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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數百年前的套套長什麼樣嗎?


1:慘死重生



鬼魅一般的大火吞噬了大半座宮殿,就連漆黑的夜空也被染上了大半片的紅,慌亂的跑步聲摻雜著凄慘的叫喊聲,地上亂作一團。


一處原本大門緊鎖的宮殿,宮門被緩緩推開,一身火紅嫁衣的顏矽飛快的穿梭在九曲長廊之間,火紅的衣袂彷彿和這烈焰融為一體,隨風而動。


「公主,快逃吧,公主,您去黎國,您和黎國太子已經訂了親了,本也就是今日要送您去黎國的,您去黎國,太子肯定會保下您的。」顏矽的貼身丫鬟苦口婆心的勸著。


眼看著吳國的兵隊就要衝進來了,顏矽的心中越發的平靜,凝望著那片火,姣好的面容上不帶一絲的驚恐,:「芽兒,你快走,現在逃出去還來得及,我要去書房,父皇和母后現在肯定還在書房。」


芽兒稚嫩的臉上顯得很是掙扎,一邊是從小侍奉的公主,一邊是殘虐的吳軍,芽兒咬了咬牙,用力跺了跺腳,趕緊跟上了顏矽的腳步:「公主在哪,芽兒就在哪,芽兒哪都不去。」


此刻顏矽早已放下了所有皇家公主的架子,感動的伸出略微顫抖的手,一把拉住芽兒的手:「好芽兒!」


果然不出顏矽所料,她的父皇和母后此刻都站在書房前,遠遠的望著城門的方向,


「父皇,母后。」


二老乍聽見顏矽的聲音,一臉茫然,卻顯得又驚又怒,從小從未對顏矽說過一聲重話的逸國皇帝伸手便是一巴掌輪在顏矽的臉上,痛心而又絕望的看著顏矽:「你來這做什麼?朕不是派人去說了讓你走嗎?誰讓你過來的?」


顏矽一時不防被掌風掀倒在地,滿臉寫滿了驚恐也透露著幾分委屈,實惹人憐。明澈如水的眼睛望著這位從未有如此舉動的男人:「父皇……」


逸國皇帝也是不可置信的盯著自己的手,長嘆一聲,蹲身拉起顏矽緊緊的摟在懷中,聲音略帶了些愧疚:「你為何不去逃啊!你是父皇的掌上明珠,父皇不希望你有事啊。」


顏矽大哭著依俯在逸國皇帝的懷中:「我不走,我不走,我就要陪著父皇母后,我是逸國的公主,我要與逸國同存亡,父皇,母后,不要趕女兒走好不好。」


逸國皇后也是抹著眼淚,哭道:「矽兒,你這是何苦啊,你若是現在去黎國,憑著你父皇和黎國的交情,他們定會保下你的。」


顏矽一面哭著一面搖頭:「不,我不走,我不走,逸國沒了,父皇母后沒了,矽兒為什麼還要苟且偷生,矽兒要陪著父皇母后。」


衣袂隨風而動,似要翩翩飛去,她是顏矽,是逸國的嫡公主,她又怎麼能逃,她又怎麼肯逃,逸國是她的母國,她的一切都在這裡,寧願於火中站著死,她也不願去他國跪著活。


「轟隆!」


一聲震耳欲聾的倒塌聲預示著最後一道防線——城牆,已被攻破,喊殺聲越來越近,刀劍的碰撞聲錚錚作響,一棵棵老樹被攔腰斬斷,倒在了道路中間。


曾經金碧輝煌的逸國皇宮已經不再,如今的宮殿更是如同煉獄一般:屍體遍地,四處都是殘肢斷臂,暗紅的鮮血已悄然流動成河。


逸國皇帝面上一片慘然,慢悠悠的轉過頭看向顏矽和皇后,眼裡早已經部長從前那威嚴的光彩,顏矽看著他,心頭一緊,隱隱有些不詳的預感。


皇帝的聲音帶著幾分輕顫:「你帶著矽兒走吧,上後山去躲著,他們,應該找不到那邊,這是朕,給你的最後一道旨,是逸國皇帝給你的下的最後一道皇命。」


聲音雖輕,但話中之意卻是那麼的沉重,或許是如刀的風帶著刺鼻的血腥味,逸國皇后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皇上……」


逸國皇帝更是抑制不住的悲慟:「走,矽兒,矽兒你答應朕,你一定要好好活著,不要想著復仇,不要,朕只希望朕的女兒能可以平平安安,朕以後不能陪著你了,因為朕是逸國之君,如何去做得一個逃命之徒?朕,現在要去同逸國的兵將們一道浴血奮戰!。」


話至此,逸國皇帝站起身一把取下牆上的掛劍,一步一步,沉沉穩穩,往殿外走去,門口的兵將們被吳軍逼得一步步後退,逸國皇帝走出殿門,寒劍出鞘:「逸國的將士們,逸國是咱們的土地,是咱們的家,為了咱們的家,拼了!」


「拼了!拼了!」


逸國皇帝的出現,讓眾位將士重新燃起了熱血,皇上沒有放棄,皇上還在和他們一起抵擋,他們還有什麼理由去退縮!


