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三妻四妾的秘訣,竟然這麼簡單,受益匪淺
「皇上,張貴嬪準備了些小點心,正在殿外侯著,皇上看,是要接見,還是留下點心便是?」老太監敲門而入,打了個千兒,頭也不敢抬,恭恭敬敬地說道。
江世隱看了一眼身旁的失神的葉蓁,擦擦嘴,「張貴嬪有心了,宮中也就她與葉姑娘性情相似,你二人必定一見如故,讓她進來吧!」
是他身邊的妃子,葉蓁看了一眼濕了一大片的裙子,還散發著蛇羹的味道,放在腿上的手開始糾結,她不想看見他的任何妃子,尤其是在她這麼狼狽的時候。
於是她站起身,「裙子濕了,我得先回去,先行告退!」
說完也不等江世隱有什麼反應,轉身就走。
卻見門口一嬌弱女子蓮步盈盈,蹁躚而來,殿內暗香浮動,華光暗生。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清風。
張貴嬪行禮如儀,嬌小玲瓏,聲音更是甜潤柔和,「臣妾參見皇上!」
江世隱笑著道:「愛妃請起!」
葉蓁覺得很尷尬,她杵在那兒,聽著江世隱叫張貴嬪愛妃,不知怎的心裡一酸,渾身硬是動不了,張貴嬪起身後瞅了她一眼。
張貴嬪瞅著她,卻不說話,一雙美目流轉在她的那身衣裳之上。
葉蓁紅了臉,她這般站起,裙子上的濕印子看得一清二楚,實在不太好看,而張貴嬪卻忽然移開視線,笑著道:「皇上,臣妾給您準備了些點心,都是臣妾親手做的,您嘗嘗。」
江世隱嘴角噙著一抹笑,不曾理會張貴嬪遞來的點心,而是望了一眼身旁站著的葉蓁,忽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沖著張貴嬪說道:「愛妃定然不知,這位,是趙齊兵部尚書大人的千金,葉蓁!」
葉蓁臉色煞白,江世隱向別人介紹她,不說她是霍軼群的妻子。
張貴嬪笑容可掬,起身道:「原來是葉姑娘,臣妾昨兒便聽說葉姑娘進宮了,沒想到今日便得見真顏,果真是清水出芙蓉。」
葉蓁的手被江世隱緊緊握著,她想掙脫,可怎麼也沒有那個力氣,她望著張貴嬪帶著笑的臉孔,不知怎的總覺得她那雙盈滿了笑意的眸子之中沾染了濃烈的嘲諷之意。
「娘娘說笑了。」葉蓁淡淡說著,江世隱稍一用力,她便坐在了他身邊。
明明隔得如此之近,卻好像在天涯海角,竟有種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的凄涼之感,她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這身裙子,很配葉姑娘。」張貴嬪終是忍不住開口說道,葉蓁很尷尬,張貴嬪又蹙眉道:「只是看著有些眼熟。」
江世隱不說話,一旁伺候的老太監彎腰點頭的,小聲道:「貴嬪娘娘,這裙子,是宜妃娘娘去年穿過的。」
老太監聲音不大,葉蓁卻聽得真真兒的,臉色白了又白,像是一層紙,她望了江世隱一眼,滿眼的不解疑惑,心酸難受,江世隱慢條斯理地喝著粥,似是不知道這時發生的事兒。
如此難為情,如此丟臉的事,江世隱怎麼忍心,怎麼忍心……
張貴嬪掩著嘴笑了笑,「葉姑娘別見怪,我說怎麼看起來有些熟悉呢,原來是這樣,宜妃娘娘不喜歡湖藍色的裙子,可這顏色,卻著實與葉姑娘氣質相符。」
葉蓁只想立刻離開這地方,她站起身,福了福身子,忍著痛,強自說道:「民婦身體不適,先行離開。」
秋陽斜斜傾灑而下,那細碎的陽光映射著空中的粉塵,卻又薄的似一碰就碎。清心殿內,梳妝台前,葉蓁緩緩抬頭,素手覆上白皙如紙的臉頰,淚水再也忍不住,肆意波濤洶湧。
回想起張貴嬪求見時,江世隱說的,這宮中也就她的性情與你相似,你二人必定一見如故。
真真是,一見如故啊!
