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經講錄《金剛經·新論》問題答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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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經講錄（20）

《金剛經·新論》問題答解

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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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金剛經》中說無所住——「住」是什麼？而生其心——怎麼樣生的「心」？

答：《金剛經》中是以無妄想為宗旨，以無相為根本，以無住為道行。此中無住是心無掛礙，不執取法相，心行任運，平等觀待，是為無住，又因萬法無性，實無能住和所住，故無住也。一切法皆性空，然又宛然幻有，心無所住，然又可應緣，所以稱「而生其心」也。生心是無執取的出離心、菩提心、清凈心也。《金剛經》講金剛般若，就是講這個無所住的金剛心，以無住的金剛心智，力破一切有為法之障礙，此金剛般若智心是中道正見、正行，學佛之人應以無住之心，成就本有金剛心性，解脫生死輪迴，圓滿生命極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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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請老師對照六種《金剛經》的版本進行講解？

答：《金剛經》漢文有六種譯本，大體上有兩種傳承：一是中觀系，二是唯識系。六種本子中，羅什一家是中觀傳本，其餘都是唯識家傳本。兩種傳本是有差異的。首先關於經名就有不同解釋，羅什認為「金剛」一詞是喻般若智慧的，所謂「般若」如金剛一般堅利明也。玄奘等譯本認為「金剛」是喻「煩惱」，認為世間煩惱如金剛一樣堅固，唯有般若妙智可以力破之。雖然比喻二者不同，然而都是以對治實我執為目的。中觀學系的傳本比較簡略，特別是羅什譯本，文本更為簡練。唯識學系的傳本比較詳實，特別是玄奘譯本，文句完整，說理透徹，是最詳的《金剛經》譯本。就譯文質量而論，義凈法師的譯本，堪稱最佳。至於真諦、流支、笈多之譯本，較之羅什、玄奘、義凈相比要遜色一些，然也可略備一種文獻參考則不無價值。學修《金剛經》最為艱難的就是最初入門，由於《金剛經》文句義理簡約深奧，一般人不易領悟其妙義，再加上佛學的概念名相是專用的，沒有深厚的佛學基礎，也是容易多生誤解的。所以用六種譯本比較參研方法，或許大有裨益，一些譯詞的不同譯法使得概念明確起來，或更具有參考意義，因此我提倡六本合參研習，這樣入門則有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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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成唯識論》「有為法滅，不待因故，若待因，應非滅故」請為解說其法義？

答：唯識學是專講同時因果的，法體之相剎那滅、果俱有也，不是先因而果，依因生果，而是因果同時，即因即果。這是大乘唯識佛法的因果觀，唯識學認為，一切有為法皆是依它而生起。這個法體有其性決定，有為法是無常的，也稱為「行」。由「無常故」，所以立「剎那滅」義。法體自身無間生滅相續，生起為現行，有「待眾緣」而起。而法體滅時，不須滅的因，自體生即滅也。若有滅因之因，滅就不滅也，滅是生起自然滅，生者無常剎那滅也，故云滅不待因也。唯識佛法是從一切法自相上著眼，是以瑜伽現量為依據，所以所知一切法是從法自相上開始闡釋的。中觀佛法主要從一切法共相上立義，所以在闡釋一切法的因果緣起時，對「自性」的定義與唯識佛法不同，中觀佛法只講「性空」，對「性空」與「無我」不作細分別。唯識佛法不但講「性空」義，更講「無我」義。「性空」是講無自體，「無我」是講無主宰。無自體是存有層面，是理性認知的共相界。無主宰是事物的功能層面，是事相覺知的自相界。在自相界中，「自性」是指性能義，如火之暖性，水之濕性等，這個性是決定不變的，但其法體則是無常無我的，也就是性空的。如果有作用的事物（法）都否定了，那是斷滅見。佛法是以中道為究竟義。所以法在共相上是性空的，在自相上還是無我的，立無我義就是肯定因果決定，非由主宰也。滅不待因也是從自相上，肯定法的剎那滅之道理也，由而無常義可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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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我思故我在」是有為法嗎？其不合理性在哪？

