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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女孩遇害她男友逃跑成嫌疑人,可我卻發現真兇潛伏在我身邊

漂亮女孩遇害她男友逃跑成嫌疑人,可我卻發現真兇潛伏在我身邊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Dear十夜 | 禁止轉載

1.她從天台墜落

我叫穆大山,是一名警察。

立志成為大山洛克·穆爾摩斯的我,就在剛才,親眼目睹了一起謀殺案的發生。

當時,我正受小學同學殷月的邀請,在她公司附近的露天咖啡館談心。

她下個月即將遠行,希望我在她離開之後,可以幫忙關照一下她年邁的祖母。

咖啡只喝了一半,就聽到殷月的驚呼:「大山,你快看,有人從天台掉了下來!那棟樓好像……好像是我們公司……」

事情發生得非常快,在我轉頭過去的那一刻,只看到一個墨綠色的身影軟軟地從空中跌落,肉體與馬路之間發生慘烈的碰撞,隨即便是周圍人群的驚叫喧鬧:「死人啦!」

我立刻站了起來,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下午兩點四十二分。

那是距離咖啡館不到五十米的花園大廈樓下,這幢商務樓共有二十層高,裡面彙集了約莫四五十家公司,此刻臨近下班時間,走道里過往的人流量很大,不一會兒就圍滿了看熱鬧的職員。

我用力扒開層層疊疊的人群時,恰好看到蹲在地上做急救的保安一臉頹喪地搖頭,「已經不行了。」

從二十層高的大廈頂層跌落,現場如此狼藉,能活下來才是奇蹟。

波浪卷的長髮,瓷娃娃一般雪白的肌膚,漂亮合身的墨綠色長裙,高跟鞋散落兩處,那是一個打扮時髦長相精緻的年輕女子。

片刻之前,她還是條鮮活美麗的生命,而此刻,卻躺在血泊之中,身體的餘溫逐漸褪去,沒有心跳,不再呼吸。

我輕嘆一聲打算離開。

是的,我正在休假,這裡不是我所在的轄區,跳樓事件也不是刑事案件。大廈管理人員反應迅速處置得當,替那名女子做了急救,也用警示墩將屍體與圍觀人群隔開,避免現場被破壞,連遮掩屍體用的白布都已經準備好,在不遠處呼嘯的警車來到之前一切都井然有序地運轉著。

看起來,似乎並沒有我什麼事。

但殷月卻緊緊抓住我的手臂不放,她身體輕輕顫抖,對我說:「那個女孩是我們公司的出納陸芸,我和她關係挺好,經常一塊兒吃飯。她雖然是福利院長大的孤兒,但性格開朗,絕不會幹出自殺這樣的傻事。可是,她沒有家人,公司和大廈管理處為了避免麻煩,一定不會深究她死亡的原因。大山,你得幫我!」

言下之意,她似乎知道些什麼。

但既然是關係親近的同事,卻不敢上前慟哭,可見她又有很大的阻礙和顧慮。

我拍了拍她的手臂,低聲說道:「我知道了。這裡人多嘈雜,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再細說如何?」

她紅著眼點點頭。

天色微暮,幽靜的濱河邊,昏黃的路燈已經亮起,將殷月纖瘦的影子拉得分外冷寂。她哽咽著開口:「陸芸和我是同時進入RM公司的同事,因為年紀相仿,我們兩個最要好。她是個活潑的女孩,上個月卻忽然情緒低落,我幾經追問,她才肯告訴我,原來她被許經理侮辱了。」

財務經理許志傑仗著老闆小舅子的身份,經常對手下的女職員毛手毛腳,是RM公司出了名的咸豬手。

上個月的部門團建聚餐,陸芸不小心喝多了,許經理借著送她回家的機會將人糟蹋了。她無父無母,沒有人撐腰,又害怕嚷出去得罪老闆丟了工作,只能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殷月的眼中閃著恨意,「那個許經理,平時沒有少作孽,只要長相還過得去的女同事,或多或少都受過他的騷擾,我也……」

她小聲抽噎起來,不知是在為陸芸,還是為自己。

我輕輕拍了拍她肩膀,替她將馬尾上快要滑下來的髮夾整好,低聲安慰她:「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如果那個許經理真的做過這些事,我會幫你。」