張貴嬪遇事直言不諱,典型的說話不經大腦,而她,怎麼會和那種人性情相似?
江世隱的心,到底藏了多少恨?
一年前,右相國霍思兼被朝臣排擠,惹王上不滿,下令押入天牢,霍思兼一路逃到北邊,被逼無奈,擁兵自立,妄圖抵擋趙齊數十萬兵力。
這根本無異於以卵擊石,霍思兼秘密寫信給兵部尚書葉擎天以求援助,送信之人還未曾達到京城,就已被人刺死,
霍思兼還沒做出決定,便有使者從北方大周國到來,求見右相國霍思兼霍大人。
北方大周國的君主是一位年輕的男子,與趙齊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趙齊每隔幾年都會派使者去大周,大周國也會有使者來趙齊,從來都是友好近鄰,關係融洽,霍思兼不得不懷疑這次使者的目的。
使者帶來大周君主的旨意,周王願意施以援手,提供糧草士兵,金銀珠寶,以助霍思兼一臂之力,並帶來一位軍師,此人精通天象,略懂戰術,有他在身邊,定能事半功倍。
霍思兼知道這使者的目的一定不是這麼簡單,難道周王的意思是他幫了自己,今後便要向他俯首稱臣?每年進貢大量錢財糧食美女?
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霍思兼有些猶豫,他沒想過要成為趙齊的王啊!
他輾轉反側,憂思難斷,第二天便告訴使者,他願意接受周王的幫助,但想知道周王有什麼要求,使者笑臉吟吟地看著他,從懷裡掏出摺子,他翻開一看,果然都是他早就已經想到了的。
割城池十五座讓與周國,每年進貢白銀財寶等等不勝枚舉,霍思兼沒有多大的吃驚,使者卻告訴他,還有一件寶貝,周王也向他要了。
霍思兼不解,他還有什麼寶貝?
使者只說了兩個字,「葉蓁。」
自葉蓁嫁給霍軼群後不到兩個月,有不少刺客出現在京城,霍軼群身為禁衛軍侍衛,自然是要保護王上周全,可也因著如此,霍軼群成了刺客的刀下亡魂,至於刺客究竟是誰,也是不得而知,但所有人都將這罪責推到了黃相國曾經的義子,江世隱身上。
霍軼群此人,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夫妻二人從來都是舉案齊眉,以禮相待,霍軼群死時,葉蓁在霍府地位大不如前,有不少下人暗地裡說她是掃把星,霍思兼大為火光,藉此懲治了不少下人,而葉蓁心內很清楚,若不是因為她父親是兵部尚書,霍思兼絕不會這般維護她。
在她接到霍思兼的通知時,心裡五味雜陳。她那時還不知道周國的君主是誰,但隱約已經猜到了。
當年葉擎天下令將江世隱亂棍打死,在江世隱昏死過去時她從瓊英閣衝出來,乞求父親放他一條性命,葉擎天起先不肯,卻在看見她不斷流淌下來的淚水之後,無奈答應。
葉蓁,愛他。
從來就是如此,她愛他,愛了八年了。
八年的時間只是彈指一揮間,如今,他君臨天下,她被迫淪為政治的犧牲品,穿越黃沙大漠,山地平原,來到周國。
原就知道他會恨她,可沒想到,這恨,來的如此濃烈,如此長久,似是今生今世也折磨不完,可她不後悔,就讓她來贖罪吧!江世隱要怎麼報復,她都能接受。
愛,能寬容一切的。
進宮的第三日。
清晨,葉蓁來到這裡,因為水土不服,已經開始難受了,飯也吃不下,睡覺也睡不安穩,可清心殿是沒有下人伺候的,只有每天送來的一丁點兒飯菜,可那飯太硬,菜太淡,根本沒辦法吃,宮殿的後院有一口井,她必須自己去打水。
「咚咚咚!」門被人敲了敲,緊接著就有人進來,又是那天領她進來的宮女,進宮三天,每天都可以看見這個宮女,卻還不知道她的名字,葉蓁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張口問道:「姑娘,我來宮裡三天,多謝你的照顧。」
宮女垂頭低眉,很是恭敬的樣子,「葉姑娘言重了。」
「那,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怎麼稱呼?」
「奴婢叫玉梨,姑娘喚我玉梨便是。」
葉蓁一張慘白的臉上出現了些許笑容,「哦,玉梨,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玉梨……」
玉梨眼眸一黯,忙岔開話題道:「姑娘,皇上身邊的福公公來傳話,請您過去一趟。」
江世隱……
葉蓁握著筷子的手一顫。
每日召見,只是為了羞辱嗎?昨日為了羞辱她,將張貴嬪叫來,今日,還有什麼法子要秀出來?
