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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書生機緣巧合踏入其中,漸漸揭開一段埋葬萬古的辛密

小聖歷360年,六道輪迴再遇甲子,三年一度的秋闈席捲全國,一個個讀書人摩拳擦掌,只等時機指點江山。

是秋。

四方學子潮水涌動,如打雞血向指定考點匯聚。

豐都,小聖國的都城,本就人口密集,再遇秋闈更是人潮似海,城中被指定為考點的『天衡書院』,早被讀書人踏破門檻。

天衡書院大門外,一摞摞讀書人放下書生意氣凝神靜氣排成長龍,等待搜身入門。人群中,一身材消瘦,穿著泛白青衫,肩背書簍,略帶病態眉清目秀的書生緊張等待時,雙眼打量四周,期待能與唯一的好友同入考場。

「程江,到你了,快點!」

可惜時不待我,沒等來好友,已輪到他進考場,脫下肩上書簍,搜身檢查,驗明正身,程江踏入考場。

...

秋闈為期三天,三天兩夜只能在考場之中度過,身在其中口不能言,身不離座,手不離筆,精神高度集中,人人皆是一臉凝重,奮筆疾書,幾乎不覺時間流逝。

日升月落,三天兩夜很快過去,莘莘學子三三兩兩走出考場。

一入考場深似海,退出考場龍歸海。

考場中一臉凝重,精神高度緊張。退出考場自有說不出的輕鬆自在,讀書人的故態開始萌生,一個個書生意氣附體,如龍歸大海,或興奮長嘯,或賦詩高歌,又或群聚談天說地,姿態百千不一而足。

作為讀書人一員,程江亦興奮不能自持,只等與好友匯聚便要高談闊論,可惜人群密集,以他的眼光自是尋不到好友,只能邊走邊碰運氣。

唰,唰!

程江走動的瞬間,人群外圍兩道眼光準確無比的射向他。

兩道眼光的主人,分列在人群兩側,是一絕世美男,和一時刻散發玄奧氣息讓人看不清面目的女子。

兩人目光匯聚的瞬間,同時動了,美男子腳下一滑人群自動分開,快步靠近程江,另一邊女子眼化殺機,掌指一動,就要隔空殺人。

「等等!」就此時,女子身邊虛空晃動,一男子突然出現一把抓住女子,硬生生按捺下她的行動。

「程兄」

同一時刻,眼含欣喜光芒的絕世美男,已站在立程江身前。

「玉庭兄!」

看著身前美男子,程江眼中欣喜若狂一閃而過,這就是他等待多時的好友謝玉庭,沒能同入考場已是遺憾,還好此刻得見,快走兩步,程江激動道:「玉庭兄,我還在到處找你呢,沒想到你已經出來了,想必是考的不錯吧!」

「感覺今年考題怎樣?」

考題!

謝玉庭很好的隱藏眼中的慌亂,轉移話題,道:「今年的考題是難了些,不過現在都過去了,想來亦是無用,還不如想下接下來的假期應該怎麼度過。」

「假期!」

程江搖頭嘆息:「玉庭兄,不是我說你,今年的策論已經上升到論兩界淵戰事頻繁該怎麼應對的高度了,你居然還在想假期,實在有辱我輩讀書人甘當天下先的氣概。」

策論兩界淵戰事。

謝玉庭一愣,似是沒想到今年秋闈策論,居然是這樣的題目,當然也是他沒進考場才會如此,不過被程江教訓,他還是不滿嘟囔:「哎呀,你這獃子,怎麼腦袋裡裝的都是家國天下事呢!」

「你...」程江一哽,有些賭氣的快步離開。

兩人拉開距離,謝玉庭狠狠的颳了一眼程江背影,腳下跺一大步追上去,貼近耳邊小聲低語道:「程兄,我錯了,別走,找你有事。」

語音極低,軟綿綿中帶著一股魅惑,程江渾身一震,心中流過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前行的腳步一頓猛一轉身道:「什麼事,說吧!」

啪!

