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劍拔弩張」到「心平氣和」

法官和心理諮詢師通過單面鏡觀察未成年子女與父母單獨相處的親近程度。 資料圖

原題：從「劍拔弩張」到「心平氣和」

平陽縣法院家事法庭辦案側記

「平陽縣法院家事審判庭的審理方式與傳統的庭審不同，溫馨的家事法庭環境，有助於緩和雙方當事人緊張的氣氛，讓人感受到的是有溫度的法律，而不再是冷冰冰的審判」

法治周末見習記者 徐依祿

時隔4年，父女倆再次見面，19歲的女兒小合流著淚水動情地喊了一聲「爸爸」，父親陳某抱著女兒當場潸然淚下。這一幕發生在浙江省平陽縣人民法院家事法庭的「溫情調解室」里，當時庭長陳海琴正對一樁離婚財產糾紛案進行第四次調解。

經歷過法院兩次開庭、五次調解和心理諮詢師三次疏導之後，當事人雙方從起初的「劍拔弩張」，變成「心平氣和」地和解，為這樁離婚財產糾紛案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近年來，家事案件逐年增多，如何做好家事審判，成為擺在各地法院面前的一項重要任務。在最高人民法院的推動之下，平陽縣法院在一年多的家事審判改革中，大膽探索出了一條特色之路。

「居家式」審判

分居4年後，2016年5月，原告陳某以與妻子李某感情破裂為由，向平陽縣法院提起離婚訴訟。

時值最高人民法院力推家事審判改革試點之際，平陽縣法院作為百家試點法院之一，剛剛於同年3月組建完成家事法庭。多次榮獲「辦案能手」稱號的優秀女法官陳海琴被抽調來擔任該庭庭長，也由此成為了該案的主審法官。

在陳海琴看來，家事審判是以「家和萬事興」為辦案理念和宗旨的，總結一個字就是「和」。作為一名資深法官，同時也是一位孩子的媽媽，一個家庭主婦，陳海琴懂得家裡的矛盾及夫妻間的心理，深諳家庭矛盾調解之道。

在約定開庭這一天，陳海琴早早就等在了法院門口。

分居4年後再見面，陳某和李某掩飾不住彼此間的劍拔弩張。然而，一看到微笑著等在法院門口的法官陳海琴，他們二人少了幾分劍拔弩張、多了幾分驚訝和感動。在他們的印象中，法院莊嚴肅穆，法官刻板嚴肅。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法官竟會親自等在法院門口。

有著多年審判經驗的陳海琴，發覺當事人的情緒變化，她微笑著招呼陳某和李某一起走進法院。在她的引領下，當事人一行走樓梯從一樓走到了四樓的家事法庭。

走樓梯其實也是平陽縣法院別出心裁的審判流程之一：樓道兩旁的牆壁上掛著一個接一個「家和文化」宣傳板，法官以溫和的口吻邊走邊向當事人介紹，宣傳內容有講孝道的故事、夫妻相處的道理，也有反家暴的漫畫等。

正是通過法院特意打造的「家和文化」走廊這短短几分鐘的路程，在法官溫情的介紹中，在「家和文化」的熏陶下，讓情緒激動的當事人，能有一個情緒緩和的過程。

伴隨「家和文化牆」一路來到四樓的家和文化功能廳。法官陳海琴帶領當事人走進了家事法庭的「溫情調解室」。

眼前的「溫情調解室」並不像傳統嚴肅的法庭，更像是平常百姓家裡的會客廳。平常人家的沙發、茶几取代了審判台，審判桌上的名牌不是「原告」和「被告」而是「父親」和「母親」。

原告陳某的代理人、浙江玉海律師事務所律師葉成潔說：「進入如此溫馨、溫情的家事法庭，使得夫妻雙方原本緊張的氣氛頓時緩和了許多。雙方當事人和承辦法官平等地坐在沙發上，心平氣和地陳述事實與自己的觀點。」

為改變傳統法庭給人沉重、壓抑的感受，著力打造「柔性」的家事糾紛化解中心，平陽縣法院在打造專業硬體設施上下足了功夫，從通道、專區的設計、建造都糅合了中國傳統文化元素，崇尚禮儀教化、文明和諧，盡量體現人性特點。

