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古井裡的龍王與神秘的落頭族人（五）

第五回 家破人亡夢方醒，原來紅顏是禍水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的過去了，時光正值正暑，天氣酷暑難耐，有一天，盧老爺正在店鋪里清點賬目，突然門外一陣喧嘩，連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出去看過究竟，只見店裡的小二正在圍著一個人，那個人衣衫檻樓，渾身發出陣陣惡臭，人已經暈到了，盧老爺忙招呼小二把那個人抬了進去，放在躺椅上面，給他端了一份綠豆湯祛暑。

不一會那個人悠悠的醒了，起身盈盈向盧老爺拜謝「感謝盧老爺救命之恩。」

這一開口，把盧老爺嚇一跳，原來是個女子，盧老爺問那女子是何方人姓氏，那裡人，

那女子卻只是一味的哭，不說話，哭著突然朝盧老爺跪下，求盧老爺收留，否則她將露宿街頭，無家可歸。

盧老爺沉呤片刻，點點頭，並叮囑店小二去外面買些衣服與她，不一會小二回來了，把衣物交給那女子，那女子閃身進去沐浴，約莫半個小時候，那女梳洗完畢，出來後，朝盧老爺叫道「老爺」，盧老爺應了一聲，抬頭看到，不禁看呆了，只見那女子：細緻烏黑的長髮，常常披於雙肩之上，略顯柔美，有時鬆散的數著長發，顯出一種別樣的風采，突然由成熟變得可愛，讓人新生喜愛憐惜之情，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彷彿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如天仙，與剛剛真是天壤之別，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堪幾回聞，比起過往自己經歷過的那些女子都是庸脂俗粉，那女子看著盧老爺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不僅臉一紅，頭低了下去，盧老爺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為了掩飾尷尬，乾咳一聲問道「你是否有姓名。」那女子眼匡一紅「往事已經不堪入目，還望老爺重新賜名。」

盧老爸頓了一下，略為思索了一下，「那就楚喬吧。」

就這樣子楚喬就留在盧老爺身邊做事情了，為了避免盧夫人起疑，胡亂猜測，盧老爺把楚喬安排在店裡一空置的房子當中，裡面生活設施齊全，猶如一個小家。

剛開始時，盧老爺只安排楚喬做些簡單的活，慢慢的發現，楚喬似乎上過私塾，會算數，恰巧賬房缺少先生，就安排楚喬在賬房進行記賬，雖然當時已處於民國後期了，但這在當時也算是驚世駭俗的事情了，但盧老爺卻也不理會旁人的碎言碎語，慢慢的盧老爺發現楚喬心思縝密，做事細心負責，慢慢的她就成為盧老爺的左膀右臂，盧老爺也很信任她，慢慢的交給她做些比較重要的事情。

隨著時間的推移，跟著盧老爺幹活的人都看出來了，楚喬對盧老爺特別好，對盧老爺總是噓寒問暖，似乎喜歡上盧老爺了，店小二都知道盧老爺的品性，私底下總是嘻嘻哈哈的叫楚喬姨太太，楚喬總是假裝生氣，其實心底里卻是欣然接受。

盧老爺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楚喬的心思，但是盧老爺心裡還是有些掙扎，心裡很複雜，但是這種心態沒有持續很久，就生米煮成熟飯了。

那天盧老爺算完最後一筆賬，正打算關門休市了，只見楚喬上前了，似笑非笑的叫住的看住盧老爺，盧老爺有些奇怪問她「怎麼啦，楚喬？」

「老爺，今天是我的生日，是否可留下來陪我過生日，我只有一個人。」

盧老爺一呆，在琢磨楚喬話中的意思，想了想還是留了下來。

不曾想，飯竟然布置在楚喬的閨房，楚喬燒的一手精緻的小菜，盧老爺沒想到楚喬竟然還有這麼好的廚藝，不禁讚歎道「楚喬，沒想到你不僅人長的漂亮，而且還燒的一手好菜啊。」

「多謝老爺誇獎，我自小就喜歡燒菜，讀書，與一般的女子卻也不同。」

說都便給盧老爺夾了一口菜。

「楚喬應當去找個婆家了。」，盧老爺沒頭沒尾的突然說道，楚喬突然起身朝盧老爺跪下「假如老爺不嫌棄楚喬的身世，楚喬願意伺候老爺一輩子，不求名份。」

盧老爺連忙把楚喬扶了起來，「只怕我年紀太大，耽誤了你。」楚喬沒有答話，給盧老爺倒了一杯酒，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盧老爺見狀只好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酒剛下肚，忽然覺得身體燥熱難當，頭昏腦脹，迷朦中看見，楚喬朝自己起來，投入自已懷中，溫香滿玉，一陣香味撲鼻而來，盧老爺再也把持不住了，一把抱起楚喬朝床中走去，事過半響

