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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鬼神的毛主席為何相信「風水相術」?








在一般的人看來,毛主席肯定是一個無神論者,否則不會在文化大革命中拆廟打神。不過,雖然毛主席心中無神無鬼,但是,他卻是中國神秘文化的堅定信仰者。毛主席雖然不信宗教,但對風水、相術、四柱、周易等神秘學科非常感興趣。




在民間,一直傳說毛澤東的祖上所葬之地是經過風水先生推薦的,雖然很多人對此一直存疑,但是,從《張耀祠回憶錄》中我們不難看出,事實上確有其事。有一次,毛澤東對張耀祠講:「我的老祖宗就住在滴水洞旁邊的虎歇坪,為了選擇這個地方,請風水先生卜了 11 天時間」。




張耀祠在毛澤東身邊生活了長達 40 年時間,對毛澤東應該是非常了解的,他對毛澤東的很多生活細節應該都有深刻印象。因此,張耀祠的這個記敘可信度相當高,可見,毛澤東的祖墳看過風水並非空穴來風。




毛澤東在湘贛一帶鬧革命時,人們紛紛傳說毛澤東是真命天子降世。過去的人應該說信風水的人要佔大多數,從平頭百姓到王侯將相,社會各個階層的人士當中都不乏信仰者。蔣介石好不容易成為國民黨的最高領袖,聽說毛澤東的祖上得到如此「風水寶地」,自然心中不快,因此,便決定斬斷毛澤東家的「龍脈」。





























































第十二章 下雨天




三月多雨,天空多半是陰沉沉的,難得有幾個晴天。人們戴著笠,披著蓑衣在雨中忙著犁田,忙著耙田。犁田的人把稻田泥梨成一塊一塊泥胚子,放進滿滿的一田水,掰著手指頭計算著什麼時候泥胚子化了,爛了,變得稀軟稀軟的,再趕著牛,套上耙,把泥土弄碎,整平,這田就可以整隴育秧,或者插秧了。倘若是泥胚子難以化開,或者這田本來就是稀軟稀軟的爛泥糊,便要再套上牛,套上蒲滾,在稻田裡走上幾圈,把泥土壓碎,壓平,壓緊。蒲滾像一個簡易的船隻,兩頭翹翹的,中間是一根安上鐵片的圓木棍,牛拉動蒲滾,這圓木棍便「噗噗噗」的滾動,把下面的泥土壓得碎碎的,平平的,緊緊的。這時,人岔開雙腿站在蒲滾上,「嗨——」長長的吆喝一聲牛,這牛邁開步子就走,蒲滾跟著就「噗噗噗」的滾動。這蒲滾就成了趕牛人的車,這稻田就成了趕牛人駕著車打馬巡視的場地。牛走得起勁,人吆喝得精神。誰說在這多雨的春天,這不是一道亮麗的風景?只是趕牛的人沒有這樣的興緻。三月的風,三月的雨,說來就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是狂風暴雨呢,鄉下人只有眼巴巴的呆在屋裡干著急。




