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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女朋友找老公,每天100個!

講完這個故事,我就去日本把她幹掉。

我與這個女人有不世之仇。

講完這個故事,我就去日本把她幹掉。

所以此時的我,像站在易水邊的荊軻,心懷壯烈。

但你可能並不在意我的死活。你每天為了五斗米狂奔,哪有時間管我這樣一個陌生人?

不過,這並不妨礙我把這個故事講出來。

畢竟,這事發生在我身上,我不能像你那樣漠不關心。

1

良咲,是我大二那年認識的。

開學那天,奉老媽之命,我到校門外迎接她的義女——其實是她老同事的女兒,結果陰差陽錯接了良咲。

看到良咲我的第一個念頭是:艾瑪,小女子真俊啦!香肩秀腿,前突後翹,眸剪秋水,膚白無瑕,會使多少英雄豪傑迷死裙下。

繼之,我的第二個念頭是:趕快腳底抹油——開溜!

不是說我天生對美女過敏,而是當天我的裝扮實在有失觀瞻。

記得我當時是玩了一通宵遊戲,臉沒洗,牙沒刷,亂髮如鳥窩,穿著人字拖,外加一根海南風的大褲衩……

我一邊背身欲逃,一邊埋怨成天只知道打麻將的老媽沒給我美女接待說明書。

可我還沒邁開腿就聽見她叫我。

「喂,那位大哥,給我幫個忙。」

當時校門外驕陽似火,除了我和她沒第三人。

她話里的「那位大哥」必定指我。

沒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面對她。

我雙手叉到腰間,轉過身去,擺出一副很強橫的樣子看著她。

她肩上掛著一隻別緻的小包,長腿外立著兩隻齊腰高的大行禮箱。

「麻煩你幫我拿一下行禮。」她說。

我舉起右手做了個OK的手勢,大喇喇地走到她跟前,一手拎起一隻行禮箱往校內走。

叭嗒,叭嗒……

我的人字拖不停地在水泥路面上敲出刺耳的音響,顯得慵懶,凌亂,邋裡邋遢,

她秀氣的高跟鞋在我眼角的餘光里快速移動,悄無聲息。

兩種不同的畫風硬湊在一起要多虐心有多虐心。

不過,沒過多久,那種虐心的感覺就被手上的劇痛取代了。

於是,我開始懷疑老媽到底是不是我親媽,竟然忍心讓兒子來干這麼要命的苦力。

另外,我對這個雪白粉嫩的大美妞也有了另外一種看法:胸大無腦,絕對的胸大無腦!

特么的,把個行禮箱的提繩整這麼細,不知道這樣很勒手哇?

哎呀馬呀,不行,手掌快勒斷了,太疼了!

為了抵抗行禮箱的重量和雙手傳來的劇痛,我緊咬牙幫,腮硬如鐵,額爆青筋。

她好像看出點問題,關切地問:「大哥,要不要歇一下?」

我聽出她的話裡帶有濃重的東北腔。

我疼得直冒冷汗,嘴上卻不肯認輸,用吃奶的力氣一字一頓地回答:「沒!事!我!還!行!」

同時,心裡又在罵:「這臭娘們兒,同學不叫,叫大哥?」「這是入學,又不是入黑社會。」

2

哎呀馬,終於熬到女生宿舍樓下。

砰!