「不……」顏矽好害怕,這一別便是永別了,顏矽伸手想阻攔逸國皇帝,入手的只有那絲絲刺骨的風。


逸國皇后卻突然冷靜下來,牽住顏矽的手:「矽兒,事已至此,你的父皇是個愛國愛民的好皇帝,他不會跟我們走,要是我們強行留下來,也只會枉送性命,活下來,矽兒,我們要活下來,報仇,給你父皇報仇,給逸國報仇,你是你父皇唯一的女兒,唯一的希望。」


一股腦的仇恨瘋了一般的湧進顏矽的腦中:「報仇,報仇!」


「殺啊,殺啊!」吳軍的叫喊聲已經逼近顏矽所在的地方。


顏矽死死的從門縫盯著外邊,那尖銳的長槍,一支,兩支,穿透了逸國皇帝的身體。


逸國皇帝慘然大笑:「成王敗寇,朕,輸了。」


只是那眼角的餘光閃著一點晶瑩,望著門裡頭他的掌上明珠,嘴型比劃著兩個字:「快走。」


顏矽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生生的看著父皇那高大的身軀緩緩倒在地上,眼見著吳軍就要攻進裡面,顏矽一步一步退後,眼中慢慢都是恐懼。


皇后拼著吃奶的力氣將書櫃挪開,顏矽這才發現原來書櫃後面另有玄機,皇后一把將顏矽推了進去,再將書櫃合上:「顏矽,你快逃,母后嫁給你父皇二十多年了,母后不想離開你父皇,就算死,也想和你的父皇死在一起,你快逃,就算母后求你的了,答應我,一定要好好活著,替我們報仇。」


「嘭,嘭。」巨大的踢門聲彷彿一下一下踢在顏矽的心口,顏矽死死捂著唇趴在書櫃隱藏的甬道。


吳軍破門而入,彷彿獠牙怪獸一般,滿臉都是淫穢的笑:「喲,這不是逸國的皇后娘娘嗎?皇后娘娘安好啊,哈哈哈哈哈。」


皇后不怒自威,站在書櫃前,仍舊保持著一國之母的儀態,她是逸國的皇后,怎能認輸,便是認輸也不能用服軟的方式丟了逸國的臉:「皇上呢?你們已經殺了他吧?既然如此本後也沒什麼好說的,殺了我吧。」


皇后儘力的用自己的身軀擋著那一絲還未合上的縫,那裡面有她想要保護的,她的寶貝女兒,她和皇上唯一的希望。


幾個吳軍相視而笑:「兄弟們,都沒有嘗過一朝皇后的滋味吧?不如大傢伙嘗嘗,看看這一朝皇后比著窯子里的姑娘,味道如何?」


顏矽滿耳朵聽到的都是逸國皇后的哭泣和求饒聲,她那一向自命清高的母后怎會求饒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顏矽咬了咬牙,收住往後跑的腳步,趴在那縫隙邊對著外面看,撕裂般的叫喊聲如千斤重鎚錘在顏矽的心口,讓顏矽渾身一震,她的母后,她那高貴雍容的母后,她是那麼的自命清高,可是如今卻……


殘破的衣服隨手亂扔,幾個猥瑣的吳軍脫了褲子圍著她那高貴雍容的母后,母后的臉色已是一片慘白,雪白的肌膚裸露的外,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髮髻早已散開,而她的身上還趴著一個吳軍。


逸國皇后絕望的看著書櫃後面,誰知竟然看見顏矽還沒有離開,眼神慌亂又愧疚,還帶著一絲躲閃,嘴型比出一個字:「走。」


顏矽捂著唇,驚恐的往後逃也似的爬走,她的父皇,她的母后,就這樣死在她的面前,顏矽只覺得背脊隱隱發涼,貝齒緊緊咬住的下唇已經溢出了鮮血而不自覺。


顏矽連滾帶爬的從甬道爬出來,渾身已經髒兮兮根本看不出是昔日那個有潔癖的逸國公主,顏矽順著後門的細縫中看見裡面屍體成山,荒草野火。


也不知跑了多久,顏矽的雙腿像被灌了鉛似的沉重,腦袋也是昏昏沉沉。


「這裡還有一個,快,快抓住她。」


尖銳一般的聲音彷彿勾魂的無常鬼一樣,刺的顏矽渾身一顫,顏矽用力的給自己打了一巴掌力圖更清醒些。


為了甩掉吳軍,顏矽左右繞著圈的跑,直到她自己也迷失了方向,斷崖在即,顏矽渾身發冷,難道真的是在劫難逃了嗎。


三個吳軍站在顏矽的面前,掐著下頜猥瑣的笑著逼近顏矽:「小妮子,看你這下還能跑到哪去?」


那吳軍上下打量著她,那如同餓狼般的目光讓顏矽十分的不自在,更有一個吳軍還留著哈喇子看著自己,顏矽咬了咬牙,向萬丈懸崖跨出一大步:「本公主就算是死,也不會遭受你們的屈辱,你們殘暴無性,不得好死!我用生命詛咒,吳國滅亡在即!吳王不得好死!」


話落,身子一下就失去了重心極速的往下墜,耳邊的風刮的嗚嗚作響。


「父皇,母后,對不起,女兒,不能為你們報仇了。」


山崖上突出的石頭的稜角劃破了顏矽的皮膚,刺穿了火紅的嫁衣,鮮紅的血浸著火紅色的嫁衣,紅的異常的艷麗。


一條條的樹枝抽在顏矽的身上,更有一支樹枝穿透了她的身體。


顏矽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心已死,肉體還會覺得痛么?


