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人死債不爛，三個啞巴的後人，做法不同，結局無言

故事：50年前，賒刀人吟一句讖語，50年後，孫子上門找啞巴

文/李緒廷

提起賒刀人，現在年輕人很多都不知為何職業。其實，賒刀人這職業自古就有，古時叫「賣卜」，近代叫「打帳」。民間傳說，賒刀人是鬼谷子的後人，每逢天下有大事發生，賒刀人都會用「讖」做出預言。賒刀，只是兼顧糊口的手段。

不過，也有人說，這個職業最早出現在宋朝，當時叫做卜賣，也就是有一些商販，賣貨的方式很奇特，賣時分文不收，只吟一句讖語，但一語成讖之後，再來收錢，時而遇到饑荒戰亂的，老百姓幾乎用不著錢，這時候就成了以物換物，例如賒放鐮刀、剪刀、鐵鍋等日用品，換取糧食或棉花。

今天說的這個故事有點奇特，80年前一個叫孫老盤的賒刀人曾在馬家鎮賒出一把剪刀，當時是五毛錢。孫老盤說：「20年後，人冬天不穿棉花都凍不死人。如果應驗，刀收五百塊。」

誰知，孫老盤沒等到20年，得了一個急病死了。

半年前，孫家老宅拆遷，竟從牆縫裡掉出一個牛皮袋子，裡面有一個賬本，寫著在哪個村賒出去什麼刀，幾年兌現諾言等等。開始全家人沒拿著當回事，但一天夜裡，孫老盤竟然託夢給孫子孫小盤，讓他到馬家鎮找一個啞巴，收回剪刀的錢。

第二天，孫小盤把這個夢講給父親聽，父親說，既然這樣，那就跑一趟吧，也好讓老人家安心。

講完這些，馬家鎮的一個村民「吃吃」笑了：「都這麼長時間了，連個名字都沒有，哪裡去找？再說了，你爺爺沒說對啊，我這不還穿著棉花。」

沒等孫小盤說話，一個小孩子高聲說：「怪不得叫你大傻，看來真不聰明。也就你窮得叮噹響，還穿著三十年前的破棉衣，你看我們，誰不是羽絨服？羽絨，懂嗎，那是鴨子毛、鵝毛，不是棉花。」

看熱鬧的人都看看自己身上，確實都穿著羽絨服。看來，孫老盤還真有兩下子，50年前就知道不用穿棉花了。

雖然是這個理，但五十年前馬家鎮有三個啞巴，誰知道是哪個？

孫小盤給了一個老人一盒香煙，讓他領著去找三個啞巴的家人。

第一家的主人是啞巴的堂孫，叫柱子。聽完孫小盤的來意，柱子跟看了趙家班的小品一樣，笑個不停。老人說：「你老是笑什麼，到底有沒有這事啊。」那人停住笑，抹了一把笑出的眼淚，說：「我那個啞巴爺爺不會說不會寫的，就是賒了，我也不知道啊？」老頭看看孫小盤，那意思，這戶看來沒門。

二人又來到另一個啞巴的後人家裡，這人更是不耐煩。說：「啞巴連老婆沒有，哪來的後人？我算他的後人？你這是罵我吧！」孫小盤趕緊解釋，說爺爺夢裡只說是個啞巴，確實也沒說出更明顯的特徵來。

兩家白跑了，第三家孫小盤也不想去了，說自己來了，回去用五百塊錢給爺爺買紙燒了，就說錢收了，不就解決問題了？

雖然錢沒收到，但孫小盤還是感謝老人能帶路，就在鎮上小酒館喝了兩盅。老人還覺得不好意思了，掏出手機打通了第三個啞巴的後人，把這件事簡要說了一遍，問他知不知道有過這件事。那人說，他問問奶奶，看有沒有線索。

大約半個小時後，一個年輕人扶著白髮蒼蒼的老奶奶來到小酒店，說要看看孫小盤。孫小盤扶老奶奶坐下，老奶奶盯著孫小盤看了幾眼，肯定的說：「沒錯，和你爺爺長得太像了。尤其是眉心這三道豎紋，邊上一根帶個勾……嗯，沒錯。」說著，老人對付著他來的年輕人說，「給人家五百塊錢，剪刀就是賒給我們的。唉，這一晃都50年了，真快啊。那時，我剛結婚。」說著，老人還掉下幾滴眼淚。

年輕人趕緊掏出錢包，一看不夠，對孫小盤說：「我用微信給你轉賬吧，來，我們加個好友。」

加完好友，年輕人還沒操作完，卻聽到孫小盤說：「錢轉過去了，一共兩萬，是我參考銀行的利息算的，不一定準確。」

「什麼？我還沒給你錢，你倒給我兩萬？」年輕人很吃驚，不敢點接收，唯恐是個騙局。晚上不是說了，莫名其妙來個紅包，一點，自己的密碼人家全知道了。

孫小盤說：「實話說吧，我爺爺確實是個賒刀人，也確實在馬家鎮做過買賣。不過，其他的都是我編的。我不是來收錢的，是來送錢的。本來我是帶了現金的，但既然都加好友了，這樣更快捷不是？」

屋裡人都愣住了，都用異樣的目光盯著孫小盤，想從他那裡找到答案。

孫小盤說，50年前的一天，孫老盤來村裡賣刀，卻碰上搞運動，刀被沒收了不說，民兵還把他抓起來，準備割資本主義尾巴。當天晚上，一個人偷偷放了他，還塞給他幾張紙幣。孫老盤問那個人叫什麼，那人「啊啊」了幾聲，證明自己是個啞巴，說不出，只是推著讓孫老盤快跑。

「拆老房子時，確實有一個牛皮袋子，裡面出了賬本，還有這個故事。所以，我今天是來還債的。」

說完，孫小盤站起來，給老太太和年輕人鞠了一個躬，謝謝他們的啞巴家人當年的救命之恩。

「就幾張紙幣，也不至於還兩萬啊？你這是哪個銀行的利息，這麼高？」

「是道德銀行。」孫小盤笑著說，「救人一命，算起來，這些利息不多。」

這時，小酒店外突然傳來驚叫：「柱子，你咋了？……快打120……」

孫小盤跟著眾人出去一看，柱子口吐白沫，正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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