主審法官陳海琴說，庭審當天，選擇採用「居家式」方式進行審判，改變了過於緊張的法庭審理氣氛和嚴格的法庭審理程序，使雙方當事人減少抵觸心理。庭審中，原告陳某稱雙方感情確已破裂，但兩人在財產分割等問題上爭論不休。「庭審過程中，還了解到雙方分居期間，女兒小合一直隨母親生活，已經4年未見過父親陳某，而陳某提到女兒時神情也顯得十分落寞。」陳海琴說。

「在開庭前與當事人溝通時，發現雙方爭議的焦點是夫妻共同財產的分割和婚生女兒學費、生活費承擔的問題。而且陳某夫妻雙方性格存在偏激、情緒不穩定等問題。在第一次庭審之後，可以預見當庭調解無果。」陳海琴對法治周末記者說。

神秘的嘉賓

於是，在第一次庭審充分了解了雙方的情況之後，陳海琴決定在接下來的調解時啟動家事審判的新機制，組織心理諮詢師和特邀調解員分別做原被告的工作，同時聯繫原告律師葉成潔，協同調解。

「引入強大的調解機制和專業的調解人員，根據不同情況，制定不同的調解方案，促進社會力量共同化解家庭矛盾。這也是平陽縣法院在家事審判改革中著力探索的審判新方法之一。」陳海琴說。

第二次調解，主要讓心理諮詢師和特邀調解員認真聽取原告的陳述和對自己婚姻的看法，進行心理疏導。

第三次調解，陳海琴分開約談原被告雙方，本想在第二次調解的基礎上一氣呵成，但家務事難斷，最終因為在共同財產分割上沒有達成一致意見而沒調解成功。

葉成潔告訴法治周末記者，經過多次的調解，主審法官認為當事人雙方確實「捆綁不成夫妻」，同時財產糾紛的「死結」如何化解呢？

正當大家一籌莫展時，身為人母的心理諮詢師突然想到，也許當事人的女兒小合會是一個重大突破口，不但可以借女兒小合讓已經多年不曾相聚的父女相聚，也可以乘機化解家庭矛盾，達成和解。

陳海琴也正有此想法。於是，經過法官和包括心理諮詢師在內的家事調解委員會的討論，主審法官陳海琴安排了第二次開庭，邀請了小合這位「神秘嘉賓」。

第二次開庭前，在家事法庭的「幸福港灣心靈驛站」辦公室，心理諮詢師對陳某說：「我也是一位孩子的母親，同樣身為父母，我很能理解你對子女的思念和關愛，你今天一定很想聽聽你寶貝女兒的意見吧？」陳某當時愣了一會兒，心中五味雜陳，最後點點頭。

於是，在分別4年之後，陳某與女兒小合終於再次團聚。當19歲的小合面對深愛著自己的父親時，淚水奪眶而出，幾度無法言語。父親陳某見到日漸成熟的女兒，眼眶也是濕潤的。

女兒小合當時回憶說，曾經因下大雨，通往學校的路漫水，父親不顧大雨濕了自己的褲子和鞋子，把自己背到學校令她感動。聽到這裡，父親陳某更是泣不成聲。

法官陳海琴說，在這對父女的交流中，可以看出父親陳某一直非常關愛著女兒。同時，令陳某欣慰的是，女兒的生活和學習沒有受家庭破裂的影響，反而因學習成績拔尖考入了縣重點高中。「這一次調解，令我看到了和解的希望。」陳海琴說。

積怨終得化解

經過法院兩次開庭、五次調解、三次心理諮詢師疏導後，積怨終得以化解。原告陳某與被告李某心平氣和地離婚，共同財產歸各自所有，女兒小合的學費和生活費由父親陳某負擔，陳某要求今後要經常與女兒見面。平陽縣法院家事法庭在調解成功當場製作調解書，頒發離婚證。

