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最讓人欣賞的氣質，是天真和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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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宛央女子（Apple1990-kun）

作者|美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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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來無事，重看王菲昔年電影《天下無雙》，一部賀歲片，我卻在其中看出了天荒地老的感動。非常純凈的一部電影，彼時還算年輕的王菲和趙薇，在開滿了桃花的梅龍鎮里，愛得坦蕩無邪，不經世事。

那一瞬間，我驀然想起「天真」這個詞眼，恰好又逢六一，耳聽著院子里一群小孩子笑得清脆悅耳，覺得天真這一回事兒，仿若好久不見，卻又時時埋在心底。

浮世繁蕪，很容易讓一顆心變得洗鍊，同時又奇突。越來越多的女子，在雞毛蒜皮的人生里，漸漸地就蛻了幾層皮，不自覺用一顆閱盡千帆的心，來審閱所有的人和事，於是世故，於是功利，於是變得不那麼可愛。

我們常常會在看電影或電視劇的時候，聽到有人評說：當年，這個演員也是靈氣逼人的。以前我不懂那種靈氣是什麼，後來，我知道了，是那份懵懂而天真的氣質。

這種氣質，當年趙薇飾演小燕子的時候有，黃奕飾演李玉湖的時候有，劉亦菲飾演趙靈兒的時候，基本這種天真已達頂峰。然而，慢慢地，世事凋零，人心涼薄，這股子天真氣從她們的臉上抽離，一瞬間，你覺得這個人開始老掉了。

哪怕仍然漂亮，但已和天真無關。

但也有一些女明星，天賦異稟，將這種天真保留了很多年。

一個是周迅，另一個是王菲。

但這兩人的天真中又有不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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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迅是戀愛體質寫在臉上，那雙忽閃忽閃的眼睛，時時刻刻在告訴你，她對愛情永遠渴望。哪怕陰溝里翻了船，山洪雪崩泥石流，仍然眼睛裡有星光，投射到愛的彼岸。

也正是因為這種戀愛體質，史航說她有一張未婚妻的臉。後來，我和閨蜜聊天，用了當下人們更偏愛的一個詞形容她：處女臉。什麼是處女臉呢？就是天然長在臉上的那種懵懂與天真，期待與信賴，有一種人畜無害的無辜，就像天邊閑閑飄著的一抹流雲，乾淨，玲瓏。

然而周迅已經42歲了，這種小女孩特有的天真，仍然漫山遍野長牢在她那張臉上。仿若娛樂圈裡的紛爭離合，榮辱興衰都與她無關，歲月從她臉上走過，沒寫下任何計較、野心、狠厲，她的那雙眼望著你的時候，有一種叫做美好的東西，直鑽進心裡去。

比如，這張《如懿傳》里的劇照，簡直讓我驚為天人，二十年過去了，我從一個打醬油的孩子長成了少婦，可她那水噹噹要溢出來的靈氣，仍然和當年飾演小太平時沒有太大區別。

陳坤曾說：周迅會為一個戲投入到不能抽離，也會為愛情完全付出。

21年8任戀人，周迅的成名史，基本就是她的戀愛史。

音樂才子竇鵬是她的初戀，兩人戀愛五年，轟轟烈烈，最終仍然沒有逃過分手。也和文藝小生賈宏聲談過戀愛，現在卻是天上人間不復相見。後來和朴樹談戀愛，結局卻是朴樹於2005年就結了婚，然而新娘不是她。

當然，最廣為人知的一段戀情就是和李亞鵬。周迅曾經在媒體面前放言：李亞鵬滿足了我對男人所有的幻想。然而結局卻是，李亞鵬娶了王菲，而周迅仍然在愛情里顛沛流離。

最讓人意外的，多次戀愛無果，但她仍然每一次戀愛都坦誠公布，連魯豫都也在採訪她的時候說，這種勇氣，實在讓人佩服。

百分百的投入，毫無保留地相信，她像從未演過主角一樣去演戲，也像從未受過傷一樣去愛。也許這是因為這一點痴氣，這一點勇氣，這一絲孩子氣，她才能和老天換來這滿身的靈氣。

周迅有一種縱然過去雖九死一生，但始終無悔，對明天永遠期待的朝氣勁兒。別人受了傷，都在計較如何長一智，面對新一天，縱然有期待，也有惶恐，而周迅給人的感覺，彷彿在告訴你：新的一天，不過是棉花糖。