放下行禮的瞬間,地面發出一聲巨響,灰塵滾滾。

看看手上被提繩勒出的血痕,覺得還算特么走運,還沒斷掉。

「好了,苦刑結束。」

我若無其事地甩甩雙手,跟她道別,卻又瞬間改變主意,覺得不能這麼輕易放過她。

可我還未開口,她就已經跑進樓下的商店,買來一杯哈根達斯放我手上。

「辛苦你了!大哥,解解渴。」

我暗自吃驚。「咦?這個胸大無腦的蠢女人怎麼猜到我要吃冰淇淋的?她是外星人么?」

一時覺得不好意思,擺手說:「不客氣不客氣,舉手之勞。」

她有些忸怩地把手伸向我,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說:「認識一下吧,我叫良咲。」

我拿著哈根達斯的手垂到身邊,愕然道:「你,你叫什麼……」

她把左手攤開,用右手食指在掌心寫字:「良咲,姑娘的娘去掉女字,口關咲。」

「啊?!弄了半天,你不是孫雪,不是我媽的義女?」

「你媽的義女?」她有些發懵,「啊,不是。我是良咲。」再次伸出纖指在掌心寫字,「我是良咲,來自日本關東崎玉縣。游羅西多列馬士。」

末尾這句話軟舌柔聲,是日語,我沒聽懂。

我當時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在「關東」兩個字上。

我一聽到那兩個字,腦子裡立馬聯想到抗日神劇里入侵東北的關東軍,渾身不自在。

馬的,搞了半天,不但接錯了人,還當了一回漢奸。

「原來你是日本仁啦。」

我哧的一聲撕開包裝紙,挖一大勺丟進嘴裡。

既然她是日本人,我幫了她這麼大的忙,吃她一顆冰淇淋完全不過分。

我突然覺得奇怪。「你既然是日本仁,為毛滿嘴東北腔?」

她也覺得奇怪。「啥?東北腔?我的中文老師說這就是地道的北京話啊?!」

我是後來才知道的,她所謂的中文老師是一位在日本淘金的東北農民工。

老實講,我雖然覺得那位素未謀面的農民工這種瞞天過海的做法不太厚道,卻仍然覺得他這事兒幹得很漂亮。咱們跟小日本就要狡猾大大的,不能太老實。

良咲問我的名字。我說:「我的名字很好記,姓李,名大爺。」

她若有所思地偏著腦袋,一字一字地念道:「李,大,爺。」抬起頭朝我菀爾一笑,「好古怪的名字。」

然後,她把肩上的皮包帶子向肩內挪了挪,一手拎起一隻行禮箱,拾級而上,一直走進二樓的女生寢室。

我看見那兩隻行禮箱在她手上輕得像兩袋泡麵,大吃一驚。

「握草,這日本妞的力氣……我這是碰上火影忍者了嗎?」

「馬的,日本仁就是這麼狡詐,明明自己拎得動,非要使喚別人給她賣力。」

就在這時,老媽的電話打來了。

「喂,你這個混賬東西,死哪去了?孫雪在校門口等了你好久都沒看見你,老給我打電話……」

電話里,除了老媽的罵聲,還有麻將撞擊的聲音。

我討厭老婦發飆,卻不得不對她唯唯諾諾。

她掌握著我的經濟命脈。我拿她一點辦法沒得。

我向她做了一番解釋,掛掉電話,順原路往校門口跑。

到了校門外,看見一個青衣長裙的姑娘站在花壇邊。

這時已到吃飯時間,很多學生到校外的商業街吃飯,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她一個人站在那裡,顯得頗孤單。