「父皇,母后,你們等等矽兒,矽兒也來了,若有來世,矽兒還做你們的女兒。」


顏矽緩緩的閉上眼睛,淚珠從臉頰滑落,晶瑩剔透……


花敗,人亡,餘下的只有那一句的詛咒迴音盪在山間,似帶著魔力漸漸傳遠。


2:想死?成全她




一陣碾壓似的疼痛之後,顏矽從昏睡中清醒,望著陌生的建築和房間,顏矽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這裡是哪裡,她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是有誰救了她?


「閣主,您醒來了?想必是餓極了,奴婢去給您呈一碗粥來,再去通知綠嫵長老。」


閣主?這個人是在叫她?一無所知的顏矽,迷迷糊糊的站起來走到一旁的梳妝鏡前,銅鏡里陌生又絕美的容顏讓顏矽稍稍有些發愣。


記憶突然翻湧而來,頭部傳出驟然的疼痛讓顏矽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捧著頭尖叫。


原來顏矽身處的地方是暗姬閣,暗姬閣是一個暗殺機構,只要出的起銀子,暗姬閣就沒有殺不了的人,更沒有得不到的情報,而顏矽則是意外的重生到了暗姬閣閣主的身體里,名叫殷繁縷!


而讓顏矽更為興奮的是,暗姬閣的主閣正是地處吳國城內!


不費絲毫吹灰之力,顏矽直接走進了吳國,任誰都想不到如今的暗姬閣閣主會是前朝逸國公主!


「父皇,母后,矽兒知道你們在天上看著矽兒,你們看著吧,有了這個新的身份,矽兒肯定能夠很快的報仇的,父皇,母后,等著矽兒!」顏矽眼中說不出的興奮,既然讓老天她重活一世,這一世她一定要闖出一片天,給父皇母后報仇,給逸國百姓報仇!吳國不滅,誓不罷休!


殷繁縷生前的所有記憶在顏矽清醒之後,如同幻燈片一樣在顏矽的腦海中慢慢播放,讓顏矽也對殷繁縷生前的所有事都了解透徹。


殷繁縷是突然收到了一封信,上面稱殷白凡被綁架,讓殷繁縷獨自去贖人,並且附帶了殷繁縷送給殷白凡的一枚玉佩。


救妹心切的殷繁縷生怕殷白凡被『撕票』,果然一個人獨自前去,卻不想有人早已經在目的地挖了一個大坑等著殷繁縷跳下去。


殷繁縷到了目的地,沒有見到殷白凡,反而被整整百人包圍在中央,一百個人中每個人都是殺氣凌厲的望著殷繁縷,不等殷繁縷任何反應就直接揮劍上前。


殷繁縷不愧是暗姬閣閣主,哪怕是一個人敵百人也絲毫不見狼狽之態,用自己獨特的輕功將對手逐一擊破,直到潰散他們的齊心。


就在殷繁縷好不容易解決到最後一個殺手的時候,背後卻被一把銳利的匕首穿透,雖然殷繁縷沒有轉過身看見身後的人到底是誰,但是殷白凡的腳步和插在自己身後的匕首都讓殷繁縷熟悉到害怕,那匕首是殷白凡及笄禮,殷繁縷送給殷白凡的禮物,削鐵如泥……


昏迷了三日,在顏矽睜眼的那一刻,眼中一片寒氣如霜,顏矽在心中暗暗發誓,既然佔用了殷繁縷的身體,一定也會替殷繁縷本人報仇的。


兩個月里顏矽利用身子不適的緣由不大見人,暗暗練習殷繁縷生前的習性,雖在習武的時候有些不大適應,好在這具身體在舞劍時有本能的反應加之殷繁縷這具身體本就有底子,這才讓顏矽能夠快速的掌握。


仿學了十之八九後,這日殷繁縷(後文都直接稱殷繁縷了)命人找來殷白凡。


殷白凡是殷繁縷救下的一個孤女,那時候殷白凡沒有名字,於是殷繁縷給她取了名叫殷白凡,希望他忘記過去重新開始做個平平凡凡簡簡單單的女孩子。


這麼多年來殷繁縷待殷白凡如親妹妹一般照顧,雖然知道殷白凡不會有什麼大作為,卻讓殷白凡做了暗姬閣的副閣主,雖然有許多人自抱不平卻又礙於殷繁縷的威嚴和能力不敢造次。


殷繁縷一直以為殷白凡就是一隻乖巧溫順的兔子,沒想到卻是養了一條白眼狼在身邊,哪怕殷繁縷極盡全力的照顧她關愛她,到最後殷繁縷的性命竟然是喪在她的手中。


殷白凡扭著水蛇腰蓮步往殷繁縷的房間走,途中遇見閣中人無不是飛吻招呼,盡顯輕浮放蕩之態,殷白凡雖有些心虛但是料定殷繁縷猜不到是自己動的手,倒也不懼,還是如同往常一樣的行徑。


進了殷繁縷的屋子,殷白凡也不客氣,笑嘻嘻的徑直坐在殷繁縷的面前的一張椅子上,理著裙裾皺褶,道:「閣主找我何事?」


殷繁縷也沒怪殷白凡的不知規矩,反正以前殷白凡在殷繁縷的面前也就是這樣的,殷繁縷只是淡淡笑著看著殷白凡,猛不防的來了一句:「聽說吳國太子要選妃。」


殷白凡的心中咯噔一響,心裡暗自發慌,稍稍抬頭用餘光打量著殷繁縷,強壓著心中的恐懼,越想要平靜卻越發有些露馬腳,道:「是啊,怎麼了?」


殷繁縷抬臂端視自己的手中一把小而鋒利的匕首,這是殷繁縷在枕頭下面找到的,看來殷繁縷生前並不自在,睡覺還擔心有人暗殺,隨時備著防身之物。


殷繁縷將殷白凡的表情都看在了眼中,暗暗冷笑。


等了好半晌沒等到殷繁縷的回答,殷白凡甚至覺得殷繁縷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自己害了她的事情了,著急又帶著一絲催促的意味,說道:「說啊?」


