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巡成：青年中醫的逆襲

第三十六期

杜巡成

深圳博安堂中醫館創始人，中醫世家，四代行醫，香港註冊中醫師、香港中文大學中醫學碩士、香港註冊中醫學會皮膚專業委員會委員、廣東省中醫藥學會肝病專業分會委員、深圳市中西醫結合肝病專業委員會委員、香港中醫骨傷學會會員。

臨床擅長治療肝病科、婦科、兒科、皮膚科的疑難雜症。

自創「純中藥抗乙肝病毒」特色療法.「攻補兼施，雙管齊下」。擅長用「中藥+膏方」相結合的特色療法治療各種不孕症。結合祖傳秘方「杜氏壯筋活絡丸」治療婦產科的各種疑難雜症。自擬小兒疳積膏方,擅長以「刀挑小魚際配合參苓白朮散」治療小兒頑固性厭食症。「內服中藥+特定穴刺絡放血療法」治療青春痘（痤瘡）。

採訪筆記

2011年杜大夫創辦了博安堂萬科金域華府店，短短五年時間，從最初的冷板凳到現在獲得諸多百姓的信任，一定是跟他的耐心和醫術分不開的。2015年杜大夫又創立了博安堂福民福濤東園分店。現在他已經是深圳兩家醫館的館主了，要知道其實他也才三十齣頭而已。誰說「老中醫才是好中醫」，杜大夫的成長史就是青年中醫師大寫的逆襲。杜大夫這麼年輕，便可以成為獨當一面，服務一方百姓的中醫大夫，絕不是偶然，而是一步一步穩紮穩打獲得的成功。

杜大夫與同行交流

採訪杜大夫之前，我們做了一些功課，發現杜大夫在當地頗有口碑。甚至在網上了解到這樣的描述：「博安堂中醫館杜醫生在坂田大發埔村很有名氣，說起杜醫生沒有不知道的，村裡大部分人都找杜醫生看過病，老人，孩子生病了都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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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醫

自開館以來，杜大夫每年三伏天，三九天的時候都會免費為60歲以上的老人們提供天灸服務。

「深圳是移民城市，大部分都是外來人口，現在年紀在60歲左右的老人，大部分都是從老家過來幫助孩子們帶孫子孫女的，他們都是吃過苦的人，勤儉節約習慣了，平時生了小病就扛著，生怕給剛在深圳站穩腳根的孩子們增加經濟負擔。這樣的群體我們應該幫，只要是我們能夠做到的事情，我們就一定會堅持到底。」

禽流感高發期間，人心慌慌，大家都避之不及，杜大夫和他的團隊們卻在預防禽流感義診活動現場忙得汗流浹背。一邊教大家預防禽流感的知識，一邊給有需要的居民免費派發防感湯。

防感湯免費派發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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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重微妙的醫患溝通

採訪過程中，我們發現杜大夫無論遇到什麼樣的患者，處理起來都得心應手，恰到好處，「台上十分鐘，台下十年功」杜大夫那嫻熟而富含藝術性的溝通技能絕非一朝一夕歷練出來的。

杜大夫告訴我們：「換位思考，用心做事，學會和患者交朋友」是在臨床上處理醫患關係時常用到的三大法寶。臨床上常見的較難處理的患者常分為兩大類：

一類是傾述聆聽型的，常見於肝鬱氣滯型的年青女性，這類患者我們一定要給她們留下足夠的時間，因為她們的第一需要是傾述，其次才是看病；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我們只有在耐心聆聽的過程中才能夠發現問題，找到病因的關鍵所在，才能從根本上幫助患者解決問題。

第二類是對比考驗型的，常見於年齡較大，知識淵博，閱歷豐富的知識分子，他們來看診時有一個特點，手往脈枕上一放，雙目緊閉，一言不發，讓您把完脈後先說出他的身體有那些不適，然後他才會告訴你他的身體狀況，那是在考驗我們把脈的功力。「望聞問切」四診合參，患者不說話，又不讓你提問，那就只剩下了「望切」二診合參，無形中給我們在診療過程中的信息採集，增加了很大的阻力。

