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職業是給死人化妝，那一天，屍體突然睜開了眼……

01

我叫林知書，是一名剃頭匠。

這是一門很特殊的職業 , 遊走於生與死之間，簡單的來說呢，就是送葬的或者是入斂師。

每當有人死的時候 , 我們也就派上用場了 , 剃頭匠這一行業不怎麼光善，所以幹這一行的人也不怎麼多，多是湖南這一帶的。

死者死後期親屬通知剃頭匠前來，而剃頭匠帶好工具與行李到主顧家裡，為死者做最後的儀容裝飾 , 盡量讓死者走的體面一點。

久而久之 , 這一行業也就慢慢的流傳下來了。

正巧我的爺爺也是這一行里的手藝人，也因此我也就理所應當的成為了這一行的繼承者。

這本來是一項油水很多的活計 , 不僅可以拿工錢 , 還可以拿主顧家給的紅包，至少我以前是這麼想的，直至那一件事情的發生。

那是夏天的一個晚上，我和爺爺在家裡擦拭著吃飯的傢伙，而門外卻突然的吃起了一串急促的敲門聲。

聽著這催魂一樣的敲門聲我有些惱怒，快步走過去把門打開剛想發作，卻剛村裡的李大叔正紅著眼睛站在那裡，看到我還有些木訥。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見到他這幅樣子 , 我剛才的火氣也沒法發作，只好耐著性子去問他。

誰知我這話剛一落 , 他立馬就撲通一聲給我跪了起來：「林老爺子在嗎？求他快去看看我家老爺子吧，都快咽氣了！」

聽到這話我不由的就是一愣，李大叔家的老爺子名叫李二貴，是村裡為歲不多的過百老人 , 平時身體很是硬朗的，怎麼這突然就說要咽氣了？

雖然心裡很是奇怪 , 但是我還是嘆了口氣對他說：「李大叔，這事我爺也沒法子啊，我們就管死人，你家老爺子現在還沒咽氣呢，這我們可管不了啊！」

話剛一說完，我心裡就後悔了，我他娘的說這話就不是咒著人家老爺子死嗎？這他娘的不是找抽嗎？

果然 , 此話剛說完 , 李大叔的臉色就變了，眼睛裡的血色更濃了幾分 , 看來是被我剛才的話給激的不輕。

我正站在那裡不知所措呢，我的身後卻傳來了爺爺的腳步聲：「你家老爺子怎麼了？是不是全身起黃豆啊？」

爺爺邊說邊走 , 一起走到了我身邊才行下來，把李大叔給扶了起來。、

「對，哎呀林老爺，您快去看看吧，再不去我家老爺子可就真咽氣了」李大叔見我爺爺來了，也沒心情計較我剛才的話了，急著眼對我爺爺說道。

「你別著急，你先回去，把你家老爺子放熱水裡頭 , 我們馬上就來！」說著，爺爺把李大叔給打發了出去 , 又轉身把我拉了過去板著個臉對我說：「小兔崽子，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做咱們這一行 , 最忌的就是亂說話 , 剛老要不是你爺我，人家就是把你拖地上抽都不帶解釋的！」

聽著爺爺的訓斥我自知理虧，吐了吐舌頭沒有反駁，爺爺見我這樣子，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嘆了口氣讓我快去把傢伙事拿上跟他出發。

其實我要收拾的東西也沒什麼 , 一些常用的東西都裝在爺爺的一個破舊書包裡頭 , 只是那把剃頭刀需要先磨鋒利點。

——————

半個小時後，我背著一個老到掉牙的書跑跟在爺爺身後就朝著李大叔家走去。

李大叔原名叫李富貴 , 或許是因為這個名字的原因 , 他家是我們村裡頭最有錢的一戶了，小洋房，小洋車，用現代話來說就是村裡頭的土豪。

但是人有錢了，這風言風語也就多了些，村裡的人時常有人傳這李富貴家做的買賣不是什麼正經買賣，對此我倒是沒怎麼在意，反正也不關我們什麼事。

到李富貴家附近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有幾輛洋車正停在他家的院子里，而他家的堂屋裡也熙熙攘攘的擠滿了人。