下大雨的時候,人們閑來無事,都愛往姬家大屋裡走。




細心的人可能會發現,現在,當人們說起姬家大屋的時候,大家都愛說守業家、興生家、禮仁家、達明家,只有那些上了年紀的人才說姬家大屋。也許,這就是習慣成自然的原因吧。



人們撐起油紙傘往。雨中的姬家大屋青磚青瓦,在灰濛濛的雨霧裡,望過去也是灰濛濛的。其實,從外面看過去,姬家大屋還是原來的樣子。熟悉姬家大屋的人一看,圍牆、雨門還是原來的樣子,雨門上的木門還是原來的木門,門上的對聯還是原來的對聯。看看姬家的正屋,還是寶瓶壓龍口,龍角翹尾藏頭,還是粉壁上題字畫畫,還是青磚老屋,硬山頂,九廂兩進。一句話,單從房屋的樣子來看,姬家大屋依然是姬家大屋。但要說是沒有一點變化,人們又覺得這話說得不對。這屋子換了主人,新來的主人在堂屋裡新開了兩扇門,又在天井四周的柱子上架起竹杠晾衣服。主人們搬出各家的板凳、椅子、桌子、鼎罐、鍋、桶,甚至還有鋤頭、掃帚,還有其它傢具,一齊擺放在堂屋裡,堂屋裡就彷彿一下變小了,變窄了。各家的雞在這裡咕咕咕的叫,忙著進窩出窩,忙著覓食,搶食。還有各家的狗也在這裡跑進跑出,也有生人進院子,又一齊「旺旺旺」的狂吠。各家的人在這裡進進出出,各家的小孩在這裡跑著,叫著,喊著,爭著,做自己喜愛的遊戲,各家的大人在茶餘飯後,一切空閑的時機坐在堂屋裡閑聊,曾經那麼幽靜的姬家大屋,現在就這樣熱熱鬧鬧。這就是姬家大屋的變化嗎?當然是。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變化?誰也說不清楚了。總之,大家都有這麼點兒感覺,可是,誰說得清楚呢?




屋外下著大雨,雨從天井四周上空的屋檐上一綹兒一溜兒「滴滴答答」的掉下來。天井離得桂花樹長高了,長大了,像一把雨傘,漸漸的就要佔去天井上空的空間。雨落在這一把傘上,雨星兒零零落落的飄下來,濺在天井四周的地上,把天井四周的衣服、傢具淋濕了。姬家大屋的男人們坐在一起,抽煙,閑聊。




禮仁說:「守業叔,你走南闖北見識多,都說有臭豆腐。真的有臭豆腐嗎?」




守業說:「有啊,長沙、湘潭就有。」




「臭豆腐真的臭?那怎麼吃啊?」興生也來了興緻。



「這臭豆腐嗎,是油煎的,墨黑,墨黑。你一聞,哎呀,鹽鴨籽氣,臭!你不管它臭不臭,夾起來就吃。哎,這東西吃起來就不臭了,比霉豆腐要好吃得多。」




「我說臭的就是臭的,再比霉豆腐好吃我也不吃。」興生說。




「嘿嘿,就你這臭脾氣,還怕輪不到你吃呢。人家這是大火鋪里招待貴客的菜,一萬塊錢才買一塊。一塊臭豆腐有多大?也就是半個巴掌那樣大。你有幾萬塊錢?你當了衣服褲子恐怕也就只能吃一塊兩塊。」




達明說:「守業哥,聽說城裡有車子,坐車就不要自己走路了。這車子是什麼樣子?」




「這車子就像一個大鐵盒子,下面有四個輪子,走起來『嘟嘟嘟』的叫。『嘀嘀』,這麼一響,就是車來了。城裡人一聽就知道,城裡人往路上一站,招招手,這鐵盒子就停下來,『嘩噠』一聲打開門,人走進去,這鐵盒子又『嘩噠』一聲關上門,再『嘀嘀』響一聲,車就開走了。」



「那哪一天我們進城去也能坐車?」




「當然能!這車是公家的車,還規定誰能坐誰不能坐?」




「下雨呢?下雨天坐在車裡就不怕雨嗎?」




「這車就好比個人。人下雨天打傘,這車也打傘,還怕下雨不成?」




「城裡的房子有這麼客氣嗎?」達明指了指姬家大屋問守業。



「城裡的房子,那是洋泥、洋磚砌的,底下一層,上面又一層,上面的上面再有一層,一層踏一層。那麼高,那麼高,你抬頭看吧,看得你頭暈眼花,還比不上這麼客氣!我告訴你們,城市用的是什麼燈?電燈!城市裡用的是什麼水?自來水!電燈知道嗎?屋裡架起一根根的藤,藤上牽起一個小水瓜一樣的傢伙。晚上,拉一下藤,『吧啦』一響,小水瓜一樣的傢伙就亮了。不用油,不用燈芯,不怕風,不怕雨,亮光光的。自來水呢?牆壁上裝一根鐵管子,手往管子上擰一下,『嘩啦』,這水就來了,這就叫自來水。」




