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自由的女人是什麼樣兒？

一度我以為，亦舒女郎是世界上最自由的女人。

上周受香奈兒之邀去參加全新香水嘉柏麗爾發布會，在巴黎飛回廣州的飛機上，我又把亦舒的小說《我的前半生》看了一遍。上次看它起碼是十幾年前，十幾年之後的我再看師太，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無論是中環強女唐晶也好，還是逆襲成功的子君也好，從現在的眼光看來，感覺還是很上世紀，很擰巴，而且總是幽幽的，就算再嫁的是所謂的鑽石王老五，女主角坦陳心事：

「我有一點點的高興，漸漸這點高興就像一滴墨滴入水中，慢慢地擴大，一碗水就變成淡黑色，淡黑，不是濃淡黑。此刻，我現在的快樂，也就止於此。」

這種不快樂是小女人的不快樂：沒有錢的時候，要錢，沒有愛的時候，要愛；有愛的時候，那男人為什麼不是家明；有家明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婚姻；就算有了上好的婚姻的時候，其實也並不快樂，因為我心裡還是感到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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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舒不愧是華人女性里最懂女人心的女作家，她筆下的女主角無一不帶著我們身邊華人女性的共通點：

不論是子君也好，唐晶也好，喜寶也好，玫瑰也好，美則美矣，但心裡好像都缺了大大的一塊，就算她們爬到金字塔的最頂端，在風中凝望這個世界，你仍然可以看到那一身的落寞。

「你不覺得早期的亦舒和她的女主角都活得很不自由么？不自由的女人才總會意難平……總覺得世界欠她的……」藍小姐對我說。

我倒真沒從這個角度去想過，想想也是，亦舒的小說里，女人們永遠受情勢所迫，永遠掙扎在求生線上，永遠靠一雙小手，永遠在講錢最大。香奈兒女士曾說永遠在談錢的人面目可憎，因為「金錢不美，但是實用。我唯一愛花費的，是我的精力。」

那誰又稱得上真正自由的女人呢？

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跳到我腦子來的，果然也只有香奈兒女士。

「驕傲的人只知道一種至高的利益，那就是自由，但是想要自由，就必須很富有……」

「工作對我的吸引力遠遠大於金錢，我並不需要用錢去買什麼東西，我需要的只是自由，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買下它。」

去看過巴黎看過香奈兒後半生生活的地方，才能真正感受到一個傳奇女性所謂的「不惜一切代價買下自由」的感覺有多疏朗以及有多震撼。

她是揮金如土的人，因為她掙得多，但「人不應該為賺錢而興奮，應該為花錢而興奮」，金錢的全部目的是為了解放我們。

所以她是人群里罕見的以酒店為家的女人，從1939年到1971年，這位傳奇女性就一直住在芳登廣場的麗茲酒店，時間持續了37年。

至今麗茲的302仍然保持著她住的原貌，有她最愛的中國屏風和金光閃閃的壁爐，她住在巴黎最昂貴的酒店並非為了享受，也不是為了炫富，而只是因為那裡方便，合宜，簡單地說，因為住在那裡可以好好工作好好地生活。

在巴黎市中心，買豪宅、養一群僕從顯然比一位單身女士住酒店要昂貴得多，所以香奈兒選擇了更簡潔的生活方式，讓酒店寵大的服務系統最大程度上分擔了她日常生活的瑣碎，清潔，衛生，美麗，光亮，讓人心情愉悅，同時也讓她擁有迴旋的社交場地，最舒服便利的生活。

最重要的是，只要五分鐘，她就可以從這座老牌酒店的後門走出來，直奔她康朋街31號的工作室。三十多年裡大部分的日子，她都是早上七點鐘起來，九點鐘睡覺，工作整整一天。

「我不是喜歡裙子，我只是喜歡工作，工作對我來說就是休息，沒有什麼比無所事事更令我厭倦……」

工作對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通向自由的管道。

是的，工作可以帶來錢，那是最表面的理解，工作不光帶來錢，還帶來生活，帶來人脈，帶來與這個世界相接的美妙感受。

如果恰好你還很擅長你的工作，那工作還可以為你帶來快樂，帶來自信，帶來你對於人生的掌控，帶來愛——有多少人會因為你的工作無緣無故愛你（就算是寫個小公號還有無數人愛哩，何況那些改變世界的偉大人物）……