她骨感,清新,像一幅清心寡欲的水墨畫。

這就是中國妹紙和日本妹紙的不同,不像日本妹紙那麼肉感。

我大步走到她面前,目光閃爍地看著她,問道:「你好!請問你是孫雪嗎?」

她沒有回答我,反而用極快的語速反問我:「你是咕森?」

「嗯。」我點頭。

她抬腿就是一腳踢在我的小腿上。

「啊喲!」我摸著疼痛部位,氣惱道:「喂,你幹什麼?」

她挑釁地說:「怎麼,不爽嗎?不爽找你老媽去。我是替你老媽踢的。」

被一個女孩子踢一腳不要緊,但我非常討厭她拿我老媽來說事兒。

從我出生到現在,老媽一直是我印象最差的女性,沒有之一。

平常我忍老媽已經夠多了。現在到了大學還拿她說壓我,我聽著就來氣。

我不再理睬她,掉頭就走。

她說:「喂,你去哪?」

我說:「還用問嗎?我被老媽踢了一腳,我要找她算賬去。」

她馬上著急了。「喂,你,你回來。再把我丟在這裡,我再去告你的狀。」

我頭也不回地說:「悉聽尊便。」

她連忙拉著輪滑行禮箱,快步跟在我身後。

3

住進女生寢室頭一天,良咲就充分地體現出日本女人的作派,跪在地上把寢室的地板擦得精光鋥亮,把牆角、床下數年的積年老塵一掃而凈,把蜘蛛和蚊子徹底趕出了戰場。

女生們低頭看著地板上的人影嘖嘖讚歎,心說這下好了,不怕沒人做衛生了,不用排值日表了。

可女生們一轉頭看見自己床上的枕頭、被褥全被扔進了洗衣機里,立刻感覺自己的領地遭到侵犯,大為光火。

「握草,這日本娘們啥意思啊?嫌我們臟啊?」

「姐妹們,小日本入侵我們寢室了,欺負到頭上了,大家團結一致共同抗日。」

女生們抗日的舉措簡單又有效,就是把一堆臭襪子全塞在良咲的枕頭下。

良咲半夜被熏醒,捏著鼻子跑進洗手間吐得面如白紙,然後捂著肚子消失在宿舍樓外。

眾人目睹此景,一面拍著床板浪笑,一邊彼此擊掌相慶。

兩小時後,消失的良咲回來了,戴著白口罩,白手套,腰系圍裙,手拎一隻裝著幾缽薰衣草的大袋子。

她給每個人的床頭放了一缽薰衣草,把枕頭下那堆色彩斑斕的臭襪子丟進鼓滿泡泡的盆里搓洗。

本來大家希望她火山爆發,好用想好的招術對付她。

不料她不聲不響來這樣一出,把眾人的計劃完全打亂。

大家覺得自己剛才貌似做了一件不太光彩的事,各自蒙頭裝睡。

但大家並沒有準備放過她,心說,行啊,既然你這麼配合,那以後的臭襪子全歸你洗,只要襪子髒了就往你枕頭下一塞。

但是,大家還沒來得及實施這項計劃,就發現良咲已經捲起鋪蓋搬出寢室了。

她搬出寢室的理由不是因為中國姐妹們欺負她,而是寢室人太多,她沒有辦法照顧到每一個人,覺得她無法勝任寢室長的職責。

4

良咲作為一個外國人,尤其是作為一個日本人,為了和中國學生交朋友,不在留學生宿舍樓里住,到女生宿舍去住,這本身就是一個錯誤,找我幫她搬家又是一個錯誤。

她找到我的時候,我正在籃球場上打球,汗如雨下。

她在場邊高聲喊:「李大爺,李大爺。」

打籃球的同學都停下來望向她。

「喂,場邊那個妞,你叫誰?」

良咲就指著我說:「叫他。」

大家嘿嘿嘿的瞎笑,指著我說:「你大爺的,占人家女生便宜。」

我不動聲色地解釋:「這妞是日本仁。我糊弄她,說我姓李名大爺。她就真把這當作我的名字了。」