殷月點頭,「從前我是有所顧慮,所以才忍氣吞聲,但現在陸芸死了,我也打算離職,還有什麼可怕的?大山,請你幫我查許志傑,我敢斷定,陸芸的死與他脫不了干係!」

她拿出手機,翻陸芸的微信聊天記錄給我看,「你看,她約我一起吃晚飯,還說有關於許志傑的事要告訴我。就算遇到了這樣痛苦的事,仍舊微笑面對的她,怎麼可能會跳樓自殺?」

殷月是我的小學同學,她的請求我無法拒絕。更何況,從微信內容來看,陸芸的死確實存在可疑之處。作為一名想當穆爾摩斯的人民警察,我義無反顧地答應了她。

在殷月期盼的目光下,我撥通了堂兄穆大海的電話,他是本市最有影響力的紙媒《市民日報》的主編,消息靈通,人脈廣闊,在不方便動用警力資源調查的時候,我習慣麻煩他。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電話那頭,穆大海已經哇啦哇啦叫開:「大山,你收到消息了嗎?富婆田麗你還記得嗎?就是住在碧水街29號的那個胖女人。十分鐘前,她被發現溺死在家中的泳池,身上有傷,房間有打鬥的痕迹,鄰居舉報曾聽到過爭吵,這百分百是樁謀殺!」

殷月的臉色倏然變了,她急切地問道:「田麗?是那個開連鎖餐廳的富婆田麗嗎?她的未婚夫是不是叫梁建軍?大山,事情有些奇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梁建軍,他就是陸芸交往了五年的前男友!」

我目光一深,一個人的前任與現任同一天在相鄰的時間先後死亡,要說是巧合真難以令人信服。或許,正如殷月所言,陸芸的死有蹊蹺,並且正在往越來越複雜的方向發展。

而現在,我有了追查下去的正當理由——碧水街29號,恰好正在我的轄區!

2.可疑的男人

我銷假回了警局,剛進門,負責田麗案的小丁苦著臉求我:「大山哥,你得幫我!」

碧水街派出所位於治安良好的富人區,平時鮮少接到報案,像這樣有謀殺嫌疑的案件,也只有我「有幸」遇到過一次。算起來,我確實是所里經驗最豐富的警察了,自然義不容辭。

小丁立刻將此事的所有細節都悉數報告一遍:「是保姆報的警。據她的口供,今天中午田麗和梁建軍鬧分手,兩個人吵得很厲害,田麗說了好幾次讓梁建軍滾出去,之後梁建軍摔門離開。田麗心情不好,說要靜靜,要保姆出門轉轉。保姆傍晚五點回家準備做飯,去院子里摘新鮮辣椒時經過泳池,卻發現了田麗的屍體。」

他接著說了自己的想法:「田麗具體的死因要等法醫的驗屍報告出來才能知道,但她脖子上有掐痕,身上有淤傷。據保姆說,田麗水性很好,家中的泳池也並不深,就算失足跌倒,也不至於會溺死。事發後,梁建軍的手機就打不通了,他工作的地方也找不到人,所以我懷疑,梁建軍是兇手。」

聯繫到陸芸之死,我也認為梁建軍嫌疑最大,但我的偶像福爾摩斯說過,在得到所有證據之前就進行推理是個致命的錯誤,這會使結果帶有偏見。警方辦案,不能只憑感覺就認定罪犯,一切都要用證據說話。

而證據,最容易被隱藏在案發現場,哪怕是一絲微不足道的發現,也有可能成為破案的關鍵。

田麗的別墅位於碧水街29號,寬闊的大門建得十分富麗堂皇,兩側各有一個門禁監控攝像頭。

但小丁卻無奈地告訴我:「大山哥,這兩個攝像頭都壞了。保姆說,壞了有好一陣子,田麗沒有放在心上,覺得這玩意只不過是個擺設,所以就沒有請人來修。我早已經勘察過了,整棟別墅沒有安裝其他的監控設備。」

我腳步沉重地往裡面走,一路走,眉頭皺得更深。

果然,如同小丁所言,田麗家的保姆將屋子打掃得乾乾淨淨,假如不是專業人士,根本看不出來這裡曾經有打鬥的痕迹。連泳池邊也被仔細整理過,地被干布擦過,沒有一滴水漬,就無法從水漬的走向判斷田麗在泳池邊的足跡。

