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來的愛情（二）

最新 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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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來的愛情》

類型：都市、婚姻

關鍵詞：婚外情、冷戰、院長

一句話介紹：偷來的愛情最終都要還給上帝，誰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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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侵襲：逃無可逃的宿命

見采馨不答，齊風又問：「那你生氣了會怎麼樣？」

「不知道！」這次，她回答得更誠實：「我在想，我是不是該撿塊轉頭砸爛你的頭。」

他便孩子氣地笑了。

她奇怪地問他：「笑什麼？難道你不害怕么？」

他反問：「怕什麼？」

「我要是大聲喊救命怎麼辦？」

他低著頭想了一會兒，直視她的眼睛，然後笨嘴笨舌地說：「跑！如果你喊人，我就只有跑。」

她張大了嘴巴，就這麼簡單么？

他繼續說：「因為我也沒想到會吻你。」

采馨突然就相信他了，她來醫院工作的時候還是個小姑娘，那時候齊風就是院長。在采馨這樣的小人物眼睛裡，他無疑是他們的天，是為他們擋風遮雨的那把大傘，是她永遠不能觸及的大人物。

或許齊風不熟悉她，但采馨卻一直崇拜他，因為在她心裡他是個好人。她聽說過很多關於齊風的傳聞，他的口碑很好，以熱情善良，樂於助人著稱，采馨也因此受到過他的恩惠。雖然采馨知道那些恩惠在齊風眼裡微不足道，他只是舉手之勞，但她依然對他充滿了感激。

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娃娃，她被動地被他擁抱著，無法拒絕，也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他的親吻接二連三地印下來，她沒有掙扎，甚至沒有動。懷著一絲敬畏，一絲崇拜，一絲懼怕，一絲莫名其妙的信任，她溫順地承受著他火熱的索取，不回應也沒法抗拒，來不及思考，也沒辦法思考，只是笨拙地承受著……

直到回到休息室，采馨依然像是在雲里霧裡飄著。

她堅決不同意齊風上樓，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齊風一遍遍說著「捨不得」，一次次在她轉身的時候重新將她拉回懷抱。

采馨有點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索性洗了把冷水臉草草睡下了。

原本因為徐文洋的事情毫無睡意，被齊風這麼一鬧騰，她竟覺得困了，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采馨神清氣爽，驚嘆自己的反應，她又有些感慨。

昨晚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在她心裡留下太多的陰影，上班時不經意地想起昨晚莫名其妙的親吻，采馨還會覺得荒唐可笑。

采馨很沒心肝地把那晚的事忘得乾乾淨淨，心思依然全停留在徐文洋和明明身上。

她和齊風就像活在兩個世界的人，雖然有著那一晚的偶遇和親吻，但她依然是內一科的醫生，齊風也仍然是那個人人仰慕的院長，他沒有再出現在她的生活里。

很快便過了兩個月，天氣漸漸轉暖，采馨和徐文洋的冷戰卻沒有升溫。

徐文洋像是徹底用盡了殷勤，他不再費力地討好采馨，面對采馨的冷漠，他也愈發冷淡起來。誰也沒有先打碎堅冰的勇氣和肚量，冷戰繼續。

采馨焦頭爛額，她可以無視齊風的親吻，可是忘掉那晚他的冒犯，卻沒辦法忽略徐文洋的冷淡，心慌的同時，她又異常固執倔強。

采馨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情外出培訓的，婚姻不順的時候，她就讓自己拚命地工作，還沒到半年考核的時候，她的學分就已經拿足了。其實她完全可以不來參加這個培訓，但她還是來了，因為培訓在別的城市，她可以逃離徐文洋的冷淡。

接到齊風的電話時，采馨正在大排檔里吃燒烤，吃驚得來不及抹掉嘴角的辣椒油。

「采馨，你好，我是齊風，你現在在哪裡，我來接你。」

愣了足足兩分鐘，采馨才傻乎乎地說：「我正在人民路上吃燒烤。」

「好，你不要離開，手機也不準關機。」他用命令的口吻說：「就在那裡等我，我現在就來接你。」

「我正在吃燒烤。」她愣頭愣腦地補充。

他似乎鬆了一口氣，突然笑道：「那我請你吃大餐。」

采馨真的就站在馬路邊等待，齊風讓她等，她就等，因為他是院長，是領導，她從來都是個服從領導的好職工。

一輛計程車在路邊停下來，車玻璃搖下來，齊風沖她揮手，「采馨，上車！」

她乖乖地上車，和他並排坐在后座上，中間隔著很大的距離，吃驚地看著他。

他的手伸過來，輕輕地握住她的手，握得很緊，十指相扣。

看了看交握的兩隻手，采馨的鼻子有點發酸。徐文洋從來不握她的手，更不會這樣十指相扣地握她的手。

「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沒聽說？」她吸著鼻子。

他笑吟吟地看著她，眼眸亮亮的，「下午剛飛過來，自己帶車不方便。」

「開會么？」

「開會！」

采馨點頭，他是院長，是領導，當然有開不完的會議，來幾百公里外的城市開會並不奇怪。

「昨晚以為是你值班，我就去內一科查看，但是你不在。」他皺皺眉，像是在回憶，「聽你們主任說你來培訓了，所以就要了你的電話。正想著怎麼來看你，早上就接到通知開會，所以就提前一天過飛來了。」

