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美女我跟她回家後她離奇消失,以為惡作劇我打開衣櫃卻見她屍體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堂主姓蔡 | 禁止轉載
1.燒紙
巨大的燒紙爐里火燒得正旺,火焰不安分地跳動著,彷彿隨時要衝出這個鐵皮容器。閃爍的火光照著站在爐子旁的唐錄,讓他的臉色看起來陰晴不定。他的左手抱著一個紙皮箱子,右手負責把箱子里的「金元寶」一把一把地抓起來,扔進爐子里。
唐錄在給他死去的妻子燒紙,但今天不是她的忌日,不是清明節,也不是中元節。對於唐錄來說,哪怕是那些因為夢見她而哭醒的深夜,他都會來給她燒紙。
兩年前的一個雨夜裡,妻子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人割喉,氣管和動脈都斷了,當場喪命。從那一天起,唐錄的生活也跟著毀了。
把最後一把「金元寶」扔進爐子里,唐錄站在爐火面前,像一尊雕像一樣一動也不動。他要看著那些元寶燃盡,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確保烈火將自己的思念帶到另一個世界的妻子身邊。
現在,大概接近午夜了,周圍安靜極了,黑暗更是彷彿沒有邊界,無所謂天,也無所謂地。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唐錄和眼前這個閃著火光的燒紙爐,他們漂浮在這個黑暗無邊的空間里,無依無靠。
一張滿是皺紋的臉出現在火光當中,唐錄嚇了一跳,原來是一個駝背的老太太。她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唐錄身邊,唐錄甚至沒有察覺到她的腳步聲。她弓著身子,頭在前,身體在後,因此只有她的臉出現在光亮當中,乍一看,就像一顆懸浮空中的人頭。
這時候,「人頭」說話了:「小夥子,這麼晚給誰燒紙啊?」
「你是?」唐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
「我呀,我就是來收銀紙灰的。」
「哦,那你收吧,我燒完了。」
唐錄轉身走了,老太太突然又叫住了他:「小夥子啊,別怪我老太婆多嘴,我看你印堂發黑,這麼晚了,還是不要在外邊亂跑的好,很容易碰到髒東西的。」
唐錄怔了一下,但是沒有回頭,也沒有答應,他繼續朝那個地下停車場的出口走去。這個燒紙爐是小區為了方便管理而規划出來讓住戶統一在這裡燒紙用的,位於小區最偏僻的那一面圍牆的外邊。
每次唐錄要燒紙,都得從家裡坐電梯到負一層的地下停車場,在偌大的地下車庫裡走上一段七拐八彎的路,最終從10號樓底下的車輛出口走出去,才能到達燒紙爐的位置。
在出口值班的保安見唐錄正走回來,便自覺打開了攔車閘讓他過去,唐錄不是第一次燒紙,保安認得他。
保安亭里有一台小小的電視機,正播放著午夜新聞,女主播的聲音彷彿某種機器,堅硬、平淡、毫無感情。但正是這聲音,讓唐錄突然間彷彿被電擊了一般,僵直地站住了。一秒鐘之後,他猛地扭過頭,眼睛死死盯住屏幕上那一行醒目的新聞標題:雨夜殺手再次作案,監控下現原形。
警方仍然沒有抓到雨夜殺手,目前的線索,也只有監控拍下的那一個不太清晰的背影。那人穿著一件大紅色的長裙,戴著一頂深色的大檐帽,帽檐下,一頭長髮快到腰間……兩年了,唐錄第一次得到兇手的信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竟是一個女人。
電視里已經開始播報下一條新聞,唐錄獃獃地站了一會兒,好心的保安打開保安亭的門,問他怎麼了。唐錄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搖頭表示自己沒事,轉身向停車場深處走去。
他像遊魂一樣走在回家的路上。
腦海里還停留著那個兇手的背影,他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感覺,悲傷?憤怒?還是什麼呢?唐錄心亂如麻。
2.我要找你
回到了自家門前,唐錄掏出鑰匙插進鎖眼中,卻怎麼也扭不動。他微微皺起眉頭,把鑰匙拔了出來,拿到眼前仔細看了看,確實是家門鑰匙沒錯。他又用衣角擦了擦那把鑰匙,重新插進門鎖里。
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在幹什麼?」
唐錄打了個激靈,立即轉身看去,一個年輕的女人站在他背後,她站得非常近,那雙眼睛極不友善地盯著唐錄。
「你是誰?」唐錄不自然地問。女人沒有繼續走近,但她那張蒼白得有些不自然的臉讓唐錄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我住在這裡。」女人淡淡地說。
「你搞錯了吧?這是我家啊。」唐錄指著門洞上方1101的門牌號說道。
「你的鑰匙能開門嗎?」
唐錄語塞。女人這時走了過來,把唐錄擠到一邊,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很輕易地就開了門。女人回過身冷冷地看著唐錄,唐錄愣住了,他看向屋內,確實是跟自己家完全不同的裝潢。
「這……這不是一號樓嗎?」唐錄終於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走錯樓了。
「四號樓。」
「啊,抱歉抱歉。」
唐錄訕訕地進了電梯,一直到電梯門關閉,女人都板著臉站在那裡看著他。電梯緩緩下行,唐錄開始糾結起來,剛才在停車場,自己進電梯間之前還看了一眼牆上那塊小鐵牌子,確實是標著「1」,他非常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怎麼會變成四呢?