換言之,這是一個完全被破壞殆盡的案發現場,許多有價值的線索就這樣被消失掩埋。

我抬頭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站在一旁小心翼翼跟著我們的保姆,假作不在意似的跟她閑話家常:「阿姨,你老家是哪裡的?到這裡多少年了?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保姆眼睛紅紅的,悲傷的情緒倒不似作偽,「我老家在德慶,做這行三十年了,最近十年都在這家做。田小姐現在去世了,我也只能再重新找一家,但現在外面都愛找年紀輕的,我年紀大了,恐怕找不到好的活。實在不行,就只能回老家給兒子帶孩子去了。」

我眼眸動了動,不動聲色地說道:「你辛苦操勞了一輩子,現在退休享受天倫之樂,倒也是好的。」

保姆嘆口氣,「回去要受兒子的氣,要是能做,還是再干幾年比較舒坦。」

小丁湊上來低聲問道:「大山哥,你是在懷疑保姆嗎?她不是兇手。」

他手裡拿出一沓報告來,指著其中一頁對我說道:「田麗的手機上最後一個通話記錄在13:45,是保險公司的推銷電話,工作錄音已經證實確實是田麗本人接通的。但保姆半小時前就已經出了門,碧水街十字路口的紅綠燈監控拍到了她過馬路的時間,證實了她的口供。她一整個下午都在附近的樂福超市,工作人員可以證實這一點,超市的監控畫面顯示她離開的時間是16:42,按照路程推算,她確實在17:00左右到家。保姆的口供並沒有問題,她不是殺人兇手。」

我沖他笑了一下,「她不是兇手,但她也一定有所保留。」

普通人遇到命案應該是驚慌失措的,發現屍體報案之後,警察到來之前,恐怕都不會有心情打掃家裡,特別是泳池周圍。

我實在無法想像保姆將田麗的屍體放在躺椅上之後,會再去拿拖把來將水池邊的水漬擦乾,這簡直太令人匪夷所思了。所以,不論保姆是無知還是故意,她身上一定藏著秘密。而這秘密,極有可能與田麗的死有關。

小丁認真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啊,對了,她說她老家在德慶,我記得梁建軍也是德慶人!」

我拍了拍他肩膀,「來吧,想辦法撬開她的口,說不定會有有趣的發現。」

離開田麗的別墅時,我注意到她左右兩側的鄰居家門口都裝了攝像頭。

小丁很會看眼色,立刻說道:「田麗家左側住著本市一所私立醫院的院長,案發後第一時間我們就去拜訪過這家,院長夫人說她中午在院子里逗貓的時候的確聽到田麗家有大聲爭吵,還聽到摔門而出的聲音,當時差不多是13:00左右。後來,她就進屋了,直到警察找上門來才知道隔壁死了人。右邊這家上周起就出國度假了,家裡沒有人,只有幾條狗。」

我點頭,「想辦法弄到這兩家的監控錄像。」

田麗家門口的監控壞了,但只要案發時間內有人進出過她的家門,勢必也會被鄰居家的攝像頭拍到。

第二天一早,熬了一夜的小丁紅著眼告訴我,「大山哥,所有的攝像頭畫面,包括碧水街上的紅綠燈監控影像我都查過一遍,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他語氣有一些激動和興奮,「梁建軍在13:45時去而復返了!五分鐘後他提著行李包叫車離開。我聯繫過計程車司機,司機說,梁建軍原本要去的是火車站,但臨時卻改在商務中心的花園大廈下車了。大山哥,五分鐘的時間足夠他犯案行兇了!收拾東西走人這舉動,也符合畏罪潛逃的特徵。」

「你說什麼?」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梁建軍在花園大廈下的車?當時是幾點幾分?」

小丁看了眼手上的記錄,「下午兩點半吧。怎麼了?」

我眯了眯眼,一字一句地說道:「昨天下午兩點四十二分,花園大廈有人墜樓身亡,是個名叫陸芸的女職員,她是梁建軍的前女友。」

3.起來像是畏罪自殺

傍晚,穆大海打電話過來,「大山,你讓我查的那個許志傑真TM是個人渣啊!」

在「噼里啪啦」一通狂罵之後,他終於進入了正題,「許志傑在RM公司工作十五年,提告他性騷擾的女職員不下十位,有兩位被誘姦懷孕,均被他的家族以各種手段壓了下來。其中有一個叫張麗莎的姑娘,雖然拿了許家的錢願意息事寧人,卻患上了嚴重的憂鬱症,兩年前從花園大廈的頂樓天台上跳樓身亡。張麗莎的死,警方定性為自殺,但因為沒有遺書,RM公司的職工內部卻都流傳著一個說法,他們私下裡都認為,張麗莎是被許志傑逼死的。」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啊,對了,昨天下午RM公司又有個姑娘墜樓死了,聽說她之前也被許志傑糟蹋過。警方因此問訊過許志傑,但很遺憾,這個人渣昨天恰好有接待任務,案發時並不在公司,有堅挺的不在場證明。」

