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幹的事想像力學實驗室都願意干於是張遼源21天發酵了60多件新作

最新 06-15

2017年6月7日下午，想像力學實驗室「茶部」與藝術家張遼源共同發起的有關影像實驗的項目「半發酵」開幕了，張遼源60多件新作亮相。圖為展覽現場

常規，展覽都是體現一個精心策劃的結果。至於過程，似乎無關緊要。

但凡事總有例外，想像力學實驗室向來是慣性破壞者或新規締造者，這個由江南布衣支持的非營利藝術機構從未想過做「常規」之事。近日，想像力學實驗室「茶部」與藝術家張遼源共同發起的有關影像實驗的項目「半發酵」開啟了，策劃者之一郭熙就乾脆這樣說：「想像力學實驗室在做各種各樣藝術上的嘗試，某種意義上而言，別人不幹的事情我們都願意干。」

「發酵」是一個頗具生長性的詞，既是技術，又是結果，暗含靜止、變化、分解等內容。其試圖通過影像媒介的內變來討論一些約定俗成的東西，並通過開發空間與每日記錄的方式力圖持續呈現該項目的發酵過程。

不按常規套路出牌的調性讓這個項目頗具期待。通過它，想像力學實驗室也在探索展覽應該怎麼做，藝術家「合適」的創作狀態究竟是什麼，以及，再往前，藝術創作到底怎麼回事。

「半發酵」項目的發酵過程已於6月1日晚正式結束，持續發酵21天(5月12日-6月1日)，6月2日-7日為布展期。6月7日下午，張遼源在此發酵的60多件新作亮相了，其中，部分作品是前期概念基礎上的推進和升級，如兩件影像與玻璃系列，還有完全因為「半發酵」項目而產生的，如那些列印在不同材料上的作品、《把噴頭抬高一厘米》系列等，「列印照片的時候，噴頭與紙面的距離一般都是約定俗成的，這次恰好有個新印表機可以調節高度，我當時就想如果改變距離會怎麼樣，此外，還有一些使用了PS、美圖秀秀等一些嚴肅展覽中不大可能出現的軟體的作品，我覺得很好玩。」展覽將持續至6月20日。

經過二十多天的「發酵」，張遼源在展覽開幕現場直言很累，「但很興奮，因為這二十多天的確讓我產生了60多件新作，這次項目的主要目的就是實驗，讓我在期間產生想法，很多作品都是實驗產品，可能不那麼完善或完美，但『產生』的過程最重要，『生產』可以放在以後。」

「半發酵」項目展覽現場

半發酵期間的對談

按耐不住，半發酵期間去探了個班，順便閑聊了一下。恰好郭熙來了，一起開聊。

Q：雅昌藝術網

A1：張遼源

A2：郭熙

Q：聽說，上午11點到晚上11點是您的工作時間?能嚴格遵守嗎?

A1：這其實不完全是一個工作時間，而是開放時間。這個時間段工作人員一直在，我有時候會晚一點，要去列印照片或買材料，或遇見什麼事情，或太累了，我覺得這並不是必須要遵守的時間規則，否則好像有點奇怪，這畢竟不是一個遊戲。

Q：那它是什麼?

A1：現在也沒法描述，大家都只是說試試看，交給藝術家一段時間，一定的資金支持，一定的自由，設定一個相對輕鬆的氛圍;藝術家如何實驗一些想法，而不是非要做一個特別完整的東西，很多東西會生髮，很多想法會跳出來，然後實驗，可能實驗一半，可能失敗或時間到了，但怎麼樣都沒有關係，最重要的是讓藝術家在這個過程里能較自由地製作一些東西。「規定時間」給了26天(包括布展)，實際上有點緊，但大家都比較放鬆，只是話雖然這樣說，但我還是緊張，這是做展覽的習慣，最終要有一個很好的結果和效果。

Q：為什麼是「26天」?