興生說:「這電燈自來水這麼好,你下次到了城裡再好好看看,看怎麼弄,看好了,我們也來掛電燈,裝自來水。」




「是呀是呀。要真成了,先就在我們這裡搞。」禮仁和達明說。




守業說:「等著吧,下次我學會了就來搞。」




「唉吔,衣服都濕了。」男人們談得正起勁的時候,達明婆娘突然這樣說。




不一會兒,其他三個男人的婆娘發現自己晾的衣服也淋濕了。




男人們的話題就被一班女人吸引過去了。男人們看了看,立刻就知道這是天井裡這棵桂花樹的原因。




「我說這天井裡的桂花樹,又不能吃,又不能看,一年就只有八月香那麼十天半月,還有什麼用處?倒是遮了光,引得雨水淋到了屋裡,以後就什麼東西都不能曬了,不如就砍了吧。」達明說。




禮仁說:「我看,這天井裡的花花草草都得砍了。這花花草草只有一個取處:招蟲子狗屁蛇。別把小孩子嚇了。」




興生說:「要砍了,曬穀坪上那些花花草草更要砍了,招惹蟲子狗屁蛇不說,還遮陰擋日頭,這六月曬穀就不好曬了,秋天一落葉,天天掃,天天不得乾淨。」




守業說:「我早就這麼想呢,就怕你們不願意。既然今天大家都這麼說了,好說,哪一天我就把他們都砍了,大家當柴火燒。」




張秘書一走進姬家大屋就說:「可惜可惜,這麼好的花都砍了。」




「這花花草草的,又遮陰又招蟲子,砍就砍了。你看,現在這堂屋、曬穀坪,亮堂堂的,多好!」守業說。




張秘書說:「你們不知道,這花有花的好處。」




禮仁說:「張秘書,你又不是不曉得,我們這裡,山山堖堖,哪裡就沒有這花花草草的,我們天天見著。你看,小孩子扯豬草,背簍里就有花有草呢。」




張秘書說:「不是,不是,這個花和那個花不一樣。」




「你們讀書人就是,這個花是花,那個花也是花,還有不一樣的?」守業說。




張秘書還想說什麼,突然住了口。他看著守業婆娘手裡的鞋樣連聲說:「可惜可惜,好好的一本書,給你糟蹋了。」




守業婆娘哈哈大笑,「我們大字不識一個,這書有什麼用啊。這都是早年他哥哥用過的,現在有什麼用?還不如剪鞋樣剪鞋底呢。」




張秘書拿著鞋樣看了看說:「這是昭明太子的《文選》,蝴蝶裝的。哎呀,可惜!這都是寶貝,我想買都買不到呢。」




守業和幾個男人說:「這麼說,我們幾個也作孽了,敗家了,好好的寶貝,拿了捲煙。」幾個男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看完了就大笑。




張秘書說:「算了算了,你們這裡還有什麼書,不要就給我吧。」




守業打趣說:「好是好,只怕你張秘書一個子兒不花,擺擺手就拿走我們的寶貝呢。」一面說,一面就從屋裡拿來了《康熙字典》、《說文解字注》、《古文觀止》、《四書集注》、《史記》、《資治通鑒》好幾部線裝書。




