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皇孫趙孟頫、八大山人、啟功：敢於自嘲命運的人，運氣都不會太差

文：齊三忘

三忘

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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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難想像一個「困頓者」會如此搞笑的面對未知的明天。

可你知道嗎？是「困頓」讓你變得出眾，而我把那「困頓」定義為勇氣。

01

最近在微博上看到一個熱搜話題：

英國的哈里王子最近在接受訪問時透露，他認為他的家族中沒有人想要當國王或者女王，但大家都願意在適合的時機履行自己身為皇室成員的職責。

看完之後，甚是感慨：

眼瞅著從第三順位人變成了第五順位人，哈里王子的這個表態，很有趣。

其實哈里能有這個心態，三忘還是很想給他點贊的。

換做是我們自己

熬到自己老爸都六十了，還沒當上集團一把手，不知道有沒有人家這個心態

現實情況是，我們當中的很多人

二十五歲遭遇公司裁員，就覺得為什麼困頓的總是自己；

三十歲還沒有找到愛人，就覺得自己註定會孤單終老；

四十歲碰到挫折，就更是一蹶不振，從此退隱江湖了。

…………

為了人前不困頓，我們大多不敢承認自己當下命運的現狀。

02

我們是一個愛面子的民族，從不願輕易將困頓攤與世人面前。

連成語都說：情面難卻。

困頓與自嘲在大眾眼中總是暗含失敗或憐惜，

困頓=Loser。

困頓+自嘲=（Loser）2。

啟功書法

03

中學生，副教授。博不精，專不透。

名雖揚，實不夠。高不成，低不就。

癱趨左，派曾右。面微圓，皮欠厚。

妻已亡，並無後。喪猶新，病照舊。

六十六，非不壽。八寶山，漸相湊。

計平生，謚曰陋。身與名，一齊臭。

66歲的啟功在妻子、母親和恩師已經先後離他而去後，回想半世艱辛歲月，在悲痛之餘寫下了這首詼諧、精鍊《自撰墓志銘》。

那大抵是啟功最人生中最困頓的時刻了。因為他一生最看重的，就是他的母親、妻子與恩師。

啟功出生在1912年，這個中國歷史上改朝換代的一年。清帝退位，民國開始。

可不巧的是，啟功他姓愛新覺羅。

這箇舊日的王子，從一生出來，就沒有了光環。可是沒有光環的啟功依然很有名，並不是因為他是滿清皇族後裔，是雍正皇帝的第九點孫。更在於他的藝術成就。他是中國當代著名教育家、古典文獻學家、書畫家、鑒定家、紅學家、詩人，國學大師。他的畫，價值千金。

啟功這一生，過的跌宕。在抗戰動亂的時光里，啟功只能靠在教學館的工作和賣畫來維持全家的生活。在被劃為右派的時光里，他苦楚忍耐，每日在家閉門作文章。這個滿清後裔在那個動蕩的年代裡，經歷了怎樣的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我們可想而知。

可就在1978年，這個老頭為自己寫下了癱趨左，派曾右。面微圓，皮欠厚。

妻已亡，並無後。喪猶新，病照舊……這樣的墓志銘。

27年後的2005年，這篇墓志銘鐫刻在了八寶山啟功墓地的墓蓋上。這篇墓誌是啟功對自己一生的高度概括，雖平淡幽默，卻句句寫實句句有事。

自嘲不是自辱，也非隨意貶低自己，啟功看似幽默自嘲的冷笑話，將自己半生困頓，一一攤開，說與眾人聽。他「困頓」起來不是一頹不振的心如死灰，而是披著困頓外衣的自娛自樂和自信自嘲。

知乎上關於自嘲有一個高票總結，先有自信，再有自嘲。

朱耷作品

04

不知道是不是末代王子的人生都帶有這樣的自嘲屬性

和啟功一樣敢自嘲命運的還有朱耷。

這個愛翻白眼的明末清初大畫家，把他的白眼一路翻到了他的作品裡。

比啟功更憂傷的是，他們老朱家丟掉天下的時候，他已經19歲了。

朱元璋的十世孫本來是一個很颯的名頭，可是一夜之間，這個名頭就變成了殺頭的刀，擱誰誰也受不了。然後他的人生，徹底陷入了黑暗。「國亡，父隨卒」以及「妻、子俱死」的電視劇狗血劇情在他身上輪番上演，苦情男一號的他自己也不得不剃髮為僧來躲避大清的迫害。