對此，「原被告雙方非常滿意，也對家事審判庭法官的辛勤付出表示感謝，在本案的處理過程中，讓他們感受到了人民法院是真正為人民考慮。」葉成潔律師稱。

談到審判家事案件所取得的經驗時，法官陳海琴說，對於家事案件，不能簡單地以權威性裁判來「分清是非」，而是以彌合感情作為出發點。「對於有和好可能的離婚案件，法官在案件審理過程可視情引入感情冷靜期制度、離婚教育制度，以修復家庭關係。對於『婚姻死亡』的離婚案件，也不能簡單地一判了之，應注重化解家庭矛盾，以期達到良好的社會效果。」陳海琴說。

在結案之後的一段時間裡，主審法官陳海琴與心理諮詢師、特邀調解員不定期回訪陳某、李某當事人雙方，發現在案件履行過程中還存在著一些小問題。2016年9月，在當事人女兒小合開學之際回訪發現，陳某沒有給女兒學費，於是法官和調解員再次對陳某做思想工作，促成其履行義務。「此次回訪後期，又回訪了一次，就沒有任何矛盾糾紛了。雙方當事人對我們的工作滿意且感謝。」

案後定期跟蹤、回訪也是平陽縣法院家事審判改革實施的多元化解機制之一。針對家事審判的特殊性，平陽縣政府與法院聯合探索建立家事案件案後定期跟蹤、回訪及幫扶制度，通過政府購買社會服務的形式，引入村委會、居委會以及婦聯組織等基層力量，織密構建反家庭暴力的整體防治網路。目前，全縣共聘請家事案件回訪員163人，實現了案件每月回訪全覆蓋。

「平陽縣法院家事審判庭的審理方式與傳統的庭審不同，溫馨的家事法庭環境，有助於緩和雙方當事人緊張的氣氛，讓人感受到的是有溫度的法律，而不再是冷冰冰的執法。」葉成潔律師如是評價。

創新司法權力運行機制「接地氣」

平陽縣法院探索辦案新途徑

法治周末見習記者 徐依祿

目前，一些地方法院的司法體制改革試點已駛上了快車道，但在立案登記制實施和法官員額制推進的同時，接踵而至的是「案多人少」矛盾格外突出。如何破解「案多人少」這一難題，許多地方都在努力探索。

浙江省平陽縣人民法院在改革中，通過創新司法權力運行機制來解決問題，向改革要生產力。

審判走上「快車道」

平陽縣地處浙南沿海，於西晉太康年間建縣，有1700多年歷史。平陽縣人民法院成立於1950年。2009年4月，平陽縣法院成立全省首家審判管理辦公室。2014年，新一輪司法體制改革開啟以來，平陽縣法院緊緊圍繞上級法院要求，開展了一系列卓有成效的改革。

面對「案多人少」的矛盾，據了解，平陽縣法院為了跟上司法體制改革的步伐，提高司法效率，去年11月起創新了辦案機制，打破傳統庭室局限，重新組合審判團隊，將民商條線各業務庭整合為簡案組、繁案組，並出台《關於建立民商事案件繁簡分流審理機制的實施辦法(試行)》，確立「二八」審判原則，明確速裁案件範圍及流程，對案件事實清楚、法律關係明晰的案件納入速裁程序，剩餘20%案情複雜不適宜速裁速判的案件分流至繁案組辦理。

「我們法院建立了案件導出、多元調解加上目前的速裁工作機制，案件流轉順暢，工作非常有效率。」平陽縣法院簡案組組長楊繼斌介紹道。

2017年1月，被告黃某酒後駕駛無牌電驅動摩托車，在途經平陽縣蕭江鎮魚塘村路段時，撞倒原告蔡某。這起事故經交警部門認定，原告無責任，被告負全責。事後，原告蔡某住院治療14天，原告蔡某在與被告黃某協商賠償事宜無果的情況下，2月中旬向法院提起訴訟，請求被告賠償醫藥費等各項損失兩萬餘元。案件立案後，平陽縣法院的簡案組依法適用速裁程序，在2017年3月開庭進行了審理，並支持了原告的訴請。