滿懷異香。

程江驟停,追趕他腳步的謝玉庭避之不及,兩者對撞滿懷,四目相望,慌亂之色不約而同。

「咳咳,不是故意!」急忙後退,程江心中砰砰直跳卻故作鎮定。

「你...討厭!」謝玉庭以手捂胸,妖孽一般的臉粉紅粉紅,扭捏著自懷中掏出一物塞給程江,無頭無腦留下一句『小心安虎』一轉身風一般消失在茫茫人海。

斯人遠去,程江依依不捨,腦中卻回味謝玉庭剛才留下那句『小心安虎』,有些不知所措。

安虎此人算是他的同窗,只是沒什麼交際而已,唯一的交際也不過是前段時間,他因著急不小心碰撞過這位安家的大少爺而已,這還不至於招來打擊報復吧!

思考片刻,程江也就將之拋諸腦後,雙眼一凝看向手中謝玉庭走前硬是塞來之物。

目光所及『同學聚會』幾個大字映入眼帘,程江瞳孔一縮,翻開請柬模樣的帖子繼續看了下去。

時間:三日後。

地點:天香樓。

組織人:劍塵。

三日後秋闈放榜的日子。

天香樓,傳承久遠,小聖國最好的酒樓。

劍塵,同院學友,只是兩人沒有半分友誼,不僅沒有友誼反而因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兩人之間還有些許敵意。

「此人組織同學聚會,居然還邀請自己參加,簡直不可思議。」合攏請柬,程江微嘆:「只怕會無好會!」

同學聚會看似是同學間的情誼聚會,實則是攀比聚會,身在其中少不了攀比家世、才氣、前途。

程江不僅家徒四壁一無所有,且家中還有一立志修武的弟弟耗錢財,要不是小聖國優待天下讀書人,有功名在身者可每月領取月錢,他這個三年前才考上秀才的讀書人,只怕早已無以為繼。

這樣的家世,去參加聚會無異於自取其辱。

所以一直以來他皆不曾參加聚會,當然也沒人會邀請他這樣的寒門子弟參加,現在劍塵搞同學聚會,居然邀請他參加,其中道理不言自明,程江著實不想去。

不過一想到謝玉庭也要去,他又有些意動,但再一想剛才的策論,他又準備先去兩界淵查探究竟,一時間舉棋不定。

「不管了,等去兩界淵查探之後再做定奪,畢竟兩界淵是天下安穩的屏障,關係甚大,我輩讀書人當以國事為先。」一咬牙,程江小心翼翼將請柬揣如懷中,收拾心情繼續前行。

唰!

程江遠去,眼露殺機的女子甩開身旁男子的手臂不滿的質問:「天哥,他就是那個罪人的兒子,我們追查十年,好不容易才查到他的下落,你剛才怎麼不讓我動手?」

「秀兒」男子低喝:「不是我不讓你動手,而是小聖國考場與別國不同,我們不能動手」。

「小聖國乃是文人當道之國,考場中常年有考生做出驚天動地的詩詞文章引起國運共鳴,身處其中的讀書人不自覺就會沾染,這樣的人,兩個時辰內絕不能殺。」看女子又要爭辯,男子解釋道:「否則國運反噬,不死也要重傷,此時殺他不值,等兩個時辰這沾染的國運就會消散,到時再殺也不遲!」

「國運」

女子聽後臉色有些凝重,這東西看不見也摸不著,但真正作用起來卻能要人命,他們要殺之人居然沾染了國運,她也只能憤恨咒罵:「小畜生,算你命好,就在讓你多活兩個時辰。」

話音落下,兩人身影開始模糊。

...

時間流逝,日頭偏西已是下午。

一個多時辰的趕路程江終於來到兩界淵,站在兩界淵上唯一的一座山峰『陰陽峰』山腳。面對猶如倒插之筆一般鑲嵌在鴻溝深淵之上的陰陽峰,程江看了看日頭,來不及感嘆他的逶迤,右手一動將胯下衣擺一拉別在腰間,大跨步沿著前人開闢的石梯台階一步步向著山頂攀登。

石路彎曲,兩旁綠樹成蔭,行走其上蟬鳴琴瑟,清風吹來果香醉人。

半個時辰的攀登,峰頂就在眼前,疲憊不堪的程江一陣激動,三步並著兩步猛然登頂。

登高山小天下,站頂峰闊視眼。

一步之遙,卻已大不相同,視線猛然開闊,可瀾諸地,身高千丈可觸諸天,一股清風襲來渾身清爽,同時隱藏在風中的聲音傳入他耳。

「殺!!孩兒們!給我殺盡這些雜碎!」

「沖,決不讓這些龜孫越雷池一步」

無窮打殺聲,似乎要將諸天星辰震落,幸好只是隨風而來,若有若無,不然程江只怕已經肝膽欲裂,被其中蘊含的殺氣罐體而死了。

怎會如此!

