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叛亂杜甫被迫離開草堂卻魂牽夢縈

本文作者黃強

上元二年（761）末，嚴武來成都為成都尹兼御史中丞，給過杜甫不少幫助。唐代宗寶應元年（762）七月，嚴武應召入朝，成都少尹兼御史徐知道在成都叛變，杜甫被迫流亡到梓州、閬州，但是他的妻子還留在成都草堂，杜甫時刻惦記者浣花溪畔的草堂，是否在叛亂中還存在？「昔我去草堂，蠻夷塞成都，今我歸草堂，成都適無虞」（《草堂》）。徐知道在蜀中搞大屠殺，杜甫在這一段時間經歷了社會哀鴻，民不聊生的痛苦，寫下了「三吏」「三別」。

【圖16，杜甫像】

後來，杜甫悄悄地回過成都一次，接取妻子，才知道草堂在大亂中沒有遭到破壞。寶應二年（763）春，延續七八年之久的安史之亂結束。杜甫遠在梓州聽到這個消息，欣喜若狂。

唐代宗廣德二年（764）春，嚴武被任命為成都尹兼劍南節度使，杜甫也在三月回到成都。嚴武舉推薦杜甫為節度參謀、檢校工部員外郎。顛沛流離的杜甫做了公務員，有了國家的俸祿，我們稱為杜工部，也就是他曾經擔任過檢校工部員外郎的職務。

杜甫在成都節度使幕府中住了幾個月，因為不慣於幕府生活，一再要求回到草堂，最後嚴武允許了他的請求。幕府工作雖然衣食無憂，對於貧窮的杜甫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幕府工作有流程，清晨入府，黃昏下班，時常還要值夜班，杜甫的年齡與生活經歷，讓他感到力不從心。

返回草堂欣喜若狂，但是因為一年零九個月的沉寂，無人居住，草堂已是一片荒涼的景象。「昔我去草堂，蠻夷塞成都。今我歸草堂，成都適無虞。……不忍竟舍此，復來薙榛蕪。入門四松在，步屧萬竹疏。」（《草堂》）

【圖17，杜甫草堂】

草堂凝聚著杜甫的心血，牽掛著他的情愫。不為艱難困苦壓迫而彎腰的杜甫振作精神，開始收拾殘局。他鑿井開渠，把草堂重新打理一番，晚春初夏時節，草堂又恢復了生機。「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江碧鳥逾白，山青花欲燃。」（《絕句二首》）「舍下筍春壁，庭中藤刺檐。地晴絲冉冉，江被草纖纖。」（《絕句六首》其五））

【圖18，杜甫寫詩】

杜甫一生顛沛流離，在成都草堂的生活是他生活相對穩定的時期，留下詩作240餘首，如《春夜喜雨》、《蜀相》等名篇，其中《茅屋為秋風所破歌》更是千古絕唱。不過如果嚴格計算杜甫從760年在浣花溪畔建築草堂，到766年四月嚴武突然死去，扣除中間流亡梓州、閬州的一年又九個月，杜甫在草堂居住也就四個春秋。

成都草堂對杜甫是個意外收穫，他一度安定下來，寫下了很多詩歌，這是杜甫對中國文化的貢獻，也給了後人一處追思杜甫的場所。

說明：本文系頭條號簽約作者黃強的原創作品，未經作者本人同意，不得轉載。作者微信njjinxiushufang。

黃強，字不息。服飾史學家、金學家，多年來致力於中國服飾史、民國史、南京地方史研究，均有著作出版。已出版《南京歷代服飾》《消失的南京舊景》《趣民國》《另一隻眼看金瓶梅》等著作14本，其著作入選「十三五」國家重點出版物出版規劃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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