殷繁縷強壓住本體由心而發對殷白凡的憎恨和殺意,抬眸看了一眼殷白凡,眼中深處含著一抹冰霜:「我是閣主還是你是閣主?」


殷白凡一驚,心知自己越矩了,也不敢再坐,立在一旁,心雖還帶著一絲的不甘,面上卻已經不動聲色的改成了低聲下氣的樣子,道:「白凡知錯了。」


殷繁縷『嗯』了一聲,淡淡道:「嫁給齊陽。」


夕燁閣的人除去閣主是自由婚嫁,其餘人除非得到閣主的特別賜婚,否則是不允許嫁外人的。


殷白凡疑是自己聽錯了:「什麼?」


殷繁縷皺起眉有些不大耐煩的重複了一遍:「我將你賜給齊陽,如果沒能成為他的寵妃得到他的信任,你,自行了斷。」


字字珠璣,平平淡淡的四個字卻讓殷白凡的背後爬起一層冷意:「可是……」


殷繁縷似笑非笑的抬頭看著殷白凡:「你忘記自己的位置了。」


殷白凡渾身一震,殷繁縷今天怎麼給人的感覺越來越冷漠可怕了,殷白凡垂頭道:「我知道了,一定會辦到的。」


殷繁縷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歪在榻上:「行了,出去吧,給我把門帶上。」


殷白凡藏在袖子下的手握了握拳,最終還是慢慢展開。


既然殷白凡能夠和吳國太子勾結在一起,並且能夠讓吳國太子幫她除去殷繁縷本人,扶持她殷白凡稱為暗姬閣閣主,那就說明這兩個人的關係本就不凡。


可憐原本的殷繁縷一生聰明絕頂,武功不凡,最後卻是被自己最疼愛的人害死……


自從重生到這具身體之後,殷繁縷幾乎要睡到發霉了,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習武,暗姬閣被曾經的殷繁縷打理的僅僅有條,並且受到每個人的尊敬。


大多的事情幾乎不需要殷繁縷去管,自有各組的人打理整齊之後直接彙報,而殷繁縷需要做的就是監督,加之最後的檢查。


「閣主,底下的人這個月已經是第九十八個要來舉報副閣主的了。」綠嫵妖嬈多姿的邁著細步走進來,臉上一如既往的毫無表情。


殷繁縷拿著一塊乾淨的絹帕細心的擦拭著手中這柄鑲了一顆精緻紫寶石的匕首,這是殷繁縷本人最喜愛的一件物品:「哦?都有說什麼的?」


綠嫵的嘴角略抽動了兩下,一一細數著:「有路過副閣主身邊被強吻的,有被副閣主摸了屁股的,有被副閣主摸了胸肌的,還有……」


殷繁縷擺了擺手:「除了這些呢。」


綠嫵搖了搖頭:「並沒有了,但是閣主,如今副閣主將整個暗姬閣的風氣帶的極為……閣主,雖然屬下知道閣主將副閣主當成親生妹妹一樣,處處妥帖照顧長大,但是如今副閣主根本就沒有領閣主的情,越發的過分,漸漸的也都不將閣主放在眼裡了,要是再這樣下去……」


後面的話綠嫵根本不齒說出口來,殷繁縷懂了綠嫵的意思,對於綠嫵,殷繁縷十分感激,也包括代替原先的殷繁縷感激她,綠嫵是整個暗姬閣所有元老級人物中第一個跟隨殷繁縷的人。


包括這次,如果不是綠嫵,只怕顏矽也沒辦法重生復活:「綠嫵,你坐下。」


綠嫵臉上微變:「屬下不敢。」


殷繁縷輕笑一聲,調侃的看著綠嫵:「若是本閣主命令你坐下呢?」


綠嫵飛速的坐在了殷繁縷對面的椅子上,坐姿端端正正,臉上的表情也極為嚴肅,殷繁縷噗嗤一笑:「整個暗姬閣,屬你跟我最久,也最得我的信任,有些話我也就不瞞你了。」


綠嫵知道既然閣主說了這樣的話,肯定待會要說出口的肯定是一件極其隱秘的大事:「屬下絕對不外傳,若有外傳一句話,天打五雷轟,爛成肉醬化在街頭。」


驟然這樣血腥的一句話,引得殷繁縷想到了父皇和母后,還有屍體成山,鮮血成河的逸國,殷繁縷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問逸國如何了,綠嫵雖然不知道閣主和逸國有什麼關係,但是閣主問了她自然回答:城破。


殷繁縷皺著眉強抑制住胸口的翻湧,眸中的仇恨瞬間收斂,速度快的幾乎是眨眼之間已經不見:「這一次,你們只知我大難不死,可知是誰做的?」


聯想到方才,再加之殷繁縷這句話,饒是素來面無表情的綠嫵也不由瞪大了圓目:「難道是副閣主?」


殷繁縷點了點頭,手中仍舊把玩著小匕首,雙眼緊盯著旁邊擺放著的一盆玫瑰花,說時遲那時快,手中的匕首『咻』的一下脫手而出,精確的釘在了花盆後的牆壁上,匕首上還刺著一瓣玫瑰,而花盆中的玫瑰絲毫搖晃都沒有。