採訪杜大夫的過程中，來了好幾位小病患，或食積或感冒。我們發現這些小朋友看診時都有一個神奇的特點，一點都不害怕看杜大夫，誇張點就像是跟在自己家一樣輕鬆，根本沒有醫院裡小兒科的鬼哭狼嚎，原來這些小朋友，平時有什麼不舒服，都是受到杜大夫的呵護。很多初次來看診的小朋友，在看診過程中被和謁可親的杜大夫逗的樂呵呵的，不知不覺中已經完成了整個診療過程。

杜大夫為小兒患者把脈

杜大夫提到所有到館的小兒患者都要聽診，避免漏診心肺等比較嚴重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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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握病情的演變

我們發現杜大夫在看診的過程中有兩個獨特之處：

一是杜大夫注意觀察疾病發生髮展過程中的演變規律。杜大夫看完每個患者後，都會根據病情與患者反覆強調，接下來疾病有可能會向哪方向發展演變；治療過程中如果病情發生了變化可能會出現什麼樣的反應；治療後如果病情穩定了接下來應該如何鞏固。看診過程中杜大夫還經常會給小患者的家長們講解一些兒科常見急症的處理方法，比如說皰疹性咽頰炎在治療過程中，如果出現了高熱導致的驚厥，抽搐應該如何處理，深受年青媽媽們的喜歡。

杜大夫為病人講解病情

二是杜大夫每天接診的患者具有以下幾個特點：外地來的患者比較多。採訪時我們見到一對從福建坐高鐵來看診的夫婦，在看診過程中得知，原來是他們的一個遠房親戚去年在杜大夫這裡看診，兩個月前剛生了一個男孩，因此他們也想過來博一博。

杜大夫的患者具有一定的區域性。剛建館的時候，張小姐是杜大夫在石岩鎮的第一個患者，到現在為止，杜大夫的病例檔案里可以找到大概500位居住在石岩鎮的客戶資料，可見口碑的力量是多麼強大。

杜大夫的患者具有一定的家族性。我們發現很多來就診的患者都是相互認識的，雖然不是一起來就診的，但是看上去好像關係很熟悉。後來才發現他們或是同一個村來的或是親戚或是好朋友，有時候一個大的家族裡有十幾人甚至幾十人都是杜大夫這裡的常客，充分展現了一個醫者的影響力和個人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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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專科專病,後全科發展

杜大夫非常注重看診的質量，這麼多年來杜大夫一直堅持著每天限號50人的原則。

杜大夫在認真看診

醫生每天的時間和精力是有限的，在醫生精力充沛力保每個患者就診時間不低於十分鐘的情況下，每天能把50個患者看完已經是極限啦，否則就很難保證就診質量。

臨床上既重視全面發展，又突出專科專病，從中醫經典理論到西醫基礎知識，杜大夫跟患者溝通起來遊刃有餘，用通俗易懂的言語，把枯燥無味的醫學理論描繪的既生動又形象，聽的很多患者對這位年輕大夫連連點頭稱讚。杜大夫告訴我們：「中醫講究整體觀和辨證施治，非本專業的知識可以不精通，但是不能完全不通，只有具備這樣的綜合能力，在臨床上才能儘可能的降低漏診或者誤診的概率，以免延誤了患者接受治療的最佳時機。」

現場採訪·對話杜巡成

杜巡成對話中醫同城

半夏：我們在網路上了解到，有很多坂田大發埔村的居民稱博安堂杜大夫為他們村的村醫，我們感到很好奇，可以談談嗎？

杜巡成：大發埔村有一位姓萬的老大爺，70多歲，外傷導致股骨頭骨折，患肢局部水腫很嚴重，加上長期卧床，背上生了褥瘡，經熟人介紹來找我看診。當時我經常晚上下班後到大發埔村給老大爺看診，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老大爺恢復的挺好，他是我在大發埔村的第一個患者。記得有一次，大發埔村委會的房阿姨給我打電話說有幾個老人家行動不太方便，問我能否抽出半天的時間來村委會幫老人們看看。記得我那天下午是兩點左右到達村委會，房阿姨把他的辦公室騰出來，專門讓我來給老人們看診。大概到下午四點左右，辦公室門口的隊伍越排越長，越看人越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來了一個小姑娘在辦公室里幫助大家排隊，維持秩序，當天晚上一直忙到九點多，才把前來排隊的患者看完。可能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吧，他們就開始把我當成他們村的村醫啦。村裡面的老人，孩子，誰家有點什麼事，就開始到醫館找我看診啦。