眾人立刻覺得我這樣做情有可原,還建議我應該把名字再改改,改成姓李名祖宗,甚至建議我學當年日本人對待中國人那樣對待這個日本妞,來個先奸後殺。

我知道,大家這樣說只是過過嘴癮,不能真的這樣做。

但當我幫她拎著大包小包,走進她租賃的新居時,我卻真的產生了這種衝動。

當時,她為了感謝我,腰系圍裙在廚房裡做飯給我吃。

我在廚房門口瞥見她那苗條多肉的背影,想起八十年前被數十個日軍糟蹋至死的奶奶,想起了奶奶生前對日軍罪行的控訴,心裡一下子湧出許多仇恨。

我像中了魔似地走到她身後,舉起雙手去卡她的脖子。

她驀然回過頭來說:「怎麼,你餓了嗎?」一句話一下把我拉回現實的激流之中。

我想用暴力報復日本仁的企圖馬上變成了味蕾對食物的渴求。

「嗯,是的,真的餓了。搬了這麼多東西,又到了晚上七八點,早餓了。」

她轉身從蒸鍋里拿出一隻蒸成了粉紅色的西紅柿,放到我嘴邊。

我立即聞到一股酸甜的西紅柿味道。

「咬一口,嘗嘗味道怎麼樣?」她說。

我一口咬下去,立刻感覺嘴裡充滿肉汁香。

「奇怪!西紅柿里怎麼會有肉汁?」

細看那隻被咬出一個缺口的西紅柿,果然看見裡面有粉嘟嘟的肉沫。

「啊?西紅柿還有這種做法?」我覺得不可思議。我對西紅杮的認識只停留在炒雞蛋的水準。

她這種做法顯然高出我對西紅柿的認知,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據她介紹,她是用刀把西紅杮頂部削開,用小木棒將西紅柿里的瓤搗爛成汁;再把肉和姜一起剁成末,加鹽拌勻,裹上水澱粉,塞到西紅杮裡面;再把原來削掉的西紅杮蓋上去,放到蒸鍋里蒸熟蒸透。

這既能保持西紅杮原有的顏色和外形,又能讓西紅柿特有的味道與肉末充分融合,發酵,使肉末擁有七分咸、二分酸、一分甜,色香味俱全。

她說,這道菜是她母親傳給她的,名叫「西杮蒸肉紅」。

她那天晚上一共做了兩隻「西柿蒸肉紅」,兩隻都被我一人吃了。

我說:「真是不好意思,太沒風度了,應該給你留一隻的。」

她安靜地笑著,說:「不對。在我們那裡,男人把女人做的食物全吃光,恰恰最體現男人的風度。」

我說:「那好,下次你做十個,我一口氣全吃光。」

她咯咯笑,連聲說:「那好呀,那好呀。」

後來的日子時,她還做過其他一些美食給我吃。

比如,用西紅柿裹上澱粉和麵包糠炸甜條,用西紅柿皮卷壽司,用西紅杮內瓤榨汁……等等各種美食。

她說,崎玉縣盛產菠菜、黃瓜、西紅柿、茄子,但她家最愛吃的是西紅柿。

也就是從那天晚上開始,我對她的復仇計劃發生了改變。

我成了她家的常客,不停地蹭吃蹭喝。

兩月後,在前往她家的路上,孫雪堵住了我和良咲的去路。

「咕森,你這是要做叛徒的節奏,老往日本仁家裡跑。」她雙手叉腰,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我對她這種架勢很反感,就說:「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她說:「這跟我沒關係,但跟你媽有關係。是你媽讓我告訴你不要老往日本仁家裡跑的。」

