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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阮夢」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她笑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客棧隨筆

天神的憤怒

如驚雷般炸響

顫抖吧,遊盪世間的惡魔

這翻雲中醞釀著的

是來自末日的審判

門緩緩打開的那幾秒,卻彷彿幾分鐘那麼漫長。

我死死地盯著門外那片如墨色般凝重的黑暗,連大氣也不敢出。狂風把風鈴掀得「丁零噹啷」地亂響,豆大的雨點也隨風闖進了客棧,落在將軍根根豎立的白色毛髮上,落在我緊握柴刀的手上。雨水夾雜著汗水濕透了我的衣背,再這樣壓抑下去,我覺得自己一定會忍不住雙腿一軟癱在地上的。

」嘩啦」一道閃電,如利刃般撕裂了這片黑暗,在這轉瞬而逝的光明裡,隱約間一個穿著斗篷的人影映入眼帘。緊接著雷聲大作,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我根本來不及作出反應,而將軍已如離弦之箭一般沖了上去,它的嘴裡還發著凄厲的嘶吼聲。

「將軍!」我下意識地喊了出來,但已經喝止不了它的行動。只聽到幾乎細不可聞的「喵嗚」一聲,將軍就再也沒了動靜。可還沒等心急如焚的我衝上前去,一陣刺骨寒風忽然從我身邊掠過,熄滅了僅有的幾個還亮著的燭台。緊接著一隻胳膊從背後死死地卡住我的脖子,一個尖銳的物體也抵住了我的咽喉。我手中的柴刀再也緊握不住,「哐當」一聲掉在地上。耳畔傳來陌生人低沉的嗓音,充滿磁性卻絲毫不掩其中的殺意。

「別動,否則我要了你的命!」

浪跡天涯多年,這還是我第一次身陷這樣的尷尬境地。

以前路過某些小酒館,也聽其他人閑聊的時候提起過,說這世上好人雖占多數,但不乏有一些心術不正之輩,拉幫結派,以掠奪他人的資源為樂,甚至對一些頑抗的旅人痛下殺手,一時之間搞得烏煙瘴氣,人心惶惶。

或許是自己運氣太好的緣故,至少在這座客棧安定下來之前,我還從未親身經歷這種被人打家劫舍的悲劇。

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今日卻栽在這黑衣人手裡。

我能感受到寒氣逼人的劍鋒已經刺破了我的皮膚,有液體正順著我的脖子緩緩流下。深知即將性命不保的我心頭大震,幾乎是顫抖著說道:「那個...你要什麼我都給,只...只求好漢饒命!」

哪知背後傳來噗嗤一聲輕笑,長劍卻已然被那人收回了劍鞘,勒住脖子的手也緊接著鬆開。我趕緊趁著這空擋喘了口氣,驚魂未定之餘,那人忽然開口了:

「什麼好漢,應該叫女俠饒命。」

話音剛落,我便聽見她悉悉索索地摸索著什麼。驀然間火光一閃,一股略刺鼻的紅磷味兒撲鼻而來。那根不知被她從哪裡搞來的火柴,瞬間點亮了離她最近的一盞燭台。訝異於她在黑暗中驚人感知力的同時,我也趁著這微弱的火光,得以一窺她的真容。

一頭黝黑長發,懶散地披在她肩上。而斗篷下露出的雙手看上去白皙潔凈,卻又纖細有力。她的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戲謔似的微笑,清澈的瞳孔中倒映著微微晃動的火苗,不時閃過似乎能攝人心魄的寒光。

「愣著幹嘛,難不成我們就這樣面對面站一晚上?還不快幫著我打掃一下,挺好的一客棧,就這麼搞髒了多可惜呀!」

然而我只是忌憚地看了看她手中的長劍,並未搭話。她看出我在擔心什麼,索性就把劍連帶著劍鞘放在桌上,鬆開已經被淋得透濕的斗篷的同時還不忘說道:「剛剛只是開個玩笑,得罪之處,還多多包涵。」

「你也知道,現在這世道不太平。這樣的荒野僻壤陡現一間客棧本來就可疑,我不試試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掛羊頭賣狗肉,借著客棧這牌子的掩護,做一些殺人越貨的勾當?」

「這...可你也太...好吧。」

料定她不會再下殺手的我總算鬆了一口氣,一邊揉揉脖子,一邊無奈地搖搖頭。

她輕笑一聲,又順手點亮了剩下的燭台。黑暗的客棧又多了几絲光明,她打量著四周,忽然皺著眉頭說道:「對了,剛剛有隻毛茸茸的東西撲我身上,是你養的寵物嗎?」

「糟了,將軍!」我這才反應過來,將軍衝出去那一刻之後就生死未卜。雖然這貓平時好吃懶做沒心沒肺,可好歹也是自己僅有的陪伴。要是它遭遇了什麼不測,我肯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咦,它躲在這兒呢!」

