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千古刀客夢之吳鉤霜雪明

從今天開始，從有關刀的文學作品，梳理中國人性格演變，以李白《俠客行》，周邦彥《少年游·並刀如水》，施耐庵《水滸·楊志賣刀》，秋瑾《寶刀歌》為例，談談千古文人刀客夢。

秦滅六國以前，中國人活得豪邁俠義，那時的國人特別有血性，趙氏孤兒、700壯士、聶政刺俠累、荊軻刺秦皇，演繹了那個時候男人的壯烈與決絕。

李白俠客行寫的就是那個時代刀客的故事。「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說的是趙國的俠客系著粗糙沒有紋飾的帶子，寶刀（吳鉤）像霜雪一樣明亮。

李白長風款大馬士革手工獵刀

燕趙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在唐人李白的心中，俠客帶著寶刀、跨著白馬、像流星一樣馳過燕趙大地。後來，河北成京畿之地，被專制嚴控，慷慨悲壯的精神幾乎消失殆盡。

寶刀的名字叫吳鉤，是春秋時期流行的一種彎刀。像霜雪一樣明亮，表現出刀客的凌冽風骨，到了下一篇，北國的霜雪變成了江南的並刀如水，刀從曠野到了香閨，俠義血性變成了風花雪月。

說完刀客的裝扮，李白接著說：「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刀客們三下五除二，殺人如切菜，事成後，隱姓埋名，屠狗賣漿，與知己開懷暢飲。

當時的人，好像沒有「人命至重，有貴千金」的概念，為了報恩，為了懂得，甚至為了一點莫須有的懷疑，刀客都會輕易自殺。

《荊軻列傳》記載，燕太子丹找到刀客田光，請教抗秦之策。田光僅僅因為太子丹對他說了句「願先生勿泄也」，田光認為「使人疑之，非節俠也」就自殺了。隨後，他引薦的荊軻見了樊於期，三言兩語，說明利害，樊於期立馬奉上了項上人頭。文中提到了的侯贏（舉觴勸侯嬴），早荊軻30年，正處於俠客橫行的巔峰，70歲那年，定下竊符救趙的計策，送信陵君出發後，在城門口自刎而亡。（向風刎頸送公子，七十老翁欲何求）

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李白和侯贏肯定想像不到，後世子孫羸弱刀何種地步。2000多年後的南京。一個台灣老兵、南京大屠殺的倖存者回憶那段歷史：我們可能永遠不懂五個日本鬼子就可以押著兩千人去屠殺！兩千人，像豬一樣任憑五個人屠殺，多麼可怕的事情啊！雖然那五個日本兵有槍，也有刀，但是那兩千人並沒有被捆著，完全可以動手反抗。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如果南京大屠殺時候的中國人，是春秋時代的侯嬴、朱亥、田光、荊軻、樊於期……，怎麼可能會出現，5個日本人殺我2000同胞？

刀不僅是人類創造的工具，更是體現了文人對國民血性基因的追慕與嚮往。

我是作者萬里，歡迎關注下一篇《柔情似水的並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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