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見過最多生死的醫生,在廁所里大徹大悟:人生的榮華富貴不過是一坨屎
好報原創編寫
人生的結局只有兩種:
插管和不插管,但都是死。
你問我,什麼是死亡?
我的回答是,怎樣才算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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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許不認識這位醫生,但你一定見過這樣一個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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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包中這個人,是現任台北市長柯文哲。他有一次在議會上生氣,怒捶桌子的樣子,被網友製作成了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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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視頻中,杯子沒有跳哦
作為市長,柯文哲個人風格大膽,說話口無遮攔,引起不少爭議。
而在成為台北市長之前,他是一名外科醫生,堪稱台灣最有名的外科醫師。一名在心臟移植領域有特殊建樹的傳奇醫生。
2014年,他以無黨籍候選人身份競選台北市長,以比國民黨候選人連勝文多20萬票勝出,成功當選。
在網上,有一個他分享行醫30餘年心得的演講視頻,曾經風行一時,作為一位看過最多生死的醫生,他在演講中表達的生死觀念,震撼了許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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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文哲,曾任台大附屬醫院「創傷醫學部」主任。台大醫院是所有患絕症病人最後為自己爭取存活機會的地方。
柯文哲說,他大概是見過死人最多的台灣醫生。
在台灣的心臟病救治領域,他的地位曾經無人可及,如果他說他是這個行業的第二,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2006年,台中市市長鬍志強與妻子邵曉鈴發生車禍,邵曉鈴陷入深度昏迷,由柯文哲指導急救團隊,以葉克膜搶救,成功救回邵曉玲。
台中市長鬍志強與夫人邵曉鈴(左一)、女兒胡婷婷
邵曉玲事件,令葉克膜一舉成名,成為傳奇。
葉克膜其實很簡單,就是靜脈血引流出來,經過一個血液泵(人工心臟),再經過一個氧合器(人工肺臟),送回身體。它用來暫時取代心肺功能。
葉克膜的確有非常成功的案例。有一天,周杰倫的一個舞群突發猛暴性心肌炎,心臟不跳了。
當時,她的眼睛大大地看著熒幕,熒幕上的信號全是平的。
放大400倍的心臟切片圖顯示,她的整個心臟都被淋巴球浸潤了。
可是,九天之後,她就進行了心臟和腎臟移植。不到一個月,又回去跳舞了。
另外一個案例,報紙寫「全球首例,台灣奇蹟,男無心臟活16天」。
一個56歲的男子,因為蛀牙,細菌跑到血液裡面,再跑到心臟,後來就化膿。在其他醫院就診時,由於心臟爛掉了,整個心臟都被剪掉了。
轉到台大醫院的時候,因為幾乎沒有心臟功能,就用了兩台葉克膜。圖片上有兩台主機。
剛才那個案例是有心臟不會跳,這個更厲害,連心臟都沒有了,剪掉了,心電圖乾脆就一條線了。
這是他的電腦斷層掃描,理論上,胸腔里應該有一顆心臟,可是現在沒有心臟,只看到一些管子。
十六天以後,柯文哲團隊給這個病人做心臟移植。鋸開胸以後,沒有看到心臟,只看到一些塑膠管子,接到外面的葉克膜上。
做完心臟移植後,這個病人很清醒地回家了。
新加坡《海峽日報》的報道:《Sixteen Days Without A 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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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這些案例,使用葉克膜以後,可以撐到9天、16天,甚至有撐到100多天的,然後再進行心臟移植、心肺移植,或者自己好起來。這實在是太神奇了。所以,在媒體的炒作下,葉克膜在台灣變得非常有名,確實有一些很成功的案例。
可是,媒體通常只報道成功的案例,不報道失敗的案例。作為一個醫生,柯文哲看到成功的案例當然很高興,但是他也不能不看到失敗的案例。
有一個出生一個半月、先天性心臟病的嬰兒,心臟手術以後,沒有辦法脫離心肺機,所以就裝了葉克膜。
可是不到三天,他的腳就黑掉了。這時候,醫生就面臨一個選擇。是要把他的雙腳剁掉,繼續再救,還是算了,不再努力了?這是很大的壓力。
如果上面的案例,醫生做決定都很困難,那麼下面這個案例,就更難了。
有一個七歲的男孩,得了肺炎雙球菌敗血症,引起呼吸窘迫,後來裝了葉克膜。
裝了以後,出現併發症,四肢都黑掉了。他眼睛大大地看著柯文哲,意識清楚,會討水喝。可是作為一個醫生,柯文哲面臨選擇。如果要救他,就要把四肢剁掉,如果不救,就要把機器關掉。
柯文哲說:
你想想看,在生死之間,病人頭腦清楚,我怎麼跟他講:
「小弟弟,如果你要活下去,我們要剁掉你的四肢。或者算了,你不要再活了。」你如何跟一個7歲的男孩,講這種生死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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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柯文哲作為一個重症醫學專家的心路歷程。
三十幾歲,他就當上了主任,覺得醫學很厲害,什麼都可以解決。可是到了40歲以後,常常有裝了葉克膜還是失敗的案例,家屬問他:」為什麼別人救得回來,我們的親人救不回來?」他也不曉得怎麼回答。為什麼病人的四肢會黑掉?他要是知道,就可以避免了,就是不知道啊。
慢慢地到了50歲以後,他終於想通一個道理:「醫生是人不是神,我們只能儘力,僅此而已。」
不管醫學如何發達,還是有其極限。以現在的科技,沒有心、肺、腎,還可以存活,但是難道就這樣裝著機器過一輩子嗎?
