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為他守貧十年，他發跡後娶十個小妾，把原配當母親供著

1879年春季的一天，在南昌許公館附近的一條小胡同里，洗衣婆李婆婆把一個12歲的小女孩帶到了在許家當小廝的張勳面前。女孩雖瘦弱單薄，卻容貌姣好、白皙秀麗—她就是李婆婆的外孫女曹琴。曹琴生長在南昌西郊一個普通農家，由於父母相繼病逝，被外婆收留。李婆婆經常到許公館幫傭，由此結識了張勳。李婆婆看中張勳，便做主將曹琴許給了他。

雖然後來的辯帥張勳有一妻十妾，但對25歲的張勳來說，這是第一次有人給他提親。而他卻一無所有，有的不過是以前不太光彩的歷史—他在到許家當小廝前，簡直就是鄉里的混世小霸王，曾氣死繼母，還因賭錢偷賣了東家的古花瓶。如今面對這個單純可愛的小女孩，張勳越發自慚形穢。當聽說李婆婆打算把外孫女嫁給自己時，張勳高興壞了，人家要求什麼他都答應「我會的！我會的！」這一刻，張勳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李婆婆看。同時，他也暗下決心，一定要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將來出人頭地，讓妻子終身有個依靠。

四年後，兩人成婚時，曹琴只有16歲，張勳已經29歲。當時張勳雖然當上百總，但曹琴還是回到南昌苦守了十年清貧，孝順外婆。直至張勳40歲得志後，曹琴才真正成為「軍嫂」。當張勳帶著曹琴在北京一座四合院安家時，曹琴被眼前的大宅子驚著了，過慣了清貧生活的她實在有些不適應看不見莊稼的日子。

《建黨偉業》張勳

不過，隨著張勳的官越升越高，曹琴也漸漸適應了新的生活方式。多年的「軍嫂」生涯，再加上官場上的熏染，使她早變成了一個十分成熟的人。她性情溫柔，態度和藹可親，待人接物非常熱情，從不擺夫人架子。

但要想讓老公離不開自己，除了上述那些，還得有能夠拿得住老公的硬體。曹琴之所以能夠讓張勳服服帖帖，不僅僅因為她賢惠。

張勳從1920年開始，先後投資過不少實業。不過張勳實在不是這方面的幹才，不少投資都虧本了。倒是瀋陽、北京、天津等地的一些商店，由於選派的二當家經營較得法，每年上交利潤還頗為可觀。而這一系列比較成功的商業投資，全都是靠曹琴在天津坐鎮指揮的。

曹琴雖然為張勳掙來了不小的家業，可是她卻也有兩件事作了難。第一件是識字。當了官太太，難免有些上傳下達的事，但她不識字，連誰拿來了什麼文書都說不清楚。於是張勳請了個教書先生教她認字，可光「曹琴」這倆字，她就學了半個多月。

第二件讓她寢食難安的就是子嗣。她不是不會生，早在張勳前往遼海帶兵的時候，他們曾有過一個男孩，但這個男孩不幸夭折了。而張勳連年轉戰，生活不安定，這兩口子也再沒有過孩子。進北京了，眼見生活穩定了，可是曹琴已經40歲，肚子一直沒動靜。張勳雖曾抱怨過她，可也同情她，自己還是雜役時，人家能夠終身相許，這是何等的情義，怎麼能因為人家不能生育疏遠了人家呢？

這正是張勳做得到位的地方。後來，張勳接二連三地先後收了十個妾室，甭管女人們鬧成什麼樣，張勳卻始終糟糠不下堂。而張勳也確實打心眼兒里敬著曹琴，這位賢內助為張勳「買」下了不少人脈—每當江西人路過天津，囊中羞澀時，只要到張勳公館吱一聲，曹琴定會慷慨解囊。而張勳對待曹琴也始終是「事之若母，家庭事無大小，俱一一問過曹夫人」。當然，也正為有了這個「事之若母」，才讓曹琴在關鍵時刻敢說敢做，在張勳復辟時，敢於出面阻攔，雖未成功，但這份膽量卻值得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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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蔣豐

文章來源｜《百家講壇》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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