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歐陽玄《春暉堂記》卷、《振衣詩札》分藏於台北及北京故宮
歐陽玄《振衣詩札》,行楷,25.1×35.3cm。台北故宮博物院藏。
釋文:
振衣逢野泉。漸見棲寒所。坎坎山下聲。幽幽林中語。仙卿何代隱。卿復言亦楚。開冰洗葯苗。掃雪候山侶。零葉聚疏籬。幽花積寒渚。冥冥孤鶴性。天外時輕舉。歐陽玄書。
《春暉堂記》卷,紙本,楷書,縱29cm,橫102.9cm。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春暉堂記》是歐陽玄為王伯善的「奉親之堂」所撰並書的記文。文中讚揚了王伯善對母親的孝敬,同時又歌頌了王母的賢惠。從文中可知,此奉親之堂名「春暉」,是當時的文人吳養浩據唐孟郊「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的詩意而起。此卷後面的詩跋詠頌的都是王伯善奉孝母親之事,而不是對歐陽玄書法的評價。
此書學蘇軾,筆法渾厚穩健,剛勁流暢,筆畫精到,起承轉折分明,結體方扁,分間布白極其勻稱,是歐陽玄合文章、書法為雙美的代表作品。
《墨緣匯觀》、《石渠寶笈》著錄。
署款:「國史冀郡歐陽玄記」,款下鈐「冀郡歐陽玄印」。鑒藏印有清安岐、乾隆內府、嘉慶內府、宣統內府諸印。
卷後有元張翥、吳當、貢師道、程益四家題詩。
歐陽玄,生卒年不詳,字原功,號圭齋,瀏陽人。祖籍江西,系歐陽修的族裔。清康熙年間修瀏陽縣誌時因避康熙皇帝玄燁諱,改玄為元,所以又有歐陽元之稱。
延祐元年(1314年)仁宗帝的儒師王約等漢臣積極倡議開科取士,仿唐宋舊制於延祐二年(1315年)詔行科舉(史稱「延祐復科」),歐陽玄取中進士第三名,為官40餘年先後六入翰林,兩為祭酒,兩任主考千生,以史學成就最為突出,同時也以詩文聞名天下,因其學識淵博,文績卓著,人稱「一代宗師」,與王約並稱元代「鴻筆」。
1333年(元統六年),元惠帝以歐陽玄任翰林院直學士,負責編修《泰定帝實錄》、《明宗實錄》、《文宗實錄》和《寧宗實錄》,合稱「四朝實錄」,受到朝野好評。因此,當至正(1341-1367)初年元惠帝下詔修撰遼、金、宋三史時,又以歐陽玄為總裁官。接受了這一任命後,歐陽玄極為負責。丞相脫脫問他三史編撰從何人手,他回答:「編史好比造屋,關鍵是聚材、擇匠。聚材就應當先購書,擇匠就必須遂選史官。」脫脫同意他的建議。歐陽玄便本量搜集史料,仔細選定撰寫者,並先親自定出凡例,讓參加編寫者有所依據。待記、傳的正文完成後,他又一一寫出論、贊、表、奏,對史事人物作一大略的評價。編寫過程中有些撰稿者為顯示自己的才華使某些議論不公正,也有部分書稿因編寫者眾多而文字差異很大。對這些情況,歐陽玄不多作口舌辯爭,等初稿呈上後自己詳加推敲,斟酌改定。因而三史體例統一,文筆一致,對人物史事的評價較為公允。元惠帝閱讀完成稿後再三稱讚,後人評價也較高,認為三史共600卷千萬言宇都由歐陽玄一人改定,很不容易;不足是由於卷佚浩繁,其中難免有所差錯,有的同一件事、同一個人在書中出現多次,卻先後記載不同。不過瑕不掩瑜,遼、金、宋三史總體而言堪稱信史。
三史修成後,歐陽玄因功升翰林學士承旨,朝廷又命他纂修「仿周禮之天官,作皇朝三大典」的《經世大典從此外,他還編成《太平經國》、《至正條格》、《經考大典》、《纂修通議》、《康書纂要》、《元律》等史著多種,共達 1120卷。可惜的是,這些史學方面很有價值的書籍大多已經散佚,未能傳至現世。