張秘書眉開眼笑,高興得連連點頭:「好書好書,我可都拿走了。」




禮仁哈哈大笑,說:「看你這個樣子,幾本破書真值得你這麼高興?不曉得的人,還以為你撿了什麼金銀財寶呢。」




張秘書走到雨門邊又轉身回來,「忘了一件正事,今天晚上到鄉政府開會。」




晚上,下坊六團的人到鄉政府開會。




范政委說:「今晚招集大家來開會,只有一件事情:從明天開始,我們鄉要組織大家晚上讀書學習。具體情況請鄉長喜生給大家說。」




喜生說:「這讀書是好事。今天來的人都不會讀書識字,從前都吃過沒有讀書、不會識字寫字的苦。現在呢,人民政府組織大家晚上讀書,學認字,學寫字。你們都說我們的張秘書是秀才,有文化,會說會寫。我告訴你們:只要你們有心,用不了多久,你們之中一定也會像張秘書一樣,一個個都是有文化的人。」




「讀書要不要交錢?」下面有人問。




喜生說:「這也是我要說清楚的事情。我告訴,第一,不要錢,不要交一萬塊錢,不要交一千塊錢,一百塊錢也不要交!第二,晚上讀書,不佔用你們白天做事的時間。第三,保證有先生細心教你。我們請張秘書做先生,還請像張秘書一樣讀過書的人做先生,你們也可以自己推舉一個讀過書的人做先生,只要這個人能教你就要得。第四,有沒有書本呢?我告訴你們:現在沒有。但是,不要急,過不了多久,一定有!沒有書本怎麼教?大家也不要急,我們會作好安排。我們要求先生從你的名字教起,再教你會認身邊的東西,打個比方,板凳、桌子。這些字學會了,先生再教你別的字。我們要求做先生的每天晚上一個一個的教,最多教你會兩三個字,不難吧?第五,讀書的地方不會太遠,你們相熟悉的幾個人做一個班子,自己選一個地方,只要這個地方寬敞、不吵就要得,你在你家裡也好,在別人家裡也好。第六,到時候我們要來個認字、寫字比賽,比贏了的政府有獎勵。」




有人說:「好是好,就是找不到先生。要我找,我就找姬老先生,不曉得政府肯不肯?」




「這個事先放在一邊,我們請示一下上級再說吧。我還要說一件事:這麼好的事,你們可不要晚上躲在被窩裡不出來喲。」




守業說:「喜生,我要說一句:我這人你曉得,屁股上沒有帶板凳,除非是唱戲講戲吧,走到哪裡都坐不住。我就是個例外吧。」




喜生說:「哎呀,這話要從你姬守業嘴裡說出來,大家都不相信。你也到過長沙湘潭這樣的大地方,你也不想想,走到城裡住火鋪,只怕你光眼瞎連個茅廁都找不到呢!為什麼這麼說?火鋪里男人有男人的茅廁,女人有女人的茅廁,門上都寫著。你不認識字,那不就亂了?你守業肚子里有幾滴墨水,我還不知道!你還不想學呢!」




屋裡的人就哈哈大笑。有人就問:「守業,是真的假的?有沒有走錯了地方被人家當流子打?」




守業有些不好意思,他說:「我都一把年紀了,我這記性!肚子里只記得幾句戲文,別的就記不到了,我還讀什麼書呢?乾脆,你們只教我會認得哪是男人的茅廁、哪是女人的茅廁就要得了。」




第十三章 核心組長




時光總在不聲不響中流失。幾乎是一轉眼之間,辛卯年的三月就過去了,第二年的春天來了。第二年的春天一來,守業就再也不是從前的守業了。在守業的心中,辛卯年的三月變成了一個高高的門檻,把守業攔在門外,就好像是一顆等待著發芽而又被人遺忘在春風春雨之外的世界的種子一樣,守業永遠站在門檻外面。守業這顆種子就被人遺忘了。守業心中的那一團火苗苗剛剛燃起來,就被抽去了柴草,從此以後永遠熄滅了。守業的心裡,這辛卯年的三月便像一根長長的絲帶扭成了一個大大的結結。這個結結那樣的沉,壓得守業的腰彎彎的,彎得胸脯、大腿緊緊粘貼在一起,這心結就埋在胸腔里、大腿間,只有夜深人靜的時候稍稍蹦出來,讓守業一個人撿起來,怎麼也解不開。