正想著,電梯到達負一層,唐錄快步走出電梯間,他要看看那塊標明樓號的小牌子。這一次,那裡赫然標著一個「4」。這也太奇怪了,唐錄看著那塊牌子,越想越不對勁,心中不由得聯想起那個收紙灰老太太的話……
突然,他又想起了一個特別的細節,剛才只顧著糾結樓號的對錯,唐錄並沒有太在意別的,現在想起來,那個女人,也穿著一件大紅色的長裙,她好像也有一頭及腰的長髮。唐錄頓時心頭一緊,他終於明白當時在新聞里看到那個兇手的背影時是一種什麼感覺了。
是恐懼,除了憤怒,更多的是恐懼!
這個時候,電梯間里傳來了電梯到達的提示音。又有人下來了?唐錄把視線從小牌子上移開,微微歪著脖子看過去,電梯門緩緩地打開,那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正站在裡面,慘白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看起來毫無血色。
她站在那裡,好像不急著出來,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動不動地看著唐錄,慢慢的,她竟露出了一絲詭異至極的笑。
唐錄倒吸一口涼氣,轉過身拚命地逃,這個停車場太大了,每個角落都那麼相像,簡直就是一個迷宮,他差點就找不到真正的一號樓。
回到家後,唐錄反覆地趴在門洞上看了很多次,萬幸,那個女人並沒有追過來。這一夜,他一直沒有睡著,腦子裡全是女人在電梯里那一抹恐怖的笑,她是人嗎?她是鬼嗎?為什麼她又要坐電梯下來?想著想著,唐錄突然覺得,她有可能就是那個兇手。
天蒙蒙亮的時候,唐錄終於跌進了夢鄉,再睜開眼睛已經是下午,陽光燦爛,天清地明的感覺讓唐錄安心了一些。隨意洗簌了一下他便出了門,自從妻子死了之後,唐錄就再也沒有在家裡吃過飯。並不是他不會做,相反,他的廚藝很好,以前都是他做飯給妻子吃。現在吃飯的人不在了,做飯這件事也就不再有意義了。
唐錄走進一家生意很好的麵館,他是這裡的常客。
他背對門,面朝里坐著,點的面還得再等一會兒。突然,他感覺有一雙眼睛正注視著他,他抬起頭在食客中搜尋,果然,在最裡面靠牆的那個位置上,有一個人正看著他。
唐錄驚呆了,是那個女人!她還是穿著昨晚那條紅色長裙。這個時候,女人突然站了起來。
「服務員,那面我不要了。」唐錄叫來店夥計,打算走。
「面已經下鍋了先生。」
「多少錢我付就……」話說到一半,女人已經走過來,坐到了唐錄對面。唐錄始終警惕地看著她,女人的目光也一刻都沒有從唐錄身上離開過。
「先生,面還要上嗎?」服務員看這情形,又問了一句。
「……上吧。」唐錄索性又坐好,兩人對視著沉默了片刻,他問女人:「為什麼跟著我?」
「我可是比你先來的,要說跟蹤也是你跟蹤我吧?」
「我不是說現在,我是說昨晚,為什麼突然又搭電梯到停車場?」
「因為我要找你。」
這句話讓唐錄莫名感到一絲緊張,他問:「找我做什麼?」
「我是一名心理醫生,我發現你的精神狀態很不好,你一定經常失眠吧?」
「那又怎麼樣?」
「今晚十一點,來我的診所找我,也許我能幫幫你。」女人拿出一張名片。
唐錄猶豫了一下,接過那張名片,上面寫著:療心診所,黃迷醫師,星河路13號美好大廈10樓C單位。
「為什麼要等到晚上十一點?」唐錄問道,顯然這個時間太晚了。
「因為其他時間已經約滿了。」這個叫黃迷的女人不動聲色地說著,唐錄看不出她是不是在撒謊,她接著說,「我先免費幫你看一次,當然了,你也可以不來,不過看你的情況,你應該會越來越痛苦,你自己考慮清楚。」
唐錄沒有接話,氣氛似乎變得詭異起來,他感覺這個女人在威脅他。
