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藍:平川兩古城探秘
平川柳州城、鸇陰古城探秘
對「田野考古」嚮往已久,只是從來沒有機會參與過。
昨天午休前,習慣性地打開了QQ,瞄了一眼,發現「會州拾遺群」正在組織考古活動,地點柳州城和鸇(zhān)陰古城。看看地點不太遠,時間尚能來得及,頭腦一熱,便報了名。
也許是身體里有一匹四蹄生風的白馬,天性喜歡四處奔跑,自由自在地奔跑。
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對於一個時間觀念較強的人來說,這無疑是一種羞恥。懷著慚愧之心上了光影夢的車,跟晚雨和淺笑兩位美女打過招呼後,向電廠出發。
在電廠另一支隊伍里,見到了傳說中的麥田山——前幾天在白銀半間書吧舉行了新作《古道西風》首發式的作家——武優善。網名麥田山,中等微胖身材,簡單短袖藍褲,很樸實的打扮,一臉盛夏的笑容,伸過手來,我不好意思地握了握。幸好戴著墨鏡,很好地遮掩了我有些羞怯的表情。同行的還有熱愛考古的隧人王、山泉、楊柳。
柳州城遺址和鸇陰城遺址均地處平川區水泉鎮牙溝水村,西距平川區政府四公里。不久,旱平川公路的西側出現一座高大巍峨的青石牌坊,拐進青石牌坊,前面的車在路邊停了下來,我們也跟著下車。
牌坊正中鐫刻著「鸇陰古城」四個大字。大字的上下各刻有二龍戲珠的圖案和花紋。四個門柱上分別以蒼勁有力的字體鐫刻著對聯,上聯是:千古漢風天行健,下聯是:長河紫塞地勢坤。何等氣貫長虹的對聯啊,只是想到紫塞,難免心生悲憫。門樓左手豎著一方巨大石碑,碑上據說是高財庭老師的「鸇陰賦」。賦寫得洋洋洒洒,氣勢磅礴。大家不約而同地拿出手機拍下來,留待以後慢慢讀吧。
麥田山卻對正、反兩碑上所刻的部分內容持不同意見,尤其對西漢鶉陰城及東漢鸇陰城的年代,有他獨特見解。看他十分篤定自信的樣子,我心裡大為佩服,也對他的小說《古道西風》多了一份期待。我向來缺乏這樣一份氣定神閑的篤定和自信。有人說,一個人不可能既輕信又多疑,我單單就是這樣一個人,既輕信又多疑——輕信別人,多疑自己。
看完了牌樓,繼續向南前行,不一會兒就到了柳州城。柳州城佔地約180畝,其遺址較鸇陰城保存完好。在柳州城東西各設有一城門,東城門之外尚設有一門。門前百米處留有一墩台,類似古時候的烽火台,陽光之下,依然顯得巍峨壯觀。
為寫此文,特百度來一段資料——「據史料記載,柳州古城為平涼郡治,也曾為涼川縣治,築於公元376年。西北史學家、蘭州大學教授魏晉賢也曾經著文考證引史證明,『東晉太原元年(公元376年),前秦滅前涼,置平涼郡。』『平涼郡乃是前秦對前涼作戰的產物無疑』。十六國時,平涼郡還曾出現過民族割據政權……」
但據後來麥田山說,1985年前後白銀市將此城定位為「柳州城」,似與史實不相符。歷史上此處並沒有一個「柳州城」,亦不具備高規格的平涼郡治。據他通過各種歷史典籍和地質水文以及城池遺留物特點推斷,此城疑為北宋末期夯築的「德威城」。通過斷土層的灰燼和瓦碴等分析,此城後來應毀於西夏與北宋或金國的某場戰火。
說是古城,其實就是一圈土城牆圍著一片農田而已。古城的面貌早已堙沒於歲月的塵埃之中,只剩下殘垣斷壁的古城牆屹立於一場接一場的風沙中,繼續接受著近千年時光的考驗,但從殘跡依然可窺見當年的巍峨與雄壯。城牆最高處高達五米多,千百年來的滄桑巨變下,依然呈現出一層一層密實的打夯痕迹,不可謂不堅固。
整整兩個多小時,我們或在城裡徘徊,撿起一些殘磚爛瓦,聽眾驢友揭開它們的生辰年代,或在城牆上溜達,望著遠方指手畫腳,像一群真正的考古學家一樣。光影夢的航拍機在頭頂盤旋著,發出一群蒼蠅的轟鳴聲。使我總不由自主要抬頭看天空。天空上烏雲翻卷,彷彿一場雨的暴動即將來臨。而一位紅衣農婦,一直默默彎腰在田裡勞作,始終未抬起頭來看我們一眼,也從未停下手中的活計。彷彿她本身就是個虛幻的存在。
圍著城牆轉了一圈兒,我們離開柳州城,向東北側鸇陰古城走去。
鸇陰古城距柳州城不遠,最近相距382米。根據史料記載,鸇陰城位於東面,城東西長各約325米,只設有一南門,城外有寬約20米的護城河相繞,總佔地約150畝,基本為方形城。1979年,靖遠縣將其列為縣級文物保護點。
相比柳州城,鸇陰城損毀更為嚴重,整個城只剩下幾段殘牆,被鐵絲網圍起來,以示保護。因為年代更加久遠,城牆漸看不出夯層的痕迹,只有牆頭上一叢雜草迎風搖曳著,像是在訴說著什麼。這是一塊城市的遺骨,城死了,留下它,成為活著的歷史,供人們瞻仰,猜想,研究……
就像歲月的一道傷疤,就像年輪的一個節點,就像遺傳的胎記,這些古城牆,趟過兩千多年歷史的河流,遺留下來一段歲月的痕迹,成為歷史存在的一個證據,憑著這個證據,後人們推測出千百年來人們的生活和戰事,也編織出一個個凄美的故事。而作為未來歷史的我們,能為後人留下些什麼呢?
