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旅行——布拉格、維也納（一）

有人說過，人生至少要有兩次衝動，一為奮不顧身的愛情，一為說走就走的旅行。或許每個人心中都會有這樣的一種衝動，這一次，我在路上，你在哪？

自瑞典極光之旅後，悸動地心時刻準備著。從未想過自己竟如此大膽任性，一個雙肩包便開啟了旅行。三五好友結伴同行固然是好，但一個人說走就走的旅行倒也逍遙自在。

於是，一周前在Flixbus上訂好車票，為了節省時間，將乘車時間都按安排在夜間。長途過夜大巴還是頭一回坐，即便是在國內，也沒有體驗過。說來也是奇怪，兒時坐上巴士就暈車的癥狀也不知何時就消失了。

晚上9點，天還是亮的。我，像個傻瓜一樣不由自主地蹦躂起來，即便是晚點半小時，等車的過程也變得如此這般美好。手上拿著列印好的行程規劃，早已在腦海中將布拉格走過數十遍。

終於上車了，是雙層大巴，慣性地走向二樓。順勢瞅了一眼，樓梯旁有一洗手間。默默在心中點贊。雖然大巴里只有座位，並沒有床鋪，但大家將座椅調整角度，依然是橫七豎八地躺著。或許還不是旺季，也或許比較幸運，每個人都能有兩個座位。倒數第二排空著，我便坐下。四周打量，右邊隔一個過道是兩個嘰嘰喳喳興奮不已的兩個德國妹子，前面是一安靜熟睡的小哥，後面是一對情侶，喃喃說些什麼。

座位旁邊有插座，趕緊將手機充上電。車上有免費Wifi，但信號不佳，嘗試數次便放棄。夜裡車上有點冷，幸好帶了件牛仔外套，伴著妹子們激動卻又壓低喉嚨的聲音漸漸熟睡。鬧鐘響了，對，還有半個小時就要換乘。抽了張濕紙巾，簡單擦拭了一下。這會兒才清醒，發現自己是枕在書包上睡著的，書包肩帶還挽在手上。

換乘站是紐倫堡，德國東南部的一個城市。到達的時間是早上3點半，天還是黑的。距離下一次乘車還有3個小時，還好上車前已經谷歌了周邊24小時營業的店。大巴站離火車站步行不過5~6分鐘，就位於一條街的兩側。火車站一樓就有麥當勞，裡面很是熱鬧，點了一個漢堡和一杯卡布奇諾就找位置坐下了。第一次感覺時差真好，這個點正好國內早上9點半。興奮地敲打著手機鍵盤，時刻不忘摸摸手邊的書包。麥當勞里很多像我這樣在這打發換乘時間的旅客，也有一些無業有名在旁邊晃來晃去，時不時跑過來跟你搭訕兩句。打算出去晃悠一圈，發現這個點只有快餐店營業，於是去二樓進到漢堡王，點了份小吃，便又坐下。和樓下不同，樓上頗為寂靜。正感慨店內沒人時，兩個穿制服的德國大叔朝我走來，對著我身後的座位喊道「你，出去」。這時一個面有倦色、頭髮蓬亂的男子從躺椅上爬起來，一邊解釋一邊朝門外走去。受到驚嚇的我，抓了一個雞米花扔進嘴裡。

瞅了一眼時間，5點30。時間恰好，外面也天亮。朝門外走去，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火車站，環衛工人已經開始辛勤勞作。晝夜溫差著實有點大，跺了跺腳，扯了扯裙擺，把外套裹得更緊了。此時，巴士晚點，也是就說還要在外面晃悠2個小時。連忙點開旅行軟體，發現步行20分鐘就可以到皇帝堡，於是跟隨導航一路前行。

經過火車站，不遠處便是蒂爾加特納門，往裡走便是商業街。一路上，幾乎沒有人。很適合拍照，可惜毀在拍照技術上。

不遠處，藍色塔頂、哥特式風格的建築便是聖勞倫茨教堂。這才知道腳底生風是怎麼回事，蹭蹭向前沖著。教堂9點才開門，現在太早，只能瞻仰一下外景，不過這樣就已經是意外之喜。

繼續向前走，便可到達老城中心集市。無意中經過一座橋，橋下便是佩格尼茨河。雖然這條河並不是很有名氣，但穿城而過的河流卻這個城市增添了份活力。

到達主集市，正對著的是紐倫堡聖母教堂。說是查理四世用來儲存寶物的地方，不知道現在裡面有沒有相應的展覽。這些教堂都是免費參觀，下次一定要找個好時間過來看看。教堂門口已是農戶們停著車，準備搭棚，有的已經擺上了各式瓜果蔬菜。主集市左邊便是美泉，即八角金字塔，上面有40座雕像，說真的，很不起眼，也萬萬沒想到轉三圈還能許願。這樣也好，給神們減輕一點負擔，就這麼省下了三個願望。

再向前前，明顯感覺有點吃力。道路越來越陡，經過最陡的一塊地，便到達皇宮堡入口處。還沒到時間，只能在外面拍拍。不過站在皇宮堡門口向下俯瞰，便是紅瓦房子，和遠處醒目的藍頂聖勞倫茨教堂。

回程的路似乎就不那麼好走了，總擔心走著走著，鞋子會被甩出去。到了主集市，路便好走了，沒一會就抵達大巴站，距離開車時間還有二十多分鐘，天也開始慢慢熱起來。

後記：旅行和人生一樣，總會有意料之外的情況發生，但換個心態面對，是不是會有意外發現？紐倫堡便是這次旅行的意外收穫。

（下一站便是布拉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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