如果說歐陽玄編修三史和其他史學著作有使人借鑒歷史經驗教訓功效的話,那麼他所撰寫的《至正河防記》則對治理黃河,安定民生有著直接的現實意義。1351年(至正十一年),元朝以賈魯為總治河防使負責治理黃河,功成後又命歐陽玄製作河平碑文以表旋此次治河的功績。歐陽玄遵令完成了河平碑的製作,但在這過程中他感到以前司馬遷《史記》和班固《漢書》中所記載的修得河渠溝恤的狀況,僅僅記下了治水的道理及水流趨向,不涉及到治水的具體方法,使後世擔任治理黃河任務的負責者無從了解和考究。於是他向賈魯和熟悉河情者仔細詢問,並將治河過程中所作的各種記錄詳加勘質,然後寫就了《至正河防記》。詳盡記載了這次至正年間治理黃河的方略方法,對後世治河有一定參考價值。
歐陽玄雖身為高官,平時卻生活儉樸,待人謙和,同時代的詩人大家孫風洲讚頌他:「奎齋還是舊圭齋,不帶些兒官樣來。」1357(至正十七年),歐陽玄病逝於大都(今北京),享年83歲。朝廷謚號文,追贈大司徒、柱國,封楚國公。葬宛平香山,後歸葬瀏陽天馬山,並建詞紀念,受到湖南士人世代祭祝崇敬,至今瀏陽還有「奎齋路」的街名。
史籍記載:
歐陽玄,字原功,其先家廬陵,與文忠公修同所自出。至曾大父新,始遷居瀏陽,故玄為瀏陽人。幼岐嶷,母李氏,親授《孝經》、《論語》、小學諸書,八歲能成誦,始從鄉先生張貫之學[1],日記數千言,即知屬文。十歲,有黃冠師注目視玄,謂貫之曰:「是兒神氣凝遠,目光射人,異日當以文章冠世,廊廟之器也。」言訖而去,亟追與語,已失所之。部使者行縣,玄以諸生見,命賦梅花詩,立成十首,晚歸,增至百首,見者駭異之。年十四,益從宋故老習為詞章,下筆輒成章,每試庠序,輒占高等。弱冠,下帷數年,人莫見其面。經史百家,靡不研究,伊、洛諸儒源委,尤為淹貫。
延祐元年,詔設科取士,玄以《尚書》與貢。明年,賜進士出身,授岳州路平江州同知。調太平路蕪湖縣尹。縣多疑獄,久不決,玄察其情,皆為平翻。豪右不法,虐其驅奴,玄斷之從良。貢賦徵發及時,民樂趨事,教化大行,飛蝗獨不入境。改武岡縣尹。縣控制溪洞,蠻獠雜居,撫字稍乖,輒弄兵犯順。玄至逾月,赤水、太清兩洞聚眾相攻殺,官曹相顧失色,計無從出。玄即日單騎從二人,徑抵其地諭之。至則死傷滿道,戰鬥未已。獠人熟玄名,棄兵仗,羅拜馬首曰:「我曹非不畏法,緣訴某事於縣,縣官不為直,反以徭役橫斂掊克之,情有弗堪,乃發憤就死耳。不意煩我清廉官自來。」玄喻以禍福,歸為理其訟,獠人遂安。
召為國子博士,升國子監丞。致和元年,遷翰林待制,兼國史院編修官。時當兵興,玄領印攝院事,日直內廷,參決機務,凡遠近調發,制詔書檄。既而改元天曆,郊廟、建後、立儲、肆赦之文,皆經撰述。復條時政數十事,實封以聞,多推行之。明年,初置奎章閣學士院,又置藝文監隸焉,皆選清望官居之,文宗親署玄為藝文少監。奉詔纂修《經世大典》,升太監、檢校書籍事。元統元年,改僉太常禮儀院事,拜翰林直學士,編修四朝實錄,俄兼國子祭酒,召赴中都議事,升侍講學士,復兼國子祭酒。重紀至元五年,足患風痹,乞南歸以便醫藥,帝不允。拜翰林學士,未幾,懇辭去位,帝復不允,免其行朝賀禮。至正改元,更張朝政,事有不便者,集議廷中,玄極言無隱,科目之復,沮者尤眾,玄尤力爭之。未幾南歸,復起為翰林學士,以疾未行。