那女子小心翼翼地把燭台湊近了柜子的一角,我看見將軍仍然弓著背,如臨大敵。它的毛髮有些凌亂,左前爪的趾縫中隱隱有血滲出,看來剛剛交手的一瞬間,它還是不知怎的受了傷,難怪它藏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我心急如焚地上前,卻不料被她伸手擋了下來。她輕輕說道:「讓我來給它處理傷口吧,畢竟是因我而起,這樣也算將功補過。」

正想出聲爭辯,她卻轉過身來拍拍我的肩:「放心,我不會對它怎麼樣的,你就安安心心地去歇息吧,這裡的爛攤子我待會兒也會收拾好的,這種天氣給你添麻煩,真的很抱歉。」

我一時竟興不起念頭來反駁,畢竟以她的身手,無論想幹什麼都是輕而易舉的事,只好點點頭,算是默許。

她麻利地從隨身的包裹拿出一些藥水和紗布,一邊安撫著將軍一邊向它靠近。我從附近的桌上端來一碗清水一邊備用,見她悉心為將軍擦拭著傷口,懸著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站了一會兒,困意漸起,加上自己也幫不了什麼忙,和她打過招呼後,便回到自己的房間躺下。

合上眼,劍影、將軍和她的面容交替在腦海里盤旋,揮之不去。我聽著樓下傳來她的欣喜的輕笑聲和將軍微弱的「喵~喵」叫聲,翻身咕噥了一句「真是一個奇女子」後,便再也抵不住困意的侵襲,沉沉睡去。

準確的說,雨過天晴後的第二天,喚醒我的不是從窗縫漏進來的陽光,而是將軍。

這傢伙應該先是爬到我頭上踩了幾下,見我不醒,又不遺餘力地用它的尾巴在我鼻孔附近掃來掃去,難怪一睜眼,我就看見一個毛茸茸的貓屁股堆在眼前,驚得我差點沒把它推下去。

抱著它從床上下來的同時,我掃了一眼它受傷的地方,驚奇的發現那裡的血跡已經被清理得乾乾淨淨,包紮也恰到好處,要不是將軍走路還有些踉蹌,我還以為昨天的遭遇都是錯覺。

將軍從我的懷裡一下跳到了桌子上,那把劍又映入眼帘,我這才發現那女子的行李還整整齊齊的擺在那兒,客棧內被雨水和狂風糟蹋的地方也被弄得乾乾淨淨,只是唯獨不見她的蹤影。

出客棧尋了一圈也毫無收穫,正當我納悶她是不是已匆忙離開了的同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溫柔的嗓音:

「你醒了?看來那貓確實蠻聽話的。」

循聲看去,她不知何時來到了我身後,雙手抱在胸前,笑盈盈地看著我。今日的她褪去了一身俠客裝束,換上了一身素雅的長裙,長發也被束成了一個馬尾辮搭在身後,隨風輕揚著幾根凌亂的髮絲。眼下的她與昨日判若兩人,我竟一時語塞,不知如何開口。

她率先看出我的窘迫,大大方方地拉著我的衣袖,急匆匆地朝著海岸邊奔去,一邊說著:「來都來了,你這主人怎麼著也得熱情點吧!來來來,給我好好講講你的故事。要是講的讓我不滿意,我就直接把你的頭按進海里去!」

她戲謔似的向我挑挑眉,我卻被盯得心裡發毛,哪敢說半個「不」字,只得連連點頭稱是。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眸里閃爍著清澈的光芒。

待她逼著我講完故事,時間已近正午。我口乾舌燥,眼冒金星,可她彷彿還意猶未盡,看那架勢頗有要我重來一次的意思。我趕緊擺擺手,指了指頭上的刺眼的太陽,無奈地說道:「先.....先回去,讓我...咳咳,,,喝口水成不成?」

「哦......」她淡淡應了一聲,臉上儘是失望之色。不過等回到客棧,看見將軍不知疲倦地撲著半空中的蝴蝶,她又開始興奮起來,那跟著貓團團轉的樣子,哪還有半點冷酷的女俠風範。我招呼著她進客棧歇歇,她才消停下來,擦擦額頭上的汗,接過我手中的那杯茶。

兩個人就這麼站在屋檐下,一邊看著遠處的海浪,一邊靜靜地喝著杯子里的水,各懷心事。末了,她忽然轉頭問我:「對了,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

「呃,叫我凌霄便是。」

「那隻貓呢,它有名字嗎?」她歪著頭想了想,問道

「哦它啊,它叫將軍。」

「將軍,將軍......」她低聲呢喃著,忽的又笑了笑, 「難怪昨晚它氣勢洶洶地撲上來的時候,頗有大將之風。」

說罷,她向我伸出手,大大方方地說道:「我叫阮夢,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我握了握她的手,還沒等鬆開,便聽見她說:

「有機會,也讓你聽聽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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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重慶大學UMD研究生網路文化工作室

編輯:凌霄先生

審核:元子

指導:惠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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