綠嫵雙眼放光,激動的站了起來,鼓掌道:「閣主的飛刀可算是將快准狠三個字演繹得十分漂亮!」


殷繁縷面帶微笑,用方才擦拭匕首的絹帕,輕輕的擦拭雙手,走上前將匕首取下,余留那瓣玫瑰緩緩飄落,逐漸了無生機……


綠嫵走到殷繁縷的身側:「既然如此,閣主為什麼不直接了結了她,還讓她去嫁給太子,這不是給她更好的前程來對付咱們么?」


殷繁縷冷哼一聲道:「朝廷對咱們暗姬閣虎視眈眈這麼久了,豈不忌諱咱們,如今殷白凡嫁給齊陽,吳國皇上一要擔心齊陽是不是勾結了暗姬閣,第二要擔心暗姬閣想要摻和皇室中來,更會對殷白凡和齊陽加以關注。」


綠嫵眼前一亮:「閣主果然聰明,看似抬舉,實則打壓,只怕副閣主這會子還在偷偷樂呵呢。」


殷繁縷冷哼,殷白凡的智商並不高,但是殷白凡能有這麼大膽的想法,肯定背後也有人在操控,既然打算了幫殷繁縷本體報仇,自然就要透過殷白凡順水摸魚了!不放這條長線,怎麼掉得上最後的大魚呢。


3:青樓鬧事




殷白凡果然也是有點本事和魅力的,不過一個月不到的功夫,吳國太子齊陽已經大肆宣揚要娶暗姬閣副閣主殷白凡,齊陽本想著是讓皇上知道自己和暗姬閣搭上了橋,以後更有能力將齊國發揚光大,殊不知這一舉動已經在皇上多疑的種子上,施了肥。


殷繁縷也沒有讓殷白凡失望,整整的十里紅妝,轟動了全城,殷白凡更覺得殷繁縷還和從前一般疼愛她,根本就沒有懷疑到她的頭上來。


雖然暗姬閣只是一個組織,按理來說殷白凡根本沒有資格能夠成為太子妃,但是如今她做到了,殷繁縷一席白紗掩面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太子府,前來恭喜一對新人成婚,不過卻實在是有些挑釁,放著大門不走,非要用輕功鬼魅般的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殷繁縷一身淺紫色長擺裙出現在屋頂上,打暈了喜婆和丫鬟走到殷白凡的跟前,阻止了殷白凡要取下紅蓋頭的動作:「新娘自取蓋頭不吉利,我不過是來祝賀你們,希望你們百年好合。」


紅蓋頭下的殷白凡一臉的得意,殊不知蓋頭外,殷繁縷臉上何曾有恭喜的意思,眼神凌厲,唇角也勾著一味邪惡的冷笑。


睡夢中,殷繁縷的臉頰浮上一抹異樣的紅,額頭上布滿了汗水,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似在壓抑著什麼極大的痛苦,眼角的淚水一滴接一滴的滑落,沒入枕中。


次日一早。


繁華喧鬧的街市上,一名男子吸引了無數的目光,他朱唇輕抿,似笑非笑,一身竹青色的長袍舒適飄逸,細長溫和的雙眼,精緻的五官比之女子還略為俊俏,一頭烏髮僅僅只用一條竹青色的絲帶束著,站在那裡,說不出飄逸出塵。


殷繁縷對一身男裝的自己很是滿意,一手執著一柄山水畫的摺疊扇,一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頜,雙眼一轉不轉的看著面前的『香樓』。


本還有因為殷繁縷面相俊俏,打扮富貴而暗許芳心的幾個女子,見殷繁縷對著青樓看得目不轉睛也不由在心中一嘆,轉身離開。


如今要想報仇,就得與吳國皇室接近,最快的接近方法便是眼前的青樓了。


殷繁縷抬步便往香樓的方向過去,遠遠的老媽子一見這樣眉清目秀的小哥,便扭著腰肢,揮著手中滿是脂粉味的手絹走過來:「哎喲這位小爺,第一次來吧,快快快,媽媽肯定給你找一個漂亮的姑娘伺候!」


殷繁縷聞著那滿是脂粉味的手絹有些不適的皺了皺鼻子,笑眯眯的拿出一錠白銀交給那媽媽手中:「小爺今兒個心情不好,媽媽你去給爺安排一個琴妓就行了,其餘人一概不要。」


那媽媽望了一眼手中沉甸甸的銀子,笑眯眯道:「是是是,不是媽媽自誇,我們香蓮的琴技在吳國可是響噹噹的,爺可算是來對地方了。」


殷繁縷自進了香樓便是耳聽八方眼觀六路,此時哪裡還管那媽媽的話,徑直隨著入了一個雅緻的小屋,明明不曾有熏香的刺鼻味,但是屋子裡卻總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似蘭非蘭,似桂非桂。


坐在臨大廳的窗前,二樓的包間能不漏看整個大廳的人來人往,角度剛好又能讓樓下的人看不見樓上。


這家『香樓』是吳國最大的青樓,平時多有朝中官員在此喝酒談天,也更不乏尋花問柳之人,若要說打探消息,最快的地方就是青樓里,醉後胡言,枕邊吹風,總能讓那些個人毫無防備的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