A1：太短，發酵時間不夠，我進來後要適應空間，這就需要兩三天時間，還有狀態的變化，比如前幾天我會覺得累，狀態不好，今天開始又覺得不錯。藝術家需要一定的時間長度去適應一個空間，而太長，則又會帶來不一樣的效果。「26天」可能相對適合大家的狀態吧。

A2：想像力學實驗室跟常規畫廊或美術館希望做的事情不太一樣，這個地方希望是一個花盆，種子進入可以生根發芽。比如「半發酵」這個項目，跟張老師接觸時，他有一些與最近創作相關的清晰想法，我們覺得有延伸的可能性，那麼，這種可能性的東西能不能直接作為展示的一部分被人觀看?大部分展覽都是結果的展示，其實從有想法到最後變成一個展覽，過程中有大量有意思的事情：大量的決定、丟棄、保留、選擇等。當時我們跟張老師商量，索性把工作室設計在展廳里，藝術家在這個環境里工作，最後再呈現一個展覽，這樣，觀眾看到的是整個過程，而不是直接看結果。

Q：那麼，這個項目吸引您的是什麼?

A1：他們允許失敗，這比較吸引我。想像力學實驗室希望的成功是在這個過程里真正催生一些藝術家的好的狀態，好的想法，通過這種方式和角度讓藝術家真正推進工作，至於結果，當然也重要，但並不是唯一。

項目開始之前，他們只是看到幾張PDF文件，覺得有一些可能性，其實我也不知道後面到底要做什麼，只是有些大概想法，但到這兒之後，又想了很多，之前沒有過的一些想法確實產生出來，這挺有意思。

Q：您一開始是有模糊想法或計劃的?

A1：完全沒有想法我也不敢做這件事情，他們也不敢，那樣太不靠譜了。其實這個計劃開始時就跟攝影有關。一方面與攝影本身客觀存在的那種實體形式感的語言系統有關;另一方面與觀看方式有關，如想到攝影會出現很多符號，很多形式感，很多定義。從這些開始，我想做一些有意思的嘗試。

Q：現在方向有調整嗎?

A1：大致還是按照這個方向來，只是方式會很多。

A2：我是最早跟張老師接觸的，明顯感覺有比這更多的內容可以被生產出來，所以當時想營造一種環境，將其催生出來。此外，作品的狀態很有意思，它與「觀看」和「攝影的邏輯」相關，例如我們在觀看任何攝影作品時，面對它的形式好像已經約定俗成，就像一塊很完整的電路板，所有線路接的很好，可以正常運行，但張老師的狀態很有趣，他似乎是把裡面的一些線剪斷，讓它出現問題，這是我看來很有意思的地方，邏輯不像原來那麼通暢，但好像還是「攝影」。

A1：這讓我想到攝影語言的模塊化。

A2：張老師的創作類似把看似自然的邏輯線折斷或切掉，或繞一下，或換個路線，那麼，我們的思維要重新再連接，那就不一樣了。

Q：現在，有哪些方式和渠道讓觀眾看見過程?

A2：關注想像力學實驗室的公眾號。21天發酵期，每天詳實記錄：每天新增了哪些物品，做了哪些決定，包括張老師畫過的手稿、記錄的文字，全部掃描歸檔。(這些)也都會在帖子里出現。

Q：這個空間本身也是開放的，所有人都可以進來。

A2：經常有觀眾進來，有時候張老師不在，(他)在的話就可以在會客區域聊一聊。這個環境是開放的，並不是把藝術家關在這裡，後續還會組織一些朋友來，因為我覺得藝術家的創作也是種線性的東西，有時可能需要一點刺激，也許聊的過程會有更多不一樣的東西，當然最後的決定肯定是張老師自己做，我們不會幹涉。

現在，這個空間的性質很模糊，既是展廳也是工作室，但是，這裡與張老師自己的工作室還是完全不一樣的體驗。

Q：張老師的感覺呢?

A1：有很大差別，我在工作室里相對更加自由，這裡則在一個緊張與自由間的狀態。相對美術館的展覽是自由，相對於我的工作室是緊張，因為有時間約定，所以我會逼自己想很多東西。

Q：某種程度上，藝術家的創作是私秘的，這是您緊張的緣由嗎?