「想像一下,千百年前,城外是一片一馬平川的荒漠,安藍騎著馬,向此城飛奔而來,我站在哈思山的烽燧上,都會看得見……」楊柳遙望著遠遠的哈思山,開玩笑說。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果真,天高地遠,視野開闊,不論是遠處的哈思山,還是水泉尖山的烽燧,抑或是大青山都與柳州城遙遙相望,敵騎哪個方向走近柳州城,都會看得一清二楚。
轉過身,可見黃河也在西南不遠處滾滾東流而來,北流而去。真不愧是古人選出的一個理想的交通要塞啊,他們憑藉著黃河天險阻擋河西來敵。
但我腦海里天馬行空的並非自秦漢以來的軍隊,以及與匈奴、西夏、金國軍隊的戰爭,而是一個老掉牙的愛情故事。遙想兩千年前,將士出征作戰,數月未還,妻子立於城頭,望眼欲穿,終於在一個晴朗的午後,遠處響起噠噠的馬蹄聲,妻子急忙奔上更高處,看到戰馬奔騰,煙塵四起,丈夫終於戰勝歸來,妻子喜極而泣……
不知是不是因為有了勇士們的忠魂守護,城裡的麥子長勢尤為歡騰,一陣風吹過,滾滾的麥浪此起彼伏,像是一片綠色的湖泊,甚是惹人喜愛,我們的目光也不由從土城牆轉向麥田裡。
麥田山因為來過多次,似乎對那幾截破牆不感興趣,獨自站在地頭上,抽著煙,也在欣賞著大片麥田。網名麥田山的他好像對麥田更感興趣。我們幾個從來沒去過的人,跟著隧人王和楊柳,在麥田裡一邊溜達,一邊拍照。久居水泥叢林的人啊,走進綠色的波浪里,像是擱淺在岸上的魚兒終於跳進了湖水,自由暢快地游弋,捨不得離開。
百度資料:歷史上鸇陰自古就是戰略要津。根據《白銀市志》所載,「鸇州城遺址以西有古城遺址,俗曰『柳州城』,其築城之規模更勝鸇州城」。而之所以兩者都稱「州」,也許是因為此處曾為史稱「五胡十六國」之一的西秦國所佔領。鸇陰古城在歷史上幾經變遷,時而為州,時而為縣……
對鸇陰古城,博學多才,而又理性的麥田山又發出了不同的聲音,他說學術界對鸇州城(或鸇陰城)的定位應認真商榷。西漢時期稱鶉陰城,鶉陰縣跟祖厲縣、媼圍縣建於公元前114年前後,屬安定郡管轄,其郡治在現在的固原。新置安定郡及其諸城,就是為了穩定河西大地、開通絲綢北路大通道。到了東漢時,羌胡叛亂,受安定郡人口內遷影響,公元111年,鶉陰縣才改為鸇陰縣,歸黃河以西的武威郡(郡治:姑臧城)管轄,鸇陰城更談不上州級城池,稱不了鸇州城,它當時所管轄的人口較少。而據史籍推斷,西漢的鶉陰城和東漢的鸇陰城可能在此處的黃河下游右岸某處,把控著哈思山下的鸇陰渡口。此處疑為漢代祖厲古城,可能是漢武帝西巡祖厲河及黃河時,駐蹕過的古城池。
從未仔細琢磨過這一片熱土的歷史淵源,今天,跟著愛好歷史及考古的驢友們,總算是對自己生活的這片土地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幾千年來,多少將士們的拋頭顱灑熱血,才換來了處在古絲綢之路上的這片熱土的安寧平靜和富足啊!
鄧小平曾說過,發展才是硬道理,但我想,和平是硬道理中的硬道理,只有和平才能發展,只有發展起來,才能更加和平穩定富強民主文明。而「一帶一路」的偉大戰略,無疑就是在世界和平的基礎上繪製更加輝煌燦爛的歷史畫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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