那幾輛車我以前見過 , 過年的時候這幾輛車都會出現所以我也知道這是李富貴家的幾個兄弟聽聞自家老爺子快要不行了，回來看的。

看著那熙熙攘攘的人群 , 我心裡的好奇早就忍不住了，於是就問爺爺：「李老爺子這倒底是怎麼了？你怎麼知道他全身長黃豆了？」

誰知爺爺根本就沒有聽我講話，只是眼睛死死的盯著李家大院，嘴裡喃喃的說著什麼。

半響之後 , 爺爺還是沒有打算動的跡象 , 我等的更加奇怪剛想去催問爺爺，爺爺卻突然大手一揮，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朝著西方拜了拜，便轉過頭看著我。

這時爺爺的臉色出奇的凝重 , 他板著臉對我說：「知書啊 , 等會到了他們家後，你什麼東西都不要碰 , 什麼東西都不要接 , 什麼都不要吃，記住了嗎？」

聽到爺爺這話我心裡突然就湧起了一股異樣，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爺爺這樣的神情，很古怪，好像李老爺子家的東西有毒一樣，但是看著他這幅凝重的神情，我也重重的點了點頭，。

見我點頭，爺爺那緊皺的眉頭才略微的鬆了松，就帶領著我走進了這李家大院。

李家的院子是那南方那種特有的曬穀場 , 大約有半個籃球場大小，此時已經被大大小小的車輛給佔滿了 , 擠進了那吵鬧的人群。

我們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央被人盤問著的李富貴，他正跟一群人說著什麼，一幅焦頭爛額的樣子 , 一見到我爺爺來了 , 就好像見到了救星一樣。

三叔並做兩步的走到了我爺爺身邊，對我爺說：「哎呀，林爺啊，您可算來了，可把我們給急死了 , 快快 , 您快給我家老爺子看看，怎麼突然就不行了！」

爺爺擺了擺手，示意他別急 , 一掃剛才凝重的神情 , 一幅輕風淡然的樣子，嘴裡慢慢悠悠的吐了一句話：「你家老爺子是不是全身起黃豆，還亂說胡話啊？」

李富貴顯然沒有意料到我爺爺來這麼一句，當下就是一愣，也不知道我爺爺是什麼意思，半響之後點了點頭就問：「林老爺子，你是怎麼知道的？」說著還帶著略微有些狐疑的目光看向了我爺爺。

爺爺聽道嘆了口氣，用著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還不是你們家乾的那勾當事，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

這聲音不大，但是卻又剛好讓在場所有的人都能聽清楚，一下子整個場面全部都安靜下來了！一下子，本來吵鬧無比的人群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了！

02

這死一般的沉靜並沒有持續多久，那群人當中一個光頭立馬就回道：「林大爺 , 我敬你是個長輩，我叫你一聲大爺，可你隨隨便便這樣說，恐怕不合適吧！」

說著 , 他身邊的幾個人全都動了動 , 一幅箭拔弩張的樣子，我看著這幅場面心中暗叫不好，這是要動手的節奏啊，爺爺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怎麼就跟發神經病了一樣。

突然 就說起這翻胡話來了 , 心裡想著 , 回頭撇了一眼院門口計算著等會要是真動起手來該從哪裡逃跑，要知道這群人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以前過年的時候我還記得有個十六七左右的小孩子放爆竹 , 結果把他家的一車後視鏡炸的有裂了 , 結果那小孩子差點沒給揍出屎出，那孩子的家長也不好跟人去打，找來了警察，象徵性的賠了兩百塊錢就了事。

這件事情我到現在還記憶憂新，因當那小孩子就是我隔壁的鄰居，到現在還沒緩過來呢。

而爺爺面對著這群人卻絲毫沒有露出膽怯或者害怕之色，仍舊是那幅風輕雲淡的樣子，嘴裡頭又吐了一句：「你們自己乾的什麼缺德事情還用我說嗎？我不給你們點破是給你們留點面子，要是真讓我說出來，恐怕你家老爺子也活不成了吧！」