答：「我思故我在」是西方哲學家笛卡爾的哲學命題。這個命題主要是要建立一個主體主義哲學。「我思」是主體的自在自為的天然本能也，「故」是所以，「故」是理由實據也。由於我思的功能，得知我的本體存在，「我在」就是我的本體存在。「我」是主體，主體是本體的具體化，這種哲學思想是依凡夫的反思觀念而推度出的先驗自我，這用佛法來講就是遍計所執自性，是人我執的具體體觀。何以證知？有二義可以破之：一是「我思」不得真實量，二是「我在」並非真實在。「我思」是指用「概念」的反思，在自我意識的層面上，如果不能破除我執，縱然有意識直覺也不能體證法性，能取所取皆是虛妄分別也。自我意識（類於唯識學中的第六識的功能）所知的是虛擬的，不是自我的本相，自我本身就是虛妄分別出來的假相，這個假相哪有什麼實相。「我思故我在」是典型的凡夫觀念，是有為有漏法。它的能知（我思）和所知（我在）都是基於凡夫的兩取心境中，因此是不合理性的。佛法認為，我本無我，是緣起作用，是緣起之假我，非是實有我體，我思是自性見，不是生命的無漏智慧，兩者判若天淵。所以我們不要依於世間哲學來理解佛法，要依佛法的本來思想體系去如實體會佛法真諦，這就是出世法與世間法本質之區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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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有為法與無為法的區別在哪？哪一個更趨向究竟道？

答：這個問題同第2個問題是基本一樣的，有為法是事而言，無為法是理而言，兩者的區別在於：一個是變動的，一個是不變的；有為法是變動義，無為法是不變動義。究竟道是指修為圓滿的境地，是有為無漏法的修為成就無上道果，故曰為究竟道也。所謂究竟道也是對無為法的理體徹底明了證知，故曰為究竟道也。有為法中的無漏智與無為法的理體相應就是究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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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現代科學思維與唯識論的智慧相距有多大？

答：現代科學思維是一種邏輯思維，是基於實證科學的知識體系範式上而做的種種技術考量，科學思維的知識架構是主體與客體二元對立形式。科學思維所研究的人心世界，是以生理——心理的外在性為基礎，它不是一種內在性的主觀自我覺知活動。這一點就與佛教唯識論有本質上的區別。

唯識學的理論前提是佛陀的聖教量，即是「諸識所緣，唯識所現。」在這個理論前提下，唯識學是通過唯識觀將凡夫的心智轉依為聖智，識所緣的一切法是識的所變現，一切法不離識——唯識。唯識把主體與客體都統一在唯識的「識」之中，識也稱為心，此心識是集起義，也即是緣起義，非實有自性體也。這與科學思維的二元對立是不同，從佛法的角度上講，科學思維是屬於世間道理極成真實，是世間法，唯識論則是出世間法，這是二者質的差別。世間法是遍計所執自性，是虛妄分別的產物，由此可以斷定二者之是非差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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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不生不滅是緣滅的無為法嗎？

答：無為法是真如之理，它是所緣緣法，沒有生起和滅亡之特質。不生不滅是指一切法無自性，實無生者存在，生滅是幻化之妄想境界。真實界是不生不滅的，不生不滅不是實體，而是一種實相。緣生緣滅都是有為法，生生滅滅，即生即滅，無為法是理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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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唯識論是承認「真如」的，為什麼還要反對《大乘起信論》中的「真如」呢？

答：作為一個概念是要有具體定義的，「真如」的真實境界雖然是唯證乃知，然作為名言表詮的概念「真如」是要有明確的性質的，不然的話，概念就會混亂，也就無法交流與傳播了。唯識論的「真如」定義與《大乘起信論》的定義有區別，唯識論的「真如」是理，是不變義，是萬法的依因，是所緣緣法，是無為法。與唯識論恰恰相反，《大乘起信論》的「真如」義有二：一是不變義，二是隨緣義。《大乘起信論》是體用論，唯識論是因果論。體用論的本質是一元論、宇宙整體一元論，體用論講一切法不立種子義。因果論的本質是多元論（這裡的多元論是功能多元論，不是實體多元論），在具體的法上，因果的差別性是事實，如果否定了具體的差別性，那就是斷滅見。唯識論是在肯定法的差別性為前提，《大乘起信論》是把整體的大全一元化、實體化、具體的法，它認為是體之隨緣之用，萬物同體。那麼，既然萬物同體，為何具體法相千差萬別呢？《大乘起信論》認為那是隨緣而現的。變是用，隨緣義，不變是體義，這樣說法只能滿足於本體思維的尋求，卻回答不了具體的現觀實事因果問題。唯識學認為因果是事，一切有為法皆是事，事之法性是理體，是無為法，是真如，真如是法性，不是法之實體。因此真如不能隨緣生萬物，真如是萬物的法性。唯識學認為，事理是不一不異、不即不離的。《大乘起信論》的真如是事理一體論，唯識學是講具體的事，依種子立而講，因此唯識學是因果論，不承認《大乘起信論》的真如體用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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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凡夫「心」與「佛心」沒有共性，那麼凡夫怎麼樣能成佛？「佛心」又是如何誕生的？