她眸光一冷,我知道了,待我換了衣裳便去。
「皇上已經送了衣裳來了,姑娘就穿皇上賞的吧!」
望著托盤上那鵝黃色的輕輕紗衣,葉蓁倒吸一口氣,脫口拒絕,「我不要!」
玉梨很明顯知道昨日發生了什麼事,她畢恭畢敬地,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這是皇上的命令,誰也不得違抗!」
在玉梨等人的眼裡,江世隱是高高在上的皇,一呼百應,金口玉言,然而對於葉蓁來說,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而已,從前那個附和自己彈琴而鼓瑟的翩翩少年,為博她一笑,甘願費盡所有心思的男人而已。
「他要羞辱我,我不會換的!」葉蓁的話很堅定,她不想再有昨日那樣的恥辱了,她向來臉皮薄,怎麼能穿別人穿過了的,還十分厭惡不喜歡的衣服?
玉梨微微眯起眼,「皇上的命令,從來沒有人敢違抗,今日,也就由不得姑娘願意不願意了!」
說完便叫上兩個丫頭,把門關緊,一人一邊鉗制住她。
何等的恥辱,何等的憤懣!
葉蓁大怒,她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對待!
清心殿。
葉蓁臉都黃了,什麼也吃不下,抬起胳膊都沒什麼力氣,她自幼就沒過過這種日子,沒有人服侍,連像樣的晚膳都沒有。
這樣的日子可能還要過很久,她擦了一把臉,起身,看著剛剛宮女送來的飯菜,飯又是半生半熟的,菜永遠都是青菜,還已經涼透了。
她忽然沒有剛開始的那種難受了,今後這樣的情況還長著,如果現在就受不了了,她要怎麼才能活下去。
北方進入冬天總是很快的,現在便已經是南方冬日裡的氣溫了,再往後一點,就會更冷,葉蓁畏寒,一想到那可怕的日子就頭痛。
可江世隱一定不會疼惜她的。
現在的她,最喜歡的就是夜晚,因為只有那個時候,江世隱絕對不會召見她,她可以安安穩穩地休息,做自己想做的事。
然而這一夜,江世隱召見她了。
她來到大周的第六天,風雨交加,電閃雷鳴,她跟著玉梨,在漆黑的夜色中,朝長心殿走去。
忽然聽到身後一陣轎輦的聲音,玉梨回頭望了一眼,急忙把她拉到一邊,跪在牆邊,告訴她不要抬頭。
葉蓁十分聽話,就這樣低下了頭,不說話,只安安靜靜地跪著。
可那轎輦走到一半便停了下來。
「這位,是葉姑娘吧!」上邊傳來一個女子嬌滴滴的聲音,葉蓁皺眉,聽出了這是上次那張貴嬪的聲音,往前邊跪了一些,低聲道:「民婦葉蓁,給貴嬪娘娘請安!」
張貴嬪笑吟吟的,對著身旁的轎輦上的女子說道:「宜妃姐姐,這位便是嬪妾跟您提到過的霍葉氏。」
葉蓁愣了愣,不想還有其他人,緩緩抬起頭。
轎輦上坐著的一個身著淺紫色錦袍的美貌女子,大概就是張貴嬪口中的宜妃。
宜妃,生的一張溫和的臉孔,眼神里看起來也是乾乾淨淨的,溫柔似水,葉蓁心裡咯噔了一下,忙又低下頭道:「民婦參見宜妃娘娘。」
跪在一旁的玉梨也急忙上前幾步跪著,「宜妃娘娘恕罪,葉姑娘初到宮中,不識得娘娘,奴婢一時大意疏忽,也忘了提醒,請娘娘恕罪。」
宜妃輕輕一笑,「玉梨不必如此惶恐,你是皇上身邊伺候的人,這麼晚叫葉氏去,是皇上的吩咐嗎?」
玉梨有些為難,她瞟了一眼身旁的葉蓁,想到皇上說過,在宮中不許叫她霍夫人,不準叫她霍葉氏,只能叫她葉姑娘,可其他人不知情,霍葉氏霍葉氏的,已經叫久了,她此番回話,也不知是要講真話還是假話。
