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全集原文及白話解說
鬼谷子全集
共分三個部分:
1. 鬼谷子簡介
2.《鬼谷子》原文及【注釋】
3.《鬼谷子本經陰符七術》
一、鬼谷子簡介
鬼谷子,姓王名詡,春秋時人。常入雲夢山採藥修道。因隱居清溪之鬼谷,故自稱鬼谷先生。鬼谷子為縱橫家之鼻祖,蘇秦與張儀為其最傑出的兩個弟子〔見《戰國策》〕。另有孫臏與龐涓亦為其弟子之說〔見《孫龐演義》〕。
縱橫家所崇尚的是權謀策略及言談辯論之技巧,其指導思想與儒家所推崇之仁義道德大相徑庭。因此,歷來學者對《鬼谷子》一書推崇者甚少,而譏詆者極多。其實外交戰術之得益與否,關係國家之安危興衰;而生意談判與競爭之策略是否得當,則關係到經濟上之成敗得失。即使在日常生活中,言談技巧也關係到一人之處世為人之得體與否。
當年蘇秦憑其三寸不爛之舌,合縱六國,配六國相印,統領六國共同抗秦,顯赫一時。而張儀又憑其謀略與遊說技巧,將六國合縱土蹦瓦解,為秦國立下不朽功勞。所謂「智用於眾人之所不能知,而能用於眾人之所不能。」潛謀於無形,常勝於不爭不費,此為《鬼谷子》之精髓所在。《孫子兵法》側重於總體戰略,而《鬼谷子》則專於具體技巧,兩者可說是相輔相成。
《鬼谷子》共有十四篇,其中第十三、十四篇已失傳。《鬼谷子》的版本,常見者有道藏本及嘉慶十年江都秦氏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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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鬼谷子》原文及【注釋】
《鬼谷子》捭闔第一
奧若稽古聖人之在天地間也,為眾生之先,觀陰陽之開闔以名命物;知存亡之門戶,籌策萬類之終始,達人心之理,見變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門戶。故聖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闔今,其道一也。
變化無窮,各有所歸,或陰或陽,或柔或剛,或開或閉,或馳或張。是故聖人一守司其門戶,審察其所先後,度權量能,校其伎巧短長。
夫賢、不肖;智、愚;勇、怯;仁、義;有差。乃可捭,乃可闔,乃可進,乃可退,乃可賤,乃可貴;無為以牧之。
審定有無,與其虛實,隨其嗜欲以見其志意。微排其言而捭反之,以求其實,貴得其指。闔而捭之,以求其利。或開而示之,或闔而閉之。開而示之者,同其情也。闔而閉之者,異其誠也。可與不可,審明其計謀,以原其同異。離合有守,先從其志。即欲捭之,貴周;即欲闔之,貴密。周密之貴微,而與道相追。
捭之者,料其情也。闔之者,結其誠也,皆見其權衡輕重,乃為之度數,聖人因而為之慮。其不中權衡度數,聖人因而自為之慮。
故捭者,或捭而出之,而捭而內之。闔者,或闔而取之,或闔而去之。捭闔者,天地之道。捭闔者,以變動陰陽,四時開閉,以化萬物;縱橫反出,反覆反忤,必由此矣。
捭闔者,道之大化,說之變也。必豫審其變化。吉凶大命□焉。口者,心之門戶也。心者,神之主也。志意、喜欲、思慮、智謀,此皆由門戶出入。故關之矣捭闔,制之以出入。
捭之者,開也,言也,陽也。闔之者,閉也,默也,陰也。陰陽其和,終始其義。
故言「長生」、「安樂」、「富貴」、「尊榮」、「顯名」、「愛好」、「財利」、「得意」、「喜欲」,為『陽』,曰『始』。
故言「死亡」、「憂患」、「貧賤」、「苦辱」、「棄損」、「亡利」、「失意」、「有害」、「刑戮」、「誅罰」,為『陰』,曰『終』。
諸言法陽之類者,皆曰『始』;言善以始其事。諸言法陰之類者,皆曰『終』;言惡以終其謀。
捭闔之道,以陰陽試之。故與陽言者,依崇高。與陰言者,依卑小。以下求小,以高求大。由此言之,無所不出,無所不入,無所不可。可以說人,可以說家,可以說國,可以說天下。
為小無內,為大無外;益損、去就、倍反,皆以陰陽御其事。
陽動而行,陰止而藏;陽動而出,陰隱而入;陽遠終陰,陰極反陽。
以陽動者,德相生也。以陰靜者,形相成也。以陽求陰,苞以德也;以陰結陽,施以力也。陰陽相求,由捭闔也。此天地陰陽之道,而說人之法也。為萬事之先,是謂圓方之門戶。
【注釋】
捭:〔音bai3〕分。
闔:〔音he2〕關。
稽:〔音ji1〕考。
朕:〔音zhen4〕跡象。
牧:處理。
內:接納;忤:逆。
縱觀古今歷史,可知聖人生活在世界上,就是要成為眾人的先導。通過觀察陰陽兩類現象的變化來對事物作出判斷,並進一步了解事物生存和死亡的途徑。計算和預測事物的發生過程,通曉人們思想變化的關鍵,揭示事物變化的征作兆,從而把握事物發展變化的關鍵。所以,聖人在世界上的作用始終是一樣的。事物的變化是無窮無盡的,然而都各有自己的歸宿;或者屬陰,或者歸陽;或者柔弱,或者剛強;或者開放,或者封閉;或者松馳,或者緊張。
所以,聖人要始終把握事物發展變化的關鍵,度量對方的智謀,測量對方的能力,再比較技巧方面的長處和短處。至於賢良和不肖,智慧和愚蠢,通用性和怯懦,都是有區別的。所有這些,可以開放,也可以封閉;可能進升,也可以辭退;可以輕視,也可以敬重,要靠無為來掌握這些。考察他們的有無與虛實,通過對他們嗜好和慾望的分析來揭示他們的志向和意願。適當貶抑對方所說的話,當他們開放以後再反覆考察,以便探察實情,切實把握對方言行的宗旨,讓對方先封閉而後開放,以便抓住有利時機。或者開放,使之顯現;或者封閉,使之隱藏。開放使其顯現,是困為情趣相同;封閉使之隱藏,是因為誠意不一樣。要區分什麼可行、什麼不可行,就要把那些計謀研究明白,計謀有與自己不相同的和相同的,必須有主見,並區別對待,也要注意跟蹤對方的思想活動。
如果要開放,最重要的是考慮周詳;如果要封閉,最重要的是嚴寒機密。由此可見周全與保密的重要,應當謹慎地遵循這些規律。讓對方一放,是為了偵察他的真情;讓對方封閉,是為了堅定他的誠心。所有這些都是為了使對方的實力和計謀全部暴露出來,以便探測出對方的程度和數量。聖人會因此而心思索,假如不能探測出對方的程度和數量,聖人會為此而自謂封閉,或者是通過封閉來自我約束;或者是通過封閉使別人被迫離開。開放和封閉是世界上各種事物發展變化的規律。開放和封閉都是為了使事物內部對立的各方面發生變化,通過一年四季的開始和結束使萬物發展變化。不論是縱橫,還是離開、歸復、反抗,都必須通過開放或封閉來實現。
開放和封閉是萬物運行規律的一種體現,是遊說活動的一種形態。人們必須首先慎重地考察這睦變化,事物的吉凶,人們的命運都繫於此。口是心靈的門面和窗戶,心靈是精神的主宰。意志、情慾、思想和智謀都要由這個門窗出入。因此,用開放和封閉來的把守這個關口,以控制出入。所謂「捭之」,就是開放、發言、公開;所謂「闔之」,就是封閉、緘默、隱匿。陰陽兩方相諧調,開放與封閉才以有節度,才能善始善終。所以說長生、安樂、富貴、尊榮、顯名、嗜好、財貨、得意、情慾等,屬於「陽」的一類事物,叫做「開始」。而死亡、憂患、貧賤、羞辱、毀棄、損傷、失意、災害、刑戳、誅罰等,屬於「陰」的一類事物,叫作「終止」。凡是那些遵循「陽道」的一派,都可以稱為「新生派」,他們以談論「善」來開始遊說;凡是那此遵循「陰道」的一派,都可以稱為「沒落派」,他們以談論「惡」來終止施展計謀。
關於開放和封閉的規律都要從有陽兩方面來試驗。因此,給從陽的方面來遊說的人以崇高的待遇,而給從陰的方面來遊說的人以卑下的待遇。用卑下的來求索微小,以崇高來求索博大。由此看來,沒有什麼不能出去,沒有什麼不能進來,沒有什麼辦不成的。用這個道理,可以說服人,可以說服家,可以說服國,可以說服天下。要做小事的時候沒有「內」的界限;要做大事的時候沒有「外」有疆界。所有的損害和補益,離去和接近,背叛和歸附等等行為,都是運用陰、陽的變化來實行的。陽的方面,運動前進;陰的方面,靜止、隱藏。陽的方面,活動顯出;陰的方面,隨行潛入。陽的方面,環行於綹和開端;陰的方面,到了極點顯就反歸為陽。凡是憑陽氣行動的人,道德就與之相生;凡是憑陰氣而靜止的人,開拓熱就與之相成。用陽氣來追求陰氣,要靠道德來包容;用陽氣來結納陽氣,要用外來約束。陰陽之氣相追求,是依據並啟和關閉的原則,這是天地陰陽之道理,又是說服人的方法,是各種事物的先異,是天地的門戶。
鬼谷子十二篇,摩岩石刻 當時他的學生蘇秦,張儀的居住地
《鬼谷子》反應第二
古之大化者,乃與無形俱生。反以觀往,復以驗來;反以知古,復以知今;反以知彼,復以知此。動靜虛實之理不合於今,反古而求之。事有反而得復者,聖人之意也,不可不察。
人言者,動也。己默者,靜也。因其言,聽其辭。言有不合者,反而求之,其應必出。
言有象,事有比;其有象比,以觀其次。
象者,象其事。比者,比其辭也。以無形求有聲。其釣語合事,得人實也。其猶張□綱而取獸也。多張其會而司之,道合其事。
己反往,彼復來,言有象比,因而定基,重之、襲之、反之、復之,萬事不失其辭。聖人所愚智,事皆不疑。
故善反聽者,乃變鬼神以得其情。其變當也,而牧之審也。牧之不審,得情不明。得情不明,定基不審。變象比必有反辭以遠聽之。欲聞其聲,反默;欲張,反斂;欲高,反下;欲取,反與。欲開情者,象而比之,以牧其辭。同聲相呼,實理同歸。或因此,或因彼,或以事上,或以牧下。此聽真偽,知同異,得其情詐也。動作言默,與此出入;喜怒由此以見
其式;皆以先定為之法則。以反求復,觀其所託,故用此者。