辛卯年以後,守業再也不講唱戲的事情了,當然,守業也不再唱戲了。




守業常常想:假如辛卯年的三月自己也像別人那樣去讀夜書,結果會怎麼樣呢?真的,守業自己也說不清楚,當時自己怎麼就那樣說,說過之後,自己怎麼就真的就一個人晚上呆在家裡呢?假如從小時候就開始,自己所經歷的一切不是這個樣子,結果會怎麼樣呢?守業真說不清楚。假如時光能夠重來,一切可以從頭開始,那該多好啊。




守業的腦子裡常常有這樣的畫面:自己很小很小,站在爹的飯桌旁邊,爹用筷子粘了酒給自己喝,爹笑呵呵的聽自己唱歌、唱戲,爹一次一邊吃飯一邊聽自己唱戲,爹一邊聽一邊說好,自己就一次又一次在吃飯的時候,站在爹的飯桌旁唱,唱以前唱過的戲文,唱新學來的戲文。爹的酒真苦啊,從舌頭上一直苦到了喉嚨。爹一次次的用筷子粘了酒給自己喝,這酒後來就再也不苦了,這酒後來甜甜的,軟綿綿的,有說不出來、也說不清楚的特殊味道,從此以後,酒成了自己怎麼也離不開的東西。




守業記得,爹死了以後,娘像變了一個人,在自己面前整天拉著一張長長的臉。這張臉上的那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只要有一句戲文從自己嘴巴里出來,只要有一個唱戲的動作從自己身上顯露出來,娘的手就會彎成以結實的鉤子,「嘀噠」一聲,重重的敲在自己頭上。這一次又一次的敲打,打得心裡一股無名孽火熱騰騰的,隨時都會竄出來。所有的戲文,所有的手勢、身段、科白,一次又一次的隨著這股騰騰的孽火竄進喉嚨,又一次一次的咽下去了,後來……後來,這竄上竄下的孽火、戲文、手勢、身段、科白到底竄出來了。娘一次又一次的哭,兄弟就一次又一次的拿著家法懲罰自己……記得,第一次進私塾是兄弟送過去的。私塾里的門檻多高,高得只有爬過去,私塾里的先生在一旁看……先生一邊看一邊哈哈大笑,他說:「哈,會唱戲的守業來了!」……這話說得私塾里的其他人也跟著笑,只有兄弟一個人不好意思的站在一邊,等先生不笑了才說:「這守業以後要走正路還得全靠先生,我們把守業送進你的私塾,你就放心管教。」啊,先生……真的就「放心管教」了……誰吃過我姬守業這麼多的板子、戒尺?誰見過先生這一雙冷冰冰的眼睛一刻也不停的盯著自己?「讀書!寫字!不要整天想著什麼唱戲唱戲!」誰聽過一個先生整天這麼訓著自己?……




守業真的就天生就是唱戲的料子嗎?守業還記得自己在穿開襠褲的時候看戲的情景。台上的人塗著花花綠綠的臉,穿這花花綠綠的衣服,幾多好看!自己睜著眼睛使勁看著,張開耳朵使勁聽著……台上的人聲音怪怪的,自己好不容易記得那麼幾句,回家一學,爹竟然就叫好:爹一邊吃飯,一邊看著、聽著,一邊就哈哈大笑,笑過之後就用筷子粘了酒給自己喝……




風把桌上的油燈吹得閃閃爍爍,有好幾次看看就像要熄滅了,那暗黃色的火苗被風吹得倒向一邊,一下就縮成一個個小小的火星子,等風終於停止的時候,火星子突然一閃,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團亮亮的火光,照得屋裡亮堂堂的。守業看著燈,那燈光似乎也在看著守業,守業模模糊糊的看到那燈光就是自己:按耐不住的野性子就像風中的火苗,曾經被風吹得一次次像要熄滅了,卻一次次的亮起來。不,不止是一次次的亮起來了,那風恰恰就像是在燈鐵里加了油,那火苗一次次的更亮更熾熱了……只有這一次,辛卯年的三月,那風就是一場大風,大風裡還夾著雨,守業心中的野性子的火苗,這一次給徹底吹滅了。