「宜妃姐姐有所不知,這霍葉氏與皇上,貌似是故交呢,進宮第一天,連寢殿也未曾去就被召進了勤政殿!」張貴嬪在一旁笑嘻嘻地說著。
宜妃渾身一震,勤政殿!
竟然是召進了勤政殿。
她與江世隱感情篤深數年,也未曾踏足過勤政殿一步,而這個葉蓁,才剛一入宮,便被江世隱叫去了勤政殿。
「果真如此?」宜妃喃喃低語,「皇上是重情重義之人,想必是極為看重葉氏,才會如此。」
玉梨有些著急,忍不住打斷道:「娘娘,皇上的吩咐,奴婢不敢違抗,天色已晚,奴婢得帶著葉姑娘離開了,望娘娘贖罪!」
宜妃不說什麼,葉蓁也能看到她眼裡的失落,其實真正該失落的人不應該是她嗎?
「既然這樣,你照著皇上的吩咐去做吧!」
葉蓁起身,隨著玉梨一道加快速度走向長心殿。
長心殿內,只點燃了一盞燈,葉蓁跨入大門,身後的大門被關上,抬眼望去,殿內空無一人。
她不覺有些緊張,不知道江世隱又要出什麼法子來折磨她。
只聞珠簾掀動,隨後走出一個身著玄色龍袍的男子,正是江世隱。
「來遲了。」他冷冷地開口。
葉蓁眼裡有些閃爍,因為剛才跟宜妃等人說了會兒話,才會來遲,並不是她故意的。
「朕知道,你很不想看見朕。」江世隱走到她身前,盯著她,說道。
葉蓁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她來到周國,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可以與江世隱好好交流的方式,他每次開口,都是為了能夠更好的折磨她,羞辱她。
找不到回應他的方法,不如沉默。
「可是,你再也不想看見朕,也得履行你的職責。」
葉蓁不解,茫然抬頭,江世隱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鄙夷,諷刺,他慢慢靠近,離葉蓁的臉越來越近,呼出的氣息打在她的臉上,「朕用二十萬大軍換來一個你,不是養著你好玩的。」
此時的葉蓁已經有些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她忽然掀唇一笑,「二十萬大軍,換來的,不只是一個我,還有十五座城池,白銀金子,糧食玉帛。」
江世隱眼眸黯了黯,「呵!那些東西,不過是為了周國著想,而你,是朕的私慾!」
葉蓁別過臉,不想再去直視他,而江世隱不依,單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四目相對,「二十萬大軍,你陪朕上床!」
葉蓁錯愕抬頭,但聞江世隱冷冷一聲,「脫!」
他居然這樣對她,竟然叫她這麼做。偌大的宮殿,只回蕩著江世隱那中氣十足的聲音,葉蓁緊咬下唇,半晌沒有動作。
江世隱眉間有些怒氣,「難道還要朕親自動手嗎?」
下唇已經被咬的發白,臉色也是慘白如紙,江世隱轉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兩眼直勾勾地打量著眼前的葉蓁。
「我,我自知道對不住你,但我已經嫁做人婦,如今,我是霍葉氏!」葉蓁掙扎了好久,才從唇齒間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江世隱呼吸加重,聽到葉蓁的話,如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