己欲平靜以聽其辭,觀其事、論萬物、別雄雌。雖非其事,見微知類。若探人而居其內,量其能,射其意;符應不失,如□蛇之所指,若弈之引矢;故知之始己,自知而後知人也。其相知也,若比目之魚;其見形也,若光之與影;其察言也不失,若磁石之取鐵;若舌之取燔骨。其與人也微,其見情也疾;如陰與陽,如圓與方。未見形,圓以道之;既見形,方以事之。進退左右,以是司之。己不先定,牧人不正,是用不巧,是謂忘情失道。己審先定以牧人,策而無形容,莫見其門,是謂天神。
在古代能以「大道」來化育萬物的聖人,其所作所為都能與自然的發展變化相吻全。反顧以追溯既往,再回首以察驗未來;反顧以考察歷史,再回首以了解當今;反顧以洞察對方,再回首以認識自我。動靜、虛實的原則,如果在未來和今天都得不到應用,那就要到過去的歷史中去考察前人的經驗。有些事情是要反覆探索才能把握的,這是聖人的見解,不可不認真研究。
人家說話,是活動;自己緘默,是靜止。要根據別人的言談來他的辭意。如果其言辭有矛盾之處,就反覆詰難,其應對之矢就要出現。語言有可以模擬的形態,事物有可以類比的規範。既有「象」和「比」存在,就可以預見其下一步的言行。所謂「象」就是模仿事物,所謂「比」,就是類比言辭。然後以無形的規律來探求有聲的言辭。引誘對方說出的言辭,如果與事實相一致,就可以刺探到對方的實情。這就像張開網捕野獸一樣,要多設一些網,江集在一起來等待野獸落入。如果把捕野獸的這個辦法也能應用到人事上,那麼對方也會自己出來的,這是釣人的「網」。但是,如果經常拿著「網」去追逐對方,其言辭就不再有平常的規範,這時就要變換方法,用「法象」來使對手感動,進而考察對方的思想,使其暴露出實情,進而控制對手。自己返過去,使對手返回來,所說的話可以比較類推了,心裡就有了底數。向對手一再襲擊,反反覆復,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通過說話反映出來,聖人可以誘惑愚者和智者,這些不必再懷疑。
古代善於從反面聽別人言論的人,可以改變鬼神,從而刺探到實情。他們隨機應變很得當,對對手的控制也很周到。如果控制不周到,得到的情況就不明了,得到的情況不明了,心裡底數就不全面。要把模仿和類比靈活運用,就要說反話,以便觀察對方的反映。想要講話,反而先沉默;想要敞開,反而先收斂;想要升高,反而先下降;想要獲取,反而先給與。要想了解對方的內情,就要善於運用模仿和類比的方法,以便把握對方的言辭。同類的聲音可以彼此響應,合乎實際的道理會有共同的結果。或者由於這個原因,或者由於那個原因;或者用來侍奉君主,或者用來管理下屬。這就要分辨真偽,了解異同,以分辨對手的真實情報或詭詐之術。活動、停止,應該說、沉默都要通過這些表現出來,喜怒哀樂也都要藉助這些模式,都要事先確定法則。用逆反心理來追索其過去的精神寄託。所以就用這種反聽的方法。自己要想平靜,以便聽取對方的言辭,考察事理,論說萬物,辨別雄雌雖然這不是事情本身,但是可以根據輕微的徵兆,探索出同類的大事。就像刺探敵情而深居敵境一般,要首先估計敵人的能力,其次再摸清敵人的意圖,像驗合符契一樣可靠,像螣蛇一樣迅速,像后羿張弓射箭一樣準確。所以要想掌握情況,要先從自己開始,只有了解自己,然後才能了解別人。對別人的了解,就旬比目魚一樣沒有距離;掌握對方的言論就像聲音與迴響一樣相符;明了對方的情形,就像光和影子一樣不走樣;偵察對方的言辭,就像用磁石來吸取鋼針,用舌頭來獲取焦骨上的肉一樣萬無一失。自己暴露給對方的微乎其微,而偵察對手的行動十分迅速。就像陰變陽,又像陽轉陰、像賀變方,又像方轉賀一樣自如。在情況還未明朗以前就圓略來誘惑對手,在情況明朗以後就要用方略來戰勝對方。無論是向前,還是向後,無論是向左,還是向右,都可用這個方法來對待。如果自己不事先確定策略,統帥別人也無法步調一致。做事沒有技巧,叫做「忘情失道」,自己首先確定鬥爭策略,再以此來統領眾人,策略要不暴露意圖,讓旁人看不到其門道所在,這才要以稱為「天神」。
《鬼谷子》內楗第三
君臣上下之事,有遠而親,近而疏;就之不用,去之反求;日進前而不御,遙聞聲而相思。
事皆有內楗,素結本始。或結以道德,或結以黨友,或結以財貨,貨結以采色。用其意,欲入則入,欲出則出;欲親則親,欲疏則疏;欲就則就;欲去則去;欲求則求,欲思則思。若蚨母之從子也;出無間,入無朕。獨往獨來,莫之能止。
內者,進說辭也。楗者,楗所謀也。欲說者務穩度,計事者務循順。陰慮可否,明言得失,以御其志。方來應時,以和其謀。詳思來楗,往應時當也。夫內有不合者,不可施行也。乃揣切時宜,從便所為,以求其變。以變求內者,若管取楗。言往者,先順辭也;說來者,以變言也。善變者審知地勢,乃通於天,以化四時,使鬼神,合於陰陽,而牧人民。
見其謀事,知其志意。事有不合者,有所未知也。合而不結者,陽親而陰疏。事有不合者,聖人不為謀也。
故遠而親者,有陰德也。近而疏者,志不合也。就而不用者,策不得也。去而反求者,事中來也。日進前而不御者,施不合也。遙聞聲而相思者,合於謀待決事也。
故曰:不見其類而為之者,見逆。不得其情而說之者,見非。得其情乃制其術,此用可出可入,可楗可開。故聖人立事,以此先知而楗萬物。
由夫道德仁義,禮樂忠信計謀,先取詩書,混說損益,議論去就。欲合者用內,欲去者用外。外內者,必明道數。揣策來事,見疑決之。策無失計,立功建德,治名入產業,曰楗而內合。上暗不治,下亂不□,楗而反之。內自得而外不留,說而飛之,若命自來,己迎而御之。若欲去之,因危與之。環轉因化,莫知所為,退為大儀。
【注釋】
內:入。
楗:門拴。
內楗:在本文指以言辭與謀略遊說國君。
君臣上下之間的事情,有的距離很遠卻很親密,有的距離很近卻很疏遠。有的在身邊卻不被使用,有的在離去以後還受聘請。有的天天都能到君主眼前卻不被信任,有的距離君主十分遙遠卻聽到聲音就被思念。凡是事物都有採納和建議兩方面,平常的東西都與本源相連結,或者靠道德相連結,或者靠朋黨相連結,或者靠錢物相連結,或者靠藝術相連結。要想推行自己的主張,就要做到想進來就進來,想出去就出去;想親近就親近,想疏遠就疏遠;想接近就接近,想離去就離去;想被聘用就被聘用,想被思念就被思念。就好象母蜘蛛率領小蜘蛛一樣,出來時不留洞痕,進去時不留標記,獨自前往,獨自返回,誰也沒法阻止它。
所謂「內」就是採納意見;所謂「揵」就是進南計策。想要說服他人,務必要先悄悄地揣測;度量、策劃事情,務必要循沿順暢的途徑。暗中分析是可是否,透徹辨明所得所失,以便影響君主的贛。以道術來進言當應合時宜。以便與君主的謀劃相合。詳細地思考後再來進言,支適應形勢。凡是內情有不合時宜的,就不可以實行。就要揣量切摩形勢,從便利處入手,來改變策略。用善於變化來鄒被採納,就像以門管來接納門楗一樣順當。
凡是談論過去的事情,要先順暢的言辭,凡是談論未來的事情要採用容易、變通的言辭。善於變化的的,要詳細了解地理形勢,只有這樣,才能溝通天道,化育四時,驅使鬼神,附合陰陽,牧養人民。要了解君主謀劃的事情,要知曉君主的意圖。所辦的事情凡有不合君主之意的,是因為對君主的意圖留於表面親近,而背地裡還有距離。如果與君主的意見沒有吻合的可能,聖人是不會為其謀劃的。所以說,與君主相距很遠卻被親近的人,是因為能與君主心意暗合;距離君主很近卻被疏遠的人,是因為與君主志向不一;就職上任而不被重用的人,是因為他的計策沒有實際效果;革職離去而能再被反聘的人,是因為他和主張被實踐證明可行;每天都能出入君主面前,卻不被信任的人,是因為他的行為不得體;距離遙遠只要能扣到聲音就被思念的人,是因為其主張下與決策都相合,正等他參加決斷大事。所以說,在情況還沒有明朗之前就去遊說的人,定會事與願違,在還不掌握實情的時候就去遊說的人,定要受到非議。只有了解情況,再依據實際情況確定方法,這樣去推行自己的主張,就可以出去,又可以進來;既可以進諫君主,堅持己見,又可以放棄自己的主張,隨機應變。
聖人立身處世,都以自己的先見之明來議論萬事萬物。其先之明來源於道德、仁義、冖樂和計謀。首先摘了《詩經》和《書經》的教誨,再綜合分析利弊得失,最後討論就任還是離職。要想與人合作,就要把力量用在內部,要想離開現職,就要擾力量用在外面。處理內外大事必須明確理論和方法,要預測未來的事情,就要善於在各種疑難面前臨機決斷,在運用策略時要不失算,不斷建立功業和積累德政。善於管理人民,使他們從事生產事業,這叫做「鞏固內部團結」。
如果上層昏庸不理國家政務,下層份亂不明為臣事理,各執己見,事事抵觸,還自鳴得意;不接受外面的新思想,還自吹自擂。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朝廷詔命自己,雖然也要迎接,但又要拒絕。要拒絕對方的詔命,要設法給人一種錯覺。就像圓環旋轉往複一樣,使旁人看不出您想要幹什麼。在這種情況下,急流勇退是最好的辦法。
《鬼谷子》抵戲第四
物有自然,事有合離。有近而不可見,有遠而可知。近而不可見者,不察其辭也;遠而可知者,反往以驗來也。
戲者,罅也。罅者,澗也。澗者,成大隙也。戲始有朕,可抵而塞,可抵而卻,可抵而息,可抵而匿,可抵而得,此謂抵戲之理也。
事之危也,聖人知之,獨保其身;因化說事,通達計謀,以識細微。經起秋毫之末,揮之於太山之本。其施外兆萌牙□之謀,皆由抵戲。抵戲之隙為道術用。
天下紛錯,上無明主,公侯無道德,則小人讒賊,賢人不用,聖人鼠匿,貪利詐偽者作,君臣相惑,土崩瓦解而相伐射,父子離散,乖亂反目,是謂萌牙戲罅。聖人見萌牙戲罅,則抵之以法。世可以治,則抵而塞之;不可治,則抵而得之;或抵如此,或抵如彼;或抵反之,或抵覆之。五帝之政,抵而塞之;三王之事,抵而得之。諸侯相抵,不可勝數,當此之時,能抵為右。