晚飯過後,守業家點起了桐油燈。喜生來找守業,喜生說:「守業,我們是老朋友,有話我就直說,你不要見怪。」




守業說:「你這話就說得見外了。」




喜生說:「我也相信你守業還把我當成朋友,我這話就直話直說了。




這一次招工,你沒有招上,我知道你心裡不高興。按理說,你守業也是夠條件的:土改工作中的積極分子,又是土改文藝宣傳工作隊的骨幹,這還不夠條件嗎?我們大家都是這麼看的。但是,你的缺點也很突出:沒有文化。你想想看:如今,國家要建設了,我們懂得建設的人手不夠,所以,我們這一次從勞動人民中間,大量招收各方面條件合適的人來充實我們的建設隊伍。這些人需要那些條件?工作不同,具體條件肯定也就不同。你在土改文藝宣傳工作隊工作了差不多一年時間,也可以說是一個文藝工作者了。你想想看:文藝工作者、文藝工作者,名字裡面沾了個『文』字,沒有文化行嗎?你就不合這個最基本的條件了。」




守業說:「別人不清楚我,你還不清楚嗎?以前,我讀了幾年私塾?唱戲了,哪一本戲文我不認識?這是沒有文化的人能做的事情嗎?」




「你說的只是你的理解。今天聽了你說的這些話,我也就知道你為什麼不去讀夜書了。你自己以為你會識字寫字,就是有文化的人,不要去和那些光眼瞎一起去讀什麼夜書,和他們一起去讀夜書可能就失你的面子,是不是?那就更要不得了。你這是驕傲自滿,看不起普通群眾,你知不知道?這是你的思想問題呢,守業。帶著這樣的思想問題進文藝部門工作,問題遲早要暴露出來。所以呀,我說守業,你這一次招工落選,對你來說,這也是一個接受教育的機會。




當然,我們也不能就因為你的缺點就否認你這個人的成績和工作熱情。范政委以前說過,第一次開土地改革動員大會,別人的發言那只是就事說事,說說自己的委屈,只有你姬守業,有深度,有內容,涵蓋面寬,很有代表性,因此,只有你的發言有水平。早幾天,我們在一起研究你招工的事情時,范政委又說你姬守業對六團鄉的土改工作是有貢獻的。你看,我們鄉政府的人,誰也沒有忘記你姬守業呀。就是這個原因,我們相信你,我們想把更重要的新工作交給你來做。




不久以後,我們要在六團鄉成立幾個農村互助小組。在農村互助小組裡,我們大家把各家各戶的田、土、牛、梨耙農具集中在一起,各家各戶的勞力也集中在一起,由大家推選的幾個人領導。互助小組的人一起出工出力,一起出成本,一起種好互助小組內部的田、土,秋收以後,按各家各戶田、土的多少,出錢出工的多少,公平的分糧、分收入。跟各家各戶單幹相比,搞農村互助小組當然要好得多。但是,大家還不熟悉農村互助小組,我們現在先搞一個,給其他那些沒有加入互助小組的人示範,讓大家看一看,比一比,看單幹好呢還是搞互助小組好?這樣一比一看,我們就可以引導和團結更多的人到互助小組周圍來,成立更多的農村互助小組了。我們以前從來就沒有領導和成立過任何形式的農村互助小組,這個工作的重要性,不要我多說你也能想到,這樣的農村互助小組的領頭人有多麼重要,不用我多說,你也能想到。我們把農村互助小組的組長叫做『核心組長』。我跟你說,核,就是果子核。你看,不管什麼果子,沒有核行嗎?心,就是人的心,人沒有了心還不是要死了?這個農村互助小組的組長這麼重要,所以把他叫做『核心組長。』我們認為你姬守業是一個當核心組長的合適人選。我今天晚上來,一是給你一個解釋和交代,希望你不要招工沒有招上,心裡有什麼解不開的疙瘩和負擔,二是先給吹個風,一方面讓你相信,我們並沒有忘記你姬守業,我們是信任你姬守業的,另一個方面就是希望你心裡先有一個思想準備,準備擔任核心組長,著手準備新的工作。」