眉頭一皺,程江帶著好奇前行兩步循聲而望。

就是這兩步眼中的情景卻已天差地別,腳下原本的青草綠葉變成了細沙粉塵,生機盎然的大地突然漆黑如墨、赤地千里,似乎轉換了天地,讓人如置幻境不敢相信。

帶著震撼,程江艱難回頭觀望。

山,還是那山,樹,依舊青綠相間,再回頭,身前依舊赤地千里寸草不生,似乎這山本來就是如此。

天!

怎會如此神奇,一座山峰居然可以一邊枝葉繁茂綠樹長青,一邊漆黑如墨寸草不生,生死糾纏,陰陽轉換竟就只一線。

難怪號稱陰陽峰。

程江壓下心中震撼,雙眼一眺望向更遠處的兩界淵。

兩界淵是一道無比深長的鴻溝,自陰陽峰而起左右輻射,一直通往天際,將天下劃分兩界,是一道天然屏障,阻礙無數人的野心,面對它就如面對一條匍匐進大地的黑龍,且這黑龍周身還不時的翻滾著漆黑如墨的濃霧。

目光所及,濃霧之上有一條條看不清晰的黑蛇扭曲搖擺,正是因小聖國不通,而有心人野心不止,另想他法用來連接兩地的橫溝鐵鎖。

此時這橫勾鐵鎖之上,殺伐不斷。

遠遠望去,無窮軍馬如螞蟻挪窩,密密麻麻不可計,一股股拼殺的烽火狼煙衝天而起,攪動無盡風雲。

腥風血雨之下是無窮殺戮,刀光劍影中不時就有兵士倒下墜向無盡深淵,這些墜落的殘屍不是直接進入深淵,而是在墜落過程中被翻滾的黑霧吞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變成一灘爛泥灰飛煙滅。

真正的生死人肉白骨。

程江心中暗驚:兩界淵怎麼會如此邪異,居然只是翻滾的黑霧就能讓死人片刻見骨,瞬間煙消雲散。

黑霧如果是作用在活人身上又會如何?

讀書人的精神匯聚雙眼,程江想要探個究竟。

轟!

就這一眼,卻似惹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深淵之中時刻翻滾的霧氣一頓,一道黑光自霧氣之中一閃,順著他的目光急如閃電逆流而來。

唰,唰!

「天哥,兩個時辰已過,動手吧!」同一時刻,一路跟隨的夫妻兩人也覺時候正好,在他身後悄無聲息現身。兩人才一出現,壓抑多時的女子已經急不可耐傳音。

語音落,女子秀氣的掌指一伸一縮五道玄光閃爍,霎那間化成一道道凜冽的劍氣疾射不遠處的程江。

犀利的劍光快如閃電,在虛空一划直擊程江頭頂,而他還無知無覺,下一刻便會身首異處。

「只怪你投錯胎,有個罪人的老爹,死了也怨不得誰。」雖然要殺程江,但畢竟也姓程,男子面有凄凄,一步跨出準備替他收屍,同時也拿到殺人憑證。

嘩啦一跨步,男子看清程江此時的狀態,也順理成章的看到了疾射而來的黑光。

「怎麼可能!」男子失聲驚呼。

別人不知這黑光是什麼,他這個出身四大世家之一,程家的人還能不明白。

這東西號稱『魔霧』,是兩界淵中詭異的存在,也是絕對不能招惹的東西,不然,不僅是當事人要遭受滅頂之災,就是他這個旁人也會遭受無法想像的波及。

到時不死,也會淪為廢人。

他想殺程江,卻絕不願自己受到牽連。

電光火石間男子雙手一揚,一股勁風橫掃將程江推移半步,同時慌忙回頭疾呼:「秀兒不可!」

然阻之已晚。

程江被他一推確實是避開了黑光,但女子操控的劍光卻已不可避免與疾射而來的黑光碰撞了。

轟隆!

