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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子十多年前雪災,凍死的屍體全部都站立在街道上


十六年前的冬末,東鹽鎮下了一場大雪,積雪足有半人厚,黏在一起,光照不化。一腳踩進去,很難再抬起來,運氣好,廢一條腿保命,運氣不好,整個人都被活活凍死在雪地里,呈猙獰的僵直狀。一個多月的斷水斷糧,一條條街道上,站滿了這樣的人肉雕像。麵皮掛霜,塗成絳紫,懼目慞惶。一連數日,屍體力搬不動,淚哭不倒,幾條街數十號人,無一例外。村裡的老人說,這是天要人亡,降此災禍來收他們的性命。村長選出了幾個壯漢,家家戶戶拆掉門板,合力在雪上拼出一座橋來,進山尋求高人相救,那個人就是我師父,沈霈。時隔多年許多細節都已模糊,我記得師父做法時的樣子,卻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當人把我從雪地里抱出來時,師父跪在地上,說護其一生,必將好生相待,只求放下執念,讓萬物歸於自然。


街道上的屍體發出哀嚎,紛紛倒落在地,屍身下冰雪融化,寒冬天村子裡枯木發芽,遍地芳草,視為祥瑞福澤,全村人在門前跪拜大哭,以謝天恩。那一年我九歲,掩於災禍而活,天眼開能接陰陽,人脈閉不可斷前路,除姓名外,記憶全失。師父說我這一生為守護之命,必定步步坎坷,讓我服下樹上最後一片葉子上的雪,在我體內設下封印,大千世界頓時失去了所有色彩,只剩黑白。我問師父,這封印如何破解,師父喟然搖頭,只送我一塊檀木印章,賜字淮愈,說等我長大,自然會懂。東鹽鎮人人都知道師父有一身本事,也曾有人花大價錢來請他出山做法事,可師父卻告誡我,沈記數百年單傳,只做棺木,不與天斗,倘若有違師道,必遭天譴人罰。沈記棺材鋪坐落在章青山腳下的一個山坡上,從祖師爺輩上論起,從沒變過,風水極好,附近的人有白事,第一個想到的定是沈記。


我謹記教誨,習得一門手藝,原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平淡的過下去,可十年前,師父收到一封書信,說過去曾欠了一位舊友的人情債,到了該還的時候,要離開一月,讓我守著沈記。卻不曾想,這一守,就是十年。「師父——師父——」敲門聲穿過濛濛細雨,我站起身,將窗關了,打斷了思路。子未站在門口,姿態恭順,「張家的女子到了,東西已經準備齊全。」我點點頭,出了房門,看到屍體已經擺在了外廳。張家的女兒死於落水,屍體在河裡泡了幾天,浮腫得沒了人樣,家人接受不了,她的母親找到我時,希望我能讓她走的體面一點。沈記祖傳的手藝里,有一門畫皮之術,倒也不難,以硃砂、糯米調和,借皮用普通的法子重繪一張臉入殮即可。借皮多是指豆皮,人皮也有,不常用,乃害人之法。子未將需要的東西按照步驟一一交到我手上,輕聲告知顏色,描眉勾黛,胭脂緋紅,妝容畫罷了,又是一副不輸活人的精緻面孔。


鎮子十多年前雪災,凍死的屍體全部都站立在街道上



「好看嗎?」我望向身後張家女兒的魂魄,借來的皮掛在她臉上,看不出異樣,掩了面嚶嚶哭泣,淚滲透了指縫。我站起身,子未在身後封棺,娘家人開始哭起來。我叫沈清,沈記第七代掌柜。祖上規矩,手藝代代相傳,必是一男一女,女子入殮,男子下葬,但凡入門,終身不可逾越退離。在我拜入師門之前,東鹽鎮出過一門怪事,西街口的寡婦無緣無故懷了身孕,瘋瘋癲癲,不讓人近身,懷足了十二個月才分娩,據說是自己剪斷了臍帶,誕下一男嬰後自殺身亡。在那年頭,人人自危,茶餘飯後小聲談論幾句,說這孩子是鬼胎,時間久了越說越玄乎,也無從辯證真假。這孩子打小居無定所,靠好心人相助活了下來,在東鹽鎮討食百家飯長大。我到這兒的時候,他才六歲,饑寒脫相,眼神警惕,遠遠看去,一幅惡鬼的模樣。師父失蹤的第二年冬天,他躲在棺材裡避寒暈倒。我瞧他與沈記有緣,醒來後便收了他為徒,行了師禮,按照相遇的年份時辰,取名子未帶在身邊,一晃八年過去,這孩子知恩,也從未辜負過我任何期望。