半夏：杜大夫怎麼會去香港中文大學讀碩士呢？

杜巡成：本科畢業以後，我就開始參加工作，2009年我在香港參加考試，通過了香港註冊中醫師，隨後就報讀了香港中文大學中醫學碩士。當時我們中醫碩士班的教學老師大部分都是國內邀請來的權威來給我們上課，師資力量是非常雄厚的，這是吸引我報讀香港中文大學的一個亮點。另一方面香港的學術氛圍比較濃厚，比如說馮玖老師是香港註冊中醫協會的會長，協會定期會舉辦很多活動，給大家提供一個平台來分享國內或國際上最新的學術成果和心得體會，激勵大家的上進心和創業激情，避免一些臨床工作者每天忙於工作而疏忽了學術交流。馮會長經常說：「無論在學術上還是在臨床上，都要有一種鍥而不捨的進取精神，你不爭取進步就是在退步，因為大家都在努力進步。」

半夏：當時「純中藥抗乙肝病毒」特色療法是您參與研究的嗎？

杜巡成：對，是我和高輝師傅一起研究的。做研究是一件非常有趣又很刺激的一件事，對中醫藥的研究不同於西醫。中藥品種有上千種，特別是在早期初步篩選階段，除了堅持不懈的努力有時候還是要看運氣的，故對中醫藥的研究除了呆在實驗室里做研究，還要不停的去尋找機遇，發現機遇，把握機遇。深圳市中醫院肝病科是國家級重點肝病專科，肝病科高輝主任是我師傅，高輝主任家族世代行醫，在中醫治療肝病方面有很深的造詣，他是純粹的中醫實力派代表人物，在臨床上完全是靠技術，靠口碑來博得患者和同仁們的好評。中醫的發展是靠傳承和積累的，在臨床上有了高輝師傅的傾囊相授和大力支持，我的專業技能提升非常快。我很喜歡搞研究，對認準了的事情非常執著，有時候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在臨床工作中，我們會接觸到各種各樣的患者，經常會有患者告訴我們，某某醫生或民間偏方驗方在治療肝病的某個方面有特色，我都會默默的記下患者的姓名和電話，然後去跟進，分析，總結，進一步的優化我們現階段的治療方案。記得有一次一個患者告訴我，他的乙肝完全康復啦，我分析了他三年前的化驗單和最近兩次複查的化驗單後也證實了此事，當時為了認識幫他看診的那位鄉村醫生，我興奮的一晚上沒睡著。為了這件事我隻身一人來到了距離深圳1500公里的安微省，經過了一個星期的舟車勞頓，分析總結，發現這位醫生用中藥抗乙肝病毒治療方案的確有特色，值得我們學習，讓我感到很欣慰。但對於可以完全治癒乙肝（乙肝兩對半五項全部轉陰）一說，也純屬個案，在臨床上沒有統計學意義。

半夏：可以談談「純中藥抗乙肝病毒」的治療方案有那些特色嗎？

杜巡成：「純中藥抗乙肝病毒」特色療法有以下幾個特點：

適合群體：(1)適用於慢型乙肝病毒性肝炎，肝功能輕、中度異常的患者；（2）近期有生育計劃而又不願意接受長期口服核苷類抗病毒藥的年青患者；（3）長期口服核苷類抗病毒藥或干擾素治療療效欠佳的患者。

治療特色：（1）中藥處方靈活，辨證施治，因人而異，不易產生耐藥性；（2）E抗原的血清學檢測陰轉率很高，既可以控制病毒，大三陽轉變成小三陽的概率也比較高；（3）病毒清除完再鞏固一段時間後可以停葯。

治療終點：現階段我們的治療停葯標準是：患者自身感覺良好，肝功能完全正常，大三陽陰轉為小三陽，乙肝病毒陰轉（內標法檢測）沒有傳染性，肝臟超聲波檢測未見明顯異常即可停葯，對於可以完全治癒（乙肝兩對半五項全部轉陰）的治療個案，目前大部分患者還不能實現。

半夏：剛才聽幾個在外面侯診的患者討論說「杜大夫在生男孩生女孩方面有秘方」可以跟大家一起分享一下嗎？

杜巡成： 關於婦科，我主攻的是月經失調和不孕不育兩個方面。面對的群體主要有兩大類：一是年齡介於25到35歲之間的年青人，主要治療目的是：心理引導、身體調養、助孕保胎。

