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故事:距離能產生美,還能沖淡感情
和秋詩(化名)的結合,但更讓他們驚詫的是,我們最後還是分手了。而這其中的糾葛,在時隔幾年後回想起來,還是令我感慨,當年若是她沒有出國,或許我們現在應該還在一起吧?
相聚
其實,我和秋詩是高中同學,同班!而這也是朋友們後來得知我們在一起時大吃一驚的原因:因為在整個高中期間,我們倆幾乎沒有什麼交集。
她是坐在前排的女生,我是坐在後排的男生,就連每半個月調整座位,都沒碰到一起過。偶爾,我也會注意一下她,她屬於那種很斯文的乖乖女,文文靜靜的,不太和男生說話,上課認真記筆記,下課了也不打打鬧鬧,只和要好的女同學聊聊天。而我在高中時期也比較木訥,進出教室都愛走後門,跟前排同學特別是女生交流得很少。雖然我也喜歡打打球,可從來沒想過要靠這個耍帥來吸引女生注意。所以高中三年,我和她之間只屬於平平淡淡的同學關係,連長一點的對話都沒有過,更不要說什麼心存愛慕了。
高考後,大家考上不同的大學,本以為從此天各一方,除了要好的那幾個同學,其他同學也就是路人甲路人乙般的人生過客了。沒想到,命運就是這麼奇妙。
我讀大三的時候,父親在一次高中同學聚會時,聯繫上了他高中時候的一個朋友。他的那名朋友長期在國外工作,那次聚會前不久調回廣西。老友重聚,不知有多熱乎。於是春節放假的時候,在父親的推動下,兩家人就搞了個聚會。結果到了飯店,我意外地發現,父親老友的女兒,竟然是秋詩。
雖然高中時沒什麼交流,但畢竟同學見面,總覺得非常親切。父親和老友聊他們的當年情,我們倆也湊到一起回憶高中時的趣事。大學幾年,她還是那麼文靜,但說起話來大方了許多;而我也早已沒了以前的木訥,面對女生也能侃侃而談了。青澀的高中生活雖然學習很苦,但一聊起來滿滿都是回憶,就算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也是那麼有滋有味,我們越聊越投機。聚會結束後,我很久都沒從與老同學重逢的興奮中恢復過來。
後面的情節也就順理成章地發展了。因為父親的關係,兩家人走動得多了起來;而我與秋詩也開始有了相互通信聯繫,聊的東西更多,兩顆心也越來越近。等到大學畢業後一次高中好友聚會,我和秋詩手牽手出現在他們面前,驚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畢業不久,我們就登記結婚了,還在雙方父母的資助下買了房。生活,似乎就要按著這樣平常的軌跡走下去。
分離
或許因為她父親有在國外工作的經歷,秋詩也一直有出國讀書的願望。即使畢業工作了,她也還在為此努力。功夫不負有心人,她收到了英國一所大學的通知書,她想去。對此,我倒是不反對,我尊重她的選擇,一方面我們再加上父母的支持,還是有經濟能力讓她去留學的;另一方面,我們還年輕,暫時不打算要小孩,也有時間讓她去實現這個夢想。惟一要考慮的是,我畢業後好不容易進了一家銀行,工作還不錯,不捨得放棄。因此,她要出國求學,我們就必須忍受分居兩地長期不見面的痛苦。
經過商量,她最終還是出了國,而我則成了個「留守丈夫」,開始了一段獨守空房的日子。不過那時候網路已經發達起來,想念的時候,上上Q,視頻會話一下,聊聊近況,還是能一解相思之苦。
在秋詩出國的那段日子,我也剛好迎來工作的上升期。平時忙於跑業務,時常加班。因為無需顧家,可把很多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倒也忙得有聲有色,很快就做出了業績。而休閑時則和一直有聯繫的幾個高中好友聚會打球,或者去游游泳健健身,生活還算健康向上。
而因為秋詩不在國內,盡孝這件事當然就只有我來幫忙完成。好在雙方的老人都還算健朗,沒什麼身體方面的問題。有空我就到老丈人家坐坐,聊聊天,或者組織兩家老人聚聚會,陪他們打打牌,打打氣排球。生活平淡而充實,秋詩在那邊也很安心,除了第一年回來過一次,後面兩年她都一直留在英國讀書、做項目。
在秋詩留學的第三年,我大學的小師妹阿泫(化名)從外地來廣西玩,我義不容辭地當起了招待。說起阿泫這個人,大大咧咧的,有些女漢子的性格。這樣性格的女孩比較容易和男孩子玩在一起,她跟我的關係就有點像哥們,打球喝酒什麼的在一起玩得瘋,就是沒法把她當女孩看。