一陣清香,步步生蓮的香蓮姑娘進了屋子,她一身淡藍色對襟薄衫,下著團花水綠百褶裙,臂上挽迤著一條水綠色輕紗,膚白如脂,雙眸似水,婀娜多姿。


香蓮走到屏風前屈膝行禮,聲若黃鸝,字字清脆:「香蓮給爺請安。」


這屏風,一來是為如殷繁縷這般專門來聽琴的雅緻人所設,二來則是是為保護來人的隱私和身份所設。


不管如何,反正是給殷繁縷行了極大的方便,殷繁縷也沒出聲,只隔著屏風擺了擺手。


香蓮含笑落座,擺了琴架在跟前,纖纖十指在琴弦上遊走,清婉溫柔的琴聲彷彿清風拂過,悠悠揚揚,情韻纏綿。


聽著小曲的殷繁縷也沒有忘記今日來的目的,雙眼如鷹般掃視著整個大廳,進出之人皆落入她的眼中。


一名從樓上包間走下去的男子落入殷繁縷的眼中,殷繁縷唇角勾出一抹笑意。


「去他娘的,是誰點了香蓮,給老子滾出來,老子的女人也敢動?」罵罵咧咧粗陋的聲音響起。


「錚……」


「嘶。」


殷繁縷起身繞過屏風,只見香蓮捧著一隻手指含在口中,古琴上的琴弦斷了一根,搖頭晃腦的嘆了口氣:「可惜了--」


香蓮因驟然聽見門外的聲音,心中一緊,不妨手中力道略有些大勾斷了琴弦,本以為聽客會發怒,誰知從裡頭走出來一個英俊公子,就連香蓮自己也看迷了眼。


殷繁縷從香蓮的腰間取出一塊乾淨清香的手帕子,將香蓮受了傷的手包紮好:「彈琴之人應當好好愛護自己的手。」


香蓮面頰一紅,羞澀的點了點頭:「多謝公子,方才的事,還請公子見諒。」


香蓮一面嬌羞默默,房間的門卻被人從外頭踢開,一名油頭肥耳的男子挺著彷彿懷胎八月的肚子走了進來,雙眼微眯成一條小縫,酒氣熏天:「你,你們在幹什麼?你是何人?難道不知道香蓮是爺包了的嗎?」


殷繁縷含笑:「抱歉,本公子並不知道,本公子是第一次來青樓,既然如此,本公子這就離開。」


香蓮的心微微有些失落,沒想到這樣俊俏的公子竟然是個懦夫,貝齒也輕輕咬住下唇。


那肥頭大耳的男子很是囂張的擺了擺手:「去去去,快點離開本大爺的視線,不然本大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殷繁縷賠笑著往外頭走,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身子一歪,狠狠的朝肥頭大耳的男子撞了過去,那男子本就是喝了酒,醉醺醺的,進來的時候還是人攙扶進來,這會子被殷繁縷這麼一撞,一下子摔在了地上,還是呈現了一個狗吃屎的姿勢。


殷繁縷撿起來自己的扇子,寶貴的擦了擦扇子上莫須有的灰塵:「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個人吧,一向見了大人物就容易腿軟,這位爺一看就是個非富即貴的,所以看得我走路都不會走了。」


男子才從地上被人扶起來,才想要罵殷繁縷,這麼一堆高帽子壓下來,也不好再說什麼:「給爺站穩了,再撞著爺,仔細你的腦袋有幾顆。」


「誒,誒,誒。」殷繁縷一面點頭哈腰的答應一面往外走,男子也笑著往裡頭香蓮身邊湊:「小美人,爺來了,啊——」


話還沒說完,只見一個圓滾滾的肉球一下子朝前飛去,香蓮被這一時的變故也驚呆了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眼見著這個大肉球就要飛向自己,香蓮嚇得閉上了眼睛。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香蓮緩緩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被殷繁縷摟在懷中已經撤離到了一邊去。


那顆滾動的大肉球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直衝沖的向前滾著,絲毫沒有剎住的跡象。


「嘭咚!」


「乒乓!」


屏風砸落在地上,屏風中的美人圖也被撕裂成了兩半,饒是如此,肉球仍舊沒有停下來,將旁邊的桌子椅子一塊撞翻,這才靠在牆壁停下來,早已經暈頭轉向的昏死過去。


「啊,殺人啦!」香樓的媽媽走進來,一眼就看見額頭淌血昏死在地上的男子,立馬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你,你竟敢殺了我們家公子!你知道不知道我們公子是什麼人?」說話的是跟著男子一起進來的兩個侍童。香香


殷繁縷帥氣的撥了撥額前的碎發:「你們公子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我知道一點,如果你們再不給你們公子找大夫,你們公子就真的可以準備去見閻王了。」


兩個侍童聽了皆是面面相覷,趕緊手忙腳亂的將男子抬起來匆匆離開。


香蓮匆匆走到殷繁縷的身邊:「公子還好吧?可有受傷,方才是香蓮誤會公子了,公子快逃吧,方才那男子是禮部員外郎的獨苗,你打了他,禮部員外郎肯定要找你的麻煩的。」


殷繁縷也只不過是閑的無聊了找個人出來練練手,沒想到竟然還一下子打了官員的獨苗。


「哦?禮部員外郎。」殷繁縷低低的垂著頭,也不知道這個禮部員外郎有些什麼來路,對她有沒有用處……


殷繁縷低頭垂思的模樣讓香蓮以為殷繁縷是因為敵不過禮部員外郎的獨苗才這樣沉悶,頓時也有些愧疚:「這位公子,是香蓮給公子帶來了這麼多麻煩,趁著禮部員外郎沒有過來,公子快跑吧。」