我正洗手時,屋外有腳步聲傳來,男子清冽的聲音傳入耳中,「早聽說沈記無做不好的白事,今日一見,當真名不虛傳,好一副漂亮的皮囊!」釘棺材的聲音停了,子未防備起來,直勾勾地盯緊了對方。我拿過木架上的手巾將水擦乾,轉過身去,視線竟有些模糊。大片的圖像晃成一團,陽光混在其中,我能看到其他人的樣子,唯獨站在最前的那個男人,蒙在了刺眼的光斑里,輪廓朦朧。「師父!」子未上前,一把攙住我的手臂。就在這時,腦子裡像被敲了一記警鐘,渾噩霎時清明,透過他的目光,我終於看清他的面容。來人很年輕,長相溫潤,臉上沒有半分稚氣,又顯得穩重,眉目含笑,約莫二十六七,滿身書卷氣,一幅毫無傷害之意的樣子。我看著他,垂在身側的手在顫抖。

自從師父在我體內設下封印,十多年裡我只見黑白,山川草木,怪象亂石,無一例外。可就在抬頭的那一刻,層層景象之後,我看到的,是一個完完整整,塗抹了光彩的男人。我忍住詫異看向子未,看向張家女子,看向她的母親,出殯的人。沒變,什麼變化都沒有出現。他們還跟以前一樣,黑白的,黯淡著。我再一次看向那個男人,他眼神里似有疑惑,饒有趣味的一樣也看著我,似乎在期待著我跟他說些什麼,那神色,彷彿我們已是多年的舊相識。我探究他那雙眼睛,灰白之間,浮著一點因為勞累而生出的血絲,紅色的,帶著冷色的笑意,雨水順著他的頭髮滑下來,有那麼一瞬間,沒由來地讓人感覺到柔情。我背後發冷,緊接著便升起一股熟悉感,不是故人相逢,而是另外某種所熟悉之物。他向前邁出一步,抬了抬手,而我心裡一驚,轉身走向裡屋,讓子未送客。


「外面山雨路滑,我們並沒有惡意,只想在貴地借宿一晚,若有打擾唐突之處……」他再次開口,跟著我走出幾步,用言語攔住我的去路,見我停下,頓了一頓,眉眼間不可抑制地流露出一抹異色,「除了抱歉,我願意作出任何補償。」與他一起的矮個子抓著後腦勺疑惑地看過來,張開嘴巴想要說話,子未先問道:「你們是外來的旅客?」「是是是,我們是來旅遊的,這不是下雨了嘛,你們收留我們一晚,我們給錢。外面路不好走,早聽說這地方人善,你們肯定不能見死不救不是?」矮個子忙不迭的回話,嘿嘿笑起來,討好的意味十足。子未猶豫了一下,轉頭看過來詢問我的意見。我說:「這雨下了大半天,既然怕路不好走,你們是怎麼上的山?」矮個子一愣,語塞的吧嗒了兩下嘴,「江詢,說句話。」被叫做江詢的男人依舊看著我,坦言道:「我們來找人。」


「什麼人?」江詢笑了笑,「能幫我們的人。」章青山上除沈記之外再無二者,這一點,我確定無疑。他要找什麼人,我們都心知肚明。我冷眼望著他,說:「棺材鋪不留活人,你們走吧,別礙了人家下葬的時辰。」說完,遞給子未一個眼神,讓他跟其他人做好準備起屍抬棺。就在這時,江詢忽然伸出手,擋在了我面前,笑容尚未斂盡,嘴角殘留著一絲挑釁,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一定都是活人?」子未那傻孩子愣了兩秒,腦袋反彈似的轉向了矮個子,從頭到尾把他看了個遍,試圖找出蛛絲馬跡。我忍無可忍,瞪著江詢,挑眉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領,低聲道:「我說過沈記不歡迎你們,現在馬上給我從這間屋子裡滾出去,否則,我立刻讓你變成鬼跟她一塊兒下葬!」江詢被我推開,不氣反笑,歪著頭舉手投降,不再裝神弄鬼。他見我動怒,淡笑一聲,正色起來不緊不慢地說:「我知道你有本事,這也正是我們來找你的原因,既然現在不方便,不如我們約個時間,好好談一談,說不定你會對我的條件感興趣。」