楚喬突然「嚶嚀」一聲，盧老爺以為自己動作不夠溫柔，把未經人事的楚喬弄痛了。忙滿懷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楚喬指指盧老爺胸口中所佩戴的玉首說「這東西咯的我胸口痛。」盧老爺有點猶豫要不要解下來，自從自己得到這個玉首之後就沒有解下來過，看著床上那斑斑血跡，盧老爺不禁起了一陣愛憐之心，楚喬嬌喘一聲，像水蛇一樣纏了上來，盧老爺只好把玉首解了下來，放在枕頭下面，一番雲雨過後，盧老爺氣喘如牛，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不由的感慨自己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才這麼一折騰就把自己給累壞了，抱著楚喬沉沉的睡不由沉沉的睡了過去了。

一覺醒來，已經日上三桿了，朝身邊一看，楚喬已經不在身邊了，心中一驚，連忙朝枕頭底下一摸，不僅大舒一口氣，玉首還在，完好無缺。

起來後，發現楚喬已經不在店裡，問小二楚喬在哪裡，小二也沒看見，盧老爺清點一下賬房，發現庫房一分錢也沒少。心裡不僅犯嘀咕，楚喬到底去哪裡了。

沒想到，第二天依然不見楚喬，第三天依然見不到楚喬，盧老爺心中不免有些擔心，派了不少人出去打聽，哪知道，派出去的人紛紛空手而回，一點消息也沒有，楚喬彷彿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沒想到，屋漏偏逢連夜雨 ,船遲又遇打頭風，盧老爺的生意竟然也出現了差錯，盧老爺名下有家藥鋪，從河南進了不少藥材，沒想到，那些藥材全部被人做了手腳，因為是長期合作的夥伴，盧老爺出於對合作夥伴的信任，有次由於進貨量特別大時間比較著急，想想平時這個合作夥伴的質量都比較過硬，也就沒有像往常一樣對所進的藥材一件一件的進行檢查，那曾想到，就這批貨物出了問題，本來出了問題換掉就行，再對已經賣出去的貨物進行更換進行賠償就行，這事情就算完了。

不曾想，這人運氣好的時候門板都擋不住，然而運氣差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

盧老爺的假藥竟然賣給縣太爺的母親了，那一夜，縣太爺的母親突發急症，盧老爺的藥鋪離縣太爺府上最近，縣太爺就從盧老爺的藥鋪買了些藥材回去，假藥自然一點藥效都沒有，但當時縣太爺不知情，還繼續給母親用藥，那知道縣太爺母親竟然因病撒手歸西，縣太爺悲傷之餘，遷怒於郎中，把郎中打入大牢。

但，沒過幾天就普通百姓發現盧老爺藥鋪中賣假藥，說來也奇怪，百姓竟然沒有到盧老爺店鋪去鬧事，而是直接到縣衙去告狀，這一告之下，縣老爺這才想起，自己母親的葯也是從盧老爺中的店鋪當中買的。

於是請了郎中對家中所剩的藥材進行辨別，這一查之下，發現這些藥材全部都是假的，這一切方才恍然大悟。

縣太爺勃然大怒，立馬把盧老爺押入大牢，並且抄光所有家產，將盧老爺一家扔進大牢。並決心要重判盧老爺。

後來盧老爺經生意場的兄弟營救，得以保全全家性命，但萬貫家財卻因此丟失，盧老爺看著好好的一個家卻因這麼一個失誤而一敗塗地，而心有不甘，想籌一筆錢再博一把，可是家裡轉眼成了一無所有貧窮，正所謂「錢來的快，去的也快。」

正當盧老爺感到絕望時，突然想起自己的結拜兄弟李老爺，李老爺在鎮上可是黑白通吃，也許他能幫幫自己，再不濟讓他幫自己活動活動也行。

於是也顧不得臉面了。

走到李老爺家，似乎李老爺知道自己要去找他，自己剛進門，李老爺就迎面走來「兄弟，我剛剛聽說你出事了，正想設法去打通關節來營救你呢，沒想到你已經沒事了。」

盧老爺苦笑一聲，「那裡會沒事呢，一切都回到原點了。」，李老爺聽後臉色閃過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表情，一閃而過。

「那你打算怎麼辦？今後還有什麼打算？」李老爺有點明知故問

盧老爺猶豫了一下，咬咬牙還是開口了「兄弟，能不能借我點錢，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我還想再搏一把看看是否能否有起色。」

李老爺臉色一變，但瞬間即逝「兄弟，不是做哥哥的不幫你，只是這一次你得罪的縣太爺，我想幫你，但縣太爺已經私下下令誰也不能幫你，我也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老小還指望著我呢，對不住了。」說完抿了抿嘴，不在說話。

盧老爺張開嘴還想說些什麼，「我愛莫能助。」，李老爺一臉嚴峻，背著手朝內堂走了進去。留下盧老爺一人孤零零的在站在客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良久，盧老爺咬了咬牙，走了出去，臨走出門外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突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聲影一閃而過，盧老爺停了下來，在猶豫是不是要回去確認一下，呆了半響，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也許自己是想多了。

