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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了嗎,我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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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搶男人啦

何家的公子何梓濤今日成親,新娘有三家!

何梓濤說過誰先洞房誰便是正房,此時明擺著他只能上一家接親,所有三家都要爭著將何梓濤拉到自家,然後拜堂送入洞房。

早上何家迎親的隊伍還沒有出門,三家的小姐們就已經動身了。

有兩家隊伍在路上遇見了,二話不講便開打。就連新娘子也按耐不住下了花轎,做起了全武行。一時間古城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而賀大帥的小姐卻不緊不慢,嫻靜地在何府門前下轎。她瞟了一眼頭髮蓬亂,滿臉抓痕,纏鬥著氣喘吁吁趕到的張小姐和李小姐,嘴邊漾起得意的笑:大哥一早就買通了何府的車夫,如今還親自在何府外守著,她勝券在握。

打開何家的車,只見后座上擺著一個假人,就連司機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何老爺忽然意識到自己兒子不見了,氣得漲紅了臉,拔過親兵懷中的槍朝空中開了一槍:「娘的,誰這麼大膽,連老子的兒子都敢劫?」

何老爺掛著市長名頭,掌握著兵工廠的原料鎢砂礦,家裡還養著數量不小的親兵,裝備比正規軍還要精良,可謂雄踞一方。從來都只有他搶人,這是第一次有人敢搶他。

幾日之後,關口上的士兵正仔細盤查一隊運米的馬車。士兵指著通關證上籤章問領頭的小夥子:「怎麼是何少爺的印?何少爺不是被人劫了嗎?」

小夥子驚訝地說:「真的?誰那麼大膽子?我們走之前少爺還好好的。」

士兵推算了一下,少爺出事是三天前,馬車重行動緩慢,至少要半個月才能到這裡,便將通關證件還給了他。

小夥子身邊那個濃妝艷抹的漂亮女人,身子僵直衝士兵一個勁地使眼色。年輕的士兵羞紅了臉不敢看她,揮手讓他們過了。

出了關便是延綿的群山。漂亮女人張嘴說話,聲音低沉,分明是個男人:「都到這兒了,可以放了我了吧?」

從車廂里鑽出一個年輕的姑娘,笑嘻嘻地說:「何公子,抱歉,還要多委屈你幾日。」

何梓濤按下心中的怒氣,俊美的臉上帶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咬牙說:「要是缺錢,就早些向我爹發信索要贖金,帶著我多麻煩?」

姑娘搖頭說:「不麻煩。您如今可是我的護身符!」

2.山匪

何梓濤憋氣得要死,他長這麼大了,頭一遭受人挾制,而且還是被一個漂亮姑娘。

迎親那天,他從後門悄悄出來,原想找個清靜地方貓著。卻看見一個窈窕背影立在竹林里,深青色旗袍,襯著翠竹別有一番風味。

他中了魔似的不由自主地跟上了她。到了偏僻處,那女人忽然轉身問:「你可是在跟著我?」

女人容貌艷麗可人,聲音清脆悅耳。何梓濤如夢方醒一般點頭。

那女人燦然一笑說:「此時跟著我,可是要跟我一輩子的?」

第一次見到有女人這麼直接,何梓濤十分詫異。他正要回話便覺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等他醒來已經到了這裡。他一度以為自己做了個夢,直到發現自己穿著女裝,還跟香兒銬在一起。香兒便是那個誘綁了他的女子。

香兒帶著他坐汽車不眠不休的趕路,到了關口上了早等在那兒的車隊,從他身上搜出印章,然後蓋章出關。

他不會天真到以為他們運的真的是大米。何家一向黑白通殺,什麼走私門路都見過,只是他們心思如此縝密著實讓他心驚。

比如,他們怎麼知道他隨身帶了印章?比如,他們的時間掐得如此之准!