我默默點頭,原來有過前車之鑒,所以殷月才會不顧一切地認定陸芸的死與許志傑有關。

穆大海接著說道:「人渣不僅不承認他和那姑娘的死有關,還倒打一耙,說她貪污公款。」

我皺了皺眉,「消息確實嗎?」

穆大海不滿地道:「哥哥什麼時候給過你假消息?許志傑說他發現公司有一筆賬款不對,查到了陸芸頭上,剛想舉報她呢,她就畏罪自殺了。根據RM公司財務部其他職工的說辭,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但是不是陸芸做的不好說。」

他悲天憫人地嘆了口氣,「不過,人都死了,恐怕有什麼問題都會往她身上推,這案子多半也會以自殺論處了。」

我想到了殷月期盼的眼神,聲音微沉,「話不能這麼說,黑就是黑,白即是白,我們警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犯罪分子,也絕不會讓任何一個好人蒙冤。如果陸芸是被人謀害的,她絕不會被自殺!」

穆大海投降,「好好好,算我說錯話了,你們警察明察秋毫,行了吧?」

他忽然笑嘻嘻地說道:「所謂兄弟,就是要互相幫助,我幫了你,你是不是也要幫幫我?明天社會新聞版的頭條我可還空著呢!怎麼樣?聽說梁建軍在逃,他到底是不是殺害田麗的真兇?證據呢?有什麼新的線索嗎?」

我痛苦地撫了撫額頭,在他炒豆子一般拋出更多問題之前,果斷地掛了電話,「對不起,警方辦案,無可奉告。」

小丁敲了敲我的桌子,「大山哥,有新情況。」

他翻開記事本說道:「我去火車站的票務系統查了一下,梁建軍原本定了昨天晚上六點半回德慶老家的火車票,但驗票系統顯示他並沒有出發。既然他還在本市,又沒有回家,那我就排查了一下賓館的住宿記錄,果然,在一家經濟型快捷酒店住客名單內找到了他!」

我沖小丁舉了個大拇指,「好樣的!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那家酒店在濱河附近,離火車站不遠,周圍有三條地鐵線路,地理位置絕佳,從戰略上來說,是個能進能退的好地方。小丁因此對梁建軍的智商表示了極大的肯定,「這姓梁的是一把好手,不僅殺人不留痕迹,連選住的地方都那麼地有眼光。」

我目光微深,心中卻充滿了疑問。

按照正常的邏輯,殺人之後要麼自首,要麼逃亡。既然已經決定逃亡,自然是離得越遠越好,但梁建軍卻並沒有按照原定的行程離開這裡。留下來當然也沒有問題,但本市夜生活豐富,不需要登記身份證就能過夜的場所不少,他卻偏偏選擇了暴露自己的位置。這有些不合情理。

果然,我們趕到快捷酒店梁建軍登記的房間時,裡面空無一人。

前台回憶,昨晚確實有個男人拿著梁建軍的身份證來開了房間,但他並沒有入住就直接離開了,並且再也沒有回來過。

小丁拿著梁建軍的照片問:「是這個人嗎?」

前台想了半天,「那個人穿著黑色的外套,戴著口罩,鴨舌帽壓得很低,我看不清他的臉,不過身材倒是蠻像的。」

大堂經理隨即拿來了昨晚的監控視頻,果然和前台說的一樣,開房的男人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又似乎在刻意躲著監控,只能隱約看出身材壯實,身形與田麗家中找到的梁建軍生活照相似。

線索,好像又斷了。

接下來的幾天,梁建軍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論是機場碼頭還是火車站,我們的同事甚至排查了他老家所有的人際關係,但都沒有他一絲一毫的蹤影。他停用了手機,不與任何人聯繫,我們所能追蹤到的最後一次信號,是在濱河附近,但蹲守快捷酒店的同事幾天幾夜沒合眼之後,依舊一無所獲。