詔修遼、金、宋三史,召為總裁官,發凡舉例,俾論撰者有所據依。史官中有悻悻露才、論議不公者,玄不以口舌爭,俟其呈稿,援筆竄定之,統系自正。至於論、贊、表、奏,皆玄屬筆。五年,帝以玄歷仕累朝,且有修三史功,諭旨丞相,超授爵秩,遂擬拜翰林學士承旨。及入奏,上稱快者再三。已而乞致仕,帝復不允。御史台奏除福建廉訪使,行次浙西,疾復作,乃上休致之請,作南山隱居,優遊山水之間,有終焉之志。復拜翰林學士承旨,玄屢力辭,不獲命。奉敕定國律,尋乞致仕,陳情懇切,乃特授湖廣行中書省右丞致仕,賜白玉束帶,給俸賜以終其身。將行,帝復降旨不允,仍前翰林學士承旨,進階光祿大夫。十四年,汝潁盜起,蔓延南北,州縣幾無完城。玄獻招捕之策千餘言,鑿鑿可行,當時不能用。十七年春,乞致仕,以中原道梗,欲由蜀還鄉,帝復不允。時將大赦天下,宣赴內府。玄久病,不能步履,丞相傳旨,肩輿至延春閣下,實異數也。是歲十二月戊戌,卒於崇教里之寓舍,年八十五。中書以聞,帝賜賻甚厚,贈崇仁昭德推忠守正功臣、大司徒、柱國,追封楚國公,謚曰文。
玄性度雍容,含弘縝密,處己儉約,為政廉平。歷官四十餘年,在朝之日,殆四之三。三任成均,而兩為祭酒,六入翰林,而三拜承旨。修實錄、《大典》、三史,皆大製作。屢主文衡,兩知貢舉及讀卷官,凡宗廟朝廷雄文大冊、播告萬方制誥,多出玄手。金繒上尊之賜,幾無虛歲。海內名山大川,釋、老之宮,王公貴人墓隧之碑,得玄文辭以為榮。片言隻字,流傳人間,咸知寶重。文章道德,卓然名世。羽儀斯文,贊衛治具,與有功焉。玄無子,以從子達老後,復先玄卒。有《圭齋文集》若干卷,傳於世。[2]
譯文:
歐陽玄字原功,他的祖先居住在廬陵,與文忠公歐陽修出於同一宗。到他的曾祖父歐陽新時才遷居到瀏陽,所以他是瀏陽人。歐陽玄幼年聰慧,他的母親李氏親自教他《孝經》、《論語》《小學》各書。八歲能背誦,才開始跟隨鄉學先生張貫之學習,一天能記下幾千字,就知道如何寫文章。十歲時,有一道士凝視歐陽玄,告訴張貫之說:「這個孩子神氣凝遠,目光逼人,以後會以文章為天下之冠,有擔負朝廷重任的才能。」說完就離開了,急忙出與他講話,已不知他的去向。朝廷派遣使者巡查各縣,歐陽玄以學生身拜見使者,使者命其作梅花詩,立刻作成十首,晚上回來時增加到上百首,看見的人對此都很驚訝。十四歲時,進一步跟隨宋朝遺老學習作詞章。下筆成章,每次參加鄉學考試總是位於高等。成年後,閉門讀書幾年,人們見不到他的面,經史百家,沒有不研究的,對伊、洛學派的本末,尤其淹博貫通。
延祐元年,仁宗下詔設科舉取士,歐陽玄以《尚書》參加貢試。第二年,賜予他進士出身,授予岳州路平江州同知之職。調任太平路蕪湖縣尹。縣中多疑難官司,長期不能判決,歐陽玄考察了這些情況,都公正地進行了判決或平反。豪門大族不遵守法律,虐待他們的漢族奴隸,歐陽玄判決這些奴隸恢復自由。賦稅徵調及時,百姓樂意去做自己的工作,政教風化非常盛行,蝗蟲,唯獨不入此縣境界。改任武岡縣尹。武岡縣控制著溪洞,此處蠻獠雜居,對他們的撫育愛護稍,有不協調,他們就拿起武器造反。歐陽玄到任一個月後,赤水、太清兩洞聚集眾人相互攻殺,官吏們互相對視,臉色大變,想不出解決的計謀。第二天,歐陽玄單人匹馬帶領兩人直接到達獠人爭鬥的地方告諭他們。到達的時候死傷者充斥道路,戰鬥還沒有停止。獠人熟知歐陽玄的名望扔掉兵器,排著隊拜倒在馬前,說:「我們不是不懼怕法律,因為向縣衙投訴某事,縣官判決不公正,反而用徭役橫徵暴斂搜刮我們,感情上無法忍受,就發憤去死。沒想到麻煩我們的清廉長官親自前來。」歐陽玄告訴他們此事的禍福,回去為他們審理官司,獠人於是安撫下來。