殷繁縷摸不清對方的底細,就連這具身體的本身對著禮部員外郎也從來沒有交集,點了點頭:「行。」


媽媽一下子攔在了殷繁縷的跟前:「不行,人是你打的,這會子你要是走了,媽媽我拿什麼和禮部員外郎去交代!」


殷繁縷皺了皺眉,這媽媽變臉也太快了些,香蓮忙走到媽媽跟前:「媽媽,這位公子是為了保護我才傷害到了劉公子,並非是故意的。」


媽媽一把將香蓮纏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掰了下來:「香蓮,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你的身價是咱們香樓捧起來的,如果不是看在如今那麼多人點你,你以為媽媽我憑什麼給你好眼色。」


殷繁縷皺了皺眉,驟然腦中靈光一現,從窗戶翻了出去:「我還會再回來的。」


4:被賣到了青樓?




殷繁縷迅速出現在了一家成衣店,一身的男裝已經換下,出來的已經是一位翩翩佳人,一身鵝黃色留仙裙將裊娜身姿襯托的更顯優雅婉約,面上罩著一娟白巾,將她的絕色容顏遮掩,面紗輕透,隱約間也可窺其中傾城之貌。


不過轉瞬間,人已經落在暗姬閣內,綠嫵正往外走,忽的瞥見殷繁縷,趕緊迎了上來:「閣主,可有何吩咐嗎?」


殷繁縷擺了擺手,轉念一想:「倒是有一樁事,你隨我來。」


綠嫵緊跟著殷繁縷身後,二人入了殷繁縷的獨立閣樓內:「不知閣主有何事吩咐屬下?」


殷繁縷徑直坐下接過綠嫵倒來的熱茶:「這段時間我不會在閣里,一切事情還需得你去看著。」


綠嫵點了點頭:「閣主可能告訴屬下閣主要去哪裡么?」


看著綠嫵眼中擔憂的目光,殷繁縷知道是因為原先的那個殷繁縷私自去救被『綁票』的殷白凡,害的自己險些沒有了性命留下了心裡陰影。


不過原先的殷繁縷倒也的確是死了,如今救活回來的不過是顏矽罷了,殷繁縷頷首道:「自然。」


殷繁縷朝綠嫵勾了勾手指,湊在綠嫵的耳邊輕聲嘀咕了一番,綠嫵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綠,好半晌才應了句:「屬下這就去給閣主準備。」


次日,天剛蒙蒙亮,一名長相猥瑣,臉上還帶著刀疤傷痕的男子,身上扛著一個大麻布袋飛速的在道上行走,輕車熟路的走到了京城中最大的青樓——香樓,後門。


「咚咚咚。」


「誰啊,沒見天亮了嗎?哪有白天開張的青樓?走走走,晚上再來。」裡頭的媽媽發出還帶著一絲哈欠的聲音,連看都不看,直接下了逐客令。


刀疤臉男人扯了扯衣領,故意壓低了聲音:「今天的貨十分新鮮,既然你們不要,我就賣給要的人去。」


刀疤臉男人才準備轉身,香樓的後門已經被人打開,一隻手捂著唇,睡眼惺忪的媽媽嗔怪的看了一眼刀疤臉男人:「若是不新鮮,媽媽我可要好好和你算一算這打擾我睡覺的帳。」


刀疤臉男人順勢在媽媽的腰間捏了一把,笑道:「我送的貨什麼時候不新鮮過?」


兩人一起進了香樓最裡頭的一個房間,刀疤臉男人將身上扛著的麻布袋放了下來:「已經打聽清楚了,原先是個官家小姐,母親有幾分姿色只是沒有背景,被人強行霸佔,成了那人的小妾,只可惜紅顏薄命,生了這麼個絕色女兒就死了,好在這姑娘生的有幾分姿色,那家人倒也沒有虧待她,琴棋書畫精通,只是家裡落了難抄了家,就她一個人出來了。」


媽媽摸了摸男人結實的胸肌,一點也不在意男人臉上可怖的刀疤:「既然你這樣說了,我自然相信你的,只是這姑娘倒是其次,咱倆也許久不曾見面了,難道你就不想我嗎?」


這香樓的媽媽也不過三四十年紀,生的也十分妖嬈多姿,雖已經三十四的年紀,身上絲毫贅肉都不曾見,說起來倒是比別的姑娘們更多了一絲說不出來的風韻。


刀疤臉男子喉結滾動,雙眼浮出一絲情色,手也不安分的在媽媽的腰間揉捏起來,媽媽更是誇張的將整個人都掛在了刀疤臉男子的身上:「你怎麼這麼壞,快點的啊~」


兩個人也不顧麻布袋裡的女子,就在這個窄小的房間開始進行活塞運動,因為怕打擾人而壓抑的嚶嚀更讓刀疤男人興奮,動作也越發的賣力。


男人悶哼了幾聲,站起來背對著媽媽開始提褲子,媽媽似乎早已經習慣了,一面整理自己的衣裳,一臉潮紅的看著男人結實的身材:「下次,什麼時候再來?」


男人連頭也沒有回:「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這個姑娘,你自己看了之後估摸多少銀子,讓人送去我在城外的房子,我有空的時候會回去取。」