正當我和小丁逐漸陷入絕望的時候,我接到了殷月的電話。

她說:「大山,我在整理陸芸遺物的時候發現了她的備用手機。哦,是這樣的,她因為嫌現在推銷電話太多,所以特意買了一個備用的手機,用來網購、收發快件、註冊各種會員什麼的。我無意中打開之後發現,裡面有一條可疑的消息,你現在在哪?我把手機送過來吧。」

碧水街派出所的會議室里,我打開陸芸的備用電話,這是一個價格低廉的老年機,沒有新興的那些功能,只能收發簡訊打電話。簡訊目錄里,大部分都是推銷廣告,發件人是一串一串的數字。但在她死後的第二天,卻有一條被存為「狗崽子」的人發來的消息,簡單的十二個字,調理清晰的認罪告白:「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償命。」

她的聯繫人名單里只存了一個人,狗崽子。那個人,是她的前男友梁建軍。

殷月哭得「稀里嘩啦」的,她聲音沙啞地說道:「原本以為是許志傑,沒想到是梁建軍。大山,你一定要抓到這個混蛋,不能讓陸芸死不瞑目!」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電話里小丁火急火燎地道:「大山哥,你快來!濱河水務管理所在清掃河道的時候,打撈到了一具男屍,是梁建軍。我們在堤岸上找到了他的手機,郵箱里找到了他未發送出去的遺書,看起來像是畏罪自殺。」

4.玻璃的假面碎了

一周後,機場。

殷月一身黑衣,面容素淡地站在我面前,「大山,謝謝你來送我。」

她張開雙臂擁抱了我一下,然後笑著說:「說真的,大學畢業之後我就一直在RM公司工作,過著枯燥麻木的生活,還從來都沒有享受過自由的滋味。所以,這次離開之後,我打算到處走走看看,認真想清楚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之後,再選一個適合自己的地方,從事一份適合自己的工作。像你一樣,過自己喜歡的生活。」

我沒有說話。

殷月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你捨不得我,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不是嗎?好啦,我答應你,等我安定下來之後,一定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我奶奶,就拜託你幫忙看顧了!」

她拉著行李箱轉身,一邊往前走,一邊伸出手向我揮舞告別。

我沉聲喝住她:「殷月,你說你嚮往自由,那為什麼要親手斷送你的自由?」

殷月的腳步滯住,她轉過臉來神情困惑地問道:「大山,你說什麼?」

我目光沉痛地望著她,「我以前跟你說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沒有人犯了罪後還可以逃過法律的制裁。陸芸,是你殺的。梁建軍,也是你殺的。在你枉顧人命,痛下殺手的時候,哦,不,更早。在你貪污公款的那一刻,你就已經親手為自己打造了枷鎖和牢籠,你就再也沒有機會得到你想要的自由了。」

殷月臉上的表情僵住,過了半晌,她僵硬地笑了起來,「大山,你在說什麼?陸芸怎麼會是我殺的?你忘記了嗎?陸芸墜樓的時候,我和你正在一起。至於梁建軍,我聽說,他是投河自殺的,你的意思難道是我將他推進了濱河嗎?他那麼強壯,我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大山,雖然你是我的朋友,但也不能這樣隨意誣陷我。」

「朋友」兩個字深深地刺痛了我。

殷月,不僅是我的小學同學,還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在我青春年少的歲月里,她曾佔據過非常重要的位置。但從前我熟悉的那個善良美麗的女子,忽然之間卻猙獰了面目,變成一個心狠手辣的殺人犯,這不僅令我震驚,更讓我痛心。

我沉聲說道:「RM公司一筆巨額款項不見了,財務經理許志傑懷疑經手人陸芸貪污了這筆公款,以此威脅,強迫陸芸和他發生了性關係。但陸芸知道,這件事與你有關,因為和你是朋友,她選擇替你隱瞞,期盼你可以趕緊填上這個窟窿。但你壓根沒有想過要歸還這筆錢,因為錢早就已經被花掉了。

「你男朋友周曉明因為賭博欠了巨額的高利貸被人逼債,這筆錢早就用來還債了。所以,你精心設計了一個陰謀,不僅將挪用公款的罪名坐實到陸芸頭上,還計劃讓許志傑成為殺人兇手。約我出來喝咖啡,不過只是你計劃中的一部分,你要利用我給你製造不在場證明。」