他知道葉蓁的,從來就是如此知禮,若要她做出不守婦德的事情,比殺了她還要難受,他藏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發出「咔擦咔擦!」的聲音。
「霍葉氏!好一個霍葉氏!」江世隱喃喃低吟,抬頭,隱隱有些紅了的雙眼瞪著她,「他已經不再人世了,你可以改嫁。」
葉蓁頭搖得像撥浪鼓,「不可,趙齊習俗,女子死夫,不得改嫁!」
江世隱一掌重重拍在桌上,「朕說可以就可以,你如今身在周國,就得入鄉隨俗!」
葉蓁忽然跪在地上,淚水「啪嗒啪嗒」落下來,落在江世隱眼裡,心已經被冰凍了,葉蓁的眼淚,就像是鋒利的劍刃,割得他心疼。
「你為何一定要逼我,逼我被族人唾棄……我聽從公公的吩咐,來到周國,已經被人罵得體無完膚了……我不想再失去最後一點尊嚴,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葉蓁的話斷斷續續的,她在訴苦,進宮這麼些天,他每天都在折磨她,她卻從來不會這般哭訴,因為她要保持著她的尊嚴,事到如今,她的尊嚴,已經一點兒也不剩了。
「葉蓁,從你第一天來,朕就說過,以後日子還長著,朕要慢慢兒折磨你,怎麼這才幾天,你就撐不住了,今後,只有比這更痛苦的事情!」
江世隱的話,讓葉蓁渾身忍不住一顫,她聽到頭頂江世隱淡漠疏離的語氣,「收起你那不值錢的淚水,想要你夫家活命,就老實地照著朕說的去做!」
葉蓁跪在地上,看著眼前的江世隱足上的靴子,一時間千頭萬緒,從前的痴情,如今的絕情,都是她一手促成的,她有什麼顏面來責怪江世隱?
她擦了幾把眼淚,站起身,解下衣帶。
在嫁給霍軼群的時候,姑姑就曾經告訴過她,女子要以夫為天,盡心竭力伺候夫君,可她如今,是在盡心竭力地伺候誰?
衣裳一層層退下,白皙光滑的肌膚裸露。
殿內的冷風忽然鑽入,葉蓁渾身顫抖著,眼睛緊閉,她不想看到江世隱眼裡的鄙夷,即便這樣做,分明就是在掩耳盜鈴。
但久久不見江世隱有何動作,她緩緩睜開眼,這已經是她最羞恥的樣子了,卻見江世隱仍舊坐在那裡,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皇上……」從唇齒間溢出這兩個字,她沒有辦法再說出別的話了。
江世隱站起身,冷眼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明知她守禮,明知她要臉面,卻還要撿她最不喜歡的事情做。
忽然他轉身,朝床邊走去,葉蓁愣在原地,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還不進來,要朕來伺候你嗎?」江世隱不耐煩的聲音傳來,葉蓁深吸一口氣,躲不過的,終究是躲不過的。
如果不是那些事,她早就已經是他的人了,根本不會有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她赤裸著身子,踩在冰涼的地面上,一步一步朝著床邊的江世隱走過去。
她蹲下,為他脫靴,起身,為他解開衣帶。
等只剩下一件中衣的時候,她有些手足無措,抬頭,慌張的眼撞上江世隱一雙平淡無波的眸子。垂眸,她暗暗吸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既然走到了今天這一步,還需在乎什麼尊嚴與臉面?