說著他眯著眼睛看向了李富貴 , 我心已經快跳到嗓子眼了，心說我靠 , 爺爺這是抽的哪門子瘋啊，怎麼句句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李富貴被爺爺盯著，眼神有些躲閃，那個光頭已經忍不住了 , 握了握手就打算上來跟我爺爺理論理論 , 但是剛走沒一兩步，就被他身後的李富貴給一把拉住了。

「哥，你幹嘛？」光頭見李富貴拉住他，有些不解，回頭就問 , 但李富貴沒有搭理他 , 只是對著我爺爺微微的笑了笑，那樣子 , 皮笑肉不笑的 , 比哭還難看，隨即就說：「老爺子，你既然也知道，那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這事，你有法子弄不？」

爺爺撇了他一眼，淡淡的說：「看你們自己的誠意了！」

我早已經在一邊快急死了，心說這到底是鬧哪出啊，難道爺爺是來砸場子的？我靠這老頭子什麼時候變成古惑仔了？

但是又礙於現在這種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我也不好多問，只得站在爺爺身邊 , 腳底跟有蟲子在爬一樣。

李富貴聽著這話，乾笑了一聲 , 露出一幅瞭然的神色，對著旁邊的光頭使了使眼色，那光頭冷冷的看了我跟我爺爺一眼 , 然後就拿出個汽車遙控器 , 打開了後備箱從裡頭拿出了一大把鈔票出來。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鈔票，那真的是一捆一捆的，跟我們做白事時燒的紙錢一樣用白紙捆起來，他直接就從裡頭拿出了五六捆扔到了我的面前。

我剛想去撿，爺爺一把就把我給拉住了 , 對我搖了搖頭。

其實我對錢也沒個概念 , 只是從小到大真的沒有見到過這麼多錢，被震撼到了而已 , 既然爺爺讓我不要撿 , 那我聽話就是了。

那光頭見我們這個樣子，冷哼了一聲，又從後備箱裡頭拿出了五六捆扔了出來，這次是直接朝我們身上砸來的，我一個閃身躲過，仍舊沒有去撿那些錢。

而爺爺也沒有絲毫的動作，氣氛一下子又冷了下來，李富貴在一邊也臉色陰沉了下來，他慢慢的把那些錢撿起來遞給了我爺爺。

但是我爺爺仍舊沒有伸手去接 , 這下子，李富貴的臉簡直就黑出水來了 , 冷聲對我爺爺問道：「林老爺子，要多少你報個數吧，我們李家也不缺錢！」

聽到這話，我爺爺這才淡淡的點了點頭 , 說：「我不要錢，我要你們李家的一個東西！」

李富貴一聽就是一愣問道：「什麼東西」

「那枚戒指！」

這話一出 , 人群一下子就嘩然了，就跟炸了鍋一樣，議論紛紛，李富貴也皺著眉頭對我爺爺說：「老爺子，你這麼趁火打劫恐怕不好吧！」

我其實已經完全聽不懂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了，什麼戒指？難道爺爺這老傢伙也懂古董，要他們李家一個什麼價值連城的戒指不成？

爺爺重重的嘆了口氣：「你們這群人啊 , 就知道。。。。哎」爺爺話說到一半就突然的止住 , 又接著說道：「你們可知道那戒指前世的主人是誰，那戒指裡頭有隻女鬼啊，你家老爺子就是被這鬼給害的！你說你們留在家裡幹嘛？啊？」

此話一出 , 那原本就吵鬧的人群更加的沸騰了 , 好幾個人紛紛說：「我說怎麼那次之後就都是生意不順，原來是那鬼東西搞的鬼啊！」

「是啊，是啊！我說呢！」

李富貴還沒有回話，他只是站在一邊踱步，看上去是在思考著什麼，我跟爺爺在一邊等著他的答覆，爺爺好像很有信心他會同意一樣，一幅信心滿滿的樣子，果然，沒多久，那李富貴停下了那跟老母雞跳繩一樣的腳步。