殷月臉上陰晴變幻,但她仍然抵死不肯承認,「所以,請問正在和你喝咖啡的我,是如何殺害陸芸的?難道我有分身術嗎?」

我搖搖頭,「陸芸,的確不是你親手推下樓的,但說她是被你所害,卻一點也沒有錯。是你在她的茶飲里放了過量的阿斯美導致她身體不適頭暈無力,也是你誘使她去了頂樓天台,以及十九層還未裝修好的辦公室,在那裡,她被你男朋友周曉明無情地推出了窗口。」

「至於梁建軍,他是真的倒霉!」我接著說道,「前幾天警方接到群眾的報案,有無人機玩家在巡航的時候恰好拍到了田麗死亡的全過程。田麗在和梁建軍吵架之後心情不快,隔壁鄰居家的狗溜到了她家泳池附近,她打狗泄憤的時候,不小心被狗腿絆了一下摔進了泳池,撞擊太猛令她昏迷,就此溺亡了。她的死是意外,和梁建軍沒有關係。」

至於那被清掃乾淨的現場……

田麗的保姆與梁建軍是同鄉,她雖然並不認為梁建軍會殺害田麗,但也害怕激烈的爭吵現場對他不利,所以才會在第一時間將現場打掃乾淨。事後,在小丁的追問下,她不僅承認了這一點,還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梁建軍和陸芸分手之後仍有聯繫,這令田麗不滿。陸芸被許志傑侮辱之後,更頻繁地找梁建軍談心,終於惹怒了田麗,兩個人劇烈爭吵之後分手。

梁建軍原本想直接回老家,但又放心不下陸芸,便去了花園大廈陸芸的公司找她,頂樓天台,他和陸芸告別之後離開。

沒有想到這短暫的一面,竟然為他惹來了殺身之禍。

殷月的計劃,是利用陸芸將許志傑約到頂樓天台,然後等許志傑離開之後,再讓周曉明在十九層把陸芸殺害。

許志傑劣跡斑斑,又在現場出現過,這殺人嫌疑很難洗清,就算最終證明無罪,也會為她和周曉明爭取很多時間。可惜,許志傑當天有別的工作不在公司。

原本,周曉明沒有見到許志傑就不該再進行計劃,但好巧不巧的是,那天梁建軍出現了,對這兩個人不熟悉的周曉明,將梁建軍誤認為是許志傑,就這樣實施了殺人的計劃。

事後不久,殷月就知道周曉明犯了錯。

但她在濱河聽到了穆大海的電話,知道了田麗死亡的消息,那麼湊巧,像是註定好了的一樣。

畏罪自殺,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借口了。

在她對我說「大山,事情有些奇怪」的時候,我想,在她心裡,梁建軍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梁建軍的確切死亡時間是晚上七點,應該就在她與我分開之後不久,之所以選擇濱河,是因為夜裡濱河附近人少,隱秘。她約梁建軍出來,周曉明埋伏將人打暈,然後合力將那個倒霉的男人扔下了深深的濱河。為了掩蓋死亡時間,她還讓身材與梁建軍接近的周曉明冒充梁建軍去附近的旅館開房。

我看著殷月越發慘白的臉色,繼續說道:「所有人都以為,陸芸是從頂樓墜亡,但她其實是從十九層被推下去的。警方在十九層的辦公室里找到了陸芸的血跡,以及你男朋友周曉明的指紋。就在剛才,我的同事們已經將他抓捕歸案。至於你——」

我輕輕走進她,伸手去攏她有些凌亂的長髮,「昨天的那枚髮夾很好看,你真不應該把它弄丟。」

她的目光驟然一驚,隨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嘆口氣,「沒錯,我們在梁建軍的手心找到了你的髮夾。這算不算你要的證據?」

5.尾聲

立志成為大山洛克·穆爾摩斯的我,剛才偵破了一起謀殺案,為兩條無辜的生命昭雪了冤屈。

我卻一點都不覺得快樂。因為,被我親手送進監獄的那個罪犯,是我青梅竹馬的朋友。

但是你問我,如果上天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怎麼做?

答案是:我不會讓無辜的人蒙冤,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罪的人。

我叫穆大山,我是一名警察。(原題:《玻璃假面》,作者:Dear十夜。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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