何梓濤指著自己的臉說:「好歹讓我洗把臉換件衣服。這樣男不男,女不女的,成何體統?」

香兒煞有介事地上下打量一下他,說:「嘖,怎麼會,挺好看的。」她的眼睛忽閃忽閃,天真無害。何梓濤知道,這只是假象,她心裡不知道又在盤算什麼。

他也笑了一聲,劍眉輕挑,挑釁地說:「你敢不敢把我的手銬打開?」

香兒撲哧一笑,伸手將他胸前塞的饅頭取出來,然後從饅頭裡取出鑰匙,打開手銬,點頭說:「昨夜找得很辛苦吧。你說的也是,荒山野嶺,萬一來個老虎什麼的,這樣你也好跑得快些。」

何梓濤氣極反笑,他整夜地搜,就連香兒身上也搜遍了,都沒找到鑰匙。沒想到,原來在他自己身上。

他用眼睛瞟著狹窄蜿蜒山路邊的茂密灌木想抽空溜走,香兒卻出其不意地往他嘴裡塞了個東西,然後利落地一點他的喉結,讓他不由自主吞了下去。

何梓濤乾咳著怒問:「你給我吃了什麼?」

香兒依舊笑得很無害:「情蠱,從現在起,要是我死了。或者你離開我超過一百米,你就會七竅流血而死。」

這個東西他聽過,聽說,一旦發作死狀極其難看。

走到一處懸崖陡峭,一線通天的地方。何梓濤忽然被香兒一撲,抱著滾了許遠才停下來。

就這一瞬,剛才坐的馬車已經被山上掉下的巨石砸成了碎片。何梓濤出了一聲冷汗,不由得後怕起來。

香兒傷到了肩膀,痛得臉色發白。

何梓濤沒想到她捨身救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香兒勉強一笑說:「不用擔心,我是為了自己才救你的。」

何梓濤冷了臉。

一群滿臉橫肉的壯漢從草叢中蹦了出來。為首地對著天空便是兩槍,然後扯著嗓子叫道:「打劫。有錢的交錢,沒錢的交人。」

香兒對著何梓濤嫵媚地一笑,何梓濤汗毛一豎,有著不好的預感。果然,香兒將他推到土匪頭子面前,嬌滴滴地說:「讓我們姐妹伺候您可好?」

土匪頭子口水直流,手中的槍都拿不住了,一個勁兒地點頭:「好好。」

3.鎢砂

土匪頭子一回山寨就摟著美女迫不及待進房,關門。

裡面便傳出一聲悶哼和重物倒地的聲音。

守在外面的衛兵拍門大聲問:「頭兒,什麼事?」

房中又傳來桌椅搖動和女人低聲嗔罵的聲音,然後便是粗重的鼾聲。

衛兵心領神會地笑了笑,也去喝酒去了。

次日,日上三竿,頭領才從房中搖搖晃晃地捂著脖子衝出來,他罵罵咧咧地踢醒了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屬下。怎奈香兒他們早已走遠。

香兒坐在車頭笑嘻嘻地啃著從山寨中拿出來的野豬肉乾,順便給坐在身旁的何梓濤嘴裡塞了一塊。

何梓濤愣了一下,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在口中細細品味肉乾。山珍海味他不知吃過多少,如今卻覺得這個肉乾格外香。

停下來休息時,香兒眉飛色舞地向同夥講述昨夜房中情形。

從昨日起,何梓濤的眼光就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昨夜她原本打算對匪首投懷送抱,讓何梓濤找空打暈他。可是何梓濤一想到她要對著別人嬌笑,心裡便不是滋味。