這個時候,服務員把面端上來了。黃迷又看了唐錄一眼,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起身離開了麵館。
她說的是「好久沒下雨了,不知道今晚會不會下」。
桌子上的那碗面香氣四溢,湯鮮料足,但唐錄已經沒有胃口。他盯著那張名片,黃迷最後的話像一隻無形的手,死死揪緊了他的心。他越來越懷疑,這個女人跟妻子的死有關係。
3.你殺過人嗎
夜幕降臨,無雨,深藍色的夜空掛著零零散散的幾顆星,它們鬼鬼祟祟地閃著光。
十一點,唐錄按照名片上的地址來到美好大廈樓下。其實他心裡怕得很,但是如果不認清這個女人的話,他不知道自己還要提心弔膽多久。想要擺脫恐懼,就要接近恐懼,所以他還是決定來赴今晚的約。
電梯停在一樓,好像是專門在等唐錄。唐錄走了進去,按亮第十樓的按鍵,電梯關門。上行暢通無阻,臨近午夜的美好大廈已經人去樓空,所有的單位都下班了。
顯示樓層的電子數字不緊不慢地變動著,3、4、5、6……越來越接近了,唐錄反而開始有些後悔起來——會不會這只是那個黃迷在戲弄自己呢?也許她現在壓根就沒在診所,甚至,根本就沒有什麼「療心診所」……
正想著,電梯顯示十樓到了,伴隨著沉悶的聲音,電梯門緩緩打開。唐錄深呼吸,邁開腿走了出去,各單位早就熄燈關門了,整層樓只有樓道里還開著一半的燈,也就是開一盞,間隔一盞,再開一盞,不明不暗的,更顯得陰森。
唐錄走了一小段,他幾乎要確認自己的猜測了,就在他準備往回走時,拐角處一個還亮著光的招牌進入了他的視線——「療心診所」。
唐錄只能朝那扇門走去。
那是一個透明的玻璃門,沒鎖,唐錄直接推門進去,進門就是前台接待處,沒人。左邊是牆,往右看去,擺著幾套桌椅,像是候診區,再過去,有一道關著的門,那應該是一個房間。
唐錄走到那扇門前,正要敲門,裡面就傳來了黃迷的聲音:「進來吧。」
房門被唐錄打開了,屋裡跟他想像的一樣昏暗,只亮著桌子上那盞歐式的古典檯燈,黃色的燈光有點像燒紙爐里的火。黃迷坐在桌子後面那張皮椅上,面無表情,她套著一件白大褂,領口處露出她裡面那件紅色的衣服,唐錄懷疑她所有的衣服都是紅色的。
「坐吧。」黃迷抬抬下巴示意唐錄坐到桌子對面的椅子上,唐錄注意到她手上拿著一支精緻的筆。
「接下來呢?」唐錄坐下後問道。
「你喜歡下雨嗎?」黃迷把玩著手上的筆。
「不喜歡。」
「為什麼?」
唐錄注視著她的眼睛,說:「因為我老婆在一個下雨的晚上被人殺了。」他發現,黃迷的眼神似乎有一絲異常,但是瞬間即逝。
「這就是你失眠的原因?」黃迷拿著筆一下一下輕輕敲著自己的下巴。
「大概是吧。」唐錄看著她的筆,話鋒一轉,反問她,「你殺過人嗎?」
黃迷還用筆敲著下巴,她突然古怪地笑了,說:「我沒殺過人,但是,我覺得你可能會殺了我。」
「為什麼?」一種莫名的感覺從唐錄心裡冒出來。
「好好睡一覺,醒了告訴你。」黃迷聲音似乎越來越遙遠,唐錄覺得那支筆從一支變成了很多支,它慢慢離開了黃迷的下巴,向自己飛過來。
黃迷拿著那隻筆,輕輕地敲在唐錄的額頭上,他的眼皮重重地合上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唐錄猛地醒了過來,窗外一片黑暗,天還沒亮,桌子上那盞檯燈還開著,黃迷不知所終。唐錄站起身環顧房間各個角落,確實沒有她的身影,這時,他發現自己手上一直握著一件東西,是一把美工刀,刀刃上還有血跡。
唐錄嚇了一跳,刀子被他丟到地上,他立即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並沒有傷口。他看著那把刀,想到了黃迷,看來那些血跡有可能就是黃迷的。