男人從青樓走出來,徑直走到了一個茶樓的包間內,包間里一名女子正低頭品茗,聽人腳步進來:「辦好了嗎?」


刀疤臉男子低垂著頭想要用頭髮遮掩住臉上的傷疤,臉上也帶著一些局促不安:「已經辦好了。」


綠嫵臉上的擔憂稍緩:「你欠我的,還清了。」


刀疤臉安安靜靜的坐在綠嫵對面的椅子上,看著綠嫵準備離開的身影:「那個姑娘是你們閣主吧。」


綠嫵眼中寒光一現,幾乎在瞬間已經到了刀疤臉男人的跟前,白光閃過,一柄長劍橫在刀疤臉男子的脖子上。


「劫,不要以為我救了你就不會殺你。」


誰能想到這個面貌醜陋的刀疤臉男人就是江湖第一殺手,劫,知道他身份又看過他面目的,除了綠嫵,應該沒有其他的活人了吧。


劫不懼面前的長劍,輕聲一笑:「能讓你堂堂暗姬閣元老擔心的,除了閣主也沒有別人了,只是我不明白你們閣主好端端的跑到青樓去做什麼?」


從劫的眼中綠嫵沒有看到惡意,況且與劫,她也認識並非一兩天了,劫雖然是江湖第一殺人人人聞之膽怯,但卻是個好人,不殺清官,不殺弱貧,這是他的原則,不論對面出多少銀子。


綠嫵不動聲色的收了長劍:「閣主的事情我沒有資格多問,你,更加。」


劫也沒有不滿,反而很是認同一般的點頭:「你不擔心么?」


綠嫵反睨了劫一眼:「如果不擔心,我何必找上你,就你這一身的脂粉味,都不用猜也知道做什麼了。」綠嫵有很嚴重的潔癖。


劫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暗暗咬了咬牙,如果不是因為媽媽有辦法幫他治病,他……


綠嫵皺著眉,臉上明顯有些嫌棄的看著面前的劫:「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青樓那種地方,那人還是老鴇,能多乾淨?以後別去了,臭。」


劫暗暗用手指攪著自己的衣角,低著頭不語。


就在綠嫵沒了耐心準備離開的時候,劫才開口道:「好。」


綠嫵腳步一滯,不過也就是那麼一瞬,繼續抬腳離開。


香樓中,麻布袋裡的女孩已經被安置在媽媽房間的床榻上,媽媽一臉財迷樣的盯著女孩,又伸手觸了觸女孩臉上的皮膚:「這吹彈可破的肌膚,這絕世的容貌,就這樣靜靜睡著都不知道得迷倒多少男人,看樣子咱們這香樓的紅牌非你莫屬了。」


女孩的眼睛緩緩睜開,看著這陌生的環境有些膽怯,從床上坐起來十分警惕的靠在角落:「你,你是誰?」


媽媽一臉和善的走到女孩的跟前,輕柔的拉住女孩的手:「你不用管我是誰,以後跟著我,保准你吃飽穿暖。」


女孩似乎很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話帶來的溫暖感覺:「真的嗎?可是我已經沒有家人了,沒辦法報答你,就連我自己叫什麼,我現在也都忘了。」


媽媽聽了這話,更是笑的嘴都咧到耳後去了:「瞧這說的,什麼報答不報答的話,你呀,只管放心住下。」


香樓的芙蓉閣內,精緻典雅的裝橫,臨窗桌上擺著一個白玉雙耳花瓶,瓶中插著幾支芙蓉花,嬌艷欲滴,清甜的幽香縈繞在整個房間內。


「芙蓉,你醒來了么?」媽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殷繁縷從床榻上坐了起來,裊裊娜娜走去開了門:「已經醒來了,媽媽有事嗎?」


媽媽一臉為難的走進來,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看的殷繁縷也不由憂心起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最近啊香樓生意不景氣,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該關門了。」那模樣要多真就有多真,不過殷繁縷也是暗暗佩服,怪不得這家香樓能成為吳國最大的一家香樓,其它香樓皆是用強迫的方式來讓新買的姑娘接客,而這個媽媽,卻是打感情牌。


媽媽手中捻著手帕,擦著眼角莫須有的眼淚:「城西的春樓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個絕色美女,如今人人都捧她的場去了。」


看著媽媽一臉悲痛的樣子,殷繁縷也面帶悲戚:「怎麼會這樣。」


媽媽一下子抓緊了殷繁縷的手:「芙蓉,只有你能幫我,只有你能幫咱們香樓了。」


殷繁縷面帶難色,趕緊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媽媽那日答應了芙蓉,雖然讓芙蓉待在香樓,但是絕對不會讓青樓做不願意的事情的。」


媽媽臉上頓時失了顏色:「是媽媽強人所難了,媽媽只是想讓你出演,並沒有讓你賣身,媽媽如今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芙蓉,就看在媽媽收留你的份上,答應媽媽吧。」


殷繁縷眉頭緊皺,緊緊咬著下唇:「媽媽容我考慮考慮,可以么?」


「誒。」媽媽臉上的愁容頓時消散,一臉期盼的看著殷繁縷:「那你先考慮吧,媽媽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媽媽離開之後,殷繁縷坐在美人榻上,望著窗外:「人已經走了,你還掛在窗外么?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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