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最高法院裁決警醒疫苗專家

一名法國患者稱乙肝疫苗導致其多發性肝硬化，但科學家表示並無證據表明其中存在關聯。圖片來源：Media for Medical/UIG via Getty Images

歐盟最高法院是否給科學帶來一次重擊？「疫苗在無科學證據情況下被指責致病」，很多新聞媒體頭條如是報道歐洲法院（ECJ）近日對一項案件的裁決，在該案件中，一名法國男性宣稱乙肝疫苗導致其多發性硬化（MS）。警覺的專家指出，疫苗和MS之間從未建立過任何聯繫，他們擔心盧森堡法庭的判決可能會為大量虛假指控打開閘門。

責任法專家對該法院6月21日公布的含有大量術語的新聞公告中所做的裁決存在分歧，這在歐洲意味著醫療產品責任。美國舊金山加州大學黑斯廷斯法學院的Dorit Reiss表示，法庭並未應對科學或疫苗的打擊，而是在個人權益和社會抵抗疾病的利益之間保持平衡。但巴黎第二大學的Jean-Sébastien Borghetti表示，此次裁決為歐盟法官忽視一些類別的科學證據留下了很大讓人憂慮的空間。

在法庭記錄中，此次案件涉及法國W先生，他從1998年12月到1999年7月間接受建議注射三個劑量的乙肝疫苗。1999年8月，W發展了MS癥狀，這是針對保護鞘覆蓋神經的一種自身免疫系統攻擊。2006年，他和家人起訴了疫苗生產商賽諾菲巴斯德公司，宣稱是疫苗導致疾病。（W在2011年死於MS相關綜合征。）其他人也進行過類似的起訴，但大規模流行病學研究並未發現疫苗和MS之間存在聯繫。

W一開始就曾贏得訴訟。2009年，南泰爾地方法庭判決，因為其此前沒有明顯健康問題和MS家族史，第三次注射疫苗後出現該癥狀足以說明疫苗可能致病。但在2011年，凡爾賽上訴法院推翻了這一判決。W及其家人向法國最高法院上訴，最高法將案件交給了巴黎上訴法院。巴黎法院的結論是：它發現W並未證明是疫苗導致其罹患MS。

W的家人再次向最高法上訴，該法院隨後就此徵求了EJC的建議——即便「醫學研究並未建立疫苗和一種疾病出現之間的聯繫」，法庭能否考慮原告的證據。換言之，Reiss說，如果科學研究並未作出明確的結論，個人能否利用其他類型潛在證據，包括旁證為自己辯護？該法庭的回答是「可以」。它同時表示，舉證責任依然在原告一方。Reiss表示，法庭需要衡量每個案件的證據，原告需要證明他們擁有「證據優勢」。Reiss同時表示，此次判決並不意味著歐盟法院可以忽視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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