剛才發生了什麼?自己被她催眠了?然後又拿刀子傷了她?還是已經殺了她?那她現在在哪裡?一連串問題如潮水般涌了出來,唐錄徹底糊塗了,他只想馬上離開這裡。
他幾乎是一路跑著來到電梯前,電梯一層層升上來了,他盯著那扇門,漸漸地又緊張起來,要是一會兒電梯打開,黃迷正站在裡面怎麼辦?突然,他又想起一件要命的事,那把刀子還留在那個房間里,上面可是有他的指紋!
唐錄簡直要崩潰,他只好硬著頭皮跑回去。現在,他擔心的是,這個時候黃迷有可能已經在房間里了,她也許一動不動地倒在血泊里,也可能安然無恙地坐在那張皮椅上,笑盈盈地等著唐錄進去。
但是他必須開門。唐錄鼓起勇氣看進去,房間里什麼變化都沒有,那把刀子還躺在地板上,跟他剛才離開時一樣。唐錄沒再耽擱,衝過去撿起刀子就跑,電梯此刻已經等在十樓,唐錄頭也不回,一路直奔回家。
4.她在說謊
此時天已經開始亮了,一輛警車停在小區門口,幾個警察從小區里出來,上車走了。唐錄遠遠就看見了他們,心怦怦狂跳。
等警車走遠了,唐錄才鬼鬼祟祟地向小區大門走去,那把刀子已經被他扔在了半路上的一條河裡。
大門的保安看到了唐錄,向他打招呼:「唐先生,這麼早啊?」
唐錄本想靜悄悄地回去,現在他不得不應付保安一聲。往前走了幾步,他又折回了保安亭。
「我剛才看到好像有警車來過,是吧?是什麼事啊?」
保安點點頭說:「八號樓遭賊了,所以報了警。」
「哦,這麼回事,謝謝。」唐錄懸著地心稍微平穩了一些。
然而這一絲平穩稍縱即逝,回到家裡,唐錄越想心裡越不踏實,到底自己殺人了沒有?傷人了沒有?這些問題不弄清楚,以後碰到警察唐錄都得提心弔膽。
不知不覺已經是下午,陽光明媚如常,唐錄決定趁著光天化日去黃迷家看看,於是,他來到了四號樓1101戶的門前。
唐錄按響了門鈴,不一會兒,門開了,黃迷毫髮無損地出現在他面前,她穿著一件紅色的睡裙。
「睡得好嗎?」沒等唐錄開口,黃迷先問道,她好像知道唐錄會來。
「你……沒事吧?」唐錄沒有回答,他只想知道自己有沒有傷人。
「我能有什麼事?進來說吧。」黃迷把唐錄讓進了屋。
「昨晚你把我催眠了,後來我醒了,你卻不在了,當時我的手上握著一把帶血的刀,我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確實是把你催眠了,後來看你睡得那麼香,我就沒叫醒你,自己先回了家。至於你說的刀,我不知道,反正我走之前並沒有看見你拿著什麼帶血的刀。」
唐錄不再說話了,他眼神複雜地盯著黃迷,她在說謊,他看到了她嘴角那絲掩蓋不住的笑意。
黃迷突然站起來,說:「失陪一下,我先換件衣服。」說完,她轉身打開了旁邊房間的門,走進去,又關上了門。
唐錄莫名其妙地被獨自留在客廳里,他環顧著這套房子,並看不出有什麼特別。唯一奇怪的,就是房子里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唐錄一時說不上來那是什麼,但可以肯定,絕不是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奇怪的不是房子,奇怪的是住在這裡的這個女人,她果真如她的名字一樣深不可測。唐錄在客廳里等了很久,一直不見黃迷從房間里出來。
他走到那扇門前,伸手敲了敲門,裡面沒有回應。
他於是喊了一句「我進來了」,把門打開,一股寒氣迎面襲來,黃迷竟然把房間里的空調開得那麼低。唐錄驚呆了,房間里空無一人,黃迷又不見了!他看向那張床,床上並沒有人,他又趴下來看床下,也沒有人。
這時他留意到,在這個房間里,那種香味明顯更濃了,看來客廳的味道也是從這裡傳出去的。唐錄的目光轉移到角落裡的那張桌子上,那上面有一個香爐,香味的來源正是插在上面的那三根還在悠悠燃燒著的香,香爐後面,放著一張遺像。唐錄走上前去,看清了那張遺像,頓時頭皮一陣發麻——遺像上的人竟然是黃迷!