所以,最後是他被匪首摟在懷裡賣笑,然後一掌打暈了匪首。接著搖桌子,壓低聲音裝女子笑罵。而她,只是在一旁咧著嘴忍著笑看熱鬧,最後學了幾聲男人打鼾來收場。

幫她包紮傷口的時候,她痛得齜牙咧嘴,眼泛淚光。見慣了流血的何梓濤心痛得直抽,完全不似平日的鐵石心腸。

興奮的她不小心抽動了傷口,立刻停下來按著傷口擰臉直倒吸氣。

靠在樹上假寐的何梓濤忍不住皺眉出聲:「都傷了,你怎麼還這麼不老實?」

香兒立刻紅了臉規矩地坐好。同伴們忙四散開,看鳥的看鳥,打水的打水。

何梓濤知道自己戾氣重,冷下臉來,就是個壯漢也會臉色發白不敢直視。

此刻見她肩膀抽動,以為自己嚇哭了她,心裡有些內疚起來。

他乾咳了一聲,盡量溫和地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不能亂動。」

邊說邊忍不住靠近,伸手輕撫著她的烏髮。他渾然不覺自己此刻親昵的舉動有什麼不妥,反而做得輕車熟路。

香兒回身抬頭,黑水晶一般的眼睛裡滿是哀求:「我昨日救了你,你要答應我不能再追究我擄你來的事情。」

何梓濤深吸一口氣退了一步。

她不說,他都要忘了。眼前這個不是個一般的女子,是個縱橫各省的,用計將他一拐千里的走私犯。

這幾日他們夜裡偷偷商量事情,雖然只聽見片言隻語,他卻能猜出個大概。深山裡有個軍工廠,他們這次是將要將鎢砂運到軍工廠去。

日本人在沿海收購鎢砂,價格奇高。雖然何老爺抓得嚴,一經發現,一律槍斃,可是還是有人鋌而走險。最近更是有個神秘車隊雖然屢次未得手,卻從來沒有被捉到過。

他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若是你不將我擄來,我哪會置身險境!?不管你們只要肯把東西乖乖交出來,把我送回去。我便既往不咎。」

香兒立刻收起那幅可憐的表情,癟著嘴:「那可不行。我們花了這麼大力氣,怎麼能送回去?」

何梓濤捏著她的手臂把她拖近,俯身逼視著她,似笑非笑地說:「你不會以為憑著你們幾個乳臭未乾的大孩子就能把這些東西運那麼遠吧?」

香兒嘴角帶著一絲頑皮的譏笑:「憑我們自然是不行,不是還有你嗎?」

見她眼中毫無懼色,何梓濤有些氣急敗壞了:虧他方才還擔心會嚇壞了她,她根本就皮厚如鼓。

他氣得收緊了手,香兒疼得頭上冒出汗珠,倔強地咬著唇不肯出聲。

何梓濤心中抽痛,鬆了手,點頭笑:「讓我動心也是你的策略嗎?那你的算盤就打錯了。我從不把心放在一個女人身上。」

香兒也點頭賭氣說:「這樣最好。」

4.水匪

此後車隊的氣氛詭異得很。香兒不肯跟何梓濤坐一輛車,何梓濤又不敢離她太遠。

他晚上卻趁她睡著了給她上藥。月光下她皺眉噘嘴的樣子讓他幾乎要忍不住去親她,白天卻要裝出對她冷若冰霜的樣子。

何梓濤覺得自己都要精神分裂了。一定是自己怕她身體不好會連累了他,或者情蠱已經開始毒害他的腦子了。不然,他怎麼會變得這麼不可理喻?

他們兩個都沒有意識到,此刻的他們怎麼看都像兩個鬥氣的小情侶。

一連走了五日終於出了山,來到河邊。從這裡起,便要坐船。

何梓濤緊張起來,過了這條河,就出了何家的地界了,什麼都不在他控制範圍內了。

河邊已經準備了烏篷的木船,還有一些從附近村落里找來的挑夫。挑夫將袋子一袋一袋運上船。有一袋不慎掉到了水裡,香兒叫人撈上來,單獨放在一邊。

何梓濤在一旁皺眉看著忽然笑了。如果是米,這麼掉在水裡,等運到的時候早霉了,可香兒卻還叫人撈起來,一定有問題。他仔細看了看那個袋子終於在角上發現了記號。

此前他一直想不明白鎢砂藏在哪裡,也曾在夜裡悄悄查看過,卻發現每一車都是米。此刻才恍然大悟,原來鎢砂就在米裡面。

站在岸上的香兒看著水面忽然嘴唇發白,滿眼驚惶。

何梓濤暗自詫異:原來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野貓,怕水。

他嘆了一口氣,他從來都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原來這麼受折磨,他就是沒有辦法看著她不開心。

他默默移到她身邊,握緊她的手。

果然,香兒的手涼得似冰一般。

香兒想抽出手卻徒勞無功,忽然噘嘴紅了眼眶,不再掙扎了。

何梓濤嘴角浮上一絲微笑。

上了船,走到河面寬闊的地方,忽然從蘆葦盪里鑽出許多人。

香兒盯著船頭那個人,神色緊張。

何梓濤皺眉問:「你認識?」

香兒點頭:「他調戲過我,被打了一頓。沒想到他一路跟到了這裡。」

何梓濤咬牙說:「我的女人也敢動,不想活了!」

那幫人來得甚勇去得更快,全因為岸上來了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瞄準水匪一槍一個。

