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地壇》:命若琴弦,別去找地壇,站到死里去看生
「宇宙以其不息的慾望將一個歌舞煉為永恆。這慾望有怎樣一個人間的姓名,大可忽略不計......」,引自史鐵生先生的《我與地壇》。
當代文學作品裡,對我影響最大的,正是這一篇《我與地壇》,雖說當初梁啟超先生的《少年中國說》對我影響也是很大,畢竟也是熱血澎湃。不過《我與地壇》可以說在某個程度上塑造了我現在的性格,記得中學輔導書里有過節選,那時候就已經被深深的吸引和打動。後來的後來,輾轉多地,終於找到了全書,至今還是記得讀完全書時,心中那種蒼茫的氤氳之氣,久久不散,內心也是久久不能忘懷。
地壇在我心裡,似乎有著別樣的地位。我想,如果我要去北京的話,去的第一戰絕對會是那毫無名氣的地壇。人的肉體之中或是之外,可以有如此深刻與豐富的靈魂,這種性靈已經超越了個人的喜悲,似乎可以與時空相接,也似乎可以遨遊太虛,蒼涼,溫柔。
然而,我也奉勸各位一句,不要因為《我與地壇》而跑去安定門外大街上去找「地壇」。去了,無非也就是逛一逛現在已經是旅遊勝地的地壇公園。因為史鐵生先生筆下的那個地壇是一種精神的載體,不是某個客觀的地點。沒讀過,最好別去,因為你看不到;沒讀好,也別去,因為你悟不到。多讀幾遍,細細品味,地壇或許也是已然在心中,不用找,自會跟隨。
一座園,成全了一個人;一個人,造就了一座園。地壇,如同北方一樣,是一個平實並且厚重的字眼,然而那種走過絕望尋找希望抑或走過生渴望死的故事只有史鐵生能夠寫出來,或許也會有那種滄浪之水清兮的感覺,透過死亡的靈魂那般的深沉頓郁的敘述,每一句的陳述都是用盡了所有沉積在心頭的感情的汨汨流出,沒有華麗辭藻,沒有高深的技巧,每一句、每一詞都是自然而然的那樣最純澈的璞玉,目光漫漶而遙遠,天地注視而永恆。
暗透了才會有星光,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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