她在供奉她自己!
一股陰寒從唐錄的心裡直冒出來,他突然覺得,這間房的溫度這麼低,很像一個停屍間,那麼屍體應該放在哪裡呢?唐錄的視線迅速在房裡掃了一圈,最後停在另一個角落裡,那個地方放著一個黑色的衣櫃,此時看來就如同一口立著的棺材。
唐錄戰戰兢兢地向衣櫃走去,哆哆嗦嗦地伸手打開了櫃門,他幾乎要叫出聲來了,黃迷果然僵直地站在裡面!她閉著雙眼,面白如紙,不知是死了還是睡著,可誰會站在衣櫃里睡覺呢?
「黃迷……」唐錄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她一動不動。
「黃迷……」
依舊毫無反應。
「黃……」
突然,她猛地睜大了眼睛,惡狠狠地瞪向唐錄。這一眼,嚇得唐錄差點魂飛魄散,他驚叫著連滾帶爬逃出了黃迷的房子。
5.陰魂不散
唐錄沒有回家,他又跑到了美好大廈。人可以裝神弄鬼,建築總不會騙人,唐錄覺得,只要回到療心診所,就能向那裡的工作人員問清楚這個黃迷醫生究竟是何方神聖。她既然在那裡工作,她就應該是一個大活人,除非,療心診所也是一個不存在的地方。
唐錄來到十樓,按照昨晚的記憶,他沒費什麼功夫就找到了療心診所。一看到那個亮著光的招牌,唐錄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燃起希望,既然診所是真實存在的,那麼很多問題就能有所解答了!
白天的療心診所完全不像昨晚那樣的陰森怪異,唐錄推門進去,前台的護士禮貌地朝他點頭微笑。
「你好,我想跟你了解一個人,就是你們這裡的黃迷醫生,你能跟我說說她嗎?越詳細越好。」唐錄向那個護士說道。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沒有這個人。」護士的表情不像在說謊。
「怎麼可能?那個房間就是她的辦公室啊!」唐錄指著昨晚他們一起待過的那個房間說,他開始著急起來,不顧護士的阻攔,想過去開那個房間的門。
房間里的人應該也聽到了外頭的動靜,房門被打開了,走出來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看起來他應該是這裡的領導,他看著唐錄,問:「怎麼了?」
護士對中年男人說:「張醫生,這位先生非要找什麼黃迷醫生,我們這裡哪有這個人啊?」
「黃迷……」張醫生沉吟了片刻,像是想起了什麼,接著說,「你說的黃迷醫生我們這裡確實沒有,不過,我以前倒是有一個病人也叫黃迷。」
「對!對對對!我早該猜到,她那麼奇怪,不應該是醫生,應該是病人才對,她是你這裡的病人,所以她昨晚才會叫我來這裡。」
「不可能,那個黃迷幾年前已經死了。」
這句話恍如一聲驚雷,炸碎了唐錄最後一絲意志。在醫生和護士異樣的眼光中,他失魂落魄地離開了那裡。
走出美好大廈,唐錄想起了那張名片,他想扔掉它,任何跟那個恐怖的女人有關的東西,從現在開始他都要遠離。不管她是人也好是鬼也好,是神經病也好,是殺妻仇人也好,唐錄一刻也不想再見到她。
唐錄翻遍全身上下的口袋也沒找到那張名片,他記得自己一直放在褲袋裡,也許是奔跑的時候掉出來了,也罷,本來找它就是為了扔掉它。他現在甚至懷疑,那張名片也可能從頭到尾都沒存在過,一切都是鬼迷心竅。
夜裡,唐錄躺在床上,遲遲不敢入睡,他一直閉著眼睛,用耳朵傾聽房子里的動靜。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開始有了倦意,迷迷糊糊中,他似乎聽到有人偷偷開門的聲音,他一下子坐了起來,床尾站著一個人,是黃迷!