自天地之合離終始,必有戲隙,不可不察也。察之以捭闔,能用此道,聖人也。聖人者,天地之使也。世無可抵,則深隱而待時;時有可抵,則為之謀;可以上合,可以檢下。能因能循,為天地守神。
【注釋】
抵:抵塞。
戲:隙。
抵戲:意為堵塞有缺漏的地方。
萬物都有規律存在,任何事情都有對立的兩方面。有時彼此距離很近,卻互相不了解;有時互相距離很遠,卻彼此熟悉。距離近而互相不了解,是因為沒有互相考察言辭;距離遠卻能彼此熟悉,是因為經常往來,互相體察。
所謂「」就是「瑕罅」,而「罅」就是容器的裂痕,裂痕會由小彎大。在裂痕剛剛出現時,可以通過「抵」使其閉塞,可以通過「抵」,使其停止,可以通過「抵」使其變小,可以通過「抵」使其消失,可以通過「抵」而奪取器物。這就是「抵」的原理。
當事物出現危機之初,只有聖人才能知道,而且能單獨知道它的功用,按著事物的變化來說明整理,了解各種計謀,以便觀察對手的細微舉動。萬事萬物在開始時都像秋毫之末一樣微小,一量發展起來就像泰山的根基一樣宏大。當聖人將行政向外推行時,奸佞小人的一切陰謀詭計,都會被排斥,可見抵原來是一種方法。
天下動亂不止,朝遷沒有賢明的君主,官吏們沒有社會道德。小人讒言妄為,賢良的人才不被信用,聖人逃匿躲藏起來,一些貪圖利祿,奸詐虛偽的人飛黃騰達,君主和大臣之間互相懷疑,君臣關係土崩瓦解,互相征伐,父子離散,骨肉反目,就叫做「輕微的裂痕」。當聖人看到輕微的裂痕時,就設法治理。當世道可以治理時,就要採取彌補的「抵」法,使其「」得到彌合繼續保持它的完整,繼續讓它存在下去;如果世道已壞到不可治理時,就用破壞的「抵」法(徹底把它打破「,佔有它並重新塑造它。或者這樣「抵」,或者那樣「抵」;或者通過「抵」使其恢復原狀,或者通過「抵」將其重新塑造。對五帝的聖明政治只能「抵而塞之」;三王從事的大事就是了解當時的殘暴政治,從而奪得並重新建立政權。諸候之間互相征伐,鬥爭頻繁,不可勝數,在這個混亂的時代,善於鬥爭的諸候才是強者。
自從天地之間有了「合離」、「終始」以來,萬事萬物就必然存在著裂痕,審不可不研究的問題。要想研究這個問題就要用「捭闔」的方法。能用這種方法的人,就是聖人,聖人是天地的倒霉。當世道不需要「抵A"r時候,就深深地隱居起來,以等待時機;當世道有可以「抵」弊端時,對上層可以合作,對下屬可以督查,有所依據、有所遵循,這樣就成了天地的守護神。
《鬼谷子》飛箝第五
凡度權量能,所以征遠來近。立勢而制事,必先察同異,別是非之語,見內外之辭,知有無之數,決安危之計,定親疏之事,然後乃權量之,其有隱括,乃可征,乃可求,乃可用。
引鉤箝之辭,飛而箝之。鉤箝之語,其說辭也,乍同乍異。其不可善者,或先征之,而後重累;或先重累,而後毀之;或以重累為毀;或以毀為重累。其用或稱財貨、琦瑋、珠玉、壁帛、采色以事之。或量能立勢以鉤之,或伺候見澗而箝之,其事用抵戲。
將欲用之於天下,必度權量能,見天時之盛衰,制地形之廣狹、阻險之難易,人民貨財之多少,諸侯之交孰親孰疏,孰愛孰憎,心意之慮懷。審其意,知其所好惡,乃就說其所重,以飛箝之辭。
用之於人,則量智能、權財力、料氣勢,為之樞機,以迎之、隨之,以箝和之,以意宣之,此飛箝之綴也。用之於人,則空往而實來,綴而不失,以究其辭,可箝可橫,可引而東,可引而西,可引而南,可引而北,可引而反,可引而覆,雖覆能復,不失其度。
【注釋】
飛:製造聲譽。
箝:箝制。
飛箝:意為先以為對方製造聲譽來嬴取歡心,再以各種技巧來箝制他。
凡是揣度人的智謀和測量人的才幹,就是為了吸引遠處的人才和招來近處的人才,造成一種聲勢,進一步掌握事物發展變化的規律。一定要首先考察派別的相同和不同之處,區別各種不對的和不對的議論,了解對內、外的各種進言,掌握有餘和不足的程度,決定事關安危的計謀。確定與誰親近和與誰疏遠的問題。然後權量這些關係,如果還有不清楚的地方,就要進行研究,進行探索,使之為我所用。藉助用引誘對手說話的言辭,然後通過恭維來鉗信對手。鉤鉗之語是一種遊說辭令,其特點是忽同忽異。對於那些以鉤鉗之術仍沒法控制的對手,或者首先對他們威脅利誘,然後再對他們進行反覆試探;或者首先對他們進行反覆試探,然後再對他們屐攻擊加以催毀。有人認為,反覆試探就等於是對對方進行破壞,有人認為對對方的破壞就等於是反覆的試探。
想要重用某些人時,或者先賞賜財物、珠寶、玉石、白壁和美麗的東西,以便對他們進行度探;或者通過衡量才能創造態勢,來吸引他們;或者通過尋找漏洞來控制對方,在這個過程中要動用抵之術。
要把「飛鉗」之術向天下推行,必須考核人的權謀和才能,觀察天地的盛衰,掌握地形的寬窄和山川險陰的難易,以及人民財富的多少。在諸候之間的交往方面,必須考察彼此之間的親疏關係,究竟誰與誰疏遠,誰與誰友好,誰與誰相惡。要詳細考察對方的願望和想法,要了解他們的好惡,然後針對對方所重視的問題進行遊說,再用「飛」的方法誘出對方的愛好所在。最後再用「鉗」的方法把對方控制住。
如果把「飛鉗」之術用於他人,就要揣摩對方的智慧和能,度量對方的實力,估計對方的勢氣,然後以此為突破口與對方周旋,進而鄒以「飛鉗」之術達成議和,以友善的態度建立邦交。這就是「飛鉗」的妙用。
如果把「飛鉗」之術用於他人,可用好聽的空話去套出對方的實情,通過這樣連續行動,來考察遊說的辭令。這樣就可以實現合縱,也可以實現連橫;可以引而向東,也可以引而向西;可以引而向南,可以引而向北;可以引而返還,也可以引而復去。雖然如此,不是要小心謹慎,不可喪失其節度。
《鬼谷子》忤合第六
凡趨合倍反,計有適合。化轉環屬,各有形勢,反覆相求,因事為制。是以聖人居天地之間,立身、御世、施教、揚聲、明名也;必因事物之會,觀天時之宜,因知所多所少,以此先知之,與之轉化。
世無常貴,事無常師;聖人無常與,無不與;無所聽,無不聽;成於事而合於計謀,與之為主。合於彼而離於此,計謀不兩忠,必有反忤;反於是,忤於彼;忤於此,反於彼。其術也,用之於天下,必量天下而與之;用之於國,必量國而與之;用之於家,必量家而與之;用之於身,必量身材氣勢而與之;大小進退,其用一也。必先謀慮計定,而後行之以飛箝之術。
古之善背向者,乃協四海,包諸侯忤合之地而化轉之,然後求合。故伊尹五就湯,五就桀,而不能所明,然後合於湯。呂尚三就文王,三入殷,而不能有所明,然後合於文王,此知天命之箝,故歸之不疑也。
非至聖達奧,不能御世;非勞心苦思,不能原事;不悉心見情,不能成名;材質不惠,不能用兵;忠實無實,不能知人;故忤合之道,己必自度材能知睿,量長短遠近孰不知,乃可以進,乃可以退,乃可以縱,乃可以橫。
【注釋】
忤,相背;合,相向。合於此,必忤於彼。良臣須擇主而事。
凡是有關聯合或對抗的行勸,都會有相應的計策。變化和轉移就像鐵環一樣環連而無中斷。然而,變化和轉移又各有各的具體情形。彼此之間環轉反覆,互相依賴,需要根據實際情況進行控制。所以聖人生活在世界上,立身處世都是為了說教眾人,擴大影響,宣揚名聲。他們還必須根據事物之間的聯繫來考察天時,以便抓有利時機。國家哪些方面有餘,哪些方面不足,都要從這裡出發去掌握,並設法促進事物向有利的方面轉化。世界上的萬事萬物也沒有永遠居於榜樣地位的。聖人常常是無所不做,無所不聽。辦成要辦的事,實現預定的計謀,都是為了自己的評價,合乎那一方的利益,就要背叛一方的利益。凡是計謀不可能同時忠於兩個對立物君主,必然違背某一方的意願。合乎這一方的意願,就要違背另一主的意願;違背另一方的意願,才可能合乎這一主的意願。這就是「忤合」之術。如果把這種「忤合」之術運用到天下,必然要把全天下都放在忤合之中;如果把這種「忤合」之術用到某個國家,就必然要把整個國家放在忤合之中;如果把這種「忤合」之術運用到某個家庭,就必然要把整個家庭都放在忤合之中;如果把這種「忤合」之術用到某一個人,就必然要把這個人的才能氣勢都放在忤合之中。總之,無論把這種「忤合」之術用在大的範圍,還是用在小的範圍,其功用是相同的。因此,無論在何時何地都要進行謀劃、分析,計算準確了以後再實行「忤合」之術。
古代那些善於通過背離一方、趨向一主而橫行天下的人。常常掌握四海之內的各種力量,控制各個諸候,促成「屣合」轉化的趨勢,然後達成「合」於聖賢君主的目的。過去伊尹五盜用臣肫商湯,五次臣服夏桀,其行動目的還未被世人所知,就決定一心臣服商湯王。呂尚三次臣服周文王,三次臣服殷紂是懂得天命的制約,所以才能歸順一主而毫不猶豫。對於一個縱橫家來說,如果沒有高尚的品德,超人的智慧,不可能通曉深層的規律,就不可能駕馭天下;如果不肯用心苦苦思考,就不可能揭示事物的本來面目;如果不會全神貫注地考察事物的實際情況,就不可能功成名就;如果才能、膽量都不足,就不能統兵作戰;如果只是愚忠呆實而無真知灼見,就不可能有祭人之明。所以,「忤合」的規律是:要首先自我估量聰明才智,然後度量他人的優劣長短,分析在遠近範圍之內還比不上誰。只有在這樣知己知彼以後,才能隨心所欲,可以前進,可以後退;可以合縱,可以連橫。
《鬼谷子》揣篇第七
古之善用天下者,必量天下之權,而揣諸侯之情。量權不審,不知強弱輕重之稱;揣情不審,不知隱匿變化之動靜。
何謂量權?曰:度於大小,謀於眾寡;稱貨財有無之數,料人民多少、饒乏,有餘不足幾何?辨地形之險易,孰利孰害?謀慮孰長孰短?揆君臣之親疏,孰賢孰不肖?與賓客之智慧,孰多孰少?觀天時之禍福,孰吉孰凶?諸侯之交,孰用孰不用?百姓之心,孰安孰危?孰好孰憎?反側孰辨?能知此者,是謂量權。