江世隱是不會讓她還留有任何尊嚴的。
葉蓁抬頭,如玉一般的手勾住他的脖子,顫抖著雙唇迎上去,江世隱沒有反應,葉蓁笨拙的動作,根本不能讓他有任何反應,她吻了一會兒,不見他有什麼回應,於是移開嘴唇,往下吻去。
這一刻,她真的已經心涼了,涼透了,什麼也沒有了,她一無所有了,所有她引以為傲的東西,都不復存在了。
世人眼中的葉氏才女葉蓁,已經淪落到了一個,以身體去引誘男人的下賤的人了,江世隱正是這樣看她的吧,下賤,卑微……
忽然間,一股巨大的力量握住她的雙肩,原本瑟瑟發抖的她,瞬間不再發抖了,她詫愕地望著眼前的江世隱。
江世隱的一隻手,鬆開她的肩,撫上她的嘴唇,一抹諷刺,「這張嘴,吻過霍軼群,卻還妄想來吻朕!」
葉蓁身體已經僵硬了,江世隱將手下移,流過鎖骨,滑到胸口,「這些地方,想必霍軼群都已經碰過了!」
他是在說她臟,跟別的男人歡愛過,卻還來吻他。
「霍軼群要過你嗎?」江世隱忽然問道。
如此私密的事情,她瞬間臉就由慘白轉變成紅的滴血,他竟然這樣堂而皇之地問了出來,根本不在意這樣的話有多麼讓人難堪。
葉蓁低下頭,不說話,江世隱眯起眼,「有沒有碰過,朕一試便知。」
說完忽然低頭抱起她,往床上放去。
離開了冰冷的地面,這裡是溫暖柔軟的大床,然而葉蓁眼裡卻充滿了恐慌與害怕,她不敢想像江世隱要做什麼,眼前那盞燈光刺得她眼睛硬生生地疼。
就算要行樂,為何不滅燈?
但她很快意識到,她沒有權利要求江世隱做任何事,他只是想要折磨她,不是為了行樂。
衣裳褪盡,江世隱的胸膛十分溫暖,寬大,葉蓁眯著眼看著,他的身上,很多傷痕,那些傷痕,如今大概都已經不疼了罷,卻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四年,他是如何從一個人人唾棄噁心的賊子搖身一變成今日的周國皇帝?
江世隱抬頭,看見正神遊的葉蓁,怒從心生,他忽然狠狠地頂了一下,將葉蓁拉回現實,恨恨道:「你在想誰?想你那個不中用的丈夫嗎?」
葉蓁苦著臉看著他,聽到他說:「真是可恥,與別的男人行樂,卻還要想著自己的丈夫,你不覺得自己很淫*賤嗎?」
葉蓁拚命地搖頭,她沒有再想霍軼群。
然而下身的撕裂讓她不敢再去思考這些,她驚呼,呻吟,額上細細的汗水滾落下來,那樣的疼,讓她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辯解了。
這是她的第一次,江世隱感覺到了,一瞬間的猶豫,緊接著狠狠地撞擊。
她的第一次,竟然留到了現在,沒有在新婚之夜給霍軼群,這四年間,也沒有讓任何一個男人毀了她。
是為了誰?
不再多言,江世隱覺著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交織相錯。
他到底還愛不愛她?
如果不愛,為什麼每次聽到她自稱民婦的時候,他會那麼生氣,而在知道她還是清白的時候,卻又忍不住想要好好疼愛她?