看著她，他的目光里漸漸流露出不舍，「你很聽話，果然沒有關手機。」

她的目光探尋地望著他，「我出來十幾天了，醫院有規定，凡外出學習，手機一律不準關機。」

「什麼時候回去？」他的眼眸中划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

「明天早上的火車。」

「我去送你？」

「不用。」她搖頭，不再看他，尷尬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會再見面？她以為那一晚的親吻已經過去了，可是過了這麼久，怎麼還會單獨和他見面？

想抽回手，他卻握得很緊，手心裡都是汗，暖暖的。

心裡生出一股捨不得，揚揚唇角，她笑，「我陪你吃飯去吧？」

「我吃過了。」他也笑笑，低下頭，突然不敢看她，「陪我坐坐？」

5.出軌：做一對感情的小偷

忐忑地走進酒店，采馨有種不好的預感。齊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在前面帶路，每走幾步就會回頭看看她，像是怕她突然跟丟或者逃跑一般。

這種感覺很不好，像是準備偷情。

齊風開會的地方離這裡很遠，這家酒店和她住的培訓中心卻只隔著一條馬路，他是專門打車來看她的。

她知道自己情商很低，總是後知後覺，雖然抱著一絲僥倖，但她還是不願意帶齊風回會議中心。在那裡他會遇到很多熟人，談話似乎不太方便。

采馨沒考慮為什麼會不方便，也刻意不去想齊風為什麼要在酒店開房，她讓自己單純地相信他只想和她坐坐。

小心地反扣住門，齊風靠近她，緊緊地抱住她，親吻潮水般密密匝匝地蓋下來。

采馨的心突然就砰砰亂跳起來，慌張地想要推開他，喘著氣叫嚷：「齊風，我帶你吃飯去吧？我知道一家很好的燒烤店。」

「別說話，我想你！」他的聲音淡淡的，帶著慾望和哀求，膨脹的身體火一般炙烤著她的皮膚。

「齊風？我們不能這樣，我們都有家，有孩子。」她帶著哭腔喊出來。

他愣了愣，終於鬆開她。低頭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指指床說：「能不能陪我躺一會兒，我不動你。」

躺在他的臂彎里，看著他失望的眼眸，她突然有點心疼。

不管她承不承認，也無論她多麼後知後覺，他們就是來偷情的。獃頭笨腦的她或許提前沒有意識到，但他卻是有預謀的，可他依然不願強迫她。

或許偽君子比真小人更可怕，但偽君子還是比真小人更容易被人接受。所以采馨依然覺得齊風是個好人。

「謝謝你，齊風，謝謝你不願強迫我。」把臉埋在他的臂彎里，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無奈地親吻著她的額頭，他的眉頭緊皺，「怎麼強迫你？你不願意我怎麼能強迫你？」

她的心放下來，仰著頭，她的眉眼裡都是笑，「其實那天晚上，我是真的想用轉頭砸爛你的頭，到現在我都沒有想明白，那天的你究竟遇到什麼了？為什麼會那樣？」

「誰也沒想到。」他湊上來在她唇上輕吻一下，「誰能想到會發生那種事呢？那是老天爺安排的，就是要讓我遇到你。」

她縮縮脖子，沒避開他的親吻，「老天爺會安排我們做一對感情的小偷么？你只不過是心血來潮才會想到我罷了。」

「是么？」他認真地看著她，「我注意你好久了，經常會看見你發表在醫院網站上的小文章，我喜歡你字裡行間流露出來的那股憂傷。」

采馨的心抖了一下，從來沒有人提到過她的文章，也沒有人欣賞她的才情，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能歌善舞，也知道她能吟詩作對，但二十一世紀的今天能歌善舞永遠比吟詩作對風花雪月更加引人注目。然而齊風卻發現她了，就像剝去銹跡斑斑的表現，顯露出來的是塊耀眼的水晶，這讓她從心底里暖起來。