黃迷痴痴地笑著,對唐錄說:「嘻嘻,我換好衣服出來,見你沒在,我就來你家找你了。」
唐錄慘叫一聲,猛地睜開了眼睛,眼前什麼都沒有,原來只是一場夢。他坐了起來,伸手打開床頭的燈,衣服已經被冷汗浸濕,他便脫了下來。這時,他眼角的餘光瞟到一個角落,還沒放下的心頓時又提到了嗓子眼,借著幽幽的燈光,唐錄看見窗帘下面露出了一對鞋尖。
唐錄用餘光注視著它們,一秒、兩秒、三秒……突然,他把心一橫,跳下床衝過去一把拉開了窗帘!並沒有人,那原來是唐錄自己的拖鞋。唐錄鬆了口氣,他又打開了衣櫃,想再拿一件衣服穿,其實也是想看看,黃迷會不會也站在他的衣櫃里。
恐怖就是如此,因為害怕而不敢看,可不看的話,往往越想越怕。唐錄的心早已瀕臨崩潰,他必須看清楚那些地方,以確保黃迷不在。他穿好衣服,剛躺回床上,他又不安起來:本來放在床邊的拖鞋怎麼會變到窗帘下邊去呢?對了,還有床下面沒檢查呢……
唐錄全身的神經已經繃緊到了極致,他又坐了起來,腳先落地,面朝床沿,慢慢地彎下腰,朝床下看去。幾秒鐘之後,他躺了回來,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床下什麼都沒有。
唐錄拉了拉被子蓋好,突然,他的手在被窩裡摸到了什麼東西,是頭髮!長長的頭髮!唐錄立馬掀開被子,只見黃迷滿臉是血趴在床上,正猙獰地笑著,她手裡拿著一把美工刀,怪聲怪氣地對唐錄說:「好久沒下雨了,可是我等不及啦!」
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了寧靜的夜……
6.是非因果
唐錄死了,他的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他是被活活嚇死的。警察在他的床上發現了少量疑是血液的痕迹,經檢測,那只是番茄醬。警方還在唐錄的家裡搜出了紅色長裙、深藍色大檐帽,還有假髮,在這些物品上均發現了屬於死者唐錄的DNA。種種證據表明,死者唐錄極有可能就是男扮女裝的雨夜殺手。
療心診所里,張醫生在一個叫宋小否的實習生的實習成績欄上寫下了「優秀」兩個字。這個宋小否就是黃迷,「宋小否」是真名,而「黃迷」自然是她盜用那個已故患者的假名。
兩年前,唐錄的妻子在一個雨夜被人殺死,對唐錄造成了難以形容的傷害,生性膽小懦弱的他在長期的壓抑和悲傷中,心理出現了嚴重的問題,在他的身上逐漸衍生出了另一個跟他本性截然不同的人格。
新的人格認為,只有在雨夜裡用同樣的方式殺人,才能慰藉妻子的在天之靈。於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逢雨夜,另一種人格的唐錄就會出現,為了掩人耳目,他喬裝成女人,肆意地進行著隨機的殺人計劃。
而由自己雙手犯下的這一切的罪惡,本性下的唐錄卻是毫不知情的。
有一對雙胞胎姐妹,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姐姐叫宋小是,妹妹叫宋小否,她們是孤兒,姐妹倆從小相依為命。大概在一年前,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姐姐宋小是遭遇到了第二人格的唐錄,一命嗚呼,而那慘絕人寰的一幕恰巧被妹妹宋小否看到了。