「從開庭到拿到判決書只用了20分鐘，速裁法庭效率真高。」拿到判決書後，蔡某對平陽縣法院簡案組的工作稱讚有加。

平陽縣法院院長謝作幸介紹，在法院受理的案件中，有相當一部分案件是類案和批案，在案件「繁簡分流」的基礎上，對訴訟要素相對固定的案件，實行「要素式」審理，如交通事故、民間借貸糾紛等案件。在案件立案階段，由當事人逐項填寫要素表格，庭審時，法官引導當事人圍繞案件爭議事項進行審理，縮短庭審時間。為了進一步實現簡案快審、快捷，平陽縣法院還積極開展裁判文書簡化改革，對於簡單案件的裁判文書，使用令狀式、表格式等簡式裁判文書；同時啟用電子簽章系統，通過速裁程序審理的案件，原則上進行當庭裁判、製作文書和送達。

平陽縣法院向法治周末記者提供的數據顯示，在「案多人少」矛盾的情況下，平陽縣法院合理配置有限的審判力量，創新工作機制，從2017年1月起開始全面試行「繁簡分流，簡案快辦」機制，2017年1月至3月，平陽縣法院共審結889件民商事案件，其中，簡案組共審結799件，佔比近90%，案件調撤率達44.39%。

多元化解「接地氣」

為了更好地實現審判質效雙豐收，平陽縣法院整合內部資源，專門設置聯合調解中心，打造「誠信」「家和」文化調解功能區。平陽縣法院還聯合政府部門，在法院內設有特邀專家、法官、律師、人民調解員4個主體調解室，共吸收人大代表、政協委員、律師及行業專家等33人擔任特邀調解員。

其中，家事調解功能區分為大廳、調解室、心靈驛站、家事法庭、幸福講堂、家風文化牆六大功能區。

法治周末記者在平陽縣法院看到，法院大廳安置了同心樹、家庭生活雕塑來營造溫馨畫面；調解室設置兒童遊樂區、哺乳區；心靈驛站安置心理測試沙盤等，安置單面鏡觀察未成年子女與父母單獨相處的親近程度，為撫養權歸屬提供有益參考；家事法庭採用沙髮式設計營造寬鬆氛圍；幸福講堂由家事審判庭聯合縣婦聯不定期召開婚姻家庭講座；家風文化牆通過民俗典故、人生道理及漫畫傳播傳統文化和法律知識。

平陽縣法院重視訴前引導分流。在登記立案前，由法官向當事人介紹非訴糾紛解決機制的優勢、內容和流程，並對當事人進行訴訟心理、司法認知、訴訟常識等指導釋明，根據糾紛性質和當事人的意願進行合理分流。

平陽縣法院立案庭庭長陳上沖介紹：「今年1月至3月，平陽法院訴前調解成功率達80.7%。」

記者了解到，對於調解不成功的，立案庭則予以立案，將案件分流至審判部門。目前主要根據案由進行初步劃分，像涉民間借貸、機動車交通事故、買賣合同糾紛等案件移交簡案組，涉建設工程合同糾紛、破產案件等則交由繁案組進行審理。先期運行的家事調裁功能區成效顯著，2016年共審理925件家事案件，調撤率達到60%，同比增長12個百分點。

法治周末記者在採訪中獲悉，平陽縣法院在推行「多元調解+速裁」改革模式後，促使了司法資源配置更加優化，緩解了法院案多人少的矛盾。案件繁簡分流，使得簡單民商事案件快審，複雜、疑難案件精審，有效減輕了當事人訴累，及時維護了當事人的合法權益，也大大提高了司法工作效率。

「我們將進一步完善多元調解和速裁機制，整合社會力量和審判資源，努力以較小的司法成本取得更好的法律效果。」謝作幸說。

而平陽縣法院一些數據，也顯示了改革帶來的變化。2017年1月至4月，平陽法院共審結案件4342件，36名員額法官人均辦案數120.6件，平均審理天數50.69天。其中，簡案組家事案件審判團隊調撤率86.85%，同比提升14.5個百分點；平均審理天數28.03天，同比縮短12.21天。

「內外兼修」形成執行合力

平陽縣法院向執行難「亮劍」

法治周末見習記者 徐依祿

今年是全國法院系統基本解決執行難工作的衝刺之年，浙江省平陽縣人民法院創新執行機制，通過建立健全「內外兼修」的執行合力機制，向解決執行難發起衝刺，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2015年，平陽縣法院被浙江省高院授予「綜合治理執行難先進法院」，並榮立集體三等功。那麼，平陽縣法院又是如何建立健全「內外兼修」的執行合力機制呢？