何梓濤揚了揚手,岸上的槍聲停了,士兵迅速撤走,彷彿從沒有出現過一樣。

何梓濤命人將船劃近,跳上對方的船,提起船頭裝死的人,冷冷地說:「下次記得離她遠點。」

香兒笑著直拍手叫好。

何梓濤得意洋洋地又跳了回來。

那人立刻撐著船飛一般地逃了。

何梓濤忽然覺得有問題,若有所思地盯著香兒。剛才那個人求饒時說的是日語。他又上了香兒的套兒,還暴露了一直有人保護他的事情。

他氣急反笑:「那人到底是誰?」

香兒顧左右而言它。

何梓濤沉下臉:「你真以為給我吃了什麼情蠱,又出了何家的地界我就沒轍了嗎?我雖然不能把你怎麼樣,卻有的是辦法讓你的同伴們生不如死。」

香兒只得老老實實地說:「那是個日本人,勾結了這些不成氣候的小軍閥,專門在這裡打劫。他以為我們這裡有他想要的東西。」

何梓濤點頭,問:「什麼東西?」

香兒吞吞吐吐地說:「鎢砂。可是我這裡沒有,我只有米。」

何梓濤在心裡暗笑:小狐狸,你不認也沒關係。反正我要的不是鎢砂,而是那個連我都沒有聽說過的軍工廠。

可是他知道她沒有被人調戲欺侮過,就好像知道自己的寶貝沒有被人染指過一般,憋在心裡的那一口氣,立刻就散了,

5.情蠱

其實,何大帥派來救何梓濤的兵早就到了。

香兒在河邊變了臉色,不是因為怕水,而是聽見挑夫們的議論離這裡不遠的土匪窩昨天被人滅了。

她心裡大概猜出是誰幹的,卻不敢問。

何梓濤也打算裝傻到底。

兩人在船上默默無言,各想各的心事。

上了岸,休息時,何梓濤忽然問:「你喜歡我嗎?你說我跟著你,就要跟你一輩子,可還作數?」

香兒紅了臉,轉開頭小聲嘀咕:「為了引你上鉤的話怎麼能算?你這個花心少爺,除了那三個,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

她話語中濃濃的醋味,讓何梓濤喜上眉梢,捉住她的手說:「你若跟我回去,從此我就只有你。」

香兒一聽,轉回頭認真地看著他,問:「真的?」

何梓濤點頭。

香兒忽然冷了臉,甩開手說:「不行,這樣也不行。」

何梓濤以為她不肯信他,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香兒背過身去不理他了。

何梓濤惱羞成怒:「你明明也是喜歡我的,怎麼總要推開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香兒閉目裝睡。

何梓濤氣得「噌」的一下站起來,轉身大步走了。

香兒睜開眼看著他的背影,忽然低聲哭了:「罷了,你生氣也好。最好不要理我,當作從不認識我好了。」

何梓濤氣得一個人走了許久,才停下來。他扶額苦笑,自己這是怎麼啦?竟然能被個小丫頭片子氣成這樣,完全失去了理智和氣度。

忽然,營地里傳來隱約的打鬥聲。

他愣了愣,發瘋一般往回跑。他的親兵在河那頭,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還未跟上。一定是有人發現了這一點,趁他走開,打算搶鎢砂。

他聽見自己急促的腳步和慌亂的呼吸聲在樹林中回蕩。

等他到時,營地里已經是火光一片。

他看見有幾個人圍住香兒。她閉眼倒在地上,身上全是傷。

他的心揪了起來,眼睛都紅了。咬牙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仔仔想了想:對方人多,硬拼只會吃虧。