A1：不是，我緊張是因為想法太多，我在算時間，有一些實現不了，有一些不能馬上實現，這種關係讓我很緊張。我有太多要做的東西，現在是要做減法，把那些相對更有意思的東西先實驗出來。

A2：所謂的「私密性」是到什麼程度?比如我自己做作品，也是有很多朋友過來玩，也是相對開放的，然後我也需要跟這些人一起討論，只不過，這個環境更公開，張老師在這裡的狀態是未知的，有一點挑戰的意味。

A1：我一開始就同意這種方式，這個概念挺好，不過實際上會有一些問題，我們也在調整。比如，我們希望作品稍微有一點神秘性，並不是所有成品都放在這兒，有一些還在實驗，沒有全部拿來。「半發酵」這個名字挺有意思，你來看到的東西只是一半。比如今天郭熙看到摺紙會問我，如果不問，他就不知道我到底要做什麼。

A2：我很期待最後會做一個什麼樣的展覽，或者作品具體是什麼樣。這裡太多的東西我不知道幹嘛用，但我們發現一些東西會記錄下來，展現在網上，大家一起看，他們也猜不出來最後是什麼，但確實又看到這個人在這裡做了很多事。

Q：這帶來另一個疑問：公眾號的每日推送在選擇呈現時是有規劃，還是偶然性組織?

A2：我們最大的原則是不干擾張老師的創作，只是純粹記錄。我不指望，也不要求記錄人員搞明白到底張老師在幹什麼，但他有一個動作或現象新出現，或有個物品新進來都可以記錄。比如，看到張老師裁紙就記錄，但不知道他裁紙幹嘛，不過，有些東西看懂了也會記錄下來。

這種報道是記錄，不是揭秘，重要的是讓觀眾看到一個慢慢變化的過程，東西越來越多，有些東西走掉，有些東西進來，最後形成了一個展覽。比如，這個空間原來沒什麼東西，因為我們的要求是上一個展覽結束之後立馬全部清空，現在這些能看到的所有東西都是後來搬進來的。

A1：我根本不管那些東西，它們對我沒有任何影響。

Q：這個空間里的所有細節、器具等都是為這個展覽準備的?

A1：可以這麼說。

A2：有點不太一樣，有些上個展覽留下來的材料我們還在使用，最裡邊的空間也保留了，其實這也代表了我們的一種態度，因為「把所有東西清空」是我們以前做事的習慣。一開始我也被習慣騙，後來我想「拆掉」這個事有問題，就想把某些特別適合這個展覽的東西保留或改變用途，相對來講，這也體現了我們跟一般展覽不一樣的地方：不一定非得要這樣。

A1：我們確實希望有一點不同的東西，包括製作過程、心態等，所以我也不想趕活。之前我定了大概計劃，拚命想趕出一些東西，後來發現不對，這跟做其他展覽沒有區別，所以我想稍微減少一點，不趕不是想偷懶，而是讓自己放鬆下來可以產生新東西。比如，那天我跟郭熙說，我想出了一個特別好的方案，雖然因為時間原因在這裡暫時實現不了，但的確是因為「半發酵」這個項目觸發的。

A2：這對我們很重要，比如張老師這個暫時完成不了的方案，其實不一定非要在這裡完成，但這個項目很重要的是在這個過程里催發張老師想到了這個方案，這個事特別「半發酵」。

Q：「半發酵」部分成果已經達成。

A2：對，作為機構，想像力學實驗室的獨特之處就在於最後的展覽不是最重要的，整個過程最重要。這個項目里，最後的作品都屬於張老師，我們真正想要的就是中間的過程。

A1：特別好是他們從來沒有問過我你到底要做什麼，這特別好，很自由，同時他們也會說做不好沒關係，失敗挺好，失敗挺酷，當然不是追求失敗，只是這種實驗精神讓藝術家覺得特別好。