揣情者,必以其甚喜之時,往而極其欲也;其有欲也,不能隱其情。必以其甚懼之時,往而極其惡也;其有惡者,不能隱其情。情慾必出其變。感動而不知其變者,乃且錯其人勿與語,而更問其所親,知其所安。夫情變於內者,形見於外,故常必以其者而知其隱者,此所以謂測深探情。
故計國事者,則當審權量;說人主,則當審揣情;謀慮情慾,必出於此。乃可貴,乃可賤;乃可重,乃可輕;乃可利,乃可害;乃可成,乃可敗;其數一也。
故雖有先王之道;聖智之謀,非揣情隱匿,無可索之。此謀之大本也,而說之法也。常有事於人,人莫能先,先事而生,此最難為。故曰:揣情最難守司。言必時其謀慮。故觀□飛蠕動,無不有利害,可以生事美。生事者,幾之勢也。此揣情飾言,成文章而後論之也。
【注釋】
揣:估量。
所謂揣情,就是必須在對方最高興的時候,去加大他們的慾望,他們既然有慾望,廉潔無法按捺住實情;又必須在對方最恐懼的時候,去加重他們的恐懼,他們既然有害怕一心理,就不能隱瞞住實情。情慾必然要隨著事態的發展變化流露出秋。對那些已經受到感動之後,仍不網球有異常變化的人,就要改變遊說對象,不要再對他說什麼了,而應秘方向他所親近的人去遊說,這樣就可以知道他安危不為所動的原因。那些感情從內部發生變化的人,必然要通過形態顯現於外表。所以我們常常要通過顯露出來的表面現象,來了解那些隱藏在內部的真情。這就是所說的「測深揣情」。
所以謀劃國家大事的人,就應當詳細衡量本國的各方面力量;遊說他國的君主的人,則應當全面揣測別國君主的想法,避其所短,從其所長。所有的謀劃、想法、情緒及慾望都必須以這裡為出發點。只有這樣做了,才肥得心應手地鼾各種問題和對付各色人物。可以尊敬,也可以輕視;可以施利,也可雙行害;可以成全,也可以敗壞,其使用的辦法都是一致的。所以雖然有古代先王的德行,有聖人的高超的智謀,不揣度透徹的基礎和遊說的通用法則。人們對某些事情常常感到突然,是因為不能事先預見。能在事情發生之前就預見的,這是最難的。因此說:「揣情,最難把握」。遊說活動必須深謀遠慮的選擇時機。過去我們看到昆蟲蠕動,都與自己的利益相關,因此才發生變化。而任何事情在剛剛產生之時,都呈現一種微小的態勢。這種揣情,需要藉助漂亮的言辭或文章而後才能進行遊說應用。
《鬼谷子》摩篇第八
摩者,揣之術也。內符者,揣之主也。用之有道,其道必隱。微摩之以其索欲,測而探之,內符必應;其索應也,必有為之。故微而去之,是謂塞□匿端,隱貌逃情,而人不知,故能成其事而無患。
摩之在此,符之在彼,從而用之,事無不可。古之善摩者,如操鉤而臨深淵,餌而投之,必得魚焉。故曰:主事日成,而人不知;主兵日勝,而人不畏也。聖人謀之於陰,故曰神;成之於陽,故曰明,所謂主事日成者,積德也,而民安之,不知其所以利。積善也,而民道之,不知其所以然;而天下比之神明也。主兵日勝者,常戰於不爭不費,而民不知所以
服,不知所以畏,而天下比之神明。
其摩者,有以平,有以正;有以喜,有以怒;有以名,有以行;有以廉,有以信;有以利,有以卑。平者,靜也。正者,宜也。喜者,悅也。怒者,動也。名者,發也。行者,成也。廉者,潔也。信者,期也。利者,求也。卑者,諂也。故聖人所以獨用者,眾人皆有之;然無成功者,其用之非也。
故謀莫難於周密,說莫難於悉聽,事莫難於必成;此三者唯聖人然後能任之。故謀必欲周密;必擇其所與通者說也,故曰:或結而無隙也。夫事成必合於數,故曰:道、數與時相偶者也。說者聽,必合於情;故曰:情合者聽。故物歸類;抱薪趨火,燥者先燃;平地注水,濕者先濡;此物類相應,於事誓猶是也。此言內符之應外摩也如是,故曰:摩之以其類,焉有不相應者;乃摩之以其欲,焉有不聽者。故曰:獨行之道。夫幾者不晚,成而不拘,久而化成。
【注釋】
摩,順,合也;意為以事情去順合於說服之君王。
所謂「摩意」是一種與「揣情」相類似的辦法。「內符」是「揣」的對象。進行「揣情」時需要掌握「揣」的規律,而進行測探,其內情就會通過外符反映出來。內心的感情要表現於外,就必然要做出一些行動。這就是「摩意」的作用。
在達到了這個目的之後,要在適當的時候離開對方,把動機隱藏起來,消除痕迹,偽裝外表,加避實情,使人無法知道是誰辦成的這件事。因此,達到了目的,辦成了事,卻不留禍患。「摩」對方是在這個時候,而對方表現自己是在那個時候。只要我們有辦法讓對方順應我們的安排行事,就沒有什麼事情不可辦成的。
古代善於「摩意」的人,就像拿著釣鉤到水潭邊上去釣魚一樣。只要把帶著餌食的鉤投入水中,不必聲張,悄悄等待,就可以釣到魚。所以說:主辦的事情一天天成功,卻沒有察覺;主持的軍隊日益壓倒敵軍,卻沒人感到恐懼,只有做到這樣才是高明的。那些有很高修養和智慧的人謀劃的什麼行動總是在暗中進行的,所以被稱為「神」,而這些行動的成功都顯現在光天化日之下,所以被稱為「明」。所謂「主事日晟」的人是暗中積累德行,老百姓安居樂業,卻不知道為什麼會享受到這些利益,他們還在暗中積累善行,老百姓生活在善政卻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局面。普天下的人們都把這樣的「謀之於陰,成之於陽」遙政治策略稱為「神明」。那些主持軍隊而日益壓倒敵人的統帥,堅持不懈地與敵軍對抗,卻不去爭城奪地,不消耗人力物力,堅持不懈地與敵軍對抗,卻不去爭城奪地,不消耗人力物力,因此老百姓不知道為何邦國臣服,不知道什麼是恐懼。顯此,普天下都稱這種「謀之於陰、成之於陽」的軍事策略為「神明」。
在實施「摩意」時,有用各平戟的,有用正義責難的,有用娛樂討好的,有用憤怒激勵的,有用名詞威嚇的,有用行為逼的,有用廉潔感化的,用用信譽說服的,有用利益誘惑的,有用謙卑奪取的。和平就是安靜,正義就是剛直,娛樂就是喜悅,憤怒就是激動,名肓就是聲譽,行為就是實施,廉潔就是清明,利益就是需求,謙卑就是委曲。秘以,聖人所獨用的「摩意」之術,平常人也可以具有。然而沒有能運用成功的,那是因為他們用錯了。因此,謀劃策略,最困難的就是是周到慎密;進行遊說,最困難的就是讓對方全部聽從自己的說矢;主辦事情,最困難的就是一定成功。這三個文風只有成為聖人才勝任。
所以說謀必須周到慎密;遊說要首先選擇與自己可以相通的對象。所以說:「辦事情要固若金湯,無懈可擊」。要想使所主持之事取得預期的成功,必須有適當的方法。所以說:「客觀規律、行動方法以及天時都是互相依附的」。進行遊說的人要讓對方聽信,必須使自己的說矢合於情理,所以說:「合情理才有人聽」。世界上萬事萬物都有各自的屬性。好比抱著柴草向烈火走去,乾燥的柴草向就首先著火燃燒;往平地倒水,低的地方就要先進水。這些現象都是與各類事物的性質相適應的。經此類推,其他事物也是這樣的。這也反映「內符」與「外摩」的道理。所以說,按著事物的不同特性來實施「摩意」之術,哪有不瓜的呢?根據被遊說者的喜好而施行「摩意」之術,哪有一個不聽從遊說的呢?要想能獨往獨來,就要注意事物的細微變化,把握好時機,有成績也不停止,天長日久就一定能化育天下,取得最後成功。
《鬼谷子》權篇第九
說者,說之也;說之者,資之也。飾言者,假之也;假之者,益損也。應對者,利辭也;利辭者,輕論也。成義者,明之也;明之者*橐病#ㄑ曰蚍錘玻噯匆病#┠蜒哉擼綽垡玻蝗綽壅擼黽敢病* 佞言者,諂而干忠;諛言者,博而干智;平言者,決而干勇;戚言者,權而干信;靜言者,反而干勝。先意承欲者,諂也;繁稱文辭者,博也;縱舍不疑者,決也;策選進謀者,權也;他分不足以窒非者,反也。故口者,機關也;所以關閉情意也。耳目者,心之佐助也;所以窺間見姦邪。故曰:參調而應,利道而動。故繁言而不亂,翱翔而不迷,變易而不危者,(者見)要得理。故無目者不可示以五色,無耳者不可告也五音。故不可以往者,無所開之也。不可以來者,無所受之也。物有不通者,聖人故不事也。古人有言曰:「口可以食,不可以言」者,有諱忌也。眾口爍金,言有曲故也。人之情,出言則欲聽,舉事則欲成。是故智者不用其所短而用愚人之所長;不用其所拙而用愚人之所工;故不困也。言其有利者,從其所長也;言其有害者,避其所短也。故介蟲之捍也,必以堅厚;螫蟲之動也,必以毒螫。故禽獸知用其長,而談者亦知其用而用也。故曰:辭言有五:曰病、曰恐、曰憂、曰怒、曰喜。病者,感衰氣而不神也。恐者,腸絕而無主也。憂者,閉塞而不泄也。怒者,妄動而不治也。喜者,宣散而無要也。此五者精則用之,利則行之。故與智者言,依於博;與博者言,依於辨;與辨者言,依於要;與貴者言,依於勢;與富者言,依於高;與貧者言,依於利;與賤者言,依于謙;與勇者言,依於敢;與愚者言,依於銳;此其術也,而人常反之。是故與智者言,將以此明之;與不智者言,將以此教之;而甚難為也。故言多類,事多變。故終日言不失其類,而事不亂;終日不變,而不失其主。故智貴不忘。聽貴聰,辭貴奇。
【注釋】權:權衡。干:同於或為。
古代善於統治天下的人,必然首先徇天下各種力量的輕重,揣摩諸候的實情.如果對權勢分析不全面,就不可能了解諸侯力量的強弱虛實;如果揣諸侯的實情不夠全面,就不可能掌握事物暗中變化的徵兆.什麼是"量權"尼答案是:"測量尺寸大小;謀劃數量多少;稱難財貨有無;估量人口多少,貧富,什麼有有餘,什麼不足,以及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分辨地形險易,哪裡有利,哪裡有害;判斷各方的謀慮誰長,誰短;分析君臣親疏關係,誰賢,誰不肖;考核謀士的智慧,誰多,誰少;觀察天時禍福,什麼時候吉,什麼時候凶;比較與諸的聯繫,哪個安定,哪裡危險,愛好什麼憎惡習什麼;預測反叛事,在哪裡更容易發生,哪此人能知道內情."如此這些,就是所謂的"量權".