站定在那裡 , 彷彿終於下定了決心一樣，咬了咬牙齒：「林老爺子 , 希望你別騙我，騙我們李家對你沒什麼好處」

爺爺沒有答話，那李富貴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帶著我們進了屋。

進到那李老爺子的房間後我一下子就見到了躺在床上的李老爺子 , 他躺在床上 , 全身赤裸著，跟 我爺爺說的一樣。

全身起了一層黃水豆，密密麻麻的，就跟天花一樣，那情形我看著比天花還要慘 , 連額頭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黃水豆 , 看的人頭皮發麻。

我一見到這情況就覺得神情一震，胃裡一陣反胃 , 心說這老爺子是天花晚期吧 , 連額頭上都滿是，強忍著心中的不適，又看了幾眼。、

這時爺爺已經起到了李老爺子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聲，那李老爺子突然的就跟抽風了一樣，渾身抽畜了起來。

李富貴一看就問：「林老爺子，你對我家老爺子說什麼了？」

爺爺沒有回答，只是問找他要了塊濕毛巾，然後讓他們全都上外邊等著。

「知書，把手伸出來！」等把他們全給趕出去之後 , 爺爺拿出了他把鋒利無比的剃頭刀對我說道。

我雖然心中好奇，但是還是沒有說什麼 , 聽話的把手伸了出去，爺爺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然後用他那把刀在我的手心快速的划過。

一瞬間我就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痛涌了上來 , 那疼痛真的是鑽心的疼痛 , 爺爺下手根本就沒留手，刀鋒沒入我的手心，把我手心的肉都給帶翻了出來，疼的我眼淚都要出來了。

還沒來的緊等我問，爺爺立馬就攥著我的手朝著那塊濕毛巾沾握了上去 , 血瞬間流了滿了毛巾 , 從我的指縫間流落。

爺爺已經把我的手給鬆開了，讓我捂住傷口 , 然後他自己拿著剛才那把劃傷我手心的剃刀在那李老頭的額頭也狠狠的划了道口子 , 把那塊沾我鮮血的毛巾給覆了上去，一下子我就見到李老爺子渾身抽了起來，就跟抽瘋一樣，此時我連手心的疼痛都沒有去想了，獃獃的看著那李老爺子的異狀。

03

只見那李老爺子抽畜了沒幾分鐘，突然整個人就靜了下來 , 眼睛翻白，一幅要咽氣的情形。

我以為就這樣結束了，結果突然的 , 老爺子身上的那些黃水豆就跟被人擠開了一樣 , 一個接一個爭先恐後的爆了開來。

沒錯，就是爆了開來，就像被人擠爆的一樣，裡面的黃水爆裂開來，我就聽到一陣細小的聲響 , 然後整個屋子就迷蔓著一股子腥臭味 , 就像是變質了的豬肉在下水道裡頭放了好幾個星期一樣。

我已經木然了，以前跟著爺爺幹活的時候雖然也會碰到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 但那都是死人 , 哪像這種，一個大活人直接身上黃水豆跟芝麻開花一樣，或許更像爆米花……

我和爺爺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只覺得心中的疑惑已經到了頂點，而爺爺更是抓了抓腦袋上那為數不多的幾根白髮喃喃自語道：「奇怪這事情不對勁啊！」

聽到這話我心中不禁的暗罵，鬼知道這老頭子抽的什麼瘋，自從接了這活之後他就沒正常過，又是砸場子又是玩放血的，關鍵是下手這麼重。

我看了看我手心那已經止住了血的口子，心中感覺有些不爽，他奶奶的 , 這血算是白放了。

就在我鬱悶之時，我突然就覺得我身後有人盯著我 , 緊忙回過頭一看，卻什麼也沒發現，一下子我就緊張了起來 , 四周掃視了一眼 , 什麼也沒發現，我剛想轉過頭去問爺爺，突然眼角掃過的一扇窗戶上就看到一張扭曲的人臉。

那是一張光突突的人臉，只有著人臉的輪廓，就這樣貼在窗戶上 , 也沒有見到他的身子。

那一瞬間我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叫了一聲媽呀！然後猛的往後一跳 , 也不管會不會撞到什麼東西，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逃！

