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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那層膜真的很重要嗎?

手機鈴聲輕輕響起,半睡半醒的朗韻伸手摸索著找手機,可是,當手裡突然摸到的那一抹溫熱的觸感後……

迷茫的眸子驟然回復清明,郎韻赫然發現,這並不是她的卧室,猛然轉過頭來,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那健壯的胸膛,順著往上。

那堅毅的下巴,透著無情的薄唇,深邃而凜冽的眉眼,再然後……

「啊!!!!!」

郎韻驚恐的擁著被子不斷的後退,這特么什麼情況,誰來告訴她!她的夫家小叔子白夙,為什麼會和她睡在一起!!

男人眉頭微皺,醒來,慢慢支撐坐起,動作高貴優雅,表情從容淡定:「身子,可還好?」

郎韻方才感覺自己的身體像被碾壓過一般酸痛,抬眼暼到潔白床單上那刺眼的鮮紅,五雷轟頂!

嬌軀由於驚恐和憤怒而不由的後退,眼看就要摔下床去,一隻大手迅速的攬過郎韻。

那微涼的肢體接觸令郎韻渾身都一顫,她猛然甩開他的手,小臉因為憤怒漲得通紅,用盡渾身力氣大吼質問:「你為什麼和我睡在一起!」

郎韻記得,昨晚的發布會,她的未婚夫白青亦,作為《天晴》的一號男主,自然也出席了,她不是和他待在一起的嗎?為什麼他不見了,自己卻和他的弟弟睡在了一起!

白夙對朗韻的憤怒毫不在意,旁若無人地起身,繞過床便就這麼赤裸著身子往浴室走去。

郎韻顧不上羞恥,那帶著極其憤怒的語氣再次吼出聲,「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你會和我睡在一起!而且,你還趁我喝醉!我可是你哥的未婚妻!!」

「嗯,所以呢……」白夙語氣淡然。

所以呢!還問她所以呢!!郎韻眸子里的憤怒都快把自己給燃燒了。

「昨晚,你不也挺享受的么。」

白夙那帶著抹磁性而又低沉的話語,那話語彷彿像陳述一件家常便飯的普通事情一般,卻透著抹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

「你……」

昨晚那些支離破碎的片段逐漸像回放似的冒出來,郎韻的臉色由紅變紫,再到白。

她那臉色已經白得不能再白,彷彿帶著透明的臉上顯露出不安和憤怒,「你就不怕我告訴你哥么!而且,你這和強姦罪有什麼區別!我要告你!」

白夙卻彷彿沒有聽進去她話里的意思似的,暼了一眼那臉色陰沉的女人後,他那暗黑的眸子輕輕閃現一抹暗光,沒有絲毫表情的道:「隨意。」

說完,白夙便不再搭理郎韻,邁著優雅的步伐跨入浴室,留郎韻一臉蒼白的待在床上,雙手死死的抓緊床底下的床單。

白夙,這強大的名門望族的二少爺,這個隻手遮天,說一不二的男人,行事作風從來都是雷厲風行的,手段狠毒。

在他的人生字典里,快准狠概括了他的為人處世!沒有人惹他,也沒有人敢惹他,惹到就像是和地獄的修羅見面般,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而現在,這個男人!這個她未來的小叔子的男人,竟然把他的嫂子睡了!郎韻氣憤難平,他們之間只見過兩次,第一次是在家人宴會,她還記得,那時候,她便覺得這個面癱級別的小叔子很難相處。

尤其是他那若有若無的清冷目光盯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可是,她反望過去時,卻發現他又不像是在望著自己。

而這第二次,卻是以這種方式見面,郎韻此刻的心情五味雜陳。

心裡的驚恐和憤怒令她每一根的神經都在叫囂著,她現在只想搞清楚,為什麼她會和他睡在一起!她的未婚夫呢!