執行事務「一站式」辦結

在平陽縣法院的「智慧法院自助服務區」，執行案件申請人王芳(化名)先用身份證「一證掃描」，然後在執行案件自助立案機上填寫案件簡要信息，十幾分鐘就完成了網上立案。法院工作人員在後台通過雲端平台預審相關信息，當天這一案件就通過審核，順利立案。

「法院執行案件多，以往立案要排隊等候。」剛剛辦完執行立案手續的王芳，對現在的立案效率非常滿意。

在平陽縣法院院長謝作幸看來，這是平陽縣法院對內細化執行工作的分工、對外則實現當事人「一站式」便捷服務的具體體現。

為方便當事人，平陽縣法院打造執行事務中心，讓老百姓享「一站式」執行事務服務。執行事務中心包括執立案、執行信訪、集中查控、執行公開等20多項功能。在執行事務中心，工作人員輪班「坐診」，當事人可以先行與值班幹警溝通解決緊急事務，也可按照值班表上的時間來訪，與經辦執行法官進行深入溝通。

「這樣做的好處是，執行法官也能把辦案和接待時間區分開，集中精力儘快推進案件財產的查控和處置。」執行法官小王說。

首創廉租房安置被執行人

執行工作怎麼做，才能起到綜合施效的最大化，這是平陽縣法院探索的主方向，而平陽縣委、縣政府對法院執行工作的大力支持，為法院執行難的攻堅克難提供了保障。

為了配合執行中的騰房工作，平陽縣在縣域各鄉鎮落實周轉廉租房，專門用於解決執行案件房屋騰空中被執行人或家屬暫時無房可住的困狀，打通長期以來被執行人房屋騰空難「死結」。

2013年12月，一對夫妻離婚要求分割財產，平陽縣法院經審理將房產判給了男方，男方需支付女方共同財產分割款25萬元。當時男方僅有一套住房，需賣房來支付女方分割款。在當地政府的支持下，法院將男方安置到了廉租房居住，使得這起難以執行的案件立刻得到了解決。

平陽縣法院相關負責人介紹，從2015年開始，平陽縣法院首創了廉租房安置被執行人。在類似的騰房案件執行過程中，由各鄉鎮提供合適的廉租房作為法院執行周轉租用房，法院將被執行對象安排入住周轉廉租用房，然後將涉案房屋騰空移交司法拍賣。

分組分工量化考核

在探索執行工作新方式的同時，平陽縣法院還主動加強執行隊伍的力量，該院抽調8名年富力強的優秀幹警充實到執行局，使執行局工作人員從19人增加到27人。隊伍配強了，平陽縣法院隨即優化執行團隊，「查控組」「快執組」「騰空組」「實施組」，充分發揮每名幹警的強項，明確工作職責，進行量化考核。僅2017年1月，平陽縣法院執限內結案率為100%，強制騰空房屋103套。

平陽縣法院還專門在執行團隊實行績擢法，選任3名經驗豐富的骨幹擔任克難攻堅小組組長，在完成「基本解決執行難」任務後，組長優先提拔，執行人員優先嘉獎，大大激發了團隊的工作幹勁。

「你現在看我們的隊伍，精氣神都不一樣。」平陽縣法院執行局局長楊建糧說。

「執行隊伍的向心力離不開全院的支持！」平陽縣法院副院長楊學東透露，只要執行需要，無論何時，相關科室都會主動服務，比如，蓋章辦手續、加班食堂用餐等。「全院一半以上的公務車輛劃歸執行局直接管理使用，以確保執行備勤、執行騰空等專項活動的順利開展。」楊學東說。

科技強警在平陽縣法院也得到了充分體現，平陽縣法院內部利用科技信息化執行，配備單兵記錄儀，無人機等設備，由法院的執行協調中心遠程指揮執行，特別是增配執行力量，激發乾警工作幹勁。

「平陽縣法院通過這些措施，『內外兼修』加強了執行合力，使得一些難以解決的執行案件，順利得到了解決。」謝作幸對法治周末記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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