工作就是一個奇蹟，它引領你出發，而另一端就是你想要成為的自己。

這個世界的女人擁有工作的權利，還不到一百年，而香奈兒女士給我們示範了工作能夠給女性帶來的最自由的生活，大到讓你自由地去愛你想愛的人，小到自由地布置自己的房間，連壁毯都可以按照你的喜好織就，像是上好的雪茄的顏色，窗帘是粟色的天鵝絨，金色的束帶，像海瑞溫斯頓那種黃紗纏繞的發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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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不僅能給人帶來財富，帶來力量，也帶來掌控，以及你對於命運的自我選擇。香奈兒女士說，她愛她的工作，沒有忍受，那是她的生活方式，她絕對不會像亦舒女郎一樣是為了錢而忍受工作。

亦舒筆下的子君就算當上了藝術家，也仍然會在做泥塑的工作室坐在地下累得大哭，也仍然認為女人最理想的歸宿是嫁人，這樣的女性又怎麼算活出了真正的自由。

瑜伽士薩古魯有一句話：只有當你的快樂和幸福不附屬於任何人或物的時候，你才是自由的。否則，無論你被關在監獄裡，還是走在大街上，你依然是自己的囚犯。

一輩子沒有結過婚，無兒無女，千金散盡還復來的香奈兒女士在十二歲時便一窺這個殘酷世界的運行規則——金錢是萬能的鑰匙，但它不是生活，工作是一種修行，自由是目的。

真正的自由是使人恐慌的禮物，因為你要肩負起自己的命運，你終於不再幻想把命運交附給別人，而是真正相信自己，不為外物所羈絆，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

主宰、掌控和愛，是香奈兒自由人生的核心。

成為香奈兒之前，她只是名叫嘉柏麗爾的小姑娘，當這個勇敢、叛逆、冷酷而又驕傲的小女孩在煙霧繚繞的咖啡館用COCO這個名字行走江湖的時候：

「我看著那些名人絡繹不絕地經過，我對自己說，或許我應該成為某種人，而此刻卻不是。」

七十歲時她追憶往事：

「事實上，我很快地成為那種人，比我想像的要早得多。」

我們要成為什麼樣的人？沒有什麼標準答案，於是香奈兒在今年推出了十五年以來的第一款全新香水，給那些想要成為自已的女孩子，取名就叫嘉柏麗爾。

嘉柏麗爾，這個印在香奈兒女士出生證明上的名字，展現出她最為純粹真實、未加粉飾的一面，屬於那些直抒胸臆，選擇走自己道路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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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名字，我還被這款香水的瓶身設計打動，瓶壁纖薄通透，搭配方形的輪廓，是香奈兒一直具備的典雅氣質，香水瓶底「Marloquette」三角帽設計被推至外側並在波西米亞水晶玻璃工坊進行打磨，使其通透平整。從側面觀察，瓶壁上的每根線條均匯聚於中央的方形標籤，與瓶蓋上的標籤尺寸相同，使得瓶身的每個折面都能恰到好處地反射光線。

藍小姐最喜歡去年香奈兒推出的5號之水，貪它清新爽利帶點少女感，而我更喜歡嘉柏麗爾，它沒有什麼年齡感，與我們熟知的那些香奈兒的經典香水不同，它似乎更像穿越時間而來的香氛——沒有多餘的包裹和提煉，帶著花香最純粹的味道，這本身就很自由，無所謂你是15歲還是50歲，它都是適合的。

調香師奧利維耶·波巨與香奈兒香水實驗室攜手合作，創作香奈兒嘉柏麗爾香水，他首先選擇依蘭依蘭、茉莉與橙花作為香氛結構的主要元素，點綴現已在格拉斯培育收穫的晚香玉，並在此基礎上將白色花卉的概念進一步升華。通過改變品種與配比，把調香細化到分子的程度。他增加了茉莉的比重，並選用白麝香為依蘭依蘭增添一絲柔和質感。他還挑選溫潤的檀香木，以突顯晚香玉的細膩綿柔。最後，他添加少許柑皮、葡萄柚與黑加侖，從而提升橙花的清新活力。你覺得嘉柏麗爾是屬於年輕還是是成熟的女性？不，它只是屬於女性。

我們喜歡嘉柏麗爾·香奈兒，她的生活，她的個性，成就了一個自由女性的典範，我們不能複製她的人生，但也可以像她一樣追求自由。可在沒有找到自我之前如何相信自己，不為外界所惑？唯一正確的回答可能是，無所畏懼地向前奔跑吧。

不要停止向前，帶著不可思議的美妙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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