帶著抹憤怒和驚恐的狂奔出去,卻在客廳處不小心撞到管家林伯,林伯看著郎韻那驚慌失措的模樣,帶著抹擔憂的神情:「郎小姐,您沒事吧?」

郎韻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抓住林伯的胳膊,林伯很慈愛,平日里對她也親和:「林……林伯,白夙,白夙他這個禽獸,他……他竟然侵犯我!我要告他,告他……對,我要報警!我要打110!」朗韻氣急敗壞地在全身摸索著。

林伯掏出自己的手機,遞給朗韻:「郎小姐是在找手機么,可以用我的,亦或是我幫您撥打?」

那態度隨和到令人髮指,也令人感覺到害怕。

郎韻突然渾身一顫,不對!林伯是白夙的人!他為什麼要這麼幫助自己!

猛的推開林伯,看著林伯那依舊在笑的慈愛模樣,郎韻卻滿臉的驚恐,不對!林伯為何如此滿不在乎。

為何如此的隨意……等等,隨意……

郎韻突然明白,白夙先前說的那句隨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意思!

以他白夙的勢力,她就算報警了又如何!

驚恐和忐忑逐漸的擴散,郎韻的臉色再次變得慘白,看著林伯那慈愛的笑容,郎韻卻覺得非常的諷刺。

顫著身子,她拔腿就跑。

郎韻心裡的驚慌令她像失了魂似的,身後那刺耳的鳴笛聲令郎韻猛的回神,一個中年男人緩緩的搖下車窗。對著郎韻就是一頓臭罵,「找死啊!長眼睛是來幹嘛的!你想死老子可不陪你死!不知道這裡是大路中間嗎!媽的!」

郎韻方才環顧自己的四周,她這失魂落魄的,卻不知道早已走到危險的路中間。

她趕緊的一邊不斷給那個司機道歉,一邊立馬讓開道走到路邊,「對不起,對不起……」

「媽的!現在的女人,失戀跟整得失身似的!真他媽晦氣!」那個司機罵罵咧咧的繼續開著車飛馳而過。

但他那話卻令郎韻渾身再次一顫,失身……她剛才不就是失身么……

哆嗦著拿起手機,撥打未婚夫白青亦的號碼,關機!

郎韻的心不由一緊,顫抖著繼續撥打白青亦助理的手機,還是關機……

……

能聯繫上白青亦的,朗韻全都嘗試過了,但是,依舊是關機!關機!還是關機!!

心緊成一團亂麻,郎韻打的來到白青亦的住所,可是,當看到那緊閉的大門,明顯的,他根本就沒有回來過!彷彿一下子蒸發了一般的。

不安的叫囂令她有種好像被設計的感覺,陰謀的味道逐漸在她周身蔓延,她就像食物鏈里最低賤的那一端。

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都處於被動,就是因為什麼都處於未知,這才令她更加的不安和忐忑,手上的指甲已經深深的陷進去手心裡,她卻絲毫感覺都沒有。

郎韻家。

把最後一絲希望都放在這地獄般的家裡,郎韻一進家門,繼母王嵐便一臉陰沉的瞪著郎韻,郎韻還沒有問她白青亦的事情。

臉上便「啪」的一聲,受了狠狠地一掌,郎韻帶著抹驚訝和陰翳的瞪向王嵐,卻再次被她狠狠地甩了一掌。

「你還敢瞪我!你再瞪啊!真是白眼狼!你自己看看你!這個月讓你拿來的錢呢!不僅半毛都沒往家裡帶回來!」

「你自己看看今天的新聞!還有你經紀人都把電話打到家裡來了!還以為你能演個女二號出名後,就能多得點錢回來!」

「這下好了!人家導演組的不要你了!你還被公司解除合同了!郎韻啊郎韻,你可真行哈!」

王嵐那話語彷彿晴天霹靂般的轟炸在郎韻的心裡,她不可置信的盯著王嵐,怎麼可能!

那晚導演組明明說好的讓她來演女二號,還說她很有演藝天賦,最有可能會是下一屆的影后!

為什麼,為什麼突然一夜之間就把她給刷下來,說不要就不要了!還有,公司為什麼也突然解除合同了!她根本就沒犯什麼錯啊!

公司還明明還答應會給她專業量身定做的培訓,讓她更加在演藝圈裡走上最頂峰!為什麼,為什麼突然變卦了!!

王嵐那臉上是很明顯的幸災樂禍和不屑,還以為她會飛上枝頭變鳳凰,哪裡曉得,一夜變回解放前,還是那個醜小鴨!

