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父親不善言辭，其實我們也一樣

小時候，父親的肩膀就是整個世界

「大姑娘了啊，要自己照顧好自己啊！」

「嗯。」

「我走啦，不用送了。」

「嗯，好。」

他轉身把門帶上，我那句「路上小心點」的話噎在心口。

都說父親是不善言辭的，其實長大後的我們也是如此啊。

「還是小時候的你可愛啊！」

老爸翻看著相冊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我瞥了一眼，是一張下雪天他抱著我站在院子里的照片。

照片是個神奇的玩意，當你看到當年的定格畫面時，會想起一連串逐漸淡忘的舊故事。

小時候的自己確實很可愛啊，兩隻小辮子歪歪地扎著，喜歡屁顛屁顛跟在老爸身後後面跑，小短腿跟不上老爸的大步伐，他便停下來，伸出一個食指讓我握著，然後放慢步伐牽著我慢慢走著。

老爸喲，你不知道那時我超級享受旁邊有個保護神的感覺。

小時候的自己什麼都不會，老爸教我下棋，每次都罵我笨；教我騎單車，摔倒了也不扶一下；不會自己洗頭，他就罵罵咧咧地用那雙大手唰唰地三分鐘幫我洗完；教我學寫字，嫌棄我的鬼畫符……

第一次學寫字是寫老爸的名字，當時照著證件上一筆一划地練，瞧著照片里清秀的年輕男子，奶聲奶氣地說：

以後我就要嫁給他！

旁人聽見哈哈大笑，可是那傻小女孩像個小媳婦一樣把「告白」說得那麼信誓旦旦。

老爸喲，你不知道現在的我也想以後嫁個像你一樣的男人。

「你為什麼那麼不聽話啊！」

其實我很討厭聽話，慢慢地我長大了，背上小書包又換上了單肩包，性格也變得不羈起來。

而老爸的空餘時間也因為繁忙的工作而變得越來越少，有時一起吃個晚飯也是匆匆打個招呼就過了。

無意中提起那個坐在前桌的男生數學超厲害，沒想到開家長會的時候，你特地瞧了瞧他，然後在難得一起回家的路上跟我講：

你上次說得那個男生挺俊俏的，但是學習為重啊！

我聳聳肩笑笑，未點破這只是朦朧的仰慕罷了。

後來成績出現了波折，老爸不再會那麼幽幽地開玩笑了。

直接怒目而視，巴掌伺候。責怪我不聽話，翻前史，更難聽刺耳的話在情緒的衝擊下傾倒而出。

解釋，無用。一切說辭都被當成狡辯，溝通變得如此困難，不想說也不願說。

老爸喲，你不知道心平氣和地好好談談是當時我最渴望的事。

「你長大了就要有大人的模樣！」

時間會沖淡一切，也會改變一切。

上大學後，老爸把我當成一個大人了，總嘮叨著大人應該有大人的樣子。

他會把我當朋友一樣地交談，講講自己年輕時無比狗血的初戀，吐槽現在的生活壓力，會詢問我年輕人的東西，好奇得就像當初小時候的自己：怎麼換微信頭像？怎麼用手機地圖？怎麼淘寶買東西……（這買東西問我媽不就行了！）

我身邊長個兩三歲的親戚朋友陸陸續續都結婚了，記得在小表姐的婚禮現場，看著舅舅把小表姐的手託付給小表姐夫手中時，我想：總有那麼一天我就會這樣，離開家，去和心愛的人一起生活。

突然想知道老爸是什麼反應，我只瞧見他嘴角帶著笑，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概是在想我出嫁時候的模樣？

未來真是個可怕的未知數，看著別人的人生進程總是預想著今後無常的一切。

老爸喲，如果可以，多想永遠呆在你身邊當個什麼都不想考慮的小公舉啊。

「你不要叫我老爸了，越叫越老了」

我總嘲笑地說，我是90後中年人了，老爸一臉沮喪，說那自己就是老年人了。

不過老爸啊，是真的老了呢。

無意間會說自己眼睛怎麼有時候看不清，身子沒以前硬朗了，我也會瞥見他髮絲間雜著的白色和略顯佝僂的身軀……

時光好像偷走了那個英俊瀟洒的蓋世英雄，留下了一個默默奉獻二十多年的守護神。

老爸喲，謝謝這麼些年的付出

我會努力成長，豐滿自己的羽翼

能夠有一天毫無顧慮地振翅飛翔

也希望能夠成為你和老媽的依靠

很多話越長大越說不出口

但有一句我得說一下：

明日，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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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

愛你喲

- 還有一些話想說 -

你和父親有什麼暖心或曲折的故事么？

在評論區聊聊吧：）

如果可以

我們會在父親節當天整理出來

圖片來源：soosh

歌曲：Father

< 本期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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