他指著香兒悄悄做了記號的那一車,對著同伴叫了一聲:「保護鎢砂!」

對方一聽立刻向那一車靠過去。來的人還不止一夥兒,撇下了何梓濤他們,相互爭鬥了起來。

何梓濤他們假假地抵抗了一下,便將香兒圍在中間,坐山觀虎鬥。

勉強勝了的一方,一邊回頭一邊將那車東西推走了。

有人小聲問何梓濤:「不去追嗎?」

何梓濤搖頭:「他們拿不走。」

過了河,香兒他們就把做了記號的袋子堆到了一車。他知道,可能是要到目的地了,他們要丟棄大米,只運鎢砂。

他怕那個小狐狸會趁他睡著撇下他跑了。所以剛才一停下來,他就悄悄把車把手的固定螺絲給卸了下來。

從這個樹林子出去,便是一個大下坡,坡地下是個大湖。只要出了林子,就沒人能攔得住這輛車了。

6.假的

何梓濤沒有心情去理會周圍的喧鬧,心裡只有一件事,就是香兒看起來不太好。

他蹲下,伸手小心地將香兒摟在懷裡。

香兒睜眼勉強笑了笑說:「你回來幹什麼?」

何梓濤哽咽著說:「我錯了,我不該自己走掉。你不要死,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香兒聲音微弱地說:「傻子,哪有情蠱那種東西?我騙你的,那不過是塊碎饅頭。他們恐怕還會回來,你既然知道了,還是快走吧。」

何梓濤勉強笑著,眼淚卻忍不住流下來:「不管有沒有情蠱,我都中了毒,離不開你了。」

那裝了鎢砂的車子果然轟隆隆地順著陡峭的山坡一直往下滾,那群人驚慌失措地大聲叫著追著車子,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它衝進湖裡,然後慢慢沉了下去。

一看東西沒了,原本圍著人都跑了。

香兒他們不敢再逗留,趕著剩下的車急匆匆地走了。何梓濤的親兵終於趕上了他們,他們又開始平靜地趕路。

何梓濤一路抱著香兒不肯撒手,似是生怕她會忽然消失一樣。

還好香兒只是昏睡了兩日,沒有什麼別的大礙。醒了見自己在何梓濤懷裡,立刻紅了臉掙扎。何梓濤沉下臉說:「你敢亂動,我就立刻把你們都捉回去。」

香兒老實地窩在他懷中,忽然將臉藏在他的胸口笑了。

何梓濤嘴角維揚:「你要是乖乖的。我便讓人從礦上再押幾車鎢砂來讓你交差。」

香兒的身子僵了僵。

何梓濤忍不住數落起來:「你說你一個女人,就應該找個好男人嫁了,比如像我這種,然後老實在家相夫教子。為什麼要干這種危險的事情?」

香兒撅著嘴,委屈地說:「你以為我想啊。家裡那麼多人等著。」

其他人紅了眼眶看向別處。

何梓濤強按住自己心裡的火苗,乾咳了一聲:「以後要是再需要,我派人幫你運過來。你不要再幹了。」

香兒破涕為笑,摟著他的脖子:「真的?!」

何梓濤苦笑點頭。

香兒歪著頭想了想說:「不對,以後你本來就該幫我們的。」說著她從何梓濤懷裡掙脫出來。

何梓濤嘆了口氣,真是棘手。

女人與他從來都是招之即來,遇到這種軟硬不吃,忽遠忽近的,他還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昨日她暈過去時,將他嚇得夠嗆。哎,也罷,她跟他吵也好,跟他笑也罷,只要她平安待在身邊就好。走私犯也好,女強盜也罷,只要是她便行。

7.錯了

香兒他們日夜兼程,終於,在遠處的密林中,一棟古老的磚木房子慢慢顯現。

何梓濤停下腳步,皺眉看著院子外的大門上寫著的「藍香孤兒院」幾個大字。

香兒站在他身邊得意地說:「我可是這裡的副院長,專管採買糧食。怎麼樣厲害吧?」

一群孩子撲了上來,圍在香兒和何梓濤他們身邊叫著笑著。香兒像個孩子王一般大聲說:「香兒姐姐我連騙帶哄,終於把米安全運回來了。晚上我們有白米飯吃了。快謝謝何叔叔。」

何梓濤被孩子們又拖又拽應接不暇,哭笑不得。

一個漂亮的女人從屋子裡走出來,微笑地望著她們。她的眉眼與香兒很像,只是溫柔嫻靜,又不象香兒。

香兒掩飾著自己臉上閃過的憂傷,笑嘻嘻迎上美女說:「姐姐,人我帶來了。何梓濤,何老爺的公子。你說穿那件衣服在竹林里等,他就會來,還真靈!」

何梓濤黑了臉。

藍兒驚訝地說:「不是他。我說的是賀老爺的公子。」

香兒抬眼驚喜地說:「呀,不是他,真是太好了。一路上我還糾結自己竟看上了自己的姐夫。」

何梓濤聽見這句話原本臉色緩和了許多,可是後面她那句話又讓他哭笑不得。「剛才我還在發愁要不要在你們婚禮上再把他劫走呢?」

藍兒哀傷地說:「還是見不到他嗎?」

香兒眨眼說:「都怪何梓濤,婚事定得急,害我太匆忙沒聽你說清楚。不過姐姐放心,幾天前,我已經叫人發電報給他的三個老婆,她們肯定會立刻趕來。算算日子也該到了,等下你就等著看熱鬧吧。」