我馬上意識到她跟我媽打了小報告,沒好聲氣地說:「哦,那你讓我媽來呀。你在這裡算什麼事兒?」繞開她繼續往良咲家走。

她馬上橫跨一步擋住我的去路。

「我現在就代表你老媽。所以,你必須聽我的,不能再到那個日本仁家裡去。」

我忍著怒火說:「母老虎,讓開。」

她張開雙臂,做出一副不達目的死不休的樣子,說:「本來我不想管,就讓你去做中國人民的叛徒。但你罵我母老虎,心裡非常不爽,所以你今天休想從我身邊溜走。」

我嗤地笑了一聲,「就憑你?」不屑一顧地把她推到旁邊。

她推不過我,就走到良咲跟前,在她身上啐了一口唾沫。

「呸,島國婊子,勾引我們中國的男人。」

良咲退開半步,朝她九十度鞠躬,說:「孫雪同學,你的話不對。我不是婊子,我是來中國學習的留學生。」

孫雪怒目相向:「你就是個婊子。」

良咲又給她鞠了一躬。「孫雪同學,請不要這樣講。我們是校友,應該互相尊重。」

孫雪卻一掌搧在她臉上。

我沒想到孫雪會突然動手,一下子愣住了。

良咲也愣了兩秒鐘,突然爆出一句八格,將一條腿踢到頭頂砸在孫雪肩上。

這傢伙不但飯菜做得好,還是練家子,練過跆拳道,據說還在當地拿過獎。

孫雪不是她對手,啊喲一聲,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我連忙上前扶起她。

她一下抓住我的胳膊。

「咕森,你是中國人對不對?」

這還用問嗎?「對!」我說。

「那好,現在你的同胞被日本婊子打了。你替我討回公道。」

我轉頭質問良咲:「你為什麼要打她?」

良咲像看見怪物似地盯著我。「有木有搞錯?是她先動手打的我。」

孫雪說:「咕森,你聽見沒有,日本仁就是這麼狡猾,做事滴水不漏。你奶奶當年控訴日本人,就是被他們用這種套路擋回來的。」

我一聽她說起我奶奶,就覺得站在面前的這個日本仁的確可恨,就出手搧了良咲一耳光。

良咲感覺很委屈,淚花直轉,捂著臉罵了一句八格,一腳將我蹬開,闊步而去。

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

正如良咲所說的那樣,是孫雪先動手打的她,是孫雪不對,可我卻幫孫雪打了她,連忙邁開大步追良咲。

孫雪卻一把拽住我的手臂。「你還要去做中國人民的叛徒么?」

我語重心長地說:「你放心,我不是去做叛徒。我是去報仇,去給你和我奶奶報仇。」

孫雪馬上鬆開手,在我背上推了一把。

「這還差不多,快去把那個小娘匹弄死算毬。」

5

良咲走得很快。

我也走得很快,但離開孫雪的視線後我就走得很慢了。

我害怕做中國仁的叛徒,也害怕做殺人兇手。

我很清楚,良咲雖然是個日本仁,卻並非當事人。

如果我把她幹掉,我就成了殺人犯,就會坐牢,甚至小命不保。

但我又記得大伯跟我說過,奶奶死之前讓我們這些子孫後代為她報仇,要把日本仁當作無惡不作的禽獸,見一個殺一個。

我的腦海里迴旋著孫雪的話:「咕森,你要記住,她是你仇人,你要找她報仇。」

我不確定,她所說的報仇,是指報良咲砸她那一腳的仇,還是報我奶奶被日軍強暴致死的仇。是讓我報現世的仇,還是讓我報歷史的仇。

這模稜兩可的意識使我的步子變得更加磨磨蹭蹭。

等我走到良咲家時,她的門早就關得緊緊的了。

我鼓起勇氣敲門。本以為良咲不會開門,卻聽門鎖一響,一下子打開了。

良咲正拿著手機當鏡子照自己的臉。

她臉上敷著面膜,一片濕白中露著黑漆漆的雙眸,兩隻小巧的鼻孔,兩片豐潤飽滿的紅唇。

她說:「你來幹什麼?你不怕做叛徒嗎?」她的嘴巴被面膜粘住了,無法自如說話,有些吐辭不清。

從話里的內容來看,她的語氣里應該是帶有幾分輕慢的,但我只聽出她的嚴肅,所以也用很嚴肅的話回答她。「我是來報仇的。」

她轉身走進廚房,拿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塞在我手上。

「你是想殺我嗎?來,我讓你殺。」

我看著手裡的刀,聯想著被警察戴上手銬的畫面,覺得那把刀特別沉重。

「尼瑪的良咲,你是在我面前表演你的武士道精神么?」我感到很惱火。