守業笑了。他說:「我們是什麼關係,這不要說,你知道,我也知道,我就說話不繞彎子了:喜生,你看我這麼大年紀,還是做了爺爺的人。按老輩的說法,我現在是三代人同堂,我就是老人了,我還能求個什麼?哎,當核心組長也好,招工也好,唱戲也好,不應該是我這樣的老人做的了。」




喜生還想說什麼,守業搖搖手,接著說:「不滿你老熟人說,我家裡現在也有幾畝田,幾塊土,我都得種好。早年我不顧正事,耽誤了好多事,現在就再也不能耽誤了。再說吧,我家裡老的老,小的小,跟誰互助還不是個占人家勞力的便宜。我啊,早年養過羊,種過漆樹、藍草,現在條件好多了,我還想在做做這些事呢。這事三年兩年看不到收入,我和人家互助,誰願意一個大勞力整年整月做這些事,三年兩年看不到什麼收入?我呢,不是不想和人家搞互助組,就是人家一看這場合心裡不願意。人家心裡不願意,你還讓我當這個核心組長,事情就更不好辦了。老夥計,你還是另外找人吧。」







1932 年 6 月 29 日,國民黨派出挖墳隊前往韶山沖,趁天黑上山,準備挖掘毛澤東的祖墳,當挖墳隊走進虎歇坪時,忽聽山裡山外一陣陣聲響,使得這些人驚膽戰,以為真是毛家祖墳顯靈,神兵天將暗中保護。慌亂中,隨意挖了幾座墳,將屍骨盜走,而毛澤東祖父墓未能挖到。




毛澤東在和張耀祠對話當中,證實了國民黨曾想挖他家祖墳一事,毛澤東早就預料到了蔣介石會有這一手,於是加強了防備,才讓自己的祖墳得以保全。為了防止國民黨再次前往虎歇坪掘墓,毛澤東採取了更為絕妙的防範措施,讓鄉親連夜將祖父的墓用土填平,並將墓碑全部埋進地里,還在傍邊做了幾座假墳。




1986 年 12 月 28 日,韶山當地政府部門在對毛澤東的祖父墓進行整理時,發現了埋在地下的墓碑,墓碑碑文為:中華民國元年壬子夏月吉鐫,顯考毛公翼臣老大人之墓,內辛山外戊山,男貽昌,孫澤東、銘、淋敬立。碑文中澤銘既澤民,澤淋既澤覃,是毛澤東兩個弟弟的原名。




綜上所述,毛澤東之所以如此在乎自己的祖墳遭破壞,顯然他自己也信風水,從他能坦誠地對下屬說到祖父毛翼臣埋葬前曾請風水先生看過 11 天風水來看,他應該也認同風水先生將那處墓地視為「風水寶地」的說法。毛澤東曾經在 1918 年經蔡元培推薦進入當時的北京大學圖書館擔任圖書管理員,應該說,他在當時就已經看過很多這方面的書。




其實,毛澤東在北大圖書館工作前很多年就已經接觸到了這方面的書籍,而且還看得津津有味。1907 年(清光緒三十三年)的毛澤東已經 14 歲了,按說,這個年齡的男孩子應該正是在學校讀書的黃金時間,不過,毛澤東卻在這一年輟學了。