召歐陽玄作國子博士,升任國子監丞。致和元年,改任翰林待制,兼任國史院編修官。當時正值戰亂,歐陽玄領印代理國史院事務,每天在內廷值班,參與決策機要事務,包括遠近的調撥發運,掌管制詔,撰寫文書。不久改年號為天曆,祭天地祖宗,冊封皇后、立太子、大赦等文書,都經他撰寫。又列舉當時政務幾十件,密封起來直奏朝廷,大多數被推行。第二年,開始設置奎章閣學士院,又在院內設置藝文監隸屬它,都選擇清廉、有名望的官吏任職。文宗親自任命歐陽玄為藝文少監,奉旨編撰《經世大典》,升任太監、檢校書籍事。
元統元年,改任僉太常禮儀院事,官拜翰林直學士,編修四朝實錄。不久,兼任國子祭酒,被朝廷召入中都參議國事,升任侍講學士,又兼國子祭酒。後至元五年,腳部患風痹,請求回到南方以便於治病、用藥,順帝不答應。授予翰林學士,沒多久,懇求辭去官職,順帝又不答應,免去他行朝賀的禮節。改年號至正,改革朝政,凡不利的事情都在朝廷集中商議,歐陽玄盡言沒有隱諱。科目復設,阻撓者非常多。他仍然竭力爭取。不久,回到南方,又被提拔為翰林學士,因病沒有赴任。
順帝下詔修遼、金、宋三史,召歐陽玄為總裁官,發凡舉例,使撰述者有所依據;史官中有憤怒地表露才華、議論不公正的人,歐陽玄不用口舌與他們爭論,待他們交上稿件,用筆修改審定,都算作他們自己改正的。至於論、贊、表、奏,都由歐陽玄執筆。五年,順帝因歐陽玄在幾朝做官,並且有編修三史的功勞,命令丞相破格授予他爵位和俸祿,於是準備拜他為翰林學士承旨。等到奏請順帝,順帝再三稱讚。不久,歐陽玄請求退休,順帝又不同意。御史台上奏拜他為福建廉訪使,走到浙西,病又發作。於是奏上退休的請求,作南山隱居,悠閑自得于山水之間,有在此了卻餘生的願望。又被任命為翰林學士承旨,他多次堅決辭謝,不被批准。奉順帝詔書制定國家法規,不久請求退休,陳述情況懇切,於是特別授予他以湖廣行中書省右丞的職位退休賜他白玉束帶,給他俸賜養老。將要走時,順帝又下詔不許他走,仍拜為以前的翰林學士承旨進升為光祿大夫。
十四年,汝潁強盜興起,蔓延南北,州縣中幾乎沒有完整的城池。歐陽玄呈獻招捕的措施千餘字,確實可行,當時不能採用。十七年春,請求退休,由於中原道路阻塞,打算經四川回鄉,順帝又不答應。當時將要大赦天下,宣他到內府。歐陽玄長期卧病,不能行走,丞相傳旨,准他乘轎子到延春閣下,實際是順帝給臣子的特殊優待。這年十二月戊戌日(二十九日),去世於崇教里的寓內,時年八十五歲。中書通知順帝,順帝賞賜辦理喪事的財物很豐厚,贈他崇仁昭德推忠守正功臣、大司徒、柱國的稱號,追封他為楚國公,贈謚號為文。
歐陽玄生性儀度大方,內含弘大縝密,對待自己節儉不奢華,為政清廉公正,做官四十多年,在朝廷的時間,將近四分之三。三次做成均,兩次做祭酒,六次進入翰林,三次任承旨。編撰實錄、《經世大典》、三史,都是大著作。多次做主考官,兩次主持貢舉和讀卷官,凡宗廟朝廷重要文書冊文,傳達全國各地的制詔,大多出於歐陽玄之手。賞賜的金帛、絲綢、好酒,幾乎每年都有。海內名山大川,寺院、道觀,王公貴人墓道的碑銘,以得到歐陽玄的文辭為榮耀。支言片語流傳到民間,人們都知道它的珍貴。歐陽玄的文章和道德,以高超揚名於天下。在表率斯文,輔衛治國方面,都有功勞。歐陽玄沒有兒子,以侄子達老為嗣,又先於歐陽玄去世。歐陽玄有《圭齋文集》若干卷流傳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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