她不無鄙夷地說:「嘻嘻,像你這樣的高材生,對日本的認識竟然也只停留在武士道的水準。」

我說:「胡扯。」

她說:「我告訴你,我不知道什麼是武士道,我練的是跆拳道。」

我腦海里浮現出她輕鬆拎起兩隻大行禮箱的樣子,說:「你表面上是跆拳道,其實是女忍者。」

或許是聽見我的語氣不像先前那樣緊張,她說:「怎麼,你想通了?不殺我了?」

我說:「你放心,我會出手的。」

她卻不再理我,轉身走到洗手間里,看著鏡子揭下面膜,打開水龍頭清洗臉上的黏液。

我跟過去,從她身後看著她映在鏡子里的雪白的臉龐,不知怎麼就想到藝伎這個詞。

我一支手把刀架在她的粉頸上,「不要動,你一動狗命就沒了。」用另一支手撩起她的裙子,用髖骨頂住她的臀部。

她發出一聲尖叫。「喂,你幹什麼?」反手推我。

「我說了,我要找你報仇。」我說。

「我跟你沒仇。」她的話里透出幾分緊張。

「有仇。」我一邊說話,一邊繼續下面的動作。

突然身體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她不知什麼時候用腳尖勾住我的腳後跟,用屁股向後向下一坐,把我推倒在地上。

我的腹部部被她尖尖的盆骨下沿頂得痙攣似的疼,手裡的菜刀噹啷一聲掉到一旁。

她旋轉身體,騎在我胸口,俯視著我說:「我再強調一遍,我跟你沒仇。」

我說:「我奶奶跟日本仁有仇。你是日本仁。所以我跟你有仇。」

她說:「你奶奶是誰啊?我都不認識。她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就說我奶奶是誰,在武漢淪陷時怎麼遭到日軍強暴,還把我奶奶的遺言告訴她。

她就說:「你們中國仁說的好,冤有頭,債有主。誰犯的錯找誰,別找我,跟我沒任何關係。」

我說:「我不管,我看見你就有氣,就是想幹掉你。」

她說:「如果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讓你把我幹掉。」

我說:「我不跟日本鬼子講條件。」

她說:「如果你答應做我的男盆友,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我毫不猶豫地說:「NO,門都沒有有!」

她說:「那就不行。」

我說:「那好吧。」

她臉上立刻浮起一絲滿意的笑,把頭髮垂到我臉上吻我。

我翻身趴起來,把她按在洗面台上刮掉她的裙子為所欲為。

我用力抽打她的臀部,下死手抓她胸前的肉,就像要把她消滅掉那樣。

可她似乎完全體會不到我在摧殘她,竟然不停地發出歡愉的聲響。

我更加用力地對待她,在她背上拍出一個個掌印。

我看見她背上的肉在我的掌下由白變紅、由紅變紫、由紫變烏,特別解氣。

……

6

第二天,孫雪一溜小跑鑽進男生寢室,指著我的鼻子罵:「你這個漢奸。」

我說:「別胡說八道,我怎麼會是漢奸?我已經為我奶奶報仇了。」

孫雪大笑。「握草,你這叫報仇啊?你這叫裡通外國,叫通姦。」

說著,點開微信,劃拉著手機屏,讓我看她班級群里的照片。

「看好了,漢奸同志,這是那個日本婊子在群里曬的照片,是你們通姦的鐵證。」

她跟良咲同一個班,自然能看到良咲在群里曬的照片。

我被那些滿眼是肉的照片弄得渾身不自在。

「握草,這是哪裡來的?」

突然想起昨天進良咲家門時,良咲正用手機照鏡子,然後把手機放在了正對著洗面台的鞋柜上。這些照片肯定是她那時用手機的錄像功能錄製的。

但我嘴上並不承認,故作輕鬆地說:「孫雪,你不要被她這些照片誤會了。我這麼做全是為了給我奶奶報仇。日本仁禍害了我奶奶,我也要禍害日本仁。我告訴你,我當時連TT都沒戴。」

孫雪氣得臉都綠了,在我身上吐了一口唾沫。

「呸,不要臉。」

又劃拉手機屏,讓給我看良咲跟其他同學的對話。

「你看看,你這是禍害她嗎?人家都說了,你是她老公。你捫心自問一下,你這是禍害她嗎?你這麼做對得起你的老祖宗嗎?」

我看著她憤怒又刻薄的臉,突然想暴揍她一頓,卻考慮她的動機是為我好,努力剋制住了自己。

我認為這事很嚴重,一定要找良咲澄清。

她怎麼能說我是她老公呢?