天雷勾動地火,兩種不同甚至是對立的能量碰撞,結果不言而喻,所產生的威能不可想像。

但這還不是最可怕!

最可怕的是,這兩股能量的碰撞似乎附和了某種意境,引起不可預知的變化。

一聲巨響之後天搖地動,整個陰陽峰為之顫抖,山石崩裂大地淪陷,天地風雲變色,整座山峰左搖右擺,一股沉睡了千萬年的意志開始蘇醒。

轟、轟、轟!

這股意志無形無質卻極為霸道,才一出現就以不可理解的方式自陰陽峰向著整個大陸擴散。隨著它的擴散,一種不可名狀的變化在悄然發生。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

細微處的變化無人察覺,但真真實實發生在眼前的一幕卻震撼了親眼見證的每一個人。

這股意念所過之處千萬墨筆開始躁動不安。

無論是文人墨客手中正在使用,還是被人廢棄不用,亦或是雪藏已久,捨不得動之分毫的墨筆。在這一刻,都如臣民見到君王,戰戰兢兢,不聽使,自主跳動著如人朝聖,筆尖朝陰陽峰的方向匍匐。

場面驚心動魄,見之無不惶恐。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一個個文人墨客拋下墨筆抬頭仰望。

同時,意念激蕩過小聖國最豪華的樓閣,驚動整個小聖國最最尊貴的人——景王。

景王小聖國開國國君,是一雍榮華貴充滿儒雅氣息的中年男子,他原本正在樓閣之中持筆潑墨,但就在這股意志掃蕩而過的時刻,他手中所持有的墨筆卻如脫韁之野馬猛然一掙,跳出其掌控。

「怎麼回事!」

景王已經是站在這個世界最巔峰的幾個人之一,在他手中別說是一桿墨筆,就是洪水猛獸也該紋絲不動,然就這一刻他手中的墨筆卻不聽使喚,幾乎脫離他的掌控,他如何不驚。

手臂一挽,硬生生壓下跳動的墨筆,景王猛然起身一股玄奧的氣息激蕩,雙眼一道金光射向天際查探緣由。

如帝王巡視天下,雙眼之中千萬景象流轉。

人潮湧動,走馬觀花。

一幕幕世俗景象一閃而過,最後眼底的畫面定格在陰陽峰。

此時陰陽峰已經被一股古老滄桑的意念籠罩,一切的景物如水月鏡花,哪怕景王激射金光的雙眼亦是看不透徹,只能模糊感應到一股參雜著歲月的浩然之氣正在升騰。

參雜歲月的浩然之氣,那是什麼?景王皺眉。

小片刻後,他想到什麼,猛然一轉身大步走向身後書架,手臂一揮自千萬本古籍中挑出一本,手指一掐不多不少翻到心中想那一頁,慎之又慎的讀了起來。

「是它,竟然是它!」片刻,放下手中書,景王臉上的凝重漸漸變成欣喜若狂。

欣喜若狂中景王不知不覺移動了一步,自窗孔射來被身軀阻擋的的陽光隨之落在古籍之上,一幅畫面、三個字隨光浮現。

畫面,一桿半白半黑的墨筆,三個字——陰陽筆。

陰陽筆又名『春秋筆』,千萬年前橫空出世的人族聖人『孔華』所持之筆,傳言『孔聖』就是手持此筆書寫《春秋》一書而得以稱聖。

至此之後,此筆寫書有功,聖力加持,自身就帶有一筆書寫『陰陽』、『春秋』的神力,讀書人只要手持此筆,一筆之下可劃分四季倒轉春秋歲月,端的是恐怖無比。

如此墨筆已可稱『神』,天下讀書人莫不想得之,景王亦不列外。不過它早就隨著其主人孔聖的失蹤而消失,現在怎麼又會突然出現?

