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輩子啊，不就是喜憂參半么

文｜一隻牛

每一首你喜歡的歌曲，唱的都是你的過往經歷。

朋友圈等公共分享平台被母校又出了一位高考狀元的喜訊給攻陷了，各位已經畢業多時的校友們在天南海北為母校道賀。我那各個老鄉群和死黨群里也難逃這一話題，也不知道我當時抽了什麼風，發了一條消息：有人歡喜有人愁，我們這一生啊，不也就在喜憂參半中踽踽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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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憂參半」一詞，看似結果總是對等而分，實則不然，世人總會銘記所謂的成功者，那些暫時失利的人卻背負著比失利更多的痛苦和負擔。我從來不信世界會因為什麼而為你讓路，我只信自己本身經歷成長羽翼豐滿後的程程飛行。

還記得兩年前今天，那種緊張和不安難以言表。

那段時間我自告奮勇提議去做暑假工，就找了一個冰棒配運的工作，我穿著厚厚的棉襖在零下十五度的冰庫里工作，手機隨身攜帶，從上班開始就在心裡期盼著查分時間趕快到來，又希望世界運轉地更慢一些。

北京時間九點五十到了，還差十分鐘，五十九到了，馬上，馬上就能知道成績了。

當秒針最後越過數字十二時，我躲在冰庫的角落裡掏出手機點開了查分頁面，隨著頁面進度條的緩慢前行，我的心也砰砰跳了起來，當時我用手指擋著鮮紅的分數，一個一個數字查看，看完後立即傻眼。那個分數我難以置信，自欺欺人地對自己說：「絕對是手機在冰庫里凍壞了，所以….」，隨即我跑出冰庫，重新查了分。殘酷的現實永遠不會和你開任何玩笑，更不會和你撒任何美麗的善良的謊言。

填報志願更是一件耗時耗力的工程，把我折磨地痛苦不堪。長江中下游的伏旱天氣和亞熱帶季風氣候的威力不可小覷，那個夏季家鄉熱的出奇，天色陰沉，像極了我那幾乎走向崩潰邊緣的心情。

分數尷尬，就高於一批線小十分，我拿著電腦光著膀子在大廳里使勁翻看各大高校的網頁和簡介，捧著兩本本厚厚的志願指南勾勾畫畫，拿著那點分數精打細算，改了又改。草稿紙寫了一沓又一沓，裡面全是符合條件的目標院校的排名，錄取線，以及招生情況等等。

在志願填報前的第三天上午，我在各大高校的貼吧里潛水累了想去睡覺，那時我弟弟還小，也在我旁邊不嫌事多地湊熱鬧，在去休息前我給他放映奧特曼，讓他自己待著。

屋漏偏逢連夜雨，我老弟邊看影片邊喝飲料，一個小激動就把飲料潑在了電腦上，更倒霉的是，主機運行了一上午再加上他這麼一整，徹底燒壞了，這一切還是等我睡醒後才發現。

我們絕大部分人都一樣，在遇事犯錯但結果不是太糟糕時總想自己私下先解決，想來一個神不知鬼不覺，最後結果變得越來越糟，直到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最後我只能泡網吧找同學把自己的大學目標院校確定好。

那個時候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嚮往哪座城市，更不知道自己的偏好，卻無故緊張和干著急，在六月末志願填報的最後一個晚上，我去工廠找另外一個打暑假工的同學，借用他用自己的錢買的電腦，跑到工廠最偏的角落去蹭網，最後我兩蹲在石板台階上把我的高考志願填報完。

那時候小心翼翼地在鍵盤上敲打著自己的專業，學校，好像在自己的生死簿上為自己未來的壽命添磚加瓦，在那麼隨意的地方完成那麼嚴肅而重要的人生大事。現在想想，那時候眼界太過狹窄，一切未知的前行都舉步維艱。不過也沒辦法，教育的弊病總讓我們先選擇再體驗，不退不換不包郵。

那個時候我覺得這是我人我生中最倒霉但又最致命的事，不過說實話，入學兩年，才發現高考不算什麼，比它重要的事有很多，也很開心我在這個不算太差也不算特好的地方，不忘昨天的來處，心系明天的去處，碰見這麼多愛我的我愛的以及我感謝的人和事。

高考就是一個平台的選擇過程，是一個距離自己實現自己小目標，未來人生計劃如何實現以及演繹難易程度的過河標杆，走過高考，其實它也就那麼一回事。

有很多事，我們不僅不能如願以償，而且常常陰差陽錯，我們生活充滿了變數，沒有任何deadline和倒計時，總是突如其來，讓人猝不及防，而經過那種種變數和殘酷，你會發現自己真的變了，這何嘗不是一種驚喜呢。

說實話，優秀很俗，當優秀變成人們追求的標杆時，優秀二詞更俗，因為它俗的包羅萬象，俗的沒有各自的特色。

（祝賀助教圓夢中傳）

我們多多多少在這條變俗的路上奔走著，不管是高考，考研，出國，還是一窩蜂地學這學那，靠這個證那個證，我們都希望自己哪怕能變得優秀那麼一點點，所以我們終其一生在估量，在算計，在權衡利弊，我們慶幸，我們懷疑，最終又得到或者又失去什麼，或喜亦或憂。

其實啊·，我們哪有什麼一勞永逸，只不過是在喜憂參半中去填補心中所想，行之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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