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曾看見屈原
我猜那大概是個雪天
你伴著鋪天蓋地的白來到這世間
原以法地，平以法天
所以你名平字原
我卻站在無人的角落裡茫然
因為我知道
你將永不褪於歷史的雲煙
多少文人雅士於夢中輾轉
那是你的詩篇
多少崇敬讚頌已流傳千年
那是你的忠賢
可你若在，結局難歡
因為我知道
你將無法抵擋歷史的拉朽
那些壯志義膽
再與安穩無關
那些救國挽民
終會顛沛離散
可你若不在，又惹嘆惋
於是我看見——
你靜坐讀書時眼中的大千世界
你奮起抗敵時身上的機智果敢
你應召入京，弱冠居丞
文拜左徒使齊殿
武隨聯兵攻秦關
那時你忙碌而充盈
笑容里透出最暖的風
我多想你就停在這個年紀
可你說你不能
於是我看見——
你因讒而見疏
無端遭罷黜
分明慧眼識秦計
卻遇帝昏百般徒
那時你起起落落，得用而不得信
眼底的光芒明而復暗
終是一點一點地
化成冰冷徹骨
我多想你就放下一切歸遠途
可你偏要回顧
於是我看見——
你在漢北的荒草叢中行得不緩不急
茫然問「憂心不遂，斯言誰告兮」
聽到的卻只有迴音
你在秦軍的號角聲里痛得半棄半期
頹然道「既莫足與為美政兮，吾將從彭咸之所居」
到頭來卻仍狠不下心
你在江南的細雨簾內嘆得若即若離
輕聲吟「懷信侘傺，忽乎吾將行兮」
說完腳步卻不停息
正如你至今的不屈
於是我看見——
那顆星掙扎不過斜了又斜
終於滅
你在江邊晚風裡瘦成山石
瘦成夜
那是一陣無人得聞的嘶吼哽咽
是一場沉默靜謐的轟轟烈烈
你幾近一步一頓
還不甘歇
鴻鵠悲啼歸山嶽
游龍垂淚終決絕
我想我終於有些懂了
你的不能你的回顧
只因為
那是你的家國
那是你的魂魄
於是我看見——
……我再也，看不見你了
【作者簡介】林晚，詩詞世界簽約作者，愛詩詞的理科女生，有時嚴謹有時感性。
※這個端午，讓我們一起重溫屈原經典名句
※名家筆下的端午，如此情趣盎然
※屈原，你的名字叫「屈冤」！
※蘇東坡禪詩9首，真正的大智慧
※「如果你要是心裡住了一個人，我永遠也進不去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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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
※看見又何如看見
※其實我看不清，但是我看見你了
※幽默段子：你看見又怎麼樣，其他人又沒看見
※看見沒，這是我爸和我媽
※看見你我就飽了
※看見你，認識你，記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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