走出李府，不知不覺已經日落西山了，黃昏的太陽殘光照在盧老爺身上，映出長長的身影，盧老爺行屍走肉般的走過樹下，無意識的踢了一下地下的樹枝，驚起一片烏鴉，響起一片「哇——哇——」聲，一群烏鴉，振翅朝太陽飛去，使人感到又凄涼又厭煩。

剛走到家門口，發現盧夫人與兒子（因老來得子十分疼愛盧傑，導致盧傑性格偏軟弱）正在門口等他，正想開口詢問夫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發現大門上已經貼著長長封條，原來房子也被查封了，這不是不給人活路嗎？

「你前腳剛走，他們後腳就來人把家給查封了，百般哀求也沒有用。」盧夫人，淚眼婆娑的看著盧老爺，「老爺，怎麼辦啊，我們住哪裡？」

「其它人呢？怎麼沒有看見其它人？」盧老爺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都走了，是我讓他們走了，我也不想連累他們。」

「再說我們都這樣了，也沒辦法養他們了，他們也有一家子要養，怪不了他們。」盧夫人補充了一句，正所謂，樹倒猢猻散 牆倒眾人推。

盧老爺抬頭看看這座高大氣派的建築，碧瓦朱檐，從建造到被查封，也就短短的3年時間，轉眼全成一場空，不禁眼淚打濕了眼框，轉過身去，一滴眼淚順著臉龐滴了下來。

一家人正在傷痛時，犯愁何處安身，突然，王強從旁邊閃了出來，看樣子似乎在一旁站許久。

「老爺要是不嫌棄的話，可暫時委屈一下，住在我家，家中尚有幾間空房。」

「天無絕人之路，遲早會有翻身之日，老爺你也不要過於悲傷。」王強說道

「我現在哪裡還有挑三撿四的資格。有個地方落腳就行了。」盧老爺消沉的說道。「我已經是昨日黃花了，你以後也不用叫我老爺了，我們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叫我名字就行，不用再叫我老爺了。」王強沒吭聲，說著上前去幫盧老爺提東西。

王強家中的偏房因為許久沒有人住了，裡面布滿了蜘蛛網，滿地都是灰塵，盧老爺嘆了一口氣，胡亂的收拾了一下便就躺了下來，正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盧老爺與盧夫人看著滿屋的灰塵，以及床鋪下面跑來跑去的老鼠，無論怎麼樣也睡不著，看著窗外星光，盧老爺嘆了一口氣，摸了摸胸口的玉首「玉首啊玉首，都說擁有你之後可以發家致富，保我一生衣食無憂，但是這突如奇來的一劫卻又是為何。」說著便伸手往胸口一摸，發現似乎有些不對勁，平常這玉首摸起來溫潤如玉，這如今摸起來冰涼冰涼的，和往常不太一樣，忙起身點燈，湊在燈光下一看發現，這玉首頭上似乎有個字，盧老爺仔細一看,是一個歪歪扭扭的文字像是象形文字，不禁大吃一驚，以前從來沒有發現玉首上面有文字，看來是有人做了手腳，想到這裡，盧老爺突然打了個激靈，原來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自己被人算計的死死的，只惜自己還被瞞的死死的，一無所知的被人算計，結拜，遇見楚喬，莫名其妙的昏睡，然後自己陷於溫柔鄉中不能自拔，難怪那天晚上楚喬一定要自己摘下玉首之後才肯親熱，想到這裡，盧老爺心如死灰，看看睡在一邊整夜都翻來覆去的夫人，想必她也不好受，但她增加自己的心裡壓力，一句責怪都沒有，心裡不禁愧疚起來，都怪自己管不住自己，結果多年的積蓄瞬間倒塌,自己在一夜間又變回窮光蛋了。

看來自己是沒有富貴命，自己倒是窮慣了，只是苦了夫人和孩子，現在自己一家人還得寄人籬下，這一夜盧老爺一眼未閉，胡思亂想了一整夜，心裡總是過不了這個堪，落差太大，自己從富甲一方。

第二天盧老爺就病倒了，找了郎中，郎中也只說是心情鬱郁所致，勸盧老爺放寬心，但這種落差讓人如何放得下，就這樣，日子一晃一晃就過去半年了，盧老爺身體越來越差，最終在日子剛進臘月時，盧老爺終於鬱鬱而終，盧夫人1年後也撤手跟隨盧老爺而去，獨獨留下半大不大的盧傑。

自盧老爺家道敗落後，平時來往的稱兄道弟的朋友除王強外，統統不見蹤影，一時間門可羅雀，再也見不到他們上門套近乎了。

只怕這世事含糊八九件，人情須得遮蓋二三分。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

註：歡迎轉載但需註明出處，您要是喜歡請您幫忙在文章末尾點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