「你看過我寫的文章？」她驚喜地問他。

「每一篇都看。」他的聲音有點不真實，「醫院有幾千號人，但像你這樣的我從來沒有見過，我喜歡你的性格，內斂不張揚，懂得藏住鋒芒，還很聽話。」

她噘著嘴輕聲嘟囔：「是很聽話，因為你是院長，所以你讓我手機不準關機我就不關機，你讓我來陪你坐坐，我就陪你躺在床上。」

「是因為我是院長嗎？」他壞笑著看她，「我從來沒聽說過像你這麼有才華又清高的女人會屈服於權力和金錢。」

采馨語塞，他的讚賞讓她不好意思，卻又讓她感到飄飄然。

想了想，她說：「的確不是因為你是院長，是因為你是個好人，所以你冒犯我，我也沒辦法生氣。」

他緊了緊手臂，突然激動起來，「那天晚上你離開之後我沒有回家，我從來沒有那麼激動過，整晚上我都在你們住院部的樓下轉，就想著你還會出來，看著你休息室的燈熄滅我還是不死心，我就知道我是真的喜歡你，喜歡很久了。」

他的一隻手鑽進她的衣服里，在她後背上輕輕撫摩，「所以我不想強迫你，只要你說不喜歡，我就不會強迫你。」

她被他撩撥得麻酥酥的，仰著頭沖他傻笑。

他很合適宜地低下頭來吻住她，舌頭乘機鑽進她的口腔捲走了她的舌，緊緊吮吸。

采馨的身體輕輕扭動起來，喉間不自覺地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他的手嫻熟地解開她的紐扣，伏在她耳邊，他低聲詢問：「采馨？讓我抱一抱可以嗎？」

她的腦子裡一片混沌，瞪著眼睛看他。

他有些不好意思，用鼻尖輕觸她的眼皮，輕笑說：「不要這樣看著我，閉上眼睛，我只想脫掉衣服抱抱你。」

她便乖乖地閉上了眼睛，他終於嘆著氣脫去她的衣服壓向她……

瞪著空洞的眼睛，采馨一聲不響地躺在床上，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般順著眼角滑下來。

齊風試圖擁抱她，卻被她獃滯的目光嚇到了，讓她趴在他的身上，他用雙手不停地搓拭她的後背，似乎這樣就能讓她暖和起來。

「采馨？」他喚她，不停地親吻她，「不要哭，你這樣子我好害怕。」

她的眼淚更多地掉下來，她一直覺得齊風那樣遙遠，從來沒有想過他們之間會發生點什麼，她信賴他，敬畏他，順從他，然而突然間什麼都改變了，她和他融合成一體，她成了他的女人，但她卻不是他的妻子。

「求求你，采馨，不要哭！」抱住她，他的身體瑟瑟發抖。

她覺得委屈，癟著嘴哽咽：「你說只是想要抱抱，你騙我。」

他哭笑不得，吻著她的額頭摟緊她，「我能怎麼辦？我是個男人，沒辦法抗拒，我想要你。」

因為他是院長，是領導，所以就能為所欲為是么？因為他想要，她就得乖乖地獻出自己的身體是嗎？

她很委屈，覺得自己被他欺騙了，可是，看見他眼睛裡的哀求和心疼，她卻沒辦法生他的氣，她終於發現，崇拜仰慕和愛情只有一步之遙。

6.折磨：你是我心口的硃砂

迷迷糊糊地彷彿要睡著，采馨還是在抽泣，似乎抽泣已經變成了習慣。

齊風用被子將她裹好，伏在她耳邊說：「采馨，我先洗個澡，你不要走好嗎？」

她沒有回答，依然抽泣，他沉默著走進浴室。

水流聲響起來，他突然又裸著身體走出來，重新將她擁進懷裡，「采馨，你真的不要走，等等我好嗎？」

她傻愣愣地看著他，意識依然很模糊，但卻知道他在害怕，他害怕她離開，害怕她生他的氣，害怕她恨他。

第二次從浴室里走出來，他索性抱著她一起走進了浴室。

站在蓮蓬頭下，細密的水珠噴洒在身上，采馨的頭腦漸漸清晰起來。

齊風蹲在她面前為她搓洗，動作很溫柔，彷彿她是個易碎的瓷娃娃，每洗過一處，他便會印下一個親吻。

采馨的心就漸漸暖起來，也漸漸軟下來。

這是她從來沒有享受過的待遇，似乎突然間，她就從那個被徐文洋唾棄羞辱的傻女人變成了齊風手裡的珍寶，他憐惜的表情讓她鼻子發酸。

攀附在他身上，她讓自己全身心地貼住他，彷彿心在一瞬間拉近了距離。

「齊風？你會對我好嗎？」她吸著鼻子問他。

他的身體再次膨脹起來，小心地捧住她，他一點點進入，「那我還會對誰好？」

她悶哼一聲，承受著他越來越強烈的撞擊，「可是你是院長，醫院裡有那麼多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我都老了……」