可剛逃出去沒兩步我就覺得不對勁了，這人臉不會動！

此時的我已經跑到了門口，轉過頭再去看 , 發現那張人臉還是貼在窗戶上一動不動 , 形同一個唱京劇的臉譜一般。

爺爺起初也被嚇的夠嗆，不過隨即他就反應了過來，他走上了前去想仔細的觀察觀察。

我看他都不怕我的心裡也就安了幾分，還是邁著有些沉重的步子跟在了他的身後，就在我快要走近看到那張人臉的形態時，那張臉卻突然的一動，然後整個就形同霧化了一樣，在我的面前變成一縷清煙一般消失不見了。

說實話，當時我的反應就是心裡一下咯噔 , 感覺事情不對，可能要壞菜了，這張人臉可能不是人！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 , 爺爺突然就扯著喉嚨用極奇嘶啞的聲音大叫了一聲：「快，快追，別讓它跑了！」

說完他直接就朝著門外沖了出去，想跑到窗戶外面去看。

爺爺當時的反應很激動 , 他幾乎是幾下就跑出了屋子 , 李光頭那群人見我爺爺跟鬼上身一樣跑了出去，紛紛疑惑的看著我，我也顧不上這麼多了，不管這老頭子想幹嘛，先跟上去看看再說吧！

想著我也拔腿就往外追去，李家的房子是一棟小洋別墅的造型 , 但其實內部結構還是跟正常的農村房子差不多 , 所以佔地面積還是挺寬的，等我追上爺爺的時候 , 他已經停了下來。

蹲在一扇窗戶前面低頭在觀察著什麼 , 我跑了過去，發現在他的面前有一堆灰燼，好像是燒紙留下來的那種東西。

爺爺拿起了那些灰燼捏了捏，一下就捏成了粉末，他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一下就皺起了眉頭，聲音沉重的說：「這是燒紙，而且燒了有些時間了，最起碼燒了有半個小時了，到底是誰在這裡燒紙呢？」

我對此一概不知 , 爺爺讓我把那些灰燼收集起來，說是以後可能還有用 , 這可把我難倒了，這些一碰就成了粉末一樣的灰燼要想收集起來真的不容易，最後我找李家要來了一個袋子把那些灰燼全裝裡面。

跟著爺爺回去後 , 爺爺又把李老頭子的眼皮翻開看了看 , 對著李富貴他們說：「放心吧，你家老爺子應該死不了了！」

李富貴聽到這話顯然鬆了一口氣，直接把那戒指給了我爺爺，還想要送我們被我爺爺給拒絕了，回去的路上爺爺顯的心事重重，一路上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想找他談談 , 便伸手去拍他的肩膀 , 可我手剛伸到一半我就停了下來，腦子嗡的就是一聲。

我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紋身 , 那紋身是一隻蝴蝶 , 紋在我的右手小臂上，因為我穿的短袖，所以一眼就看見了。

我腦子當時就抽了，我壓根就不記得我什麼時候紋過身啊，要知道在農村思想可沒有那麼開放，在農村人的眼裡紋身的人就是黑社會，就是壞人，我要是敢紋身，爺爺非得把我兩條腿給放斷不可。

可他娘的這紋身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在李家的經過 , 可是壓根就沒有任何的記憶記得我什麼時候碰到過蝴蝶一樣的東西或者紋身。

爺爺還在前面走著，此時我心裡已經亂成麻了 , 快步走了上去，把爺爺攔了下來，把手上的紋身給他看了看。

爺爺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 以為我什麼時候偷偷去紋了身 , 還敢拿到他面前炫耀，抬手就打算給我先來個暴雨梨花，我急忙攔住他，跟他一解釋，爺爺一下就沉默了下來。

他看著我手臂上的圖案看了很久 , 然後重重的嘆了口氣問了我一句「知書啊，你今年多大了？有二十了吧！那就抓緊找個女朋友給林家留個後吧！」

說著他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 我心裡突然就一股不寒而慄的感覺涌了上來，給林家留個後吧 , 怎麼這話聽著像是爺爺肯定我會死一樣！卧槽，老子這是倒了哪門子血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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