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性醜聞再升級北電只調查無結果是縱容墮落

最新 06-10

文丨敬一山

北京電影學院又出事了。一名自稱是北電學生的網友@北電侯亮平，實名舉報北電攝影學院以宋靖、吳毅為首的教授們多次潛規則大學生，常年貪污受賄。

此前該校畢業的學生阿廖沙已在網路曝光，稱在學校就讀期間遭遇班主任之父性侵，事後又遭遇來自老師和同學的排擠和歧視。這一事件在網路鬧得沸沸揚揚，後來還有該校別的學生網路曝光也曾有類似遭遇。

（@北電侯亮平微博爆料截圖）

5月10日，北影曾在官方微博回應，稱將組織相關部門認真調查，並將調查結果第一時間通過學校官方微博和校園網進行發布。但一個月的時間過去，真相併沒有水落石出，北電維持著謎一般的沉默。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今天的網路爆料在升級。

雖然@北電侯亮平在舉報文中列有相關人證、物證，但真相如何，現在還不能輕下判斷。不過如果看一看網路留言，就會發現真相似乎已經不重要。大學在很多人心目中的形象，已經不堪到了相當程度。在很多旁觀者的眼裡，混亂污濁的大學環境，似乎本是正常。對此大驚小怪者，反倒顯得是不了解國情、跟不上時代了。如此普遍的大學觀感，甚至是比個案醜聞更讓人覺得悲哀的。

問題是，對大學普遍的失望是一種誤解，還是很多大學確實就如此不堪？在今年高考剛剛結束的時刻，這一問題顯得尤為沉痛。性侵或貪污受賄的醜聞，近些年在本應相對純潔的大學中並不少見。在這樣的背景下，如果一個大學面臨公開指控，卻還遲遲不能證實或者證偽，本身就是耐人尋味的。在輿論場中，「沉默意味著默認」，是一種樸素認知。學校鬧出醜聞本就是一種失敗，醜聞之後還缺乏捍衛聲譽的積極性，豈非一種徹底的墮落？

不論是可能的性侵、貪腐，還是醜聞面前的應對乏力，也許有著相同的病灶。理想的大學治理，重要特徵是自治，學校的老師和學生，應該充分參與學校的事務，有相對平等的對話可能。沒有神秘的獨佔權力，腐敗的可能性就小。因為共同的參與，師生就會更注重集體榮譽感，一旦出事就要儘快和「壞人」切割。在哈佛那樣的大學，一個鬧出性醜聞的老師，即便是不那麼惡劣的風流韻事，除了接受官方處理外，還會在一段時間被拒絕參加公眾活動，比如教工會議、學術研討會，或者同事聚會等。在自治的環境下，道德壓力也更能發揮作用。

以北電為例反觀中國的大學，從學生們的描述來看，學校內部宛如官場，院領導和老師是權力擁有者，而學生處於絕對弱勢的被魚肉狀態。且不說性侵、腐敗是否屬實，這種權力分布狀態，符合很多大學的現狀。在這樣的大學，學生一旦遭遇不公對待，似乎也只有藉助外在網路平台舉報這一途徑。而因為外部評價並不會直接影響大學領導或相關老師的權益，他們的反應遲緩，也就可以理解。

在新一輪的輿論壓力下，北電在官微做了最新回應。和一個月前一樣，學校依舊錶態對此高度重視，依舊錶示將依法依規進行調查處理。只是不知道，真相的最終呈現又將需要多長時間。查清有沒有那些醜聞很重要，學校以怎樣的方式善後此事同樣重要，這是我們觀測中國大學文明程度的一個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