《鬼谷子》謀篇第十
凡謀有道,必得其所因,以求其情;審得其情,乃立三儀。三儀者,曰上、曰中、曰下,參以立焉,以生奇;奇不知其所壅;始於古之所從。故鄭人之取玉也,載司南之車,為其不惑也。夫度材、量能、揣情者,亦事之司南也。故同情而相親者,其俱成者也;同欲而相疏者,其偏害者也;同惡而相親者,其俱害者也;同惡而相疏者,偏害者也。故相益則親,相損則疏,其數行也;此所以察異同之分也。故牆坏於其隙,木毀於其節,斯蓋其分也。故變生事,事生謀,謀生計,計生儀,儀生說,說生進,進生退,退生制;因以制於事,故百事一道,而百度一數也。夫仁人輕貨,不可誘以利,可使出費;勇士輕難,不可懼以患,可使據危;智者達於數,明於理,不可欺以不誠,可示以道理,可使立功;是三才也。故愚者易蔽也,不肖者易懼也,貪者易誘也,是因事而裁之。故為強者,積於弱也;為直者,積於曲也;有餘者,積於不足也;此其道術也。故外親而內疏者,說內;內親而外疏者,說外;故因其疑以變之,因其見以然之,因其說以要之,因其勢以成之,因其惡以權之,因其患以斥之;摩而恐之,高而動之,微而證之,符而應之,擁而塞之,亂而惑之,是謂計謀。計謀之用,公不如私,私不如結;結比而無隙者也。正不如奇;奇流而不止者也。故說人主者,必與之言奇;說人臣者,必與之言私。其身內,其言外者,疏;其身外,其言身者,危。無以人之所不欲而強之於人,無以人之所不知而教之於人。人之有好也,學而順之;人之有惡也,避而諱之;故陰道而陽取之。故去之者,從之;從之者,乘之。貌者不美又不惡,故至情托焉。可知者,可用也;不可知者,謀者所不用也。故曰:是貴制人,而不貴制於人。制人者,握權也。見制於人者,制命也。故聖人之道陰,愚人之道陽;智者事易,而不智者事難。以此觀之,亡不可以為存,而危不可以為安;然而無為而貴智矣。智用於眾人之所不能知,而能用於眾人之所不能見。既用,見可否,擇事而為之,所以自為也。見不可,擇事而為之,所以為人也。故先王之道陰。言有之曰:「天地之化,在高在深;聖人之制道,在隱於匿。」非獨忠信仁義也,中正而已矣。道理達於此之義,則可於語。由能得此,則可以殺遠近之誘。
對於一個人來說,凡是籌劃計謀都要遵循一定的法則.一定要弄清原由,以便研究實情.根據研究,來確定"三儀"."三義"就是上,中,下.三者互相滲透,就可謀划出奇計,而奇計是所向無敵的,從古到今都是如此.所以鄭國人入山采玉時,都要帶上指南針,是為了不迷失方向.付度才幹,估量能力,揣度情理,也類似作事時使用指南針一樣.所以凡是感系疏遠的.事後只能有部分人得利;凡是惡習相同而關係疏遠的,一定是部分人先受到損害.所以,如果能互相帶來利益,就要密切關係,如果相互牽連地造成損害,就要疏遠頭系.這都是有定數的事情,也是所以要考察異同的原因.凡是這類事情都是一樣的道理.所以,牆壁通常因為有裂縫才倒塌,樹木通常因為有節疤而折毀,這都是理所當然的.因此,事情的突變都由於事物自身的漸變引起的,而事物又生謀略,謀略生於計劃,計劃生義議論,議認生於遊說,遊說生於進取,進取生於退卻,即卻生於控制,事物由此得以控制.可見各種事物的道理是一致的,不論反覆多少次也都是有定數的.
那些仁人君子必然輕視財貨,所以不能用金錢來誘惑他們,反而可以讓他們捐出資財;勇敢的壯士自然會輕視危難,所以不能用禍患來恐嚇他們,反而可以讓他們鎮守危地;一個有智慧的人,通達禮教,明於事理,不可假裝誠信去欺騙他們,反而可以給他們進清理事理,讓他們建功立業.這就是所謂會仁人,勇士,智者的"三才".因此說,愚者的人容易被蒙蔽,一個不肖之徒容易被恐嚇,貪圖便宜的人容易被引誘,所有這些都要根據具體情況作出判斷. 所以強大是由微弱積累而成;直壯是由彎由積累而成;有餘是由於不足積累而成.這就是因為"道數"得到了實行。
所以,對那些外表親善而內心入手進行遊說;對那些內心親善而外表疏遠的要從表面入手進行遊說.因此,要根據對方的疑問所在來改變自己遊說的內容;要根據對方的表現來判斷遊說是否得法;要根據對方的言辭來歸納出遊說的要點;要根據情勢的變化適時征服對方;要根據對方可能造成的危害來權衡利弊;要根據對方可能造成的禍患來設法防範.揣摩之後加以威脅;抬高之後加以策動;削弱之後加以扶正;符驗之後加以響應;擁堵之後加以阻塞;攪亂之後加以迷惑.這就叫做"計謀".至於計謀的運用,公開不如保密,保密不如結黨,結成的黨內是沒有裂痕的;正規策略不如奇策,奇策實行起來可以無往不勝.所以向人群進行遊說時,必須與他談論奇策.同樣道理,向人臣進行遊說時,必須與他談論私情.
雖然是自己人,卻說有利於外人的話,就要被疏遠.如果是外人,卻知道內情太多,就要有危險.不要拿別人不想要的東西,來強迫人家接受,不要拿別人不了解的事去說教別人.如果對方有某種嗜好,就要仿效以迎合他的興趣;如果對方厭惡什麼,就要加以避諱,以免引起反感.所以,要進行隱密的謀劃和公開的奪取.想要除掉的人,就要放縱他,任其胡為,待其留下把柄時就乘機一舉除掉他.無論遇到什麼事情既不喜形於色也不怒目相待的人,是感情深覺的人,可以托之以機密大事.對於了解透徹的人,可以重用;對那些還沒了解透徹的重要的是掌握人,絕對不要被人家控制.控制人的人是掌握大權的統治者;被人家控制的人,是唯命是從的被統治者.所以聖人運用謀略的原則是隱而不露,而愚人運用謀略的原則是大肆張揚.有智慧的人成事容易,沒有理智慧的人成事困難.由此看來,一旦國家滅亡了就很難復興;一旦國家騷亂了,就很難安定,所以無為和智慧是最重要的.智慧是用在眾人所不知道的地方,用在眾人所看不見的地方.在施展智謀和才幹之後,如果證明是可行的,就要選擇相應的時機來實行,這是為自己;如果發現是不可行的,也要選擇相應的時機來實行,這是為別人.所以古代的先王所推行的大道是屬於"陰"的,古語說"天地的造化在於高與深,聖人的治道在於陷與匿,並不是單純講求仁慈,義理,忠慶,信守,不過是在維護不偏不倚的正道而已".如果能徹底認清這種道理的真義,就可以與人交談,假如雙方談得很投機,就可以發展長遠的和目前的關係.
《鬼谷子》決篇第十一
凡決物,必托於疑者。善其用福,惡其用患;善至於誘也,終無惑偏。有利焉,去其利,則不受也;奇之所託。若有利於善者,隱托於惡,則不受矣,致疏遠。故其有使失利者,有使離害者,此事之失。聖人所以能成其事者有五:有以陽德之者,有以陰賊之者,有以信誠之者,有以蔽匿之者,有以平素之者。陽勵於一言,陰勵於二言,平素、樞機以用;四者微而施之。於事度之往事,驗之來事,參之平素,可則決之。王公大人之事也,危而美名者,可則決之;不用費力而易成者,可則決之;用力犯勤苦,然不得已而為之者,可貴則決之;去患者,可貴則決之;從福者,可則決之。故夫決情定疑,萬事之基,以正治亂,決成敗,難為者。故先王乃用蓍龜者,以自決也。
凡為他人決斷事情,都是受託於有疑難的人.一般說來,人們都希望遇到有利的事,不希望碰上禍患和被騙誘,希望最終能排除疑惑.在為人作決斷時,如果只對一方有利,那麼沒有利的一方就不會接受,就是國為依託的基礎不平衡.任何決斷本來都應有利於決斷者的,但是如果在其中隱含著不利的因素,那麼決斷者就不會接受,彼此之間的關係也會疏遠,這樣對為人決斷的人就不利了,甚至還會遭到災難,這樣決斷是失誤的.
聖人所以能完成大業,主要有五個途徑:有用陽道來感人的;有用陰道來懲治的;有用信義來教化的;有用愛心來庇護的;有用謙潔來凈化的.行陽道則努力守常如一,行陰道則努力掌握事物對立的兩面.要在平時和關鍵時刻巧妙的運用這四方面,小心謹慎行事.推測以往的事,驗證未來的事,再參考日常的事,如果可以,就作出決斷;王公大臣的事,崇高而享有美名的,如果可以就作出決斷;不用費力輕易可獲成功的事,如果可以就作出決斷,費力氣又辛苦,但不得不做的,如果可以就作出決斷;能消除憂患的,如果可以就作出決斷;能實現幸福的,如果可以就作出決斷.因此說,解決事情,確定疑難,是萬事的關鍵.澄清動亂,預知成敗,這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所以古代先王就用筮草和龜甲來決定一些大事.
