我的話，我就哭出來。」

……

當五皇子來到三皇子母妃的寢宮時，這裡已經喧囂得像集市一樣了，房門處有進進出出的宮女太監和太醫，以及站在院子里的大皇子林修瀲、二皇子林睿珩、三皇子林修逸，三位皇兄都與五皇子關係很好，尤其是三皇子林修逸，五皇子總是跟三皇兄一起玩耍，所以與他最親近，大皇兄林修瀲就像一個模範的兄長，對弟弟們都很好，但是性格有點慢吞吞的，所以很少與大家一起玩，二皇兄林睿珩對待大家也不錯，雖然有種模範大皇兄的刻意感，不過笑容還算真誠。

看著五皇子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雖然有點慢吞吞，不過作為兄長的大皇子還是帶頭進行了問候。

「燁兒來了？別跑那麼快，摔倒就不好了，你還年幼，如果落下暗疾，對以後會有很大的影響，如果傷筋動骨，那可就幾十日下不得床……」

面對著嘮嘮叨叨的大皇兄，二皇子來打了個圓場：「皇兄又開始了，今天就別發牢騷了。不過五皇弟來的還真晚啊，又到哪裡去玩了？」

「嘿嘿……」五皇子摸摸頭也不解釋，看向了平時對他最熱情的三皇兄，今天反而沒怎麼關心他，對他點了頭後就開始來回踱步，嘴裡念念有詞。

「我又要有弟弟了，不對，怎麼還沒出生？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大皇子對他有點看不過去了，拍了拍三皇子的肩頭：「三弟不用擔心，我問過太醫，這胎很穩，沒有問題，你看大家雖然忙碌，卻並未慌亂就知道了。」大皇子本身對歧黃之術就很感興趣，平時除了一般的學習外，還常常請假太醫醫術的問題，據說他的醫術已經接近了太醫院首席的技術，當然，這應該是周圍的人誇大了，不過他正在編寫的《百草圖》得到了太醫院的一致認可。聽到大皇子這麼說，三皇子也逐漸鎮靜下來，拉著五皇子和眾人重新坐在了院子里。參與了聊天，反倒是安慰完人的大皇子，退出了對話，坐在一旁一邊品茶，一邊看太陽，一會兒又看向內院。

三皇子對五皇子尷尬一笑。

「不好意思，皇兄失態了，不過你來的還真晚啊……話說回來，你竟然不是最後一個呢，瑾瑜怎麼還沒來？」

「你說四哥嗎？我跑過來的時候看到他正在練武呢。」

二皇子突然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四弟真是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兵書和武藝，作為皇子難道還會把他丟上戰場？今天這麼重大的喜事也不知道出來露個臉。」三皇子聽到後眉頭一皺，不過馬上舒緩開來。

「嗯，這也是沒辦法的，四弟他就是這幅性格，跟誰都不親，只對打打殺殺感興趣，不過我知道他也不是那麼無情的傢伙，應該會過來吧……」

「要生了！」一直盯著太陽的大皇子突然出聲打斷了大家的對話，此時，只聽到內院內「嗚哇~」的啼哭，瞬間響徹了周圍，三皇子馬上起身離開了座位向內院奔去。大家也跟著起身，準備跟過去問情況，這時候對著院子門戶的大皇子又張開嘴。

「四弟來了。」

二皇子和五皇子回過頭去，看到了穿著練功服的四皇子林瑾瑜站在院子門口，氣喘吁吁地擦著頭上的汗，一如既往面無表情的他只有眼中帶著些許喜悅和興奮，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過，讓幾位皇子都懷疑自己看錯了，望著內院方向的四皇子也轉過頭看了石桌旁的三位皇子，不過什麼都沒說，就這麼轉身離開了。幾位皇子搖搖頭也沒有理會他，站起身來。

這時候，一聲「皇上駕到！」再次把眾人的眼光吸引到門口。

「果然父皇還是來了。」

大皇子帶著眾人正準備施禮，皇上卻快步走進，出示手掌，讓眾人免禮，然後再揮一揮衣袖讓眾人跟上，皇子們也沒有多話，跟著進入了內院……

第二章：最喜歡燁哥哥了！

「修燁哥哥，你看，這是父皇昨日賜給我的寶劍。」

歲月如梭，正在宮裡散步的五皇子已經長得玉樹臨風，有一種窈窕君子淑女好逑的風範。攔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十分俊俏的小夥子，皮膚水嫩得跟個小姑娘一樣，純潔的笑容讓看到的人都會愉快起來吧。

