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獨步」辛棄疾，不可言語的豪情都在這首詩里！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宋 辛棄疾《破陣子》

人生自古不言棄，門前流水尚能西，休將白髮唱黃雞？默念著錚錚的誓言，賦閑已久的我在這信州（今上饒）之地閑居已有好幾個年頭了，我不想髀肉復生，騎射，砍殺，搏擊從不閑置，每每都能想到那些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的崢嶸歲月，也會想起烽火揚州路的往昔，自家鄉歷城舉兵抗金，一路衝殺，斬叛賊，誅敵寇，治隆興（今南昌），勵精圖治，興民利，練軍隊，胸懷北伐大計。

可如今，一切都是過眼雲煙，閑居中眼睜睜地看著朝廷偏安一隅，不思收復故土，徒生悲嘆。還好有陳同甫可與言，陳同甫心懷大志，一腔熱血，常與我在鉛山瓢泉會面，共商大計，各抒己見，暢快淋漓。就算這鵝湖之會在談上幾十日，我也不覺得多啊！

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自從與同甫一別，如今又是一年。胸中豪氣鬱積已久，且容我痛飲詞酒，以澆胸中塊壘。醉意朦朧中，依稀看見，我身著戎裝，挑著燈，一邊欣賞，一邊精心擦拭著鋒利的寶劍，想它曾斬殺多少金賊，頓時心中豪氣萬丈。

漸漸地我夢見自己回到當年的軍營，健步走過各個營壘，號角聲雄起，連綿不斷，戰馬呼嘯而過，劍戟森森，刀光閃閃，將士們各個奮勇爭先，英氣逼人。操練間歇時，我命令撥烤牛肉依次分到部下，由戰士們享用，同時樂隊演奏北疆的音樂，雄壯英豪，蕩氣迴腸。

緊接著是一場激動人心的秋季沙場閱兵，將士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戰馬像的盧馬一樣疾跑得像離弦的箭般飛快，弓箭射得像霹靂驚雷轟然炸開一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射出，如此暢快淋漓，豪情萬丈。

我一心想要替君王完成收復故國失地的偉大事業，從而取得世代相傳的美名，流芳百世！

我漸漸醒來，沒想到淚滿面，鬢如霜，多麼懷念那些千騎卷平崗的時光，多麼想要能夠怒挽雕弓如滿月，如今可憐我已經是日漸衰老的白髮人了，但胸中的萬丈豪氣如虹，讓我仍能意氣風發，廉頗老矣，亦能披掛上陣，可惜馮唐易老，李廣難封，一腔熱血只能在夢裡揮灑啊！

文 | 三度&青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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