輟學後的毛澤東白天要在田裡干一個整勞力的活,晚上還要幫父親記賬。正是在這段時間裡,他抓緊時間學習,貪婪地閱讀了那些能夠找到的除了經書以外的各類書籍,包括天文、地理、醫學、數學、周易、奇門遁甲、相書、明清小說、詩詞格律、各類雜記、傳記、地方志、神話故事等等。







毛澤東所受的學校教育其實非常有限,他所懂得的知識可以說大多是自學得來。毛澤東在 14 歲就看過周易和奇門遁甲、相書,這些都是屬於神秘學科。有人說毛澤東用兵如神,其實,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他對奇門遁甲的研究。奇門遁甲雖然也源自周易,但是,在軍事領域的應用最多。在古代,一個優秀的將領不僅熟讀《孫子兵法》,而且往往精通奇門遁甲。




毛澤東不僅看周易、相書、奇門遁甲,而且對四柱也有研究。古代命書中有云:「歲運並臨,不死自己也死他人」,據毛澤東的醫生吳俊君大夫介紹,有一次毛澤東要下水游泳,大家知道他的身體狀況不好,不讓他去。他說:「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叫自己去」。毛澤東何出此言?這可不是信口開河,他這樣說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壽數有過推算。




按照毛澤東的八字,他在 1968 到 1977 年這 10 年當中正行丙辰大運,而 1976 年正是丙辰流年,明顯是歲運並臨,所以,毛澤東應該很清楚,按照命理,這一年他是很難打過去的,故有上述言語。




在毛澤東與神秘文化的故事中,最為神奇的莫過於「8341」了。「8341」是毛澤東時期解放軍北京衛戍區中央警衛師的番號,這是解放軍部隊中惟一一個不倫不類的番號,而這個番號恰恰由毛澤東親手授予給該部隊的。那麼,毛澤東為何不按照通常的軍隊編號規則去給部隊編號,而要編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番號呢?







顯然,之所以如此,也並非毛澤東信手拈來。「8341」其實蘊含著毛澤東一生中的兩個重要數字,那就是壽命 83 歲和領導中共 41 年。由此可見,「8341」這組數字大有玄機,從毛澤東對其倍加珍視的情況來看,這組數字來歷非同尋常。據某些專家的考證和研究,毛澤東和蔣介石曾先後問卜於同一位峨眉山老道人,老道人給了毛澤東「8341」這組數據,給了蔣介石「勝不離川,敗不離灣」的讖語。




毛澤東雖然博覽群書,但是,自己仍然無法參透「8341」這組數字的玄機,所以他才將其命名為部隊番號。8341 部隊不僅直接聽命於毛澤東,而且無論人事、給養還是裝備都由毛親自釐定。林彪叛逃時,毛澤東不在北京,但通過遙控指揮 8341 部隊,成功地控制了首都局勢。




另外,毛主席還非常重視的一個數字是「28」,在 1949 年 10 月 1 日的開國大典上,鳴放了 28 響禮炮。國際通行的禮炮鳴放響數是 21 ,這也是國家元首級以及最隆重節日才會鳴放的響數。那麼中國的開國大典上為何要鳴放 28 響?很顯然,毛澤東之所以要做這種決定,原因有幾個,首先,共產黨的共字是由「廿」和「八」組成,另外,毛澤東在長沙學習的時候曾用過「二十八畫生」的筆名。雖然「28」這個數字不如「8341」那般有來歷和神秘,但是,卻和毛澤東在新中國成立後的最高領導人位置上 28 年暗暗相和,更為巧合的是,毛岸英在韓戰中犧牲時的年齡也正好是 28 歲。至此,估計很多人會問:難道命運真的存在密碼?




雖然至今無法找到毛澤東是有神論者的證據,但是,有關他信風水等神秘學科的證據卻俯拾皆是。但願此文能讓讀者看到一個更真實的毛澤東,並能在解讀歷史和歷史人物的時候做到更加客觀和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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