五皇子扶了扶額頭，雖然他也很喜歡七皇弟，但是也是要有私人空間的，這位弟弟一天到晚都粘著自己，看到對方天真的笑容，還真是無奈啊……

在七皇子林冥琪牙牙學語之時，三皇子對他可是十分愛護，每天都抱在懷裡，這讓經常來找三皇子的五皇子都有點嫉妒了，五皇子戳七皇子臉頰時也稍微用上了力度，不過七皇子本人倒是很喜歡這種感覺，每次三皇子到來都顯得有些開心，看到如此可愛而親切的笑容，五皇子的那一絲嫉妒，也轉為愧疚和喜愛，進而來三皇兄處玩耍時，也帶著探望七皇弟的想法了……

四五歲的七皇子也繼承了皇家優良的血統，不但英俊的樣貌初具雛形，連聰明機智也不輸於幾位皇兄當年，調皮搗蛋的樣子也有了五皇子的風範。五皇子剛到三皇子門外就聽到裡面傳來了七皇子清脆的聲音：「修燁哥哥怎麼還沒來？他今天不是會來跟我一起玩嗎？怎麼還沒來？」

緊接著，帶著溺愛和疲憊的聲音響起：「夠了啊，你能關心下三哥嗎？從一大早就來吵醒三哥不說，還念叨其他人的名字，你知道三哥有多心疼嗎？再說，也沒人規定修燁必須今天過來，他只是經常這個時候過來而已，指不定覺得你不聽話，今天就不來了。」

話語剛落，突然安靜了下來，不過一會兒卻傳來了三皇子慌亂的聲音，同時伴隨著「哇哇哇」喊破房頂的哭聲：「乖乖，冥兒乖，別哭了，三哥錯了還不行嗎？你修燁哥哥今天肯定會過來的。」

哭泣聲逐漸減小，並傳來弱弱的詢問：「真的……？修燁哥哥今天會來？修燁哥哥不會覺得冥兒不聽話吧……」

「他敢不來？他要是不來三哥就把他捆過來！」正當三皇子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五皇子也推門而入，因為習慣了五皇子的到來，侍女們也沒有主動報告，當然這也是三皇子的意思。

「嚇死我了，三皇兄要綁住誰啊？」五皇子帶著戲謔的笑容，走了進來。

三皇子還未說話，梨花帶雨的七皇子就破涕為笑，撲向了五皇子。

五皇子寵溺地颳了刮他的鼻子，「你這是跟誰學的？表情變化這麼快，你個鬼靈精。」

躺在卧榻上的三皇子翻了翻白眼：「某人還真有臉說，當年某人還不是這樣哭著對著母妃說『三皇兄怎麼還沒來？』的，唉，我的親弟弟跟著某人學壞了，某人還裝起糊塗了。」

「咳咳」，即使是五皇子也不禁老臉一紅，「七弟看著呢，三哥給我留個面子。」

看著他吃癟的樣子，三皇子站起身來「你啊你，我都不知道這是我弟弟還是你弟弟了，怎麼跟你這麼親呢？」

五皇子看著掉在身上的七皇子，爽朗一笑。

「大概是年齡相近吧，小孩子都跟年齡最近的人要好，就像以前我粘著三哥一樣，因為三哥比大皇兄和二皇兄要小一些，至於四皇兄，小時候的我大概也明白他不會跟我玩，所以我也很識趣吧。」

「所以，我只是排除法選出來了咯，好哇，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我本身的魅力才喜歡粘著我的，結果是沒有其他的選擇了！……不過，話說回來，四皇弟並不是不討人喜歡喲，軍部的那幾個老將軍可是非常欣賞他的。」

「嗯，四皇兄主動要求跟著幾位老將軍學習已經有幾年了，沒想到還真能按照軍里的那套堅持下來，我的話一天就會被踢出軍隊吧。」

「你的話，的確，哈哈。」

「喂喂！三哥別說話了，修燁哥哥，今天我們到哪裡去玩？」這時候突然響起了不滿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總之，先去御花園吧，今天說不定能抓到鳥……」一邊說著，五皇子向三皇子做出一副我也很無奈的表情，逗得大家莞爾一笑。

……

本來一直抓著五皇子的七皇子，在看到花鳥蜂蝶後也放開了手，獨自跑了過去。

「你有話要說嗎，三哥？」五皇子突然對三皇子說道。

「嗯，最近二皇兄常常來找冥兒玩。」三皇子欲言又止。

「二皇兄嗎？三哥懷疑他別有用心？」

沉默了一會兒，五皇子接下了話茬。

「是的……二皇兄不是那種喜歡這種娛樂的人，他什麼都想超越大哥一頭，應該沒有功夫來找冥兒的，而且，這話有點過了，你聽過就忘吧，我怕他會對冥兒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五皇子說到最後把聲音都壓到幾乎聽不見了。