這特么太扯了。

我跟她有不世之仇,恨不得殺了她,怎麼可能做她的老公?

我衝出寢室,在學校里到處找良咲。

終於,我看見她抱著一疊書從圖書館裡走出來,就把她拉到操場上,一對一地凶她。

用那種近乎命令的口吻讓她把班級群里有關我的照片全部刪掉,讓她不要在同學中散布流言,不要說我是她老公。

當時正值中午,太陽很大,我們兩個額頭上都冒著細密的汗珠。

她愕然道:「咕森君,請你信守諾言。我們說好的,我讓你報仇,你做我男友。」

我說:「我那是騙你的。我怎麼可能做你的男友。我只是為了報仇。」

她雙眸瞪大一圈,說:「咕森君,你出爾反爾,不守信用。」

我反駁說:「這不是出爾反爾,這是兵不厭詐。」

她突然變了一種語氣問我:「讓你做我男友,有那麼可怕嗎?」

我說:「那你也別跟別人亂講我是你老公啊。」

她打量了一下自己,說:「怎麼,做我老公很丟人嗎?」

我咬牙切齒地說:「反正你不能當著別人說我是你老公。」

她說:「我們都做過愛了,為什麼不能說?」

我不依不饒地說:「那我不管,你就是不能這樣說。我特么不能做漢奸。」

她冷笑說:「漢奸?都什麼年代了,有木有搞錯了。」

我突然覺得她不可思議。「你特么就這麼想要老公啊?那好,我滿足你,每天給你找一個,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絕對讓你滿意。」

她氣得渾身發抖,連續大吼幾聲「八格」!