大自然有春夏秋冬,園丁能不能改變這種規律?當然沒有辦法,園丁只能讓花在春夏秋冬裡面開得好看一點。一個醫生有辦法改變生老病死嗎?很困難。醫生只是讓人在生老病死之間活得好看一點,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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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師只是生命花園的園丁,他到底如何面對草木的枯榮,面對死亡呢?
從科學上講,一切物理化學反應,都應該趨向最低能量、最大亂度,也就是越來越混亂。人的存在是違反這種趨向的。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概念,任何有組織的團體都是不穩定的,必須破壞環境,才能使得總的趨向是最低能量、最大亂度。有一天,人再不能破壞環境,就只好破壞我自己,這就叫死亡。
有一天,柯文哲在巡房的時候,突然大徹大悟。人生的結局只有兩種:插管和不插管,但都是死。
你問我,什麼是死亡?我的回答是,怎樣才算活著?你問我,什麼是人生,我的回答是,追求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是這個問題的答案。
因為人一定會死,所以死亡不是人生的目的,人生就是一個過程,我們在這個過程中不斷去追尋一個問題,這就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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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常常講起「一坨大便」的啟示。
有一次,他的老師退休了,他就請老師和學長吃飯。
他們三個人到喜來登飯店二樓的法國餐廳,結果吃了台幣26000元,平均每人9000元!
他看到帳單的時候,臉都綠了,怎麼這麼貴!
他沒有去過這種地方,都是亂點的,也不知道點了什麼菜要26000元。
第二天早上,他上廁所,一直在看自己的大便,這個花了他9000元才製造出來的東西,看來看去,跟他平時去台大醫院地下室吃70元一頓的自助餐,看不出差別。
他在廁所裡面,突然大徹大悟:人生的榮華富貴不過就是一坨大便!
難怪早在2000多年前,莊子他老人家就說過:道在屎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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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最重要的思想是儒家學說,可是《論語》說「未知生,焉知死」、「未能事人、焉能事鬼」、「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總之就是不想談論死亡。如果你一直追問,它就說「捨生取義」、「殺生以成仁」,「朝聞道夕可死矣」。儒家對生死問題採取一種逃避的態度,就是不想討論。
這種做法積極的一面,當然是讓人們重視活著的時候,可是終究沒有回答死亡。
柯文哲的個人看法是:「置於死地而後生」。
我們唯有面對死亡,才能看清人生到底是什麼。人終究會死,人生只是一個過程,一個追求人生意義的過程。
柯文哲想,他是一個聰明的人,身體也比較好,難道要利用自己的優勢去欺負別人嗎?當然不是。
人有能力,應該幫助別人,讓人生更有意義。
人生應該像a的n次方。如果a大於1,a的n次方就無限大;如果a小於1,a的n次方很快就趨近於零。
這是什麼意思?我對社會的付出多於索取,就代表a大於1,每個人都如此,社會就會越來越好,如果每個人對社會都是索取大於付出,就代表a小於1,社會很快就會崩潰。
因此,從病房,廁所,柯文哲悟道,他悟出的最具人生指導意義的一個道理是:
面對各種挫折打擊不是最困難的,最困難的是面對各種挫折打擊,卻不失去對人世的熱情。
一生那麼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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