為了收集更多的證據,宋小否開始暗中調查唐錄,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主修心理學的宋小否懷疑唐錄有人格分裂的精神疾病。由於擔心他會以此為借口逃脫法律的制裁,宋小否才制定了這個裝神弄鬼的報復計劃。
從收紙灰的老太太開始,唐錄就一步步落入宋小否的陷阱當中。她用假的樓號牌誤導唐錄去到她家門前,等到唐錄上了電梯之後,尾隨在後的她便撕下了假的牌子,為了實現這一步計劃,她租下了跟唐錄不同樓但門牌號同樣為1101的房子。
她熟悉唐錄的飲食習慣,於是她先到達那家麵館等著他,再約他去自己那個深夜無人辦公的實習單位。催眠了唐錄之後,她趁機複製了他家的鑰匙並拿走了那張名片,至於帶血的刀,那只是為了故弄玄虛,包括她房間里的遺像,也是她姐姐的,並不是她自己。
想像力是恐怖的,對於一個處於受驚嚇狀態中的人,給他一點暗示,他能幻想出一個地獄。
而現在,一切都結束了,所有的恩怨畫上句號。宋小否也度過了在療心診所的實習期,成為一名正式的心理醫生。她從美好大廈里走出來,像擁抱新生命一樣擁抱著迎面照來的陽光。
這時候手機響了,她接起來,電話里傳來了一個聲音:「我是唐錄。」(原題:《奇怪的女人》,作者:堂主姓蔡。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女兒房間總傳來詭異男聲卻不見人影,大仙來看後說房裡多了三個人
※姑娘,在下扭了腰
※車禍被撞瞎眼閨蜜把角膜捐給我,偷聽到她目的我徹底崩潰
※男友攀上導師女兒甩了我,那天得知我父親身份他悔斷腸
※我好像交了個假男朋友
TAG:每天讀點故事 |
※我坐月子婆婆跟我睡,我不耐煩的勸走婆婆後,我回家打開衣櫃哭了
※婆婆來伺候我月子,她走後我找金戒指,打開衣櫃我淚流不止
※結婚隔天老婆就失蹤,全家都以為她逃跑了,後來在嫂子衣櫃里找到
※老公出差,我去閨蜜家玩,聽見她房間衣櫃有響聲,打開後我癱地上
※出嫁回門那天聽到我媽衣櫃里有動靜,我衝進她卧室打開後,離婚了
※姐姐離婚後在我家暫住,她走後女兒指著衣櫃說一話,打開衣櫃愣了
※幽默段子:剛剛去情人家,他老婆突然回來了我躲在衣櫃,好刺激
※故事:老媽突襲我將男友藏衣櫃,只因我清楚,男友有個問題我媽忍不了
※婆婆來伺候月子,女子把她趕走,打開衣櫃後,她淚如雨下
※鄉下公公總盯著我上身看,我躲他,有天打開他衣櫃,我泣不成聲
※老公硬要在走廊做衣櫃,起初我覺得很奇葩,完工後發現我錯了!
※我養了父親五年,他生日時全家回來慶祝,他們走後打開衣櫃我哭了
※掃墓回來,女兒突然對著衣櫃大叫,打開後我生不如死
※帶著孩子回娘家丟了金戒指,打開嫂子的衣櫃,我淚流不止
※婚後第一次去婆婆家,打算幫她洗衣服,打開婆婆衣櫃我哭著跑出去
※頭一回見衣櫃頂部這樣裝,既好看又不會腐爛,回家我也想這樣學
※衣櫃安裝好,我很滿意,可鄰居卻說,還沒有他家現場做的好
※我是小偷:今天偷了戶人家,打開他家衣櫃我想報警
※妻子病逝1年,兒子總是躲在衣櫃喊媽媽,打開櫃門後,我潸然淚下
※和發小玩我總聞到他身上怪味,打開他家衣櫃我嚇呆:他3歲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