A2：想像力學實驗室大部分工作人員都是藝術家，所以特別理解這個過程，而且我們不是為了經濟價值，不是一個結果導向的機構。

張遼源《橡皮擦》綠005 600x400x32

張遼源《煙花》006綠 500x760x30

張遼源《印章》綠002 600x893x26

張遼源橙001《柳葉》 1800x1200x30

張遼源橙002《秋荷》白色海綿 1800x1200x30

張遼源橙003《斷橋》白色海綿 1800x1200x30

張遼源橙005《江邊風景》 1800x1190x5

張遼源橙006《北京之春》白色海綿 1800x1210x30

張遼源橙008《產自台灣》綠色切割板 900x600x40

張遼源紅001 635x465x30 不連續的圖形

張遼源紅002 805x535x35 條紋碼

張遼源黃001《把噴頭抬高1厘米》1800x1200x10 木板列印

張遼源黃002《把噴頭抬高9毫米》760x560 愛普生數碼列印

張遼源黃004《把噴頭抬高1.1厘米》

張遼源藍019《蛋糕》愛普生數碼列印特種玻璃（小燈芯）櫸木框 730x530x68

張遼源藍023外國人 640x490x73

張遼源藍色006《竹》愛普生數碼列印特種玻璃（長虹）櫸木框710x510x73

張遼源紫002《寶石山上》1150x540x35,櫸木框愛普生數碼列印

張遼源紫006虎跑公園 700x450x50

張遼源紫009《一橋》 500x330x260

「半發酵」項目展覽現場呈現的部分作品

張遼源工作筆記（按時間排序茶部供圖）

Day1工作筆記張遼源

設備問題

玻璃需要明天才能運到，包括玻璃刀。

材料還沒有備好。

展廳有味道，試圖把西北處的玻璃門打開，最後沒有辦法打開，只好等阿悅拿走他的作品後，把窗戶打開透氣。

後來在展廳里時間久了以後，竟也適應了空氣。

展廳右側的頂板對光線有影響，未考慮周全，還是太急做出決定!

工作台稍顯高了點，如果去掉5公分可能會更好!，

對於空間事先沒有研究，導致一下子很難做出決定，快速搭建一個工作環境，空間的實際效果和想像中不一致，感覺不同。

之前一直只憑想像的效果和空間體量在設計一個工作環境。

雖然來過空間，但沒有仔細考察!

電腦設備與計劃的匹配還沒有好的解決方案，最佳方案就是一個電腦兩個屏幕可以想辦法把電視與蘋果連接在一起。

茶台和茶几的形式感還是很好的沖淡了展廳的感覺，但也不想讓它太強，否則生活氣息感覺太重，反而會影響創作。

植物也是有良好的效果，讓空間很有生機，讓一些角落具有特殊意義，這其實也是一個有意思的事。植物對空間和人的影響，植物所特有的形式和結構形態，與植物相聯的一些觀念成分等等，找到感覺是第一位的，工作結構的感覺和助手合作的默契通過溝通培養建立，如何讓他們覺得不是在完成任務，從裡面找到一些樂趣，至少這是一個可以感覺到好玩的事情。

助手之間的關係也需要一個發展的過程，穩定!

怎麼樣的安排才能讓工作變得更為流暢有效，而能夠把問題推進下去，而不是把之前的想法實現出來，擔心這個工作變得有點生硬!