香兒說得眉飛色舞,手舞足蹈。何梓濤聽得臉一陣紅一陣青。他再也無法忍受她像在議論一個陌生人一般,談論他的婚事,直接伸手將那個不安份的人兒一把拖到懷裡,用嘴堵住了她呱噪的嘴。

藍兒退後一步,捂住了嘴。

香兒瞪大了眼,忘了掙扎,片刻便閉眼癱軟在他懷中。

有人在一旁大聲地倒吸氣。

何梓濤鬆開了香兒。

原來是三家的小姐到了。

香兒嘆氣:「我真怕她們會把這裡拆了。」

何梓濤紅了臉,拉著香兒跑了。

賀小姐忽然拉著賀少帥哭了起來:「怎麼辦?又多了一個,還被她搶先了。我不管,你幫我把她弄走。」

賀少帥沒理會自己的妹妹,夢遊一般,徑直走到眼眶已經紅了的藍兒面前。

他喃喃地說:「你原來在這裡,我找你找得好苦啊。那天我看見她以為是你,一時分了神,讓何少爺被她劫了。還好我沒有攔她,不然就找不到你了。」

藍兒已經泣不成聲,斷斷續續地說:「我去府上找你多次。每次你爹娘都說我配不上你,不讓我見你。這次聽說你來送親,才要我妹妹找你來見我。」

賀少帥將她攬在懷裡哽咽著說:「對不起,我從來都不知道。能再見到你真好。」

8.從頭都是錯

三位小姐被何家親兵勸回去了,孤兒院總算安靜下來。

香兒獻寶一般帶著何梓濤把孤兒院轉了一圈。

何梓濤皺著眉問:「軍工廠在哪兒?這裡怎麼看也是個普通的孤兒院,你們弄鎢砂幹什麼?」

香兒忽然大笑起來。

何梓濤莫名奇妙地扶著她。

香兒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一邊擦著眼角的淚花一邊說:「我的少爺啊,你還沒有想明白嗎?那只是我放出去的誘餌。」

何梓濤吃驚得瞪大了眼睛的樣子惹得香兒忍不住又笑了:「我們運了好多次米,每次都在半路上被人劫了。跟他們說這是米,也沒有人相信。眼看著孩子們要斷糧了我們著急。

「聽說你要大婚了,我便想出了這個一箭雙鵰的法子,索性放出話去說我這個大走私犯要走私鎢砂去軍工廠。其實,除了掉到湖裡那一車是我為了混淆視聽裝的黑色碎石子,別的車子上都是米。」

何梓濤咬牙說說:「所以你不是什麼走私犯,也沒有什麼鎢砂。你只是買了幾車米,想要順利運回來,所以放出假情報?」

香兒很得意地點頭。

何梓濤擰著眉痛苦地說:「你順便把我捉來了。還捉錯了!我竟然會上你這個小丫頭的當,被你擄了不但不反抗,一路帶兵心甘情願地護你回來。我真是……」

香兒很不滿意地搖頭說:「不是順便,是我對你一見鍾情,想著先捉回來再說。」

何梓濤嘆氣:「哎,如今怎麼都好。跟我回家去吧,老頭子肯定急瘋了。」

香兒一個勁兒搖頭:「不去,跟你回去,你爹還不吃了我?」

何梓濤一下將她攔腰抱起來,板著臉故作兇狠地說:「不去也得去,你是我老婆,你不去難道要我打一輩子光棍啊?!」

香兒忍俊不禁,大聲說:「那三個呢,我才沒力氣跟他們搶你。」

何梓濤也大聲笑著說:「都不要了。反正也沒有拜堂,明兒一回去我就退婚。今後我只要你!聽見了嗎,我只要你!」(原題:少爺,劫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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