「好心提醒你一句!你那死鬼老爸已經知道你什麼都沒有的事情了,哦,忘了,還有你那有錢有勢的未婚夫,但是,好像並沒有多大的用,讓你找他要點錢花,你又不肯。」

「那死鬼現在買酒去了,待會他回來,你就有一頓好受的了!」王嵐表情猙獰,語氣中滿是濃濃的幸災樂禍,

郎韻轉身就跑,她知道,若是父親回來,一頓毒打怕是少不了的。

頭髮卻猛的被身後的王嵐給扯住,頭皮都快被她給扯斷了,「想跑?門都沒有!」王嵐那惡魔般的嗓音令郎韻渾身一顫,頭皮被她扯得生疼,眼淚都快疼出來了。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嘭……」的一聲被打開,那抹熟悉的身影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

朗韻抬頭一看,他的父親郎當提著酒瓶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眸子里的驚恐瞬間放大……

「你個賠錢貨!老子當年就該掐死你得了!竟然給老子斷錢那麼多次,你還敢回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郎當丟下酒瓶,狠狠抽了朗韻一記耳光,郎韻被直接打倒在地。

感覺到頭頂再次襲來的掌風,郎韻想都沒有想的抓起那破碎的酒瓶子向郎當手腕刺去。

「啊!!!你個賠錢貨!你竟然敢傷你老子!」郎當捂著手腕大叫大跳起來。

趁著郎當手受傷的空擋,朗韻趕緊奪門而逃,跑了很遠,都還能聽到他那大罵著要打死她的話語。

郎韻頭腦一片空白,不知跑了多久,直至精疲力盡,這才頹倒在地,看著四周的喧囂熱鬧和繁華,內心愈加感覺彷徨無助。

這一整天發生的糟心事情太多,多到她那每一根腦神經都像被凌遲一般的難受。

為什麼,這究竟到底是為什麼……

「叮叮……」

悅耳的手機鈴聲緩緩響起,郎韻撇了一眼那陌生的來電顯示,有氣無力地按下了接聽鍵。

「是我。」

電話那頭沉穩而又帶著磁性的男性嗓音響起,郎韻眸子猛地睜大。

白夙!!他打給自己是要幹嘛!

「你在哪裡?」許是見郎韻半天都沒有回答,白夙那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

「我在……」

等等,郎韻突然渾身一顫,她為什麼要老實的告訴他,自己在哪裡。

語氣中的憤怒明顯的加重,郎韻幾乎是低吼出聲,「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電話那頭的白夙並沒有再說話,「啪」的一聲便立馬把手機掛斷了,行事作風還是像他的處事態度,雷厲風行!

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白夙那一襲黑色的風衣,襯托出他那俊逸的臉龐更加的透著一抹邪魅,低沉聽不出任何情緒的嗓音,緩緩的對著身旁的助理成承說道:「給你三分鐘時間,我要她的準確位置!」

成承立馬趕緊點頭,恭敬的道了一聲「是」後,拿出手機,便迅速的運作了起來。

待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手機後,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盯向屏幕里的那個略微狼狽的女人。

「白少,是否要去接郎小姐回來?」林伯帶著抹恭敬的嗓音緩緩的在白夙的身後響起。

白夙置若罔聞,高貴而又優雅的起身,在一幫子人的簇擁下,白夙邁著沉穩的步伐離開。

當電話線傳來的「嘟嘟」聲時,郎韻簡直覺得他莫名其妙!

周圍空氣迅速的下降,此刻,已經是禹城的九點過了,正是冬季,郎韻打了個寒顫,拉緊了略嫌單薄的衣衫。

身上的錢寥寥無幾,未婚夫又找不到,事業又全完蛋了,家裡更加是不敢回去,朗韻內心如醉如冰窖一般冰冷,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是為了些什麼。

腦海里印出一張可愛的小臉,也只有對著她時,他方才輕笑著叫著自己姐姐,郎韻吸了吸鼻子,哪怕是為了他,郎韻,你也該有著打不死的小強精神!

起身,想著先去曼易那裡湊合一晚上再說,可是,郎韻不知道究竟是今天她出師不利,還是今天本該就是她命犯太歲!

打計程車竟然一輛車都打不到!明明,有些車是空著的,但見到她在打車,竟然全像躲避瘟神似的立馬飛馳而過!