或許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並沒考慮到要避嫌,直接讓她住到了我們家的客房。而且在廣西玩這段時間,因為阿泫好熱鬧,我還帶她一起參加高中好友的打球聚會,一起去唱K,後來還叫了幾個朋友一起,自駕去桂林玩了一圈。朋友們都認識了我這個師妹,而我也覺得身正不怕影子斜,並沒有想過要隱瞞阿泫的到來,也沒覺得阿泫住在我們家有什麼不妥。
實際上,我和阿泫確實也沒發生什麼。在廣西玩了幾天後,阿泫就回去了,之後也就是節假日相互問候一下,並沒什麼更深入的交往。可是,沒想到的是,阿泫的這次到來卻在我和秋詩之間埋下了隱患。
分手
其實,在阿泫來廣西之前,我和秋詩之間已經出現了一點問題。
秋詩留學第一年,我們剛分離,想念得很,幾乎天天都抽空視頻。每次都有聊不完的東西,什麼英國生活啊,工作趣事啊,生活情況啊……為了不影響對方,往往都是報喜不報憂。偶爾秋詩撒撒嬌,抱怨一下在英國生活的不慣,我安慰一下也就過去了。
漸漸地,能聊的東西似乎聊完了,我們也習慣了分離的生活,工作學習也越發繁忙,我們視頻的頻率越來越低,漸漸變成每周一聊,甚至兩周一聊,已經不太關心對方的生活情況了。或許因為到了後期,學業加重,再加上做項目的壓力,秋詩在視頻中的抱怨越來越多,看起來也很憔悴。而我本身實在不是個特別會安慰人的人,秋詩一抱怨我就只能反反覆復地讓她別焦急,多忍耐忍耐之類的。甚至聽抱怨聽得煩了,我還脫口而出:「既然受不了,乾脆回來算了!」這當然不可能,反而惹得秋詩很生氣,覺得我不體諒她。而因為煩秋詩的抱怨,我也越來越少地主動和她聯繫,就算是視頻也就隨意說上幾句,再也不像當初那樣無話不談。阿泫來玩這件事,我也就隨口和秋詩說了一下,她壓根就不知道阿泫在我們家住過。
終於,秋詩完成學業回國了。可我們並沒有什麼久別重逢的狂喜,秋詩就像出了個差回來一樣,平靜中帶著點冷淡,似乎因為分開久了,我們之間又開始陌生起來。
回國的秋詩很快就找到了工作,而我也繼續為業務奔忙,日子還是那麼平淡。直到有一天,秋詩不知從哪得知,有個小師妹在我們家住過!
我完全沒有想到秋詩對這件事反應這麼激烈。她大發脾氣,不停地質問我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除了阿泫我還帶過什麼女人回來?……這麼冤的事我當然堅決否認,叫她不要胡思亂想。
可她說:「既然沒做什麼,為什麼當時不敢告訴我?」
這我實在是解釋不清,也非常惱火,忍不住和她吵起來:我辛辛苦苦在這邊工作,照顧老人,支持她出國留學,這是為什麼?就為了她對我這麼猜疑嗎?既然信不過我,為何當初要出去,還不如留在國內好好待著,好好看看我是怎麼樣的人,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誤解呢?……這是我們之間爆發的第一次激烈爭吵,沒想到一吵就這麼不可開交。雖然我們平時都算好說話,可一旦發起火來,兩人都固執得不得了,誰都不肯低頭,吵架之後,就打起了冷戰。
冷戰幾天後,秋詩突然跟我說:「我們還是分開吧,其實我也曾對不起你!」在我的驚訝中,她告訴我,在英國求學期間,因為學業壓力和生活不便,她非常苦悶。這時候,一個同樣來自廣西的留學生出現在了她的身邊,經常鼓勵她、安慰她,還幫了她不少忙。慢慢地,她和那個留學生產生了超越友誼的感情。回國後,她不知如何跟我講,想隱瞞下來,可心裡總是堵得慌。而得知阿泫這件事後,她忍不住爆發了,或許這火氣,有一半是沖著自己發的,因為她也無法原諒自己的背叛。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完全沒想過秋詩這樣的女孩也會做出這種事來!我們倆都是眼睛裡容不下沙子的性格,出了這樣的事,再也無法好好地一起生活下去。如果我的「出軌」對秋詩來說,會讓她好受一些,那就當我是真的正軌了吧!最終,不顧雙方父母的勸阻,我們還是離了婚。
其實,如今想來,我們對待婚姻顯得過於草率,還沒完全深入了解就結婚;還沒考慮好種種情況,就分居兩地;遇上事情也沒想過好好挽救,就輕易離婚。現在把這段糾葛說出來,就是希望眾多夫妻,尤其是分居兩地的夫妻,都能從中吸取教訓,別讓距離產生隔閡,更別讓隔閡傷害感情。而我們,終究是跨不過距離這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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