史航曾經用佛經《四十二章經》「刀口舔血」的故事來比喻周迅的勇敢：刀口有血，你一舔，別人會想我的舌頭被刺成兩半，而周迅會想：哎，真的很甜耶。

周迅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立馬搖頭，想都沒想的說了一句：「我不知道它是一把刀啊。」

對啊，她沒想那麼多，她沒有那般糾結百轉的心情，她只是旁若無人地演戲，旁若無人地戀愛，旁若無人地天真著，旁若無人且毫無保留地信任著這個世界。

所有人都在感慨她不懂保護自己，而她若無其事地甩一條未婚夫的鏈接，這是周迅特有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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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菲是另一種。

梭羅的《瓦爾登湖》里有這樣一句話：「有些人能清楚聽見自己心靈的聲音，並按照這個聲音去生活。這樣的人，不是瘋子，就是成了傳奇。」

唱過《傳奇》的王菲，在我心裡，就有這樣一種隨心所欲的傳奇感。

幾年前，去聽王菲的演唱會。

她站在台上，有一種忘我的瀟洒感，像個小孩子一樣蹦跳旋轉，一首歌與另一首歌的間隙里，她話不多，但卻喜歡調皮而純真地裂開嘴笑。

我拿著望遠鏡，看到她眼睛裡，盛滿了月色星辰，心中感慨，怎麼會有女人，結了婚生了孩子，仍然像個稚童一樣懵懂。李亞鵬形容她為永遠的高中女生，可是在我看來，她的神態，更像是那種連戀愛都尚未經歷的初中女孩。

再後來就是她離婚，紛紛擾擾，朝夕之間，成了國民罪人。

人們對她的定義為：不是賢妻，不是慈母，只不過是一個自私的女人。而她所謂的「自私」其實不過就是沒活成大家期待的樣子。

王菲是一個完全不在框框里的女人，就像一個大人眼裡很頑皮的小孩子，你告訴她河水是往東流的，人要懂得順勢而為，她偏不。

她寧可逆流而上，也要看看那些別人沒看過而她又想看到的風景。

有人說，這叫折騰，但我覺得這叫活著。

大人的世界是需要一些虛、假、偽、裝的，越是懂得戴上面具生活，越是有世俗幸福的可能。可王菲對世俗太不屑，這一點清高就讓她成為了世俗的公敵。

王菲的天真，不在戀愛體質，甚至也無所謂叛逆。她不是那種矯情的人，也不是刻意與誰做對，她是那種一心一意按照自己內心去生活的人，只不過，有的時候剛好與世俗握手言和，有的時候與世俗背道而馳。

但她不管，仍然自顧自走下去，愛咋咋地。

只有小孩子，才會有這樣不怕碰壁，不怕摔跟頭，不怕被人罵，不怕頭破血流的天真。人長了之後，會在畏懼里，一點點遺失天真。所以每一個活得天真的人，說穿了，都是內心有盔甲，靈魂很強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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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天真的人，往往容易碰壁，所以周迅才會那般情路兜轉，王菲才會那樣被流言蜚語所淹沒。

周迅不喜歡辨別，也不想去防備，她說自己身為演員有責任保護這種孩子氣。她的人生，像是她在《畫皮》里說過的那一句：我愛過一個人，一心想和他在一起。他說他愛我，我相信了。

王菲不喜歡掩飾，更不會去解釋，就像她回答記者的提問一樣：我本身就很可愛，不用去裝吧。任性這東西我承認我有，對於快樂，最好就是盡情去享受，別被周圍的事影響。

也許終其一生，周迅都是那個在燈火闌珊長安夜色里，遇見了薛紹，便摘下了面具的少女太平，而我們只能做個觀眾，看著她的悲歡離合，過自己的另一種人生。

沒關係，人生畢竟不是童話，不是所有人都有周迅的勇氣和王菲的天賦。有的人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但有的人出走半生，歸來已無年華。

是想要王菲和周迅的天真，還是想要世俗地活著，換一點平常的幸福。無所謂對錯，選擇不同罷了。

但我仍然希望，某時某刻回首張望的那一個踮腳里，你的眼睛裡仍然尋得到一點天真。

作者：

美亞，專欄作家，心理諮詢師，《南都周刊》香港特約撰稿人，一個放心老去的已婚育少女。微信公眾號:美亞在港村（ID:wangjinshan2015），微博@美亞在港村。

主播：鑫怡，紐約電視台雙語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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