特別是近幾年孕早期胎停的概率呈年輕化趨勢，一些年青的備孕准媽媽們聽到身邊的女同事胎停了，會無形中產生巨大的心理壓力。我們會根據每個人的特點給出一些指導性的建議，幫助她們做好孕前準備工作，提高受孕概率。

二是年齡在35到42歲之間準備二胎的高齡媽媽們，大部分都已經有了一個孩子，現在積極響應國家號召，看能否有機會再生多一個寶寶。我非常佩服這些人，做出這個決定不容易。一方面年齡偏大，受孕概率偏低，妊高症風險概率比較高；另一方面孕早期發生胎停的概率也會相對偏高。因此我建議她們儘可能在孕前把基本功打紮實，把身體調到一個最佳狀態再開始準備受孕，孕後在身體狀況和各項指標穩定的情況下，盡量少用藥物干預。

關於「生男孩女孩的問題」我的回答是：「自然界生存法則的力量是很強大的，我們現階段所掌握的技術在自然界力量面前是很微弱的，精子和卵細胞結合的一剎那是很微妙的，無論西醫或是中醫在沒有完全破解和掌握自然界生存法碼的時候，都依賴著一定的運氣成分。」但是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盡最大努力去爭取，「一份付出，一份收穫」。我相信只要你努力付出了，就一定會有回報，上天只會眷顧有準備有付出的人。現在很多準備生二胎的媽媽們，大部分第一胎都生了女兒，現在很期待能生多一個兒子，來實現兒女雙全的夢想。或許是因為看到杜大夫自己連續生了兩個兒子的原因吧，患者們對我的信心可能會更大一些！其實對我來說，每對來備孕的夫婦，只要能夠儘快順利的生到健康可愛的寶寶，就是我最值得開心的事情。

半夏：想要二胎的人很多，你覺得對於這種夫婦，他們要做好什麼樣的孕前準備工作呢？

杜巡成：在古代看不孕不育是不分科的，我個人覺得現在也應該這樣。一般我都會要求男方女方一起來調理。男方最常見的問題一般有兩個方面：一是弱精症，這與現代人的生活習慣有關係，久坐少動、體型偏胖、煙酒熬夜、無形中精子活力就會受到影響。二是畸形率高，除了長期生活不規律外，跟精索靜脈曲張也有很大的關係。因此對於男性來說，糾正不良的生活習慣、增加體育運動才是最基本又有效的治療方案，其次才是藥物的輔助治療。針對於身體狀態良好，精子報告正常的男性一般不用藥物干預，適當增加運動，加強鍛煉，儘可能的把精子活力維持在較高狀態即可。對於準備二胎的高齡女性來說：我們一般會重點關注患者的月經周期、排卵功能、輸卵管是否通暢以及卵巢儲備功能。通過初步了解分析之後，給出一些合理性的建議，必要時做一些輔助檢查來配合治療。臨床工作中我們要充分的了解每一位患者，做到心中有數，特別是對於年齡在35到42歲之間準備二胎的高齡媽媽們，時間對她們來說是最寶貴的。做好孕前準備，讓她們能夠在最短的周期內受孕以及處理好孕12周前的保胎工作才是最重要的。以上這些都屬於孕前準備工作，只有孕前的工作準備充足了，基礎打紮實了，受孕的概率自然就高了。

半夏：「杜氏壯筋活絡丸」在治療婦科疾病方面有什麼獨特作用嗎？

杜巡成：我們家族使用「杜氏壯筋活絡丸」至今已有60多年的歷史，經過多年來的經驗總結和劑型改良，在臨床上幫我解決了很多疑難雜症。特色總結三個字：通——溫通經絡、活——活血化瘀、引——引經，引領群葯直達病所。功效：溫通經絡、活血化瘀；主治：女性輸卵管功能障礙、男性弱精症、股骨頭缺血性壞死。

多年的臨床經驗證實：在使用中藥湯劑結合「杜氏壯筋活絡丸」治療輸卵管通而不暢的女性患者療效顯著，臨床上大大的降低了宮外孕的風險。

男性弱精症：大部分患者的弱精症和精索靜脈曲張有一定的關係，只要能夠把靜脈曲張問題解決了，精子畸形率自然也就恢復了正常。臨床上我一般會讓患者在治療前和治療後一個月，到深圳中山泌尿外科醫院複查精子，報告正常後鞏固兩周再停葯。每年上千例的精子報告數據分析可以說明一切，事實勝於雄辯。