「我倒是怕你嫌我老，我比你大那麼多。在我眼睛裡，你一直都是最漂亮的。」用嘴堵住她，他笑得很好看，「等你老了的時候，我也老了，你就是我心口的硃砂。」

采馨的臉騰地紅了，原來情話真的很動聽，摟住他的脖子，她的身體糾纏著他，讓他帶著她飄上雲端……

用毛巾一點點擦乾采馨的頭髮，他傻呵呵地笑著。

采馨被他笑得不好意思，不敢抬頭看他。

他便捧住她的臉一次次吻下來，「有沒有一點兒喜歡我？」

她坦言：「我不知道。」

「那就從現在開始喜歡我，再也不許喜歡其他男人。」

她惱怒地瞪他，「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就那麼隨便嗎？」

他討好地笑起來：「你那麼年輕，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變心？如果我不是院長，你大概也不會和我在一起。」

采馨愈發惱怒，「你是說我和你上床是看上你的權力和地位嗎？我告訴你……」

他慌慌張張地用嘴堵住她，溫柔地吮吸著她的舌，將她的不滿和憤怒全部吸進去，呢喃不清的話語從唇齒間飄蕩出來：「我知道你喜歡的不是院長，你喜歡的是我這個人。」

采馨心頭一震，她喜歡他嗎？他又喜歡過她嗎？那麼多年平平淡淡地走過來都沒有交集，是什麼點燃了心底的那團火？只有一點她能肯定，他們都迷戀偷的樂趣。就像飛蛾撲火，明知道萬劫不復，卻沒辦法收回偷情的腳步……

一前一後回到醫院，生活似乎又恢復了平靜，但采馨的心卻波濤洶湧。

女人分成很多種，有的很明確自己愛誰，有的不明白自己愛誰，有的混混沌沌，只有和對方發生了親密關係才會漸漸產生愛，采馨就屬於最後這種。

做有婦之夫的情人是一種折磨，做有妻有家的領導的情人更是折磨中的折磨。

和齊風之間的曖昧被打破之後，采馨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前，除了職工大會，她從來不會留意齊風，可是現在，她的視線總是有意無意地跟隨著齊風。齊風有沒有來上班？齊風是不是出差去了？齊風會不會按時回家？甚至連齊風的專車和司機都包含在采馨的關注範圍。

看不見齊風，每一天都變得特別漫長，只要有齊風在，她就莫名其妙地活潑起來。

判定一個女人是否戀愛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傾聽她說話，她話中提到最多的那個男人一定是她愛著的男人，采馨也逃不出這樣的俗套。和同科室的醫生護士說笑，她會越來越多地提到齊風，不知不覺地，在旁人眼中，她漸漸和齊風熟絡起來。

齊風還是那個齊風，是自信滿滿人人敬仰的領導，也是既威嚴又親切內斂的院長，采馨經常看見他坐著專車出入，他極少和她打招呼，見了面和從前一樣陌生，只是客氣的笑笑。采馨總是將最奪目的一面展現給齊風，卻只能換來他一瞬間的禮節性點頭微笑。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容光煥發光彩奪目的，但婚外情卻是無比折磨的，采馨充分體會到了這一點。

和徐文洋的婚姻依然半死不活地繼續著，她的心思全都停留在齊風身上。

齊風極少給她打電話也不主動來找她，將「三不」男人的特質展現得淋漓盡致。

激情難耐的時候，采馨會厚著臉皮給他發簡訊或者打電話，他欣欣然前來赴約，帶給她酣暢淋漓的性愛，卻讓她滿腔的委屈和怨懣無處發泄。

那天晚上，又是采馨值班，她猶豫不定地撥通齊風的電話，只想聽聽他的聲音。

他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面了，采馨的心中充滿了疑惑。

齊風在電話中顯得很開心，卻難掩疲憊。

她很心疼他，又捨不得掛斷電話，嬌嗔地訴說著她的委屈和思念。

他沒有解釋這段時間疏離的原因，只是偶爾會打斷她的撒嬌，顯得心不在焉。

她終於忍不住主動約他出來，她發誓，她只想見他一面，只想他能抱抱她，只是一個擁抱而已。

他卻委婉地拒絕了，采馨突然意識到他們的愛情走到了盡頭。

顫抖著聲音，她問：「你說過我是你心口的硃砂，那麼現在，我還是么？」

「是！」他很果斷地回答，隨即接著說：「但是你和我都有家庭和自己的生活，我不希望我們各自的生活受到影響，你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