難道...

景王心顫。

不過這事畢竟虛無縹緲,他也不敢妄下結論,何況相對於自己的猜測,他現時更關心的是小聖國的未來。

小聖國是他一手建立,且與他所修之道息息相關,其發展興衰早已與他連為一體,而他已經幾百年沒有進步了,在如此下去不出十年,也就是他修為倒退,壽終正寢的時候。

一旦那一天到來,他辛苦建立的小聖國也會灰飛煙滅,而沒有了小聖國牽制,兩界淵左右兩邊壓制多年的兩方實力也將真正開戰,到時天下就真的生靈塗炭了。

在這時,傳說中的神筆居然出世了。

「也許...這,是個機會」景王雙眼猛然一亮,在壓抑不住心中的思緒,一轉身將手中御筆拋入筆筒鎮壓後,一抖衣擺火速趕往陰陽峰。

景王是第一個趕往陰陽峰的強者,卻絕不是最後一個,隨著這股意志激蕩,天下間越來越多的強者開始趕往陰陽峰。

...

天下風雲色變,陰陽峰卻萬物寂靜。

隨著陰陽筆的蘇醒,整座山峰皆被滄桑又浩然的意念籠罩。

這股意念籠罩之下,山峰之上無論是花草樹葉,還是飛禽走獸皆定格在一個特定的狀態一動不動。

這還只是山腰之中的變化,至於這股意念的目標,陰陽峰山頂處的場面更加驚心動魄,處在其中的程江三人連思考都已停頓。

似乎世間的一切都不再運轉,時間也都停止,唯有山峰內一股意念還在緩慢上升。

當然說是緩慢,真實的速度卻快不可言。

僅一個呼吸,就僅僅一個呼吸的時間,『它』就已經破土懸乎在程江頭頂,顯現出了虛幻的形體——一桿筆。

一桿三尺來長,嬰兒手臂粗細,一邊呈現墨黑色,一邊呈現玉白色的怪異墨筆。

轟!

怪異墨筆顯現那一刻,停頓的萬物開始運轉,原本碰撞就要炸開,卻因怪異墨筆突然出現,硬是被壓制維持現狀的碰撞能量一張一縮,繼續爆發。

爆炸的威能擴散,眼看程江就要被炸的粉身碎骨。

就此時,懸掛在他頭頂的怪異墨筆筆尖顫動,一行說不清意境道不明顏色的古字隨筆出現:『塵歸塵,土歸土,一切陰陽皆歸吾』。

幾個古字有靈,顯現那一刻就開始相互碰撞形成一個漩渦,一張一縮如魔獸之口,一口將躁動的能量吞噬乾淨。

一切恢復原樣,萬物開始復甦。

「嗯!」

一聲輕哼,程江的思維最先恢復。思緒一轉動,他心中卻湧上來太多的疑問:剛才是怎麼了?

兩界淵中的黑霧是什麼?

感受到的洪荒氣息又是什麼?

身後兩人為什麼要殺自己?

他們口中的罪人老爹,又是怎麼回事?

這一切到底都是為什麼?

怪異墨筆突然出現壓制一切,程江確實連思維都不能運轉,但在之前卻將身後兩夫妻的話聽入心中,此刻醒來自有千萬疑惑,忍不住要問個清楚明白,艱難轉頭查探身後兩殺神,卻僅見兩尊猶如雕塑一般的植物人,心中震撼。

「好了小子,時間不多,別想那些無用的東西」怪異墨筆吞噬爆炸的能量後虛幻的形體似乎凝實了不少,開始傳出一股意念:「隨我來。」

怪異墨筆倒轉,鋒利的筆尖在虛空一滑,劃開一道虛空裂口,筆身一擺如龍入淵,消失其中。

「它這是在叫我?」如此怪異一幕,腦中本就轉不過彎的程江愕然:一桿筆居然在給他交流,而且還叫他給它走,這是幻覺,還是這個世界已經瘋狂?

程江如在夢境,不敢跟隨。

但等他聽到身後傳來咔嚓聲之後,卻是臉色一變,毫不猶豫一步跨入身前的虛空口子之中。

轟隆!

