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家語·弟子行第十二（7）

文章編號KZJY-12-7，總第186期。

簡介：

孔子家語第三卷第十二章弟子行的第十四至十五段。此章講的是衛將軍文子與子貢談論孔門弟子的事。

國有道則賢人興焉，中人用焉，乃百姓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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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號：KZJY12-1-14

「自見孔子，出入於戶，未嘗越履。往來過之，足不履影。啟蟄不殺，方長不折。執親之喪，未嘗見齒。是高柴之行也。孔子曰：『柴於親喪，則難能也；啟蟄不殺，則順人道；方長不折，則恕仁也。成湯恭而以恕，是以日隋。』

【譯文】

「自從見到孔子，進門出門，從沒有違反禮節。走路來往，腳不會踩到別人的影子。不殺蟄伏剛醒的蟲子，不攀折正在生長的草木。為親人守喪，沒有言笑。這是高柴的品行。孔子說：『高柴為親人守喪的誠心，是一般人難以做到的；春天不殺生，是遵從做人的道理；不折斷正在生長的樹木，是推己及物的仁愛。成湯謙恭而又能推己及人，因此威望天天升高。』

【學習小記】

這段是評價高柴的。高柴即子羔，他自從拜見孔子之後，進出門戶，未曾違背禮節；來往經過門口，從來未踩到別人影子上，這是因為他有自己固定的路線，所以不會跟在別人後邊走，這也是成語足不履影的出處。他不在春分時殺掉剛從冬眠中醒來的蟲子，也不去折斷剛開始生長的草木；為雙親守孝時，從未看他笑過。孔子說，高柴為父母守孝的誠心，一般人是難以做到的；於動物啟蟄時不去殺生，是順應了為人之道；草木生長時不去折斷，是推己及人和仁愛的表現。成湯能夠推己及人，所以日漸發展起來。

我覺得孔子這裡所說的為人之道，應該指的也是仁之道。老子在《道德經》中談到「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孰能有餘以奉天下，唯有道者」，這裡的人之道說的是普通人的做法，而有道者是說追求道且有所成就的人。而仁之道，也是儒家求道者才能達到的。

孔子評價過子羔，說「柴也愚」（LY11-18-1），是說他仁厚有餘而智不足。愚是愚直之意，用在子羔身上就是說他循規蹈矩，從上文家語的介紹中也可以看出，他是個循規蹈矩又追求仁德的人。

「子路使子羔為費宰。子曰：『賊夫人之子。』子路曰：『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讀書，然後為學？』子曰：『是故惡夫佞者。』」（LY11-25-1）子路讓子羔去做費地宰，孔子則認為子羔德行有餘而學問不足，治理一方會對百姓有害。

家語中記載了子羔做衛地的典獄官，因嚴明刑法又心懷仁義而倖免於南之事（KZJY8-3-1），但同時他又過於恪守君子之道而不去變通，認為作為君子，不能去翻牆、不能鑽狗洞，最後守門人找了個空屋子強行拉他進去才幸免於難。

編號：KZJY12-1-15

凡此諸子，賜之所親睹者也。吾子有命而訊賜，固不足以知賢。」

文子曰：「吾聞之也，國有道則賢人興焉，中人用焉，乃百姓歸之。若吾子之論，既富茂矣，壹諸侯之相也。抑世未有明君，所以不遇也。」

【譯文】

以上這幾個人是我親自目睹的。您向我詢問，要求我回答，我本來也不能夠知道誰是賢人。」

文子說：「我聽說，國家按正道行事，那麼賢人就興起來了，正直的人就會被任用，百姓也會歸附。接照您剛才的議論，內容已經很豐富了，他們都可以做諸侯的輔佐啊。大概世上沒有明君，所以沒有得到任用。」

【學習小記】

子貢都說完之後，再強調這些人的行為都是自己親眼所見，因文子發問而不得不答覆，但自己愚笨，無法辨別賢人。

文子說，自己聽說政治清明的時候賢人就會興起，能恪守中庸之道的人就會被重用。子貢說的幾個人，都可以去做諸侯的輔佐者，因為沒有聖明君主，才沒有被任用。

聲明：文章為原創，圖片感謝著名書法家萬國悅老師提供，轉載請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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