「別擔心，冥兒有三哥和我保護，沒問題的，我們都無心過問朝廷，二皇兄也知道，應該無礙。」五皇子挺了挺胸膛。

「……有些東西，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二皇兄跟我們越走越遠，也不是他主動的，各方面勢力的運動下，誰又能說得清呢？而且，他如果和大皇兄撕破臉皮，我們難道兩不相幫嗎？大皇兄的為人你知道，他雖然不笨，但是太善良了。」三皇子卻並沒有展現出信心。

「這些我不懂，也不想懂，總之我不會允許有人傷害三哥、冥兒、母妃……我所珍惜的一切！」五皇子卻展現出了堅定的信念。

「也是呢……」看到五皇弟這樣表態了，三皇子也一掃眉間陰鬱。

……

「修燁哥哥，三哥，你們看，我抓到了兩隻燕子！真可愛。」七皇子興奮地跑了回來，臉上的笑容是多麼的純凈「我們把它們宰來吃了吧，讓我先把腸子挖出來……」

後面的那句話不禁讓兩人惡寒，相視一眼：「小孩子，還真是一種不知道殘忍為何物的生物啊。」

……

「修燁哥哥，你看，這是父皇昨日賜給我的寶劍。」俊俏的七皇子對著五皇子展現了一如既往陽光般的笑容將五皇子從思緒中拉了回來，「哎？為什麼送給修燁哥哥？」

「因為燁哥哥是最疼冥兒的人，冥兒最喜歡燁哥哥了！」

第三章：與我無用者，死

「為什麼是你！？要殺我的為什麼是你！？」

「冥兒對修燁哥哥不好嗎？為什麼修燁哥哥對冥兒這樣小氣呢？區區太子之位，修燁哥哥不是一直不放在心裡嗎？對修燁哥哥來說是可有可無的吧，既然這樣，為什麼不送給冥兒呢？」

！……

（又是這場夢嗎？不過接下來可以向他問清楚了）五皇子，不現在是太子，並馬上會登基為皇的他起床整理好著裝。

「有什麼要稟報的？」

「是的殿下，七殿下的藏身處已經知曉，隨時都可以動手，我們已經調用了足夠的人手，絕對不會讓他有機會離開，事成之後，會偽裝成蠻族姦細所為。」門外跪著的人影，傳來了擲地有聲的回答。

「動手吧。」

「是！」

「等……一下！」

正準備離去的人影抬頭疑惑地望著太子，也就是當年的五皇子。

「我……親自去。」

……

「終於，來了嗎？修燁哥哥？」沒有露出任何緊張的表情，七皇子只是靜靜地坐在那等候著什麼。不一會兒，外面傳來了激烈的打鬥，但也沒過多久，就平靜下來。七皇子褪下貂裘，拔出長劍，等待著大門的開啟。

……

「最是無情帝王家……我本是不信的。」看著拔劍出鞘的七皇子，太子皺著眉頭說出了一句老話。

「怪只怪，你我身為皇子，很多事情都逼不得已。」

「呵呵，逼，哪有人逼你？」

「你，父皇、妃嬪、大臣都在逼。」

「……」

「你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逼迫，不是嗎，燁哥哥？」

看著眼前呼吸平靜，但是眼神卻歇斯底里的男子，太子嘆了一口氣。

「只要你說是二皇兄指示，很多東西，都能擺平，無論如何，都還沒演變成兵變，還有挽救的機會。」

「挽救的機會？」七皇子像是想起了什麼，「哦，對，還有外族姦細，或者強盜什麼的？以前我做的事情都可以推到他們身上，是啊，這不是你我慣用的伎倆嗎？哈哈哈哈……」

「七弟！你還要執迷不悟嗎？」

「怎麼了，准做還不準說了？我母妃怎麼死的？你還不知道嗎！？」七皇子的臉變得猙獰起來。

「你母妃的死，不關我、皇兄和三皇兄的事，你才應該最清楚不過了吧！」太子也跟著激動了起來。

「呵呵，好一句不關你們的事。」七皇子反倒平靜了下來。

「你什麼意思？」

「你還在裝什麼糊塗，五皇兄？事情的來龍去脈你也知道了吧，的確，我母妃並非親自死在你們的手裡，但是卻是被你們的勢力逼死的！不要說什麼不是出自你們的授意！做出的判斷你們沒有阻止，他們就會當做你們的授意！我說了，這一切都是逼不得已，不是嗎？還是說，你願意把牽扯的太子黨勢力全部給殺了？即使會動搖整個江山社稷也在所不惜？」

「我……做不到……」太子鬆開掙扎的眉頭，向後傳令「動手吧。」

一聲令下，太子麾下便向前涌去。

「是啊，與我無用者，死！燁哥哥，你也明白了這個道理嗎？」

「冥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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