答：佛說「心、佛、眾生三無差別」，這是從理體上講的，然從法相上講，凡夫之心是虛妄分別的遍計所執自性，非是心之實相。如身之幻影，非是身之實相也。「佛心」是正覺之心，是心之實相，是滅妄想而後呈現的清凈心也。用三自性劃分，凡夫之心是遍計所執性，佛心是依他起自性，佛之心性則是圓成實自性。凡夫欲成佛道，要破妄顯真，以對治虛妄分別為主要任務，佛心的生起是妄盡真現也。凡夫本有心識中有本有無漏種子，也就是菩提種子、佛性也。成佛是以此為本因的。這是修成佛法的依據，轉識成智是轉依，成佛之道是不增不減。平等轉依，有則為有，無則為無，這是如如正道也。佛法一大要旨開示悟入佛之知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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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說五種菩提心是什麼？如何發心？如何修行證果？

答：五種菩提是龍樹菩薩在《大智度論》中講的，這是最契合佛法的般若波羅蜜的道次第。

五種菩提是：

一是發心菩提，

二是伏心菩提，

三是明心菩提，

四是出到菩提，

五是究竟菩提。

龍樹菩薩在《大智度論》以二道攝五種菩提。所謂二道者：一是般若道，二是方便道。由二道攝五種菩提以成就發心、修行及證果。發心菩提者是十信位上的行者，伏心菩提者是三賢位上的賢者，明心菩提者是初地至七地的大乘聖人，出到菩提者是八地至十地的大乘聖人，究竟菩提者是如來也。

根據唯識宗的行位分別，成佛之道要歷經四十二位（或五十一位）：一是十住，二是十行，三是十迴向，四是十地。

十住者：

發心住，

治地住，

修行住，

生貴住，

方便具足住，

正心住，

不退住（不退有四位：一、十信中的第六住以上名信不退，二、第七住以上名住不退，三、初地以上名證不退，四、八地以上名行不退）

童真住，

法王子住，

灌頂住。

在發心住中有十信位：

信心位，

精進心位，

念心位，

慧心位，

定心位，

施心位，

戒心位，

護心位，

願心位，

迴向心位。

十行者：

歡喜行，

饒益行，

無恚行，

無盡行，

無痴行，

善現行，

無著行，

尊重行，

善法行，

真實行。

十迴向者：

救護眾生離眾生相迴向，

不壞迴向，

等諸佛迴向，

至一切處迴向，

無盡藏功德迴向，

隨順一切堅固善根迴向，

等心隨順一切眾迴向，

如相迴向，

無著無縛解脫迴向，

法界無盡迴向。

在第十迴向心滿位，又立四善根，依此四善根得入見道位，成就初地。

四善根是：

暖位，

頂位，

忍位，

世第一位。

十地者：

極喜地，

離垢地，

放光地，

焰慧地，

極難勝地，

現前地，

遠行地，

不動地，

善慧地，

法雲地。

如上就是從初發心到成佛的全部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可以以五種菩提的修行來攝入道次第的一切內容。大乘佛法是無上正覺之道，它的因與果是殊勝的。五種菩提與二道（般若道與方便道）是有非常詳細的操作內容和基本原則。

在發心菩提中，實質就是修行十信，即發心住。綜合經論關於發心菩提的具足因緣，可以歸納為十五項：

發菩提心的重要性，

受法，

體性，

因緣，

行相，

所緣，

功德，

譬喻，

助法，

懈怠，

退緣，

守護，

不退，

增長，

速證。

這十五項中具體的內容非常豐富。伏心菩提是修賢位法，三賢位是十住十行十迴向。所謂十住者就是安住於大乘佛法上，所謂十行者就是奉行大乘法要，所謂十迴向者就是建立正確的大乘法功德方向，以功德普施法界。明心菩提者是登地的大乘聖人境界了，從初地到七地為明心菩提法。出到菩提是不動地以上的菩薩所行證之法。究竟菩提者是果地，是佛如來之地。從大乘的究竟意義上講，發心是要發清凈心，如《金剛經》中所講「信心清凈，則生實相。」修行是要以無念、無相、無住之心而行大乘法，如《金剛經》中所講「應無所住，而生其心。」證果是不可思議境界，無證為證，無得為得，奧妙難思，唯證乃知也。與五菩提相攝的二道法，也是體現大乘不共妙義，般若道是實相法也，方便道是妙用法也。大乘佛法是要具足理體與妙用的，是事理相兼的，具有如是法要，方可成就無上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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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請詳細講一講如何轉識成智、轉凡成聖？