「恕不奉陪。」我轉身向棺木走去,子未已準備就緒,龍杠上肩,位於棺首。矮個子踮腳跟江詢耳語兩句,江詢不動,避開他,聲音沉了幾分,「難道你不想知道你師父沈霈的下落?」腳步頓住,江詢冷言道:「我不做賠本的買賣,如果你想知道,就拿出點態度,明天凌晨三點,東鹽酒家,我等你來。」「把門關好,你在這兒等著。」我連忙拿一張油紙,裹了幾張畫好的符咒跑出門去。送葬的隊伍已經離了路很遠,只差不到百米便到了挖好的墓穴前,此時所有人都圍成一團,沒頭蒼蠅似的亂轉,隔得老遠就聽到他們安撫死者的聲音,一句句求她安心離開。我快步跑過去,子未對其他七人喊一聲號子,落地的棺材被重新抬了起來。


親友們屏了氣息,樹葉正當茂盛的時令,一場風雨掛落了不少枝條,棺木上也密密鋪了一層,腳下布滿了殘枝亂屑,絞在泥水裡,每走一步腳下都抹了油一樣。正在這時,偏偏怕什麼來什麼,一名抬棺的男子踩到一塊被葉片蓋住的石頭,哎呦一聲朝一側栽了過去,棺木眼看著就要朝石壁邊傾斜,危急之時,與他挨得最近的劉福朝他身邊大步邁了過去,悶吼一聲用半邊肩膀頂住了傾斜的棺木。我連忙讓子未調整棺首,上前攙起摔倒的人,趕快回到原位,劉福已經被嚇得雙腿發抖,喉結直往下咽。屍骨入了棺材就不可再接地氣,出殯的路上棺材落地,原因一為不舍,放不下塵世,一般無作惡之嫌,二則是像現在這樣。張家的女兒今年二十有三,幾個月前剛訂了親,平日里在東鹽鎮為人好善,只因一場雨水落入河中無辜冤死,被湍急的河流衝出去幾十里地。聽說被人發現時,全身多處都被石頭碰得淤青,死死抓著一條樹根,幾個人下到河裡,鋸斷了粗壯的根脈才把她的手解了出來。師父曾對我說過,人未滿三十即死,這是早夭,成人意識已成,死後魂魄若是憾意太盛,八字純陰者,必成惡鬼。

張家女兒的八字我看過,並非純陰,可女子本就是陰體,這風雨來得詭異,怕只怕,又是一場災禍要發生。「師父!怨氣壓棺……恐怕……撐不住了……」子未咬緊了牙關,太過吃力,額頭和脖頸間的血管通通爆了出來,身體也在抖。我退後一步,撩開外衣抽出腰間盤的撻魔鞭,握住首尾朝中間一併,反手握緊鞭柄在棺木旁就地畫陣。撻魔鞭是祖師爺留下來的法器,魔乃指心魔,法器正握為陽,反握為陰,但凡迷失心智妄圖作惡者,不管是人是鬼,無一不怕它。撻魔鞭平時可拆解成九節鞭的樣子,首尾相連盤在腰上攜帶,需要直接使用,例如鎖魂。也可以把一個個環節拼接成堅硬的鐵鞭,可打鬼鬥法,而用它畫出來的陣法,比一般陣法的效力要強出幾倍。


我曾見師父用它直接打散過一個荒野惡鬼的魂魄,足可見其威力,也因此,師父耳提面命地千般叮嚀,讓我一定護好它,切莫讓它落入歹人之手。陰魂不屬於人間,但他們與我們一樣,都是天地造物的一部分,我們要做的是渡魂,讓他去到該去的地方,而非作孽趕盡殺絕,損人不利己。時間緊迫,陣法簡化了許多。畫好之後我立即後退幾步,手下快速解印,同時念道:「日月盈仄間,一體分兩面,命定天數盡,何故存怨言?」話畢,撻魔鞭全部鎖鏈甩開,堪堪將棺材緊鎖了一圈,將屍身扣在裡面,抬頭卻未見召來的魂魄出現,更不用談問清她的意願,讓她走得安心。等了兩秒不見她的影子,棺材一直下沉,我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強行散去怨氣將人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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