預想一種工作狀態和實際在這個狀態里工作完全不同，對現在來講，更需要的是從整體上清晰的把握這個工作。

電視機還不能用。今天提早點結束工作，好好休息，明天再續，20:56。

明天需要等玻璃運進場，裁幾塊玻璃試一下。另外帶他們去做框的地方看一下，熟悉一下場地。另外，明天必須連接所有設備，確定可以開工。

計劃一 5.12-5.19 至下周五建模開始玻璃卡紙

玻璃的選擇，圖片瀏覽一遍。小唐的AI工作要開始，自備電腦。明天需要帶助手去轉塘加工處看一眼!換玻璃。

今天主要是定下工作環境、格局、檢查機器。

想像中的工作和實際上的還是有很大差距，所有事情都需要磨合，適應空間。

Day2 工作筆記張遼源

男生1:30左右到，交代任務，玻璃馬上運到。

下午2:00多玻璃送到，馬上反應過來需要將它們分開擺放，否則後面用起來很麻煩，這也是事先沒有想到的。

但忘了煤油的事，遷(遣)小帥去取，煤油這個材料很好。

味道好聞!往筆刀裡邊倒的時候，溢出來浪費1/3。

安排香力、瑩怡兩位整理照片、分類、確認photoshop可以打開CR2文件。

另外一件與想像中完全不同事發生了，裁玻璃!見師傅極快速輕鬆的裁切，以為很簡單，但自己試了才知道，甚至有點挫折感，工作還沒開始，技術一關過不了。

採納郭熙的建議後，將玻璃的一邊不離開桌面，平放在桌面上。(這與BoLi店的師傅操作方式不同，但也許沒有仔細看。)右手穩住BoLi刀的下端滾輪，保持均勻用力和速度均勻，總算平穩的划出一道線，而且聽聲音就知道是可行的，靠譜!

然而用手分開玻璃也絕非容易，之前只體驗過一次，而且是小玻璃，眾目睽睽之下必須要下定決心做這件事，並做好失敗將玻璃弄碎的打算，運氣不錯，最後玻璃成功分離，取得階段性突破，隨後又再次划出較直的分割線，也再次成功分離!

感覺展覽已經完成了!坐下來喝茶!

因為要去轉塘買材料，而且有學生住轉塘，順便送他們回去，讓唐和帥送回家了。車的油已臨近零點，所幸能開到轉塘，幸虧有了紫金隧道!否則難說!

原計劃在轉塘吃飯，但時間已近晚上8:00，作罷，我單獨去買材料，讓學生回家。發現一些有可能的材料與紙，買了些樣品，而且可以開發票，順利!

回到茶部已21:00，又去買晚飯。

印表機修好，原來的電視也「修好」，不如說是粗心大意的問題，原因竟是沒有找到它的開關，或者說認錯了開關，遠寧提供的印表機不能用。

今天想一個問題，有「事」掛在心上，之前做「文化館」項目時就在思考這個問題，人與「事」的關係。「事」其實更多的是一個虛構的概念在對我們施加影響!而我們對「事」的感覺很真實，有時候「事」是一種感覺，是對「很多事」的一種感受。「很多事」在心裡形成的一個新的東西，或者說我們對「很多事」的反映和處理。我在想，怎麼樣可以像平時沒事時一樣工作!為什麼「事」一來，會換一種心態!會改變語言、行為，會附加很多很多平時不存在的東西。

而之前那個心態是什麼，哪個更真實，或者哪個才正常，或者說，這算不算一個問題!

今天結束先。

22:22

Day3 工作筆記張遼源

5.14

今天總得來說並不順利，計劃沒有順利實現。接連幾天的高強度工作身體疲勞，而睡眠質量不高。上午出發時，米粒希望我陪她騎自行車。一開始我不同意，她很傷心，只好陪她在小區里轉了一圈。

天氣已經很熱，尤其是車內，座椅都是燙的。車內的空氣難聞，一股皮質加熱後的味道。午飯簡單解決。

馬上分配各自的任務。原定這周先解決一個計劃，但發現有些工作還是要提前準備，尤其學生需要慢慢進入狀態，需要了解我的意圖和工作的細節、要求，需要一個嘗試的過程，因為我也還只是(有)一些想法。

建模的任務昨天就布置了。有關外框的一些實驗今天展開，但還是一些計劃，需要和畫框師傅對接。細節很可怕，很多細節真的是無法預期的，總是存在沒有準備好的問題以及突發問題。

原來計劃粉刷牆面無法實現，因為空氣不流通。

今天原計劃一起用玻璃看圖，沒能如願，因為所裁玻璃較小，而用來看圖的電視太大，不太匹配。玻璃的擺放方式也沒有提前解決，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解決方案，最後還是有了辦法，但要等到明天。時間突然變得緊張，因為明天師傅還要過來拆阿悅的作品。

8:30(晚)安排男生先走，女生整理圖片，需要把一些圖片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