答：這個問題同第11題、第12題是一個問題，無需細解，請參如上二條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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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說現量是根現量、意識現量、瑜伽現量、自證現量，請老師給我們具體講一講。

答：現是現在、現觀、顯現，量是量度、知識也，所謂現量者，就是現觀之知識，也就是直接性的認知。根現量是指依五根所認識的量，對五塵境；意識現量是指意識的直接性認知；瑜伽現量是指心處專註定境的直接性認知之量；自證現量是指心識對自身的直接性認知之量。量是知識，因此現量就其實質而言，也是唯識而安立的心識認知功能而已。與現量相關的還有比量，所謂比量者就是依據比較、比類、比度方式而成量，是為比量，即間接性認知，屬於理性認知。人們的認知方式就有兩大類：一是現量，二是比量。現量緣諸法之自相，比量緣法之共相，這是約凡夫位講的，聖者二量合明，現比無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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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阿賴耶識的種子是剎那生滅的，那是不是把惡的種子不發展，而轉為清凈的，不起任何現行，那就叫成佛？

答：種子是功能義，據《成唯識論》中講，種子的定義有六義：1、剎那滅， 2、果俱有，3、待眾緣，4、引自果，5、性決定，6、恆隨轉。種子有本有種子和始起種子，有業種子和名言種子，有有漏種子和無漏種子之分別。種子的體性是無常性，在世間法有漏法中有三性，即一善二惡三無記。成佛之因是無漏法種子現行。世間有漏法是輪轉的因緣。阿賴耶識所含藏的是有漏法種子，無漏法種子不被其所藏，而是依附於識體存在。種子是性決定的，惡種子是不可變為善種子的。惡種子必有惡的因緣才能現行，修佛者就是對治惡習氣，使其因緣不具足，不能現行，數數令善法增上，使無漏種子現行，久久無漏法勢力強勝，最終達致圓成佛果。生命的存在是具體的，它的變化是事實，雖然凡夫不能盡知其全相，然而修佛成道是一個有始有終的工程，成佛的時間大乘認為長達三大無央劫，這必竟是有限性的。由此可見，成佛之道是可行的，是可得的，這是從實然上講。若從價值心理上講，無得無執的心理是必要的成就條件。成就聖道是真正的圓滿的生命開始，由而盡未來際無休止的工作，這就是偉大且不可思議的創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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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有相唯識和無相唯識的具體區別與聯繫在哪？

答：唯識佛法源為佛說，並由一生補處慈氏菩薩所傳，再由無著、世親二位大師主弘，是印度佛教的頂級法門。唯識學的義理可以三自性來判釋，所謂的有相、無相之分別，是學術史上的說法，在聖典中有相無相之義另有所解，從依他起自性上講，一切法皆是識所顯現，所以是有相，從圓成實自性上講，法性真空無相。無相是理，有相是事，事與理是不一不異，不即不離，這就是聖教之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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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如何解釋《楞伽經》中：「阿羅漢者，謂諸禪三昧解脫力明，煩惱苦妄想非性，故名阿羅漢」？

答：「阿羅漢」一詞是梵語音譯詞，其義有「殺賊、應供、無生」之義，是小乘聖人的極果。他破除了人我執，證得涅槃，成就了解脫身。殺賊者，對治心中各種煩惱，賊者六賊也，阿羅漢能殺盡煩惱之賊，賊就是魔，它能奪人慧命。六賊者即六塵也，它可遮人心凈。應供者是阿羅漢的勝德，應受人天供養。無生者是阿羅漢證得之境界也。因此故，阿羅漢是諸禪三昧解脫力明。諸禪者指九次第定，三昧者正定也，解脫力是指出離之功能，明是慧也，三昧是定也，由定慧而得解脫，是為阿羅漢也。明指三明：一是宿命明，二是天眼明，三是漏盡明也。煩惱者是擾亂義，苦是逼迫義，妄想是無明義，非性者是無實性也，是空義。阿羅漢證得無常無我苦空之諦理，故名阿羅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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