面對這一切，他用一句話概括了自己的人生；嬴嬴然若喪家之狗。事實上，他除了愛點評他的人生，還愛點評自己的作品——墨點無多淚點多。總結起來就是，我的人生怎麼活的像一隻喪家犬啊！連我畫的畫都充滿了深深的悲傷。

朱耷對自己深深的自嘲還體現在他給自己取得「藝名」上，「垢道人」、「朽民」、「活死人」、「愚道人」、「龍眠愚者」、「髡殘」、「白禿」、「瞎尊」、「無智」、「驢」、「廢者」……當然，他還有一個更廣為人知的筆名，八大山人。

是的，你沒看錯。這麼悲傷凄苦，自我摧殘的朱耷，就是傳說中的八大山人。他和啟功一樣，畫作價值連城。

正如Lena所言：自嘲，大多是用另外一個方向去尋找心靈上的慰藉。

實際上，每個人都會自嘲。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最終要學會的，還是和自己相處的能力。

而事實上，除了都是末代貴裔之外，朱耷和啟功一樣，他們不僅功成名就，還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各個都超越80歲一起飛。是不是和你想像里的那些悲春傷秋的憂鬱症文人，不！一！樣！

朱耷作品

05

你想想，如果換做是你

碰到了啟功、朱耷甚至是哈里王子的人生

你會幹什麼？

會不會陷入自怨自艾的境界？

會不會每天有如祥林嫂般追溯往昔？

會不會失去真正的自我？

…………

發現沒，這個答案，我想我會。

如果是那樣

我會陷入迷失自己的怪圈，

會覺得命運額外待我不公

甚至心存幻想

覺得會有黃粱一夢

其實，面對人生困頓的時候。

能一時自嘲並不是一件難事

能一生自嘲的人，才是真正的勇者。

因為只有這樣的人，才是真正有勇氣面對人生的人。

你很難想像一個真正絕望的人會說出：「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畢竟，能說出來的，都是don"t care的。

自嘲是一種最本質最昂貴的勇氣。

因為擁有自嘲的人，才能擁有真正敢於直面生活的勇氣。

趙孟頫作品

06

趙孟頫穿上一襲元朝官服後，

他的藝術才華變得光芒萬丈。

後代很多人探究趙孟頫一筆好字的秘訣

他的字跡里有鐵馬金戈、血雨腥風

有改朝換代、人事更替

有悲劇有興衰

有一種生與死，榮與辱的抉擇

表面上看，他以趙氏後裔，宋朝遺室的身份成為蒙元王朝之臣,在以食周粟為恥的漢文化中,讓人側目。

但實際上他出山入仕，華麗而沉重。

世人對趙孟頫投來的，大節不忠、降志辱身的評判，在痛苦無奈之中，他只能，把所有的迷惘失落凝聚於筆紙之間，為後人留下了無數墨跡。

趙孟頫竭盡一生。將所有的才華傾注於書畫之間，

也正是在這樣國破家衰，人事巨變的經歷，我們也似乎窺見了，一代大家在經歷生命榮辱後，依舊懷揣著、支撐著，一整個堅韌頑強的內心世界。他用自己的作品，默默的自嘲著自己的人生，回擊著所有對他的指責與批判。

這一生，趙孟頫是一個真正的強者。

沒有一種困頓能替代命運的意義。

一個人只能與自己達致最完美的和諧，而不是與朋友或者配偶。

真正的勇氣，就是讓自己活出自己想要的人生。

趙孟頫作品

07

一屋子同學都在談著百萬千萬的「買賣」，

你還在努力融資，拎著箱子到處飛，這樣的事業運算好么？

一場館都在調侃你長得丑的時候，

你站在聚光燈下，會不會覺得運氣真不好，長成這樣？

而

第一個人是馬化騰

第二個人是馬雲

…………

任何領域，只要你有勇氣正視自己的現狀，

就會有辦法得到和擁有自己想要的生活。

因為他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至少啟功明白，朱耷明白，趙孟頫也明白。

幸好，上天帶他們不薄

其實想想就能明白

一個敢於笑著說出痛的人，他的心理有多強大！

而這樣的人，運氣一定不會太差！

願你擁有鮮花和明月，

也能享受清風和山崗。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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