《鬼谷子》符言第十二
安徐正靜,其被節先肉。善與而不靜,虛心平意以待傾損。右主位。目貴明,耳貴聰,心貴智。以天下之目視者,則無不見;以天下之耳聽者,則無不聞;以天下之心思慮者,則無不知;輻輳並進,則明不可塞。右主明。德之術曰勿堅而拒之,許之則防守,拒之則閉塞。高山仰之可極,深淵度之可測,神明之德術正靜,其莫之極。右主德。用賞貴信,用刑貴正。賞賜貴信,必驗而目之所聞見,其所不聞見者,莫不諳化矣。誠暢於天下神明,而況奸者干君。右主賞。一曰天之,二曰地之,三曰人之;四方上下,左右前後,熒惑之處安在。右主問。心為九窮之治,君為五官之長。為善者,君與之賞;為非者,君與之罰。君因其所以求,因與之,則不勞。聖人用之,故能賞之。因之循理,故能長久。右主因。人主不可不周;人主不周,則群臣生亂,家於其無常也,內外不通,安知所聞,開閉不善,不見原也。右主周。一曰長目,二曰飛耳,三曰樹明。明知千里之外,隱微之中,是謂洞天下奸,莫不諳變更。右主恭。循名而為貴,安而完,名實相生,反相為情,故曰名當則生於實,實生於理,理生於名實之德,德生於和,和生於當。右主名。
【注】 右:有。
如果身居君位的人能做到安祥,從容,正派,沉靜,既會順又能節制,願意給予並與世無爭,這樣就可以心平氣和地面對下紛爭.以上講善守其位.對眼睛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明亮;對耳朵來說,最重要的是靈敏,對心靈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智慧.人君如果能用全天下的眼睛去觀看,就不會有什麼看不見的;如果用全天下的耳朵去聽,就不會有什麼聽不到的;如果用全天下的心去思考,就不人有什麼不知道的.如果全天下的人都以像車輻條集輳於轂上一樣,齊主協力,就可明察一切,無可阻塞.以上講察之明.
聽取情況的方法是:不要遠遠看見了就答應,也不要遠遠看見了就拒絕.如果能聽信人言,就使自己我了一層保護,如果拒絕別人進言就使自己受到了封閉.高山仰望可看到頂,深淵計量可測到底,而神明的心境既正派又深覺,是無法測到底的.以上虛納諫.運用獎賞時,最重要的是守信用.運用刑罰時,貴在堅決.處罰與賞賜的信譽和堅決,應驗證於臣民所見所聞的事情,這樣對於那些沒有親眼看到的和親耳聽到的人也有潛移默化的作用.人主的誠信如果能暢達天下,那麼連神明也會來保護,又何懼那些姦邪之徒犯主君尼以上講賞罰必信.
一叫作天時,二叫作地利,三叫作人和.四面作方,上下,左右,前後不清楚的地方在哪以上講多方諮詢.
心是九竅的統治者,君是五官的首長.做好事的臣民,君主會給他們賞賜;做壞事的臣民,君主會給他們懲罰,君主根據據臣民的政績來任用,斟酌實際情況給予賞賜,這樣就不會勞民傷財.聖人要重用這些臣民,因此能很好地掌握他們,並且要遵循客觀規律,所以才能長久,以上講遵規循理.
作為人主必須廣泛了解外界事物,如不通人情道理,那麼就容易發生騷亂,世間鴉雀無聲是不正常的,內外沒有交往,怎麼能知道世界的變化.開放和封閉不適當,就無法發現事物的根源.以上講遍通事理.
一個叫作"長目",一個叫作"飛耳",一個叫作"樹明".在一千里之外的地方,隱隱約約,渺渺茫茫之外就叫作"洞".天下的姦邪的黑暗中也是不變的.以上講洞察姦邪.依照名分去考察實際,根據實際來確定名分.名分與實際互為產生的條件,反過來又互相表現.名分與實際相符就能得以治理,不相符則易產生動亂.名分產生於實際,實際產生於意願,意願產生於分析,分析產生於智慧,智慧則產生於適當.以上講名實相符.
鬼谷子 第十三,十四篇 [僅供參考,原文已失]
PS: 這兩篇的真實性無從考證,但是寫的內容可以參考.
轉丸第十三
說者,說之也;說之者,資之了.飾言者,假之也;假之者,益損了.應對者,利辭也;利辭者,輪論也.成義者,明之也;明之者,符驗也.難言者,卻論也;卻論者,釣几几.佞言者,謅而於忠;諛言者,博而於智;平言者,決而於勇;戚言者,權而於言;靜言者,反而於勝.先意承欲者,謅也;繁稱文辭者,博也;策選進謀者,權也.縱舍不疑者,決也;先分不足而窒非者,反也.
故口者,機關也,所以關閉情意也.耳目者,心之佐助也,所以窺間姦邪.故曰:"叄調而應,利道而動".故繁言而不亂,翱翔則迷,變易而不危者,觀要得理.故無目者不可示以五色.無耳者,不可告以五音.故不可以往者,無所開之也.不可來者,我所肥之也.物有不通者,故不事也.古人有言曰:"口可以食,不可以言".諱忌也;"眾口爍金",言有曲故也.
人之情,出言則欲聽,舉事則欲成.是故智者不用其所短,而用愚人之所長;不用其所拙,而用愚人之所巧,故不困也.言其有利者,從其所長也;言其有害者,避其所短也.故介蟲之捍也,必以堅厚.螫蟲之動也,必以毒螫.故禽獸知用其所長,而談者知用其用也.
故曰:"辭言五,曰病,曰恐,曰怒,曰喜."病者,感衰氣而不神也;恐者,腸絕而無主也;憂者,閉塞而不匯也;怒者,妄動而不治也;恐者,腸絕而無主也:憂者,閉塞而不泄也;怒者,妄動而不治也;喜者,宣散而無要也.此五者,精則用之,利則行之.故與智者言,依於博;與博者言,依於辨;與辨者言;依於要;與貴者言,依於勢;與富者言,依於豪;與貧者言,依於利;與賤者言,依于謙;與勇者言,仍於敢;一愚者言,依於銳.此其術也,而人常反之.是故與智者言,將此以明之;與不智者言,將此以教之;而甚難為也.故言多類,事多變,故終日言,不失其類,故事不亂.終日變,而不失其主,故智貴不妄.聽貴聰,智貴明,辭貴奇.
"遊說",就是說服別人;要能說服別人,就要給人以幫助.凡是經過修飾的言辭,都是被藉以達到某種目的,凡是被借用的東西,都既有好處,也有害上,凡要進行應酬和答對,必須掌握伶俐的外交辭令.凡是伶俐的外交辭令,都是不實在的言論. 要樹立起信譽,就要光明正大,光明正大就是為了讓人檢驗複核.凡是難於啟齒的話,都是反面的議論,凡是反面的議論,都是誘導對方秘密的說辭.說奸佞話的人,由於會謅媚,反而變成"忠厚";說阿庚話的人,由於會吹噓,反而變成"智慧";說平庸話的人,由於果決,反而充變了了"勇敢";說憂傷說的人,由於善權權衡以而變成"守信";說平靜話的人,則於習慣逆向思維,反而變成"勝利".為實現自己的意圖而應和他人慾望的,就是謅媚;用很多美麗的詞語去奉承他人,就是吹噓;根據他人喜好而進獻計謀的人,就是玩權術;即使有所犧牲也不動搖的,就是有決心;能揭示缺陷,敢於責難過失的就是敢反抗.
人的嘴是關鍵,是用來找開和關增長感情和心意的.耳朵和眼睛是心靈的輔佐和助手,是用來偵察姦邪的器官.只要心,眼,耳三者協調呼應,就能沿著有利的軌道運動.使用一些煩瑣的語言也不會發生混亂;自由馳騁地議論也不會迷失方向;改變論論主題也不會發生失利的危險.這就是因為看清了事物的要領.把握了事物的規律.
沒有視力的人,沒有辦法向他展示五彩顏色;沒有聽力的人,沒有辦法跟他講音樂上的感受.不該去地方,是那時沒有可以開導的對象;不該來的地方,是因為這裡沒有能接受你這樣的說法:"口可以用來吃飯,但不能用它講話".因為說的容易犯忌."眾人的口可以熔化金屬",這是產凡是言論都有複雜的背景和原因.
一般人的常情是,說出話就希望別人的從,做事情就希望成功.所以聰明的人不用自己的短處,而寧可用愚人的長處;不用自己的笨拙,而寧可用愚人的技巧,因此才不至陷於困於困境.說到別人有利的地方,就要順從其所長,就到別人的短處,就要避其所短.甲蟲自衛時,一定是依靠堅硬和厚實的甲殼;螫蟲的攻擊,一定會用它的毒針去螫對手.所以說,連禽獸都知道用其所長,遊說者也應該知道運用其所該運用的一切手段.
因此,遊說辭令有五種,即病,怨,憂,怒,喜.病是指底氣不足,沒有精神;怨,是指導極度傷心,沒有主意;憂,是指閉塞壓抑,無法渲泄;怒,是指狂燥妄動,不能自制;喜,是指任意發揮,沒有重點.以上五種遊說辭令,精通之後就要以運用,對自己有利是老謀深算可以實行.因此與聰明的人談話,就要依靠廣博的知識;與知識廣博的人談話,與知識廣博的人談話,就要依靠善於雄辨;與善辨的人談話要依靠簡明扼要;與地位顯赫的人談話,就要依靠宏的氣勢;與富有的人談話,就要依靠高層建瓴;與貧究的人談話,就要以利益相誘惑;與卑賤的人談話,要依靠謙敬.所有這些都是遊說的方法,而人們的作為經常與此相反.與聰明的人談話就要讓他們明白這些方法,與不聰明的人談話,就要把這些方法教給他,而這樣做是很困難的.遊說辭令有許多類,所說之事又隨時變化.如果整天遊說,能不脫離原則,事情就不出亂子.如果一天從早到晚不變更方向,就不會違背宗旨.所以最重要的是不妄加評論.對於聽覺來說,最寶貴的是清楚,對於思維來說,最寶貴是是非分明;對於言辭來說,最寶貴的是出奇制勝.
卻亂第十四
月去篋第十四
將為肢篋探囊發匱之盜,為之守備,則必攝緘滕,固扃橘,此世俗之所謂智也.然而巨盜至,則負匱揭篋,擔囊而趨,唯恐緘滕,扃橘之不固也.然則向之所謂智者,不乃為大盜積者也.故嘗試論之:世俗之所謂知故者,有不為大盜積者乎其所謂聖者,有不為大盜守者乎
何以知其然耶昔者,齊國鄰邑相望,雞狗之音相聞,網罟屋州閭鄉里者,曷常不法聖人哉!然而,田成子一朝殺齊君,而盜其國.所盜者,豈獨其國耶並與其聖智之法而盜之.故田成子有乎盜賊之.故田成子有乎盜賊之名,而身處堯舜之安,小國不敢非,大國不敢誅,十二代而有齊國.則是不乃竊齊國,並與其聖智之法.以守其盜賊之身乎
要想防備撬箱子,掏口袋,開柜子的強盜,就要把箱子,口袋用繩子捆緊,用鎖鎖牢.這就是歷來人們所說的聰明辦法.但是大的強盜來了,則背起柜子,舉起匣子,挑著口袋迅速逃走,還唯恐繩子捆得不結實.這樣看來,以前所謂的聰明人,不都是在為大盜收拾財物嗎.因此曾經試論這個道理:世俗所說的聰明人,有哪個不是在為大的強盜積累的財物呢那些所謂聖人,有哪個不是在為大的強盜看守財物呢
怎麼能知知道是這樣呢從前齊國城邑密布,雞犬之聲相聞,打獵,捕魚和耕種的地域縱橫二千里.在整個國土範圍內,賴以建立的宗法制度,管理各級區域的體系,沒有不是遵循聖人的準則的.可是田成子在一天早上殺掉了齊國國君,而竅得了國家政權.其所竊得的豈止齊國的政權,連同齊國遵循的聖人的智慧和禮地一同竊取了.所以田成子雖然有竅國的名聲,然而其統治地位卻像堯舜一樣安穩,小國不敢非議,大國不敢誅伐,已經控制齊國二十代了.這不恰好說明,田成子在竅取齊國政權時,連同齊國遵循的聖人智慧和法度一同竅去了,並以此來保護其本來屬於強盜的自身嗎?