陣陣滿足的歡樂感湧上心頭,身下的葉蓁早已承受不住昏死過去,他還是欲求不滿。
一夜的索還無度。
清晨醒來時,江世隱早已不在,葉蓁下意識地看了身下,不著寸屢,只有一層薄薄的毯子蓋在身上。
瞧吧,放縱了一夜,卻不給她蓋上一層被子,這時在北方來說,已經是冬天一樣的氣溫了。
起身準備穿好衣裳,然而剛一動,下身的疼痛感就傳上來,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再度暈死過去。
姑姑說的,行房一事,會給男女雙方帶來無盡的快樂,而昨夜的種種,她一丁點兒感覺也沒有,只有疼,沒有歡樂,沒有幸福。
她整理好了一切後,推開長心殿的大門。
外面玉梨一直等候著,見到葉蓁出來,迎上來道:「姑娘起了,皇上今晨下令,姑娘醒了後,讓奴婢送姑娘回宮。」
葉蓁點頭,她覺得腿有些軟,可她不願意讓人看出來,這樣太過丟人了,她腰也很疼,渾身都像散了架似的,而此時,竟然也沒有轎輦。
她必須步行回宮。
回到宮內,她問玉梨要熱水,玉梨卻是有些難為情地笑了笑,「宮內有柴火,皇上早就吩咐過了,姑娘若是要用熱水,自己動手燒便是。」
葉蓁愣住。
轉身,看到後院的柴房裡,確實有不少乾柴。
她是金枝玉葉,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真是可笑至極,剛開始來的那些天,還有人送熱水,送吃的,如今,連熱水也沒有了,不知道是不是再過一陣子,連吃的也沒有了?
她自己動手,打水,燒水,當坐在溫暖的浴桶里的時候,身上的酸痛感才慢慢消除,閉上眼,腦子裡回應的,卻是昨夜的一幕一幕。
江世隱身上的傷疤,觸目驚心,江世隱眼裡的戾氣,讓她不寒而慄,江世隱的動作,沒有一絲熱情……
所謂的鴛鴦交頸之樂,難道只是如此?
沒有愛,何來的性?
江世隱有連續三天沒召見她。
她有些慌,江世隱叫她去,她害怕,緊張,不叫她去,她有心慌意亂,不知道這算是什麼意思,他若這時將她送走,那該是多麼荒唐的事情。
所以,只要江世隱對她還有恨,她就可以留在周國,不用回到趙齊去,遭人白眼。
又過了兩日,玉梨終於來了。
彼時葉蓁正在院子里的鞦韆上發獃,聽到腳步聲時,有些愣。
江世隱把她關在這裡,她出不去,別人也進不來,她已經五天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了,她甚至覺得,這樣下去自己會憋壞,她想跟送飯的人說些什麼,可那人根本不理她,她完全沒必要開口。
這也算是一種折磨的方式。
「葉姑娘!」玉梨走近她,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表情。
葉蓁急忙從鞦韆上站起來,朝著玉梨欠了欠身子,她知道,玉梨是江世隱身邊的人,對她的情況再了解不過,玉梨是個好姑娘,溫和,善良,如果不是有江世隱的吩咐,她該是自己在這皇宮裡的唯一朋友了。
「玉梨姑娘找我何事?」葉蓁帶著淺淺的笑,玉梨看在眼裡,淡定地別過眼,「皇上請您去一趟長心殿。」
葉蓁心下一緊,慌張低下頭,「我知道了,待我換身衣裳。」
其實她真的沒什麼衣裳可以換的,從趙齊來到大周,她就帶了幾件衣服,原以為到了這裡自然會有,可沒想到,她能穿的,不過是別的嬪妃穿過了的衣服。
她寧可不要。
寒風凜冽,拂過葉蓁凌亂的髮絲,抬頭便見宮人們看著她滿臉曖昧的笑,葉蓁有些怔忪,她不太明白那些人的意思,朝著前面的玉梨問道:「宮裡有什麼好事要發生嗎?」
玉梨瞥了她一眼,不說話。
葉蓁有些尷尬,低下頭老老實實地走路。
長心殿內,熱氣氤氳,江世隱正準備沐浴。玉梨將她送到帷幕後面,便不再上前,葉蓁透過半透明的帷幕隱約看見江世隱高大的身體只穿著一件中衣,滿臉通紅,止步不前。
「都下去!」江世隱磁沉的聲音傳來。
所有的人都退下,只留下他們二人,葉蓁站在帷幕後,遲遲不肯上前。
「水涼了,你要站到什麼時候去!」江世隱有些不悅,聲音冷了幾分。
葉蓁手擰著衣角,穿過帷幕,走到他面前。
雙頰緋紅,唇欲滴血,秀髮如雲,靡顏膩理,江世隱低頭看著她,看不到她的神情,他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與自己直視。