連一絲猶豫都不曾!打公交車時,竟然也都巧合到令人髮指的漠視她!甚至看到這站牌儘管有如此的人在等,竟然也不停下!

郎韻心裡的鬱悶和憤怒簡直燒得她腦神經疼,當最後一班公交車再次漠視她的存在從她眼前飛馳而過,郎韻覺得從來沒有過的寒冷,冷到了心坎里去。

周圍那些等公交車的人罵罵咧咧的走遠,此刻,,只剩下她一人在風中成了活化石。

她不明白,為什麼一輩子的糟心事全聚在了這一天集體爆發,她更加不明白,為什麼老天要如此待她!

看著那電量已經低到快要關機的手機,想要聯繫人,也都沒了辦法,郎韻眼眶濕潤,莫名地感覺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抱緊了自己,郎韻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般,半蹲下身,把自己的頭埋進了臂彎,突然,一聲刺耳的剎車聲緩緩的響起,一輛布加迪威龍豪華緩緩的停在郎韻的正前方。

朗韻抬起雙眸,只見兩派的身穿黑西裝嚴正的站成兩排,帶著抹嚴肅和恭敬,一個黑西裝畢恭畢敬地打開車門,出來的人卻是朗韻此刻最不想見到的。

白夙一襲黑色風衣,勾勒出他那精壯而又修長的身姿,額頭幾縷髮絲微微被風吹起,那透著無情的薄唇輕輕抿著。整個人透著一股魅惑和致命的危險,那深邃的眸子靜靜的盯著蹲下身的郎韻,直接把郎韻給盯得後背一涼。

微微走近郎韻彎下腰,修長的手便輕輕抬起她那白皙的下巴,當白夙深邃的眸子盯向她那略微紅腫的臉頰上時,如墨的眸子微微閃過一絲暗光。

「被誰打的?」

那下巴處傳來的微涼觸感令郎韻猛的回神,感覺到此刻兩人之間的距離太過於近,近到都能聞到他那身上散發的淡淡古檀香。

郎韻扭開自己的頭,躲避掉他那微涼的接觸,話語里透著無限的疲憊和憤怒,「不用你管!」

白夙那暗黑的眸子輕輕眯起,緩緩的直起身子,面色帶著抹從容與淡定。

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眸子,緩緩盯向仍舊半蹲著的郎韻,那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跟我回去。」

郎韻猛的抬眸,卻撞入一雙深邃的眸子里,感覺身上更冷了,抱緊自己的手更加的緊了一分。

心裡的鬱悶和憤怒,不安,彷徨無助令她抓狂,說出來的話語便帶著幾分情緒,「不去!我為什麼要和你回去!」

郎韻那一語話落,流動中的空氣彷彿都凝滯住了一般,氣氛突然變得冷凝起來,那兩排的黑西裝的男人們連大氣都不敢出。

心裡則是為郎韻那勇氣暗暗捏了把汗,白夙臉上古井無波,只是那深邃的眸子暗了幾分,盯著郎韻那倔強的臉色望了半響,直望得郎韻心裡突突的跳,後背更是感覺到冷嗖嗖的。

朗韻不想屈服,倔強地和白夙對視著。

白夙那如墨的眸子閃現過一抹深意,低沉而沒有絲毫溫度的話語緩緩從他那薄唇吐出:「不去,可沒有任何車輛敢載你,不止計程車,公交車,亦或是你叫來飛機都不敢載你!你信不信?」

「你……」郎韻憤怒得直接站起身來,突然眼前有些暈眩,貧血的原因,令她微微有些踉蹌。

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牢牢的攬過她的身子,使得她方才沒能跌倒,卻跌入一個冰冷的懷抱里,鼻尖再次是那淡淡的古檀香,夾雜著男性的氣息。

突然間,她像是想到了些什麼,狠狠的推開他,郎韻那雙溢滿濃濃的憤怒的眸子盯向白夙,「是你!」

身後一陣吸氣聲響起,敢推白少的女人,為她的命運堪憂。

但白夙仍舊是沒有生氣,並沒有回答她,那淡定從容的臉上是一抹深思夾雜著一些複雜。

「回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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