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和如來佛》101.瘟豬 102.唐僧肉 103.便宜

卷二 二

101. 瘟豬

孫大聖和沙僧坐在林子里，聞到一陣腥風，他就打了個噴嚏：不好！不好！這陣風凶多吉少，看來八戒走錯路了。

沙僧說：師兄放心，走錯了路，他不會問人？行者：八戒可能撞見妖精了。沙僧：撞見妖精他不會往回跑嗎？

行者說，你在這裡看守，我去看看情況。

沙僧：師兄腰還疼著，我去吧。行者說，你不頂事，還是我去。行者忍著疼痛，到火雲洞門口。小妖跑進去通報。紅孩兒帶著小妖們衝出來。

行者疲倦，避在一邊念個咒語「變！」變成一個金色的包袱。小妖看見了，報告：大王，孫行者快嚇死了，包袱都丟在這裡，跑了。

紅孩兒得意地笑：和尚的破包袱不值什麼錢，裝的大概什麼破衣爛衫，背進來當布頭。

小妖把包袱背進去，隨手丟在洞里。

行者假中又假、虛里還虛，先從包袱變回真身，又拔一根毫毛變成包袱，自己變成一隻蒼蠅飛進去。聽到八戒哼哼唧唧的聲音，悶聲悶氣的，聽起來像瘟豬叫。

行者找了找，發現八戒吊在皮袋裡。行者停到皮袋上，聽到八戒在裡面惡言惡語地罵妖精，心想這獃子在裡面受悶氣，倒也沒倒了旗槍！

又聽到這邊紅孩兒叫：六健將在哪裡！

六個小妖，一個叫雲里霧、一個叫霧裡雲、一個叫急如火、一個叫快如風、一個叫興烘掀、一個叫掀烘興，跪地領命。

紅孩兒：去請老大王來，一起吃唐僧肉。

102.唐僧肉

行者跟著六個小妖出洞，照著記憶里的樣子變成牛魔王，又變出幾個小妖、獵鷹和獵犬，假裝在山凹里打獵。

六個小妖轉過山來，忽然看見牛魔王就在前面。興烘掀、掀烘興趕緊跪倒，雲里霧、霧裡雲、急如火、快如風也一齊跪下：爺爺，小的們是火雲洞聖嬰大王派來的，請你去吃唐僧肉。

2017.7.17

行者說，那我回去換身衣服。

小妖：爺爺，來回太遠了，怕大王責怪，請就走吧。

行者笑著說，乖乖乖，前面開路。

不多時，回到洞口。快如風、急如火先進洞報告。紅孩兒帶領群妖，擺隊伍、開旗鼓迎接。

行者挺著胸脯，大步走進去，坐在南面當中。紅孩兒當面跪下，朝上磕頭：父王，孩兒拜揖。行者說，好好，免禮免禮。我的兒啊，請我來有什麼事？

紅孩兒躬身說：孩兒沒什麼用，昨天抓了唐僧，我早就聽說他是十世修行，吃一塊肉可以長生不老。你的笨孩子不敢自己一個人獨吃，請父王一塊兒享用。

行者聽了，做出失驚的樣子：我的兒啊，你說的是哪個唐僧。紅孩兒：去西天取經的那個唐僧。

行者：我的兒啊，他是孫行者的師父？紅孩兒：是的。

行者搖頭擺手：那別吃了，別吃了。那猴子神通廣大，當年大鬧天宮，玉帝的十萬天兵都打不過他，怎麼還敢吃他師父。他聽說你吃了他師父，他也不和你打，把金箍棒往你山洞裡一插，把你整座山都掀了！我的兒啊，你去哪裡住啊。

紅孩兒說，父王說哪裡話，那猴子也沒多少本事，被我打敗好幾回了，差點被我三昧真火燒死！

行者笑著說，我的兒啊，你只知道自己有三昧真火，你不知道他有七十二變化。

紅孩兒：七十二變化又怎麼樣！任憑怎麼變，我也認得出，諒它也不敢再進門來了。

行者笑著說，我的兒啊，它變了你還怎麼認得出嗎。他變成笨大的大象，是進不了你的門，他變成小的，蒼蠅、蚊子、跳蚤、蜜蜂、蝴蝶、蟭蟟蟲，進來了你也不知道，他也可以變成我的樣子，你那裡認得出。

紅孩兒說，別擔心，他就是鐵膽銅心也不敢進我門了。你看，早上他上門來吆喝，我一衝出去，他嚇得包袱都丟在這裡了。

行者笑著說，我的兒啊，看來那猴子是打不過你。

紅孩兒說，父王，放心吃唐僧肉吧。

行者說，我的兒啊，父王吃不了肉啊。

紅孩兒：為什麼？

行者：我的兒啊，我現在年紀大了，你母親勸我多做些善事，我想也沒什麼善事可做，就先從吃素做起吧。

紅孩兒說，父王常年吃人，已經吃了一千年了，怎麼還吃起素來？

行者：我的兒啊，就是吃夠了啊。

紅孩兒遲疑了一下，先請行者坐著，自己抽身出來問六健將老大王是從哪裡請來的。六健將說半路。

紅孩兒說，不好了，這老大王很可能是假的，我看他長是長得像，說的話不像。你們做好準備，用刀的刀出鞘，用槍的槍磨亮，用棍的用棍用繩的用繩，等下聽我命令。

紅孩兒轉身回到裡面，拜見行者。行者樂呵呵地說：我的孩啊，家無常禮，不用老拜，有什麼話說吧。

紅孩兒說，我請父王來，一是為了請你吃唐僧肉，二是那天遇到天師張道齡給我算命，我忘了八字了，請父王告知。

行者知道紅孩兒已經起疑，仍舊端坐著，笑盈盈地說，我的兒啊，父王上年紀了，記性不好，等明天回家，問問你母親。

紅孩兒恨恨地說，我父王經常說我八字好，怎麼會忘！你是假的！

他招呼一聲，群妖刀槍簇擁，往行者沒頭沒臉地扎來。

大聖用棒架住，現出本相，對紅孩兒說：我的兒啊，怎麼可以兒子打父親。

紅孩兒又羞又氣，滿臉通紅。行者化金光飛出洞去。紅孩兒恨恨地說，我吃虧了，把唐僧刷刷，現在就蒸了吃！

103.便宜

行者笑呵呵地回到林子里。沙僧問：哥哥啊，你這去了半天，這麼開心，師父救回來了？

行者說，沒有沒有。

沙僧：那你開心什麼？

行者：剛才假扮牛魔王，讓那妖怪叫了半天父親。

沙僧：哥哥啊，你怎麼喜歡占這種便宜呢！我看現在師父恐怕性命難保了。

行者說，別擔心，我去請觀音。沙僧：你腰還疼呢。

行者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疼了不疼了。沙僧皺著眉頭，看著大聖樂呵呵地縱雲去了。

2017.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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