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章：憨 父——獻給勞苦功高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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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 父

——獻給勞苦功高的父親

文 /許建章

誦讀/萬艷麗

悠悠夢裡無處尋

南山腳下吾家身

成時少年出家門

中時斑白餘暉盡

秦嶺南山翁耕耘

勞苦功高父母親

青時的五月，翠鳥歡唱

滴答的鐘聲將時光步入六月的黎明

睡夢裡，一個聲音喚醒陳夢

家裡的櫻桃熟了

杏子黃了

菜籽該割了

麥子準備上場了

鐮刀在黎明的曙光前磨好了

忘不了，忘不了。

一生的記憶念想

如同融入的血液貫穿著每個血管

長長的記憶將我拉回那個回憶。

從我記事起，父親就如此的憨厚

整日揮舞著農具，在開墾著他心中的一種特殊

年復年，日復一日

每次都是我在睡夢的朦朧中

覺聽到憨父的早起

在這一生中的早起，晚睡早已是他的課歷

我不想對憨父說些什麼，

憨父一生都承擔著家的責任

長滿老繭的雙手。

深刻的皺紋封殺了他的滿頭白髮，滄桑吹老他的臉頰。

在擁擠的小斜房，在憨父的鋤頭下，分文的計較里，變成了三間土房。

自此憨父更憨了，憨的不知日月，沒有停歇的時間，在晨露的霞初里奔波勞碌，在陽落星繁里拖著疲憊而歸。

聽著憨父發自內心的勞累呼嚕聲。

我不能平靜。

讓我記憶猶新那個昨日歲月，

那時我八歲

憨父把交納的公糧，撿了又撿，曬了又篩。

不知趣的我，

爬上了憨父拉著公糧的架子車。

十道坎，九里坡。

帶著咳嗽使盡全力，滿汗濕透衣衫。

半路天不作美，一會就是雷陣雨。

那時我想憨父真是憨的讓公糧平安的他，讓糧食只能容納的屋檐下，而他卻站在大雨下。

在家的時候，憨父扶犁教我種田，和他的老黃牛編織著自己的一圈一圈年輪。

誰在桑榆暮景下，期望生如繁華。

那是我第一次出門打工，那天早上，憨父領我到車站。

再那上車時，憨父說，娃，出門不容易，萬事小心。

自在外打工，邁入都市繁華中，淡忘了一切。

憨父，家，也沒曾那時的牽掛和念想。

直到有一日，同事告訴我，憨父來了。

我猛然怔住了，是啊，山裡的孩子你可曾記得那個家。

在見憨父，還是那白色的粗布褂，大襠褲，窯窩鞋，滿頭白髮，消瘦的身材。

手裡拎著凌亂的東西。

和憨父談了半天，

家裡滿是喜，讓兒無憂。

憨父默默吸著燒到手指的煙。

在我挽留憨父住下時，

憨父說什麼也不肯。

說家裡的事還等著做。

憨父告訴我，那布袋裡有你愛喝的包穀糝，剛挖的紅苕，大棗。然後說，想吃啥捎個信。

我羞愧的心不能說什麼，漲紅的臉同時伴著濕濕的淚。

待我將憨父送到返鄉的車站時，我拿出一個月的工資給憨父，憨父告訴我，娃，家裡人少很少用錢的，你在外，買的東西多，自己留著吧！我和你娘有前幾天賣了幾隻羊錢。

我望著憨父上車的背影，我也突然想起我年少時憨父的背影。

那時憨父的矯健，而此時也已蹣跚。

老時的父，還在為兒牽念。

我的鄉里，一個白髮滿滿，皺紋如犁溝。

粗布褂的老頭，在黃土的地裡頭，背日出，送日落的耕耘著田間地頭。

我至親至愛的憨父還在地裡頭，度著那一毛一分的收穫的田間地頭。

憨父，停不住的手，改變了生活的美，可你從不獨自享受這杯美酒，留給兒孫。

任憑歲月滄桑流走，

這一生手編織著最美的畫圖。

【作者簡介】：許建章，陝西西安藍田籍，別名許雲風，墨御軒。畢業與仿古建築學校，從小酷愛文學。在文學的殿堂不斷熏陶自己。發表詩作於《人文風情》等。

【朗誦嘉賓簡介】：萬艷麗，網名旅途，現居西安藍田。熱愛生活，致力於優秀作品誦讀及好聲音傳播。生活平凡，但在平凡的人生中過出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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