三、鬼谷子本經陰符七術
鬼谷子,姓王名詡,春秋時人。常入雲夢山採藥修道。因隱居清溪之鬼谷,故自稱鬼谷先生。
鬼谷子為縱橫家之鼻祖,蘇秦與張儀為其最傑出的兩個弟子〔見《戰國策》〕。另有孫臏與龐涓亦為其弟子之說〔見《孫龐演義》〕。鬼谷子的主要著作有《鬼谷子》及《本經陰符七術》。《鬼谷子》側重於權謀策略及言談辯論技巧,而《本經陰符七術》則集中於養神蓄銳之道。《本經陰符七術》之前三篇說明如何充實意志,涵養精神。後四篇討論如何將內在的精神運用於外,如何以內在的心神去處理外在的事物。《東周列國志》中有段關於《陰符》的精彩描寫。當年蘇秦辭鬼谷子下山,盡破家財得黃金百鎰,黑貂裘衣一件,治車馬僕從,遨遊列國,訪求山川地形,人民風土,得天下利害之詳。然而如此數年,未有所遇。其時錢財以盡,只得回家。回家後,一家老小盡責其之。妻不以其為夫,嫂不以其為叔,母不以其為子。絕望之餘,想起鬼谷子之臨別贈言:「若遊說失意,只須熟玩《陰符》一書,自有進益。」於是蘇秦乃閉門探討,務窮其趣,晝夜不息。夜倦欲睡,則引錐刺股,血流滿足。如此一年,於陰符有悟,乃將列國形勢,細細揣摩,天下之勢,盡在掌中。後又出遊列國,成功於燕、趙。隨之又將六國合縱,共同抗秦,建立不朽功績。
《鬼谷子本經陰符七術》盛神法五龍
盛神中有五氣,神為之長,心為之舍,得為之大;養神之所,歸諸道。道者,天地之始,一其紀也。物之所造,天之所生,包宏無形,化氣先天地而成,莫見其形,莫知其名,謂之神靈。故道者,神明之源,一其化端,是以德養五氣,心能得一,乃有其術。術者,心氣之道所由舍者,神乃為之使。九窮十二舍者,氣之門戶,心之總攝也。
生受於天,謂之真人;真人者,與天為一。內修練而知之,謂之聖人;聖人者,以類知之。故人與生一出於物化。知類在窮,有所疑惑,通於心術,心無其術,必有不通。其通也,五氣得養,務在舍神,此謂之化。化有五氣者,志也、思也、神也、德也;神其一長也。靜和者,養氣。氣得其和,四者不衰。四邊威勢無不為,存而舍之,是謂神化。歸於身,謂之真人。真人者,同逃邙合道,執一而養萬類,懷天心,施德養,無為以包志慮思意而行威勢者也。士者通達之神盛,乃能養志。
《鬼谷子本經陰符七術》養志法靈龜
養志者,心氣之思不達也。有所欲,志存而思之。志者,欲之使也。欲多則心散,心散則志衰,志衰則思不達。故心氣一則故不徨,欲不徨則志意不衰,志意不衰則思理達矣。理達則和通,和通則亂氣不煩於胸中,故內以養志,外以知人。養志則心通矣,知人則識分明矣。將欲用之於人,必先知其養氣志。知人氣盛衰,而養其志氣,察其所安,以知其所能。志不養,則心氣不固;心氣不固,則思慮不達;思慮不達,則志意不實。志意不實,則應對不猛;應對不猛,則志失而心氣虛;志失而心氣虛,則喪其神矣;神喪,則彷彿;彷彿,則參會不一。養志之始,務在安己;己安,則志意實堅;志意實堅,則威勢不分,神明常固守,乃能分之。
《鬼谷子本經陰符七術》實意法騰蛇
實意者,氣之慮也。心欲安靜,慮欲深遠;心安靜則神策生,慮深遠則計謀成;神策生則志不可亂,計謀成則功不可間。意慮定則心遂安,心遂安則所行不錯,神自得矣。得則凝。識氣寄,姦邪得而倚之,詐謀得而惑之;言無由心矣。固信心術守真一而不化,待人意率之交會,聽之候也。寄謀者,存亡之樞機。慮不會,則聽不審矣。候之不得,寄謀失矣。則意無所信,虛而無實。故寄謀之慮,務在實意;實意必從心術始。
無為而求,安靜五臟,和通六腑;精神魂魄固守不動,乃能內視反聽,定志慮之太虛,待神往來。以觀天地開闢,知萬物所造化,見陰陽之終始,原人事之政理。不出戶而知天下,不窺牖而見天道;不見而命,不行而至;是謂道知。以通神明,應於無方,而神宿矣。
《鬼谷子本經陰符七術》分威法伏熊
分威者,神之覆也。故靜意固志,神歸其舍,則威覆盛矣。威覆盛,則內實堅;內實堅,則莫當;莫當,則能以分人之威而動其勢,如其天。以實取虛,以有取無,若以鎰稱銖。故動者必隨,唱者必和。撓其一指,觀其餘次,動變見形,無能間者。審於唱和,以間見間,動變明而威可分也。將欲動變,必先養志以視間。知其固實者,自養也。讓己者,養人也。故神存兵亡,乃為知形勢。
《鬼谷子本經陰符七術》散勢法鷙鳥
散勢者,神之使也。用之,必循間而動。威肅內盛,推間而行之,則勢散。夫散勢者,心虛志溢;意衰威失,精神不專,其言外而多變。故觀其志意,為度數,乃以揣說圖事,盡圓方,齊短長。無間則不散勢者,待間而動,動而勢分矣。故善思間者,必內精五氣,外視虛實,動而不失分散之實。動則隨其志意,知其計謀。勢者,利害之決,權變之威。勢敗者,不可神肅察也。
《鬼谷子本經陰符七術》轉圖法猛獸
轉圓者,無窮之計也。無窮者,必有聖人之心,以原不測之智;以不測之智而通心術,而神道混沌為一。以變論萬類,說意無窮。智略計謀,各有形容,或圓或方,或陰或陽,或吉或凶,事類不同。故聖人懷此,用轉圓而求其合。故與造化者為始,動作無不包大道,以觀神明之域。
天地無極,人事無窮,各以成其類;見其計謀,必知其吉凶成敗之所終。轉圓者,或轉而吉,或轉而凶,聖人以道,先知存亡,乃知轉圓而從方。圓者,所以合語;方者,所以錯事。轉化者,所以觀計謀;接物者,所以觀進退之意。皆見其會,乃為要結以接其說也。
《鬼谷子本經陰符七術》損悅法靈蓍
損悅者,機危之決也。事有適然,物有成敗,機危之動,不可不察。故聖人以無為待有德,言察辭,合於事。悅者,知之也。損者,行之也。損之說之,物有不可者,聖人不為之辭。故智者不以言失人之言,故辭不煩而心不虛,志不亂而意不邪。當其難易,而後為之謀;因自然之道以為實。圓者不行,方者不止,是謂大功。益之損之,皆為之辭。用分威散勢之權,以見其悅威,其機危乃為之決。故善損悅者,誓若決水於千仞之堤,轉圓石於萬仞之谷。而能行此者,形勢不得不然也。
【注釋】說:悅。悅,喜悅;本文引伸為增益,增益言辭或事物能使人喜悅。
《鬼谷子》16集電視劇拍攝地
延伸閱讀:鬼谷子到底是人還是神
雲夢山,又名青岩山,位於鶴壁淇縣城西十五公里的太行山東麓,主峰高584.5米,峰巒疊嶂,山起雲浮,氣象萬千,飛瀑流泉,鬼斧神工,素有"雲夢仙境" 之稱。雲夢山遊覽面積10多平方公里,歷代志書及碑刻都記載這裡是鬼谷子隱居處。明代竇文摩崖題記中寫道:"水簾洞,鬼谷先生隱處"。
因為它出了很多象蘇秦,張儀,孫臏等名人,它被稱為中華第一古軍校。
鬼谷子,姓王名詡,衛國(今河南鶴壁市淇縣)人。民間稱為王禪老祖,春秋戰國人士中國歷史上戰國時代的顯赫人物,是「諸子百家」之一,縱橫家的鼻祖,也是位卓有成就的教育家。經常進入夢雲山採藥修道。因隱居清溪鬼谷,所以稱鬼谷子先生。鬼谷子為縱橫家鼻祖。鬼谷子招收徒弟從不挑剔。他的學問不是每個人都能學會的,只要學會一門便可縱橫天下!!「鬼谷」之名,由其出生地或隱居地(今河南登封縣內的歸谷山)而得,因「鬼」、「歸」二字同音相近,一音之傳,兼之「鬼」字更富傳奇色彩,故將「歸谷」習稱為「鬼谷」。
最早記載鬼谷子的是司馬遷的《史記》。《史記·蘇秦列傳》中說:「蘇秦者,東周洛陽人也。東事師子齊,而習之於鬼谷先生。」道教認為鬼谷先生為「古之真仙」,曾在人間活了百餘歲,而後不知去向。《鬼谷子》一書完整地保留在道家的經典《道藏》中。
鬼谷子被喻為縱橫家之鼻祖的原因是其下有蘇秦與張儀兩個叱吒戰國時代的傑出弟子〔見《戰國策》〕。另有孫臏與龐涓亦為其弟子之說〔見《孫龐演義》〕。 鬼谷子先生曾任楚國宰相,後歸隱衛國授徒,鬼谷位於河南省淇縣淇谷雲夢山,因鬼谷子先生在此授徒為名。
鬼谷子名王禪,又名王詡,戰國時衛國人,長於持身養性和縱橫術、精通兵法、武術、奇門八卦,著有《鬼谷子》兵書十四篇傳世,世稱王禪老祖。
鬼谷子常年隱居雲夢山並在此教徒授藝。他的徒弟有:孫臏、龐涓、蘇秦、張儀、毛遂、徐福、甘茂、司馬錯、樂毅、范雎、財澤、鄒忌、麗食其、蒯通、黃石、李牧、魏僚、李斯等。
鬼谷子從衣、食、住、行、醫等、了家理財、治國方案、外政外交、兵書戰策、兵器發明、天文地理、神奇推算、養生教子等等可以說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鬼谷子據傳說是為個人而笑天下之人。也可以說是個難駕馭之人。他的書籍流傳甚少,多為抄譯。冶銅煉鐵、鎢鐵鑄劍、過目不忘、貧富均化、他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利用空氣動力的人,熱氣球等!!