骨重神寒天廟器,一雙瞳人翦秋水。
「不會伺候人沐浴嗎?霍軼群沒有讓你伺候過他洗澡?」他的氣息均勻地灑在她的臉上,再次讓葉蓁臉紅到了脖子根。
她緩緩抬頭,伸手,要去給他解開衣帶,卻見他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葉蓁渾身一顫,差點跪倒在他面前。
他的眼眸,死死地盯著她的手。
手掌上,是疤痕,剛結痂。葉蓁的清心殿沒有熱水送來,她需要自己燒柴火才有熱水,而她一個千金小姐,哪裡做的慣這種活?她的手上,全都是被颳得痕迹。
她有些慌,不想讓江世隱看到她脆弱的樣子,儘管已經看到過很多次了。
急忙把手抽回來,不著痕迹地吸吸鼻子,要去給江世隱脫衣服,但江世隱避開了。
葉蓁猛然抬頭,江世隱喊著鄙夷的笑,「你看看你的手多臟,雖不是金枝玉葉,怎麼說也是名門閨秀,沒有下人照顧,就成了繡花枕頭,」頓了頓,他的聲音聽起來更讓人討厭,「不過是空有美貌罷了!」
葉蓁低著頭,卻無法再能忍受滿心的委屈,她咬著嘴唇不說話。
江世隱忽然更加憤怒了,他伸出手,不同於以往,這一次,他死死地掐住葉蓁的肩膀,像是要把她的肩膀給捏碎了,怒道:「你有什麼好委屈的!在我面前,你沒有資格委屈!」
她沒有這個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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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每天換花樣,感覺快要被玩壞了
※厭倦了城市喧囂陸離的夜晚,回到渴望的田園,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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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會的時候,這樣做會讓你有豆腐吃,而且越吃越多永遠吃不完
※又要走,又說要要要,到底要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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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感不是扮嫩那麼簡單,真正的秘訣都在這一瓶里!
※成功的秘訣,就是這麼簡單!
※「這是第一次」,這句話,竟然是保持婚姻幸福的秘訣?
※一輩子不得「四高」的秘訣就是這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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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訣,把肉肉養得又肥又壯原來這麼簡單!
※笑面虎毛人鳳為官的秘訣,靠這三個字,不惜娶一個有夫之婦
※這麼貴的一碗面,為何回頭客卻很多?秘訣在這裡
※擁有體香的秘訣,其實很簡單,楊冪和熱巴都是這麼做的!
※本來一身贅肉,卻在一個月狂瘦十多斤,她的秘訣竟然是養只寵物狗
※董卓並非有勇無謀,其實他身上的六字入世秘訣,一直為世人所膜拜
※此人的長壽讓所有人羨慕,只因為這五個秘訣,其中之一是不扇扇子
※三宅一生成功的秘訣、竟是因為這一點!
※優雅女人的秘訣,都藏在這裡
※這個春天,讓小個子女生白一圈的秘訣,居然這麼簡單?
※結婚45年,日本一對老夫婦卻仍然恩愛親密…秘訣原來這麼簡單!
※想知道讓腿一瘦再瘦的秘訣?很簡單,學會這兩個動作就好!
※曹操稱雄的最大秘訣,也害他最終無法統一天下,一成功就有人使壞
※百歲壽星的長壽秘訣,竟然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