她這副樣子讓我想起抗日神劇里被八路軍虐過無數回的日軍,心裡覺得特別爽。

良咲顯然被我的話嗆得完全失語了,再也無法說出完整的句子。

我則不再理她,仰天長笑著闊步而去。

但良咲卻沒有被我的氣勢嚇倒,沒有因為我的反對懸崖勒馬,仍然逢人就說我是她老公。

在她們留學生間有句流行語:留學不戀愛,回國徒傷悲。

每個留學生都把談一場轟轟烈烈的異國戀當作留學的必要經歷。

我想,良咲那時肯定是把我當作了她的戰利品,所以那麼不要臉的在同學間賣力宣傳。

7

大學期間,我一共加入了三個社團,認識不少男生。

每個男生找我介紹女盆友,我都推薦良咲,把她的微信號給他們,告訴他們她是日本仁,讓他們隨便追,隨便上,不必講客氣。

但那些傢伙都說她是我的女人,沒有一個人願意追。

所以,良咲在大學裡度過了四年,都只有我一個異性朋友。

這種局面只能怪她自己,誰叫她把傻缺似地把那些照片貼到班級微信群里的。

後來,我改變了主意,決定不再給她介紹男盆友,從思想上去改造她。

我利用假期領她去南京大屠殺遺址博物館參觀。她對博物館裡那些鐫刻在石碑上的語言感到很震驚,不敢相信她的同胞會做出那麼滅絕人性的事。

但是,我們在博物館前自拍合影時,我看見她露出兩顆小虎牙在笑。

我差點把手機摔掉。「馬的,你這樣怎麼行?完全沒誠意。」

她連忙說:「是,必須要有誠意。」拉長了臉,重新找位置,擺姿勢。

隨後,我們坐高鐵到北京,轉車去山西大同「萬人坑」。

我在萬人坑遺址前低頭默哀。

她也閉上眼睛默哀。

我說:「這不行,你是日本仁,你得鞠躬。」

她就板著臉鞠躬。

我覺得仍然不足以顯示出她作為一個日本仁的誠意,就說:「不行,你得下跪。」

她說好,立即跪到地上。

我說:「你還得磕頭。」

她就把額頭觸在地上,把雙手手心向上放在地上,顯得特別虔誠。

可我卻覺得她的動作很彆扭,像日本仁拜敬國神社。

就讓她把手心向下,按在地上。這才覺得她在祭奠那些慘死的中國仁,不是在膜拜軍國主義。

從那一刻開始,我對她有了幾分好感,卻又在她起身那一刻看見她露出兩顆小虎牙。

「尼瑪的,又在笑,真是死性不改,欠操!」

她馬上臉色一正,變得莊嚴肅穆,一本正經,就像是演戲一樣。

但我沒有再罵她。我想,對於一個如此桀驁不馴的女人來說,她能這麼聽話已經很不錯了。

於是,我就帶她去見我家人。我覺得,我們或許還有將來。

我媽看見她如此漂亮,如此有教養,打心眼裡喜歡,給她做了一大桌菜,還把平常一起打麻將的朋友請來大加炫耀,當場給了她兩萬元紅包。

席間,大家一直問我她是哪裡人。

我怕一說出她的國籍,破壞了氣氛,一直沒說。

但這事太重要了,如果現在不說,將來必定後患無窮。

所以,在眾人即將離去,即將散席時,我就直桶桶地說了出來。

「哦,望了告訴大家。良咲是日本仁,來自關東地區崎玉縣。」

話一出口,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我媽在我頭上狠狠地打了一掌,一把將良咲面前的紅包搶走。

「這錢不能給你。十塊錢一顆子彈,這些錢能造兩千發。咱不能自己給錢挨日本人的打。」

良咲的臉連忙站起身來向眾人鞠躬,然後就灰頭土臉地離身而去。

8

三年後,良咲回日本關東找了份工作,我在武漢上班。我們之間一直保持著聯繫。

兩年後,父母給我張羅婚禮,對象是老媽那個在鄉下長大的義女孫雪。

結婚前一天晚上,所有人都用微信給孫雪發祝福語,良咲也看到了,給我發來一段文字。

「咕森君,你沒有告訴我,我是從同學群里知道你要結婚的事的。很遺憾,因為路途遙遠,我不能來當面道賀。但是,我想這樣也好。如果我來到現場可能反倒不好,反倒會讓你的婚禮泡湯。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坐在千里之外的辦公室里默默地祝你幸福。有句話,我想現在如果不說,以後肯定就不會有機會了。其實,你知道,我一直很愛你。我也知道你一直很愛我。雖然你一直沒說,但我能感受到。可我們似乎無力改變這種現狀,我們被太多的仇恨包圍著,沒有辦法突圍。只願下一世,我不做日本仁,你也不做中國仁。或者我們都不做人,做牛做馬,只要能在一起就行。實話說,離開中國這兩年,我一直失眠,比原來瘦了許多。我想,今天晚上我肯定又是個不眠之夜。好了,不說了,課長在叫我了,我要工作了。先祝你婚姻幸福,洞房花燭快樂。對了,從今天開始,我晚上會把微信關了。我們不用再互致晚安了。我們不要再通話了。」

我說:「良咲,你發工資了嗎?

她說:「哦,對不起,我差點忘了,應該給你轉個紅包,這是你們中國仁的老規矩。」

我說:「不是,給我買機票。」

她發來一個吃驚的表情。「你要做什麼?逃婚嗎?」

我說:「不存在吧,畢竟還沒有舉行儀式,沒有成為法定夫妻。」

她發來一個大大的問號。「你是想來找我報仇么?」

我說:「是啊,我跟你有不世之仇。不幹掉你,我絕不結婚。」

她發來一個笑臉。「你想好啊,仇人相見份外眼紅,我會吃了你。」

我說:「別特么廢話,快買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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