鬼谷子的高徒中,徐福在孫臏、龐涓、蘇秦、張儀、毛遂之後。孫臏、龐涓主修兵法,兼通武術、奇門八卦。他們耍的時代,大概在秦始皇曾祖父秦孝公的時代。
張儀、蘇秦主修縱橫術(遊說、外交)。他們出山略在秦惠王時代和秦始皇的曾祖父秦昭王時代、秦始皇祖父孝文王只1年就死了。
毛遂、徐福是鬼谷子先生晚期的徒弟。
毛遂耍的時代在秦始皇父親庄襄王時代(呂不韋掌權),曾毛遂自薦在楚魏王會盟時劫持過楚王。
徐福是鬼谷子先生的關門弟子。學辟穀、氣功、修仙,兼通武術。他出山的時候,是秦始皇登基前後,李斯耍的時代。
鬼谷子先生這些徒弟出山時間大約從公元前280年到公元前230年,前後跨度達四五十年。
看看他徒弟的大作:
孫臏:《孫臏兵法》
蘇秦:六國為相
張儀:外政強國
李斯:治國定論秦始皇二十六年(公元前221年)統一全國後,推行郡縣制,分全境為三十六郡。郡名不見於《史記》本文,裴駰《集解》作「三川、河東、南陽、南郡、九江、鄣郡、會稽、穎川、碭郡、泗水、薛郡、東郡、琅邪、齊郡、上谷、漁陽、右北平、過西、遼東、代郡、巨鹿、邯鄲、上黨、太原、雲中、九原、雁門、上郡、隴西、北地、漢中、巴郡、蜀部、黔中、長沙凡三十五,與內史為三十六郡。」
實行土地私有制,削除藩鎮(軍閥)割據,實行中央集權制等。
這些理論在一個封建制農業國, 可以說達到了登峰造極。不論以後的什麼策略。他們的再加上 《 貧富均化 》, 可以和現代理論媲美!甚者無過之而無所能及。
鬼谷子:史上培養奇才最多的牛人。中華五千年來人才濟濟,歷史上的傑出人才大都系師出名門。那麼,誰是歷史上培養奇才最多的老師呢?是孔子嗎?不是。孔子雖有弟子三千,但姓名可考者是七十二位,這些學生除子貢可勉強稱為奇才外,大部分是賢德之士,知識多品行端而已,在歷史上並無大的作為。
奇才者,是能將知識最大限度地用於社會實踐之中並使之產生巨大威力之人,武可安邦,文能治國。博主劉繼興認為,這樣的人才,一生能培養出一個來,這個老師就足以驕傲一輩子。可有一個人共培養出四個驚天動地的不世奇才來,是史上培養奇才最多的牛人。
他就是鬼谷子先生。鬼谷子姓王名詡,春秋時魏國人。常入雲夢山採藥修道。因隱居清溪之鬼谷,故世稱鬼谷先生。
我國傳統文化有」三教九流」之說,九流之中有一派叫做」縱橫家」。鬼谷子被公認為縱橫家之鼻祖,蘇秦與張儀為其最傑出的兩個弟子〔見《戰國策》〕。另有孫臏與龐涓亦為其弟子〔見《孫龐演義》〕。
蘇秦、張儀是戰國時候的最為耀眼的兩顆政治明星,同時又是最為出色的兩大外交家。蘇秦配六國之相印到處遊說,聯合六國共抗強秦。一人同時任六個國家的宰相,在世界史上也再無第二人。張儀憑藉著高超的智謀和辯術而成為秦國宰相,瓦解了蘇秦生前所創的六國合縱,使秦國最終統一了天下。蘇秦主張的是合縱策略,而張儀卻主張的是連橫策略,可以說兩個人的策略是背道而馳的(可見鬼谷先生教育觀之先進,因材施教,主張學生個性化發展),但都一前一後達到了各自的目的,功成名就,將戰國後期各諸侯及天下形勢掌握於股掌之中。太史公司馬遷曾經高度評價他們二人:」此兩人真傾危之士!」
孫臏與龐涓一同在鬼谷子門下學習兵法,他倆後來都成了戰國時期的大軍事家。著名戰例」圍魏救趙」就是在這對師兄弟間展開的。龐涓生不逢時,與軍事造詣極深的孫臏同時代,所以老敗給孫臏。加上他心胸狹窄陷害過孫臏,所以歷史上對他的評價不高。其實當時除孫臏外,龐涓的軍事才能可說是天下無敵。史載,龐涓在鬼谷子那裡快畢業時,正逢魏國招聘人才,他去一應試,就被魏王任命他為軍師兼元帥,執掌魏國兵權。龐涓上任不久,便攻打魏國周圍的諸侯小國。當時,他每戰必勝,每攻必克。魏國因擁有龐涓而威震天下,宋、魯、衛、鄭的國君紛紛去到魏國朝賀,表示歸屬。不僅如此,龐涓還打敗了當時非常強大的齊國軍隊!
孫臏更是傑出的軍事家,他畢業後受過不少磨難(曾被同門的龐涓陷害致殘),後來得到齊威王的賞識,一躍成為叱吒風雲、旋乾轉坤的英雄人物,名揚天下。他不僅打仗神威,而且在軍事理論研究也有自己的獨到見解,寫出了流芳百世的《孫臏兵法》。孫臏和《孫臏兵法》,在歷史上久負盛名,一向與兵聖孫武和《孫子兵法》並稱」孫子」,至今猶以」兵聖兩孫子」的美稱載譽中外。在《漢書·藝文志》中則更為明確,把《孫子兵法》列為所有兵書之首,而《孫臏兵法》則位居第二,在吳起兵法、范蠡兵法以及其他所有兵法之上。
兩大政治家、外交家蘇秦、張儀、兩大軍事家孫臏與龐涓均出自門下,鬼谷子的教師生涯真是風光!與現在終其一生都在照本宣科的教師不同,鬼谷子還自編教材,主要著作有《鬼谷子》及《本經陰符七術》。《鬼谷子》側重於權謀策略及言談辯論技巧,《本經陰符七術》則集中於講養神蓄銳之道。《鬼谷子》共有十四篇,其中第十三、十四篇已失傳。《鬼谷子》的版本,常見者有道藏本及嘉慶十年江都秦氏刊本。《本經陰符七術》之前三篇說明如何充實意志,涵養精神。後四篇討論如何將內在的精神運用於外,如何以內在的心神去處理外在的事物。
由於鬼谷子所代表的縱橫家所崇尚的是權謀策略及言談辯論之技巧,其指導思想與儒家所推崇之仁義道德大相徑庭。因此,歷代學者對《鬼谷子》一書推崇者甚少,而譏詆者極多。這與儒家思想長期在中國佔據統治地位有關,是極其不公正的。
在鬼谷子的五百弟子中,最有名氣的是蘇秦、張儀、孫臏、龐涓,剩下的李斯、毛遂、徐福、甘茂、司馬錯、樂毅、范雎、財澤、鄒忌、麗食其、蒯通、黃石、李牧、魏僚等一個個都是牛人物,奈何沒有確切而權威的文獻記載,是以其真實性有待考證。
當然,在古代向權威學習的事例並不少見,比如說孔子就曾向老子行弟子禮請教過學問,但並沒有師徒名分。也許那些弟子是記名弟子吧。
按<<東周列國>>里的說法:孫子是鬼谷子的好友,不是師徒關係!是以鬼谷子師從不詳。
鬼谷子的主要著作有《鬼谷子》及《本經陰符七術》。《鬼谷子》側重於權謀策略及言談辯論技巧,《本經陰符七術》則集中於養神蓄銳之道。
《鬼谷子》共有十四篇,其中第十三、十四篇已失傳。《鬼谷子》的版本,常見者有道藏本及嘉慶十年江都秦氏刊本。《本經陰符七術》之前三篇說明如何充實意志,涵養精神。後四篇討論如何將內在的精神運用於外,如何以內在的心神去處理外在的事物。
《鬼谷子》一書,從主要內容來看,是針對談判遊說活動而言的,但是由於其中涉及到大量的謀略問題,與軍事問題觸類旁通,也被稱為兵書。書以功利主義思想,認為一切合理手段都可以運用。它講述了作為弱者的一無所有的縱橫家們,運用謀略口才如何進行遊說,進而控制作為強者,握有一國政治、經濟、軍事大權的諸侯國君主。
此書,是一部研究社會政治鬥爭謀略權術的書,因此可以說,《鬼谷子》的智慧也就是一部「治人兵法」。
鬼谷子是中國古代著名的謀略家,最後他教出了孫臏、龐涓、蘇秦及張儀等高徒。鬼谷子特別鍾愛為人誠懇真摯的孫臏,將自己畢生絕學傾囊相授給孫臏。
蘇秦洞
張愛萍題,戰國軍校
在這個之字形的山路上,山腰中間有個洞是思過洞,是讓龐涓的思過洞。 思過洞的南面,也就是蘇秦洞的正上方是毛遂洞,據說是讓毛遂看著他思過
水簾洞,鬼谷子在此教室教他的學生。
我們可以看到教室里的土地上有兩道古車痕。
鬼谷子的牛洞
這是南天門,其實是在山上的北面,據說是台灣人投資建的,非常宏偉
南對面是易經大學
九龍壁 這九龍壁是一塊塊砌成的,是整體雕成後,再分割開,從福建運過來。
鬼谷子也是易經老祖之一,這個青色的道教房裡供著他的像。
朋友們問我這些字是什麼意思,我說,每個字都代表著天上的星星,巨就是巨祿星,破就是破軍星,比如龐統,星星所主就是你的命運造化了。 上山之前,有同行的人說,建成這個是2008年奧運前正建著,國家在北京發現紅外線盤一直警叫著,於是派了飛機就一直跟了過來,就命令他們在奧運後可建,真如此途謀不軌,他們可就無孔不入了。
這個堂非常高大,以至每個人說話都有迴音。建這樣大規模的塑像,耗資巨大,除了觀摩,開發成商利,對當地民生有何益?
我記得小時候,約六七歲時,常聽人說天上有飛機撒的傳單,是台灣的,那個時候飛機都很少見,據說,有拾到傳單的,還有拾到電器的,現在沒有了這種現象。
這個鬼谷子金身像可謂是高巨大。
仙境里的玉帝迎來送往浮雕。
南天門東邊,是一座山頭,上中原罕見的天然大草原。 我看了看,有草原,但是還是和真正的草原有區別,在山石塊周圍長的草,並不是象草原那樣的很平的地方長得草,看來是人們的聯想了。
回來時,買碗一個,5元,竹碗比木碗要好,木碗搞不清是什麼材質做的,有的說是桃木,那個木材有什麼作用,不可知,而竹子就是清涼,可惜小了一點,用來再出門時就帶上,再帶上竹筷子,吃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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