股骨頭缺血性壞死：常見於一些老年患者，一般均為外傷所致，股骨頭這個位置比較封閉，臨床上很多藥物難以到達，在這裡「杜氏壯筋活絡丸」可以充分發揮引經葯的作用，引領群葯直達病所。

木槿: 您是怎麼治療小兒頑固性厭食症？

杜巡成: 中醫指的「疳積」，臨床上是以小兒納呆，消瘦為主症，伴有揉眼睛、摳鼻子、吃手指、晚上磨牙，露臍，喜歡趴著睡，偶見臍周腹痛的一種病症。西醫叫營養不良或者偏食，小兒頑固性厭食症是屬於小兒疳積中比較嚴重的一種。從病因學上來講，解放前我們國家還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國人的溫飽問題，很多小朋友飢一頓，飽一餐，有些地方甚至鬧饑荒，連飯都吃不上，故以前的小兒疳積大多屬於營養不良型的；我個人覺得現在的小兒頑固性厭食症和國民教育有很大關係，80後的孩子們大都是獨生子女，每個家庭六個大人圍著一個孩子轉，生怕孩子長不好，過度的干預了孩子的正常生長發育過程。往往就是由於某次食積損傷脾胃而種下了病因，故現在的小兒疳積大多屬於營養過剩型的。

臨床上疳積常分為三度：一般情況下，輕度小患者口服中藥膏方即可；中、重度的小患者除了口服中藥膏方，還需要「刀挑小魚際」來輔助治療，原理和針刺四縫相似。我在治療疳積過程中，會嚴格要求家長控制零食，儘可能以素食為主，絕對不能大魚大肉；原則上吃七八分飽就夠了，不能讓小朋友吃得太飽。只有從根本上改變了小朋友們的飲食習慣問題，小兒頑固性厭食症才能隨之迎刃而解。我臨床上擅長以「刀挑小魚際配合參苓白朮散」治療小兒頑固性厭食症。自擬小兒疳積膏方，由中藥加冬蜜濃縮煉製而成，口感滑利，攜帶方便，既能保證療效，又能解決小兒怕吃中藥，家長怕喂中藥的難題。

半夏：關於嬰幼兒濕疹，這種小朋友現在多不多呢？原因是什麼呢？

杜巡成：臨床上這種小朋友非常多，常見於剛出生幾天至6歲前的小朋友。主要原因是胎毒，往往和孕婦的飲食習慣有很大關係，比如在懷孕期間過食辛辣刺激，肥甘厚膩食物導致嬰兒出生後胎毒過重而引發濕疹；或是嬰兒開始添加輔食後，吃了容易過敏的食物，如雞蛋，肉類等引發濕疹。另外濕疹跟父母的體質亦有很大關係，基因遺傳因素來源於父母，導致嬰兒先天稟賦不足，一出生就長滿了濕疹。這種小患者的濕疹非常容易反覆，往往持續到3歲左右才能完全康復。有些比較嚴重的小朋友，由於臉上長期受到濕疹的困擾，充滿了皮疹，糜爛，滲出，結痂，又癢又痛，滿臉被抓得血肉模糊，皺得像個小老頭一樣，看了真的讓人心痛。

木槿：深圳的年青白領們，工作壓力大，生活節湊快，痤瘡（青春痘）的發病率也特別高。您在這方面有沒有什麼研究？

杜巡成：傳統中醫認為，青春痘做為一種皮膚病，其發病在表皮，致病因素卻在體內。近年來，由於飲食，環境污染，工作壓力，生活習慣等因素，青春痘的發病呈逐年增多的趨勢。臨床上我常用「內服中藥+特定穴刺絡放血療法」治療青春痘（痤瘡）。（1）特定穴（大椎、肺俞、局部）刺絡放血，清除體內瘀血，疏通經絡。（2）辨證施治，因人而異定製內服中藥，排毒瀉火，調理臟腑。（3）外敷中藥膏局部治療，增強療效。核心問題在於外治和內治相結合，從病因上著手，才能從根本上徹底的解決痘痘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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