程江跨入的之後,被怪異墨筆划出的虛空口子慢慢合攏,世間一切回復正常,身後偷襲他的兩人同時恢復心神。

一回過心神,兩相對望皆從對方眼中看到震撼。

對!就是震撼。

要知道兩人可皆是為數不多的脫胎境界高手,不說站在這個世界武力的頂端,卻也相差不遠。

如今來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卻發生一連串不可思議的事,最後更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了程江的蹤影,這是老天在開玩笑嗎?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該如何回去回復命令!

兩人一陣沉默,最終女子沉不住氣打破沉默:「天哥,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那小子死了嗎?」

「可能...可能死了吧!」男子口敢舌燥,乾澀著嘴唇回道:「應該是被剛才的爆炸衝擊波,炸得粉身碎骨了!」

男子語氣之中充滿了不確定,畢竟剛才的一切被陰陽筆所禁錮,他亦是不能所知,連思維都被凍結,也就不清楚剛才發生的一切了,這一切他也只能猜測。

「算了,不管他死不死,暫時我們是找不到了,還是去尋找下一個目標吧!他不是還有個弟弟嘛,那也是我們滅殺的對象」到最後男子也想不出他法,只得壓下這次的行動,尋找下一個目標。

「嗯嗯!我們這就出發」女子點點頭深以為然。

兩人玄功同時運轉,如來時一般神不知鬼不覺化作一抹黑霧散去。

就此時變故突生,陰陽峰上空一道身影慢慢浮現,如帝王巡視一般淡漠的看著兩人開口:「走,兩位還想往哪裡走,先留下,把事情說清楚再走吧!」

來人一揮手時空禁錮,一股威壓散發硬生生把即將消失的兩人逼迫得放棄遁術,再次顯現身形。

「景王!」

自虛空跌落,夫妻兩人眼中閃過驚駭,齊齊一躬身道:「不知王上留下我夫妻二人所謂何事?」

「所謂何事?」景王雙眼中有著常人無法想像的光芒,目光一掃兩人一陣感應無所得之後這才開口:「不需多言,我問你們回答就是,在多一句廢話,你們也就沒必要說了。」

「是」夫妻兩人一陣吞咽不敢多言。

一問一答,小片刻後,景王眉頭深皺不斷沉吟:「程家,程江,陰陽筆,這是怎麼回事...」

沉吟中景王已然明了陰陽筆不再眼前兩人身上,心中說不出的失落。

他最快感應到陰陽筆出世,亦是最快一個趕來之人,原本以為手到擒來,不曾想,他來到之時已有人捷足先登,這才發威留下兩人,就是希望陰陽筆在兩人身上。

可惜事與願違,事情完全不是這樣。

經過一番看似隨意卻如搜魂一般的逼問,景王得到一個奇怪的結論:兩人竟一無所知。

這叫他如何能夠接受,看著兩人他心中大是不悅,不滿的命令道:「今日之事不許多言。」

一言之下兩人神魂一緊,心中漠然,已經明白被景王下了『禁言令』。

禁言令,宗師級人物的特殊手段,一旦中招除非自身修到宗師級,或是有比施術者高一大境界的修者出手解除術法,否則兩人今日所經歷之事雖歷歷在目,卻在也無法開口與他人說了。

「記住,今日就離開我小聖國,本王有生之年絕不準在踏入,否則殺無赦!」下了禁言令,景王一揮衣袖抽飛兩人。

「老鬼,你敢!」如此一幕正好落入聞訊而來的其他強者眼中,這些人豈能如他願,其中一老者一聲大吼,全身玄光激蕩,一張手將被抽飛的夫妻二人硬生生拉扯回來,開始各種查探。

越是查探老者眼中的怒氣越濃郁,最後化作貪婪,一鬆手放下兩人轉頭貪婪隱藏,雙眼閃爍憤怒,緩緩抬頭道:「你居然對兩個後輩下禁言令,看來那東西是你得到了,拿出來,不然不死不休。」

唰唰唰!

老者話音落下,接二連三趕來的另外八位強者雖不開口卻動作一致,皆腳下一動,面無表情將景王團團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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