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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也有抗日英雄!有人說這是今年迄今最佳國產片

編者按:

許鞍華的第四部民國故事《明月幾時有》今天(7月1日)上映,之前有公眾號說這就是年度迄今為止最佳國產片,是不是你看了就知道。繼在《黃金時代》以蕭紅的身份去看一個時代的敘述手法之後,表面上看起來,《明月幾時有》似乎又採取了相似的格局:在抗日時期文人撤離港島的大背景下,周迅飾演的東江游擊隊員方姑,以女性的身份,站在了故事表面的中心。

這,非常符合很多人對許鞍華的認知:她擅拍浮城敘事,亦擅女性心理。

《明月幾時有》(2017)

不過,《明月幾時有》卻並非我們所以為的女性視角,也與《黃金時代》大有不同。方姑看起來是第一人物,卻並不是故事的核心。整個《明月幾時有》的故事,其實是在一種「無主角」的散點視角下展開的,人物在發散的視角下落入時代之中,卻又星羅棋布般地露出在歷史之上。

比起在大歷史中留下一磚一瓦的英雄來,方姑更像一個普通人,她與故事中那些文壇巨匠,那些生死須臾的短槍隊員,又或是那些市井平民的際遇命運一起,重疊蓋印成了許鞍華鏡頭下的一卷民國圖景。

《明月幾時有》的故事取材自東江游擊隊的真實歷史,影片開篇就是游擊隊營救香港左翼文人的故事,這段敘事像是一個楔子,把三段故事線中的主要人物都編織到了一起。

一支,是彭于晏飾演的劉黑仔帶領的東江縱隊,營救郭濤和蔣雯麗飾演的茅盾夫婦,他代表了「群體」抗爭的一條線。

另一支,則是霍建華飾演的方姑未婚夫李錦榮,他和春夏飾演的富家小姐一起,代表了與日本人有直接勾連的一條線。

剩下的一條,則是周迅的方姑,她從一個市民的外在者身份,慢慢地進入到「群體」中來,包括方姑的母親,方姑的學生彬仔,在影片的後半部分也一起進入了這一條線中,他們,是從煙火氣中走到歷史中來的一群人。

影片便在這樣的三條線當中來回切換,在其中,還加入了梁家輝飾演的成年彬仔的黑白訪談影像。這造就了《明月幾時有》中一種形似小說敘事般的高級感。

一面是彩色的、正在進行的故事線,我們不知道主人公的命運與走向,也不知道勝利的那一天到底什麼時候到來,歷史是宏大而未定的。

另一面,則是黑白的敘事者,歷史的親歷者對過去娓娓道來,對於他們而言,歷史已經是既定的事實。

這種在未定和既定之間來回搖擺的動態,就構成了《明月幾時有》最為風格化的一部分質感。就好像許鞍華在採訪中說到的那樣,「那些歷史人物當時他們不知道自己是歷史人物。

而影片的片名《明月幾時有》,也在呼應於這種既定和未定。片中,有一個喜愛中國詩詞的日本軍官,李錦榮特意糾正他念錯了《水調歌頭》,不該是 「明月何時有」而應該是「明月幾時有」。

這個點題的段落,除了展示日本進入中國在文化上渺茫的可能性之外,也是在說明一種對於未來的信心。因為「何時」與「幾時」,除了李錦榮解釋的平仄不同外,還有個微妙的差異。

那就是「何時」,其實還有著時間難以確定的含義。而「幾時」,在期待「勝利再見」的港人心中,只不過是對一個確定會到來的時間點,提出的詢問罷了。

而說到選用詩詞點題,這恐怕是許鞍華的個人風格標誌了。她曾經在《一個人的電影》這本書中提到過,她的古詩詞啟蒙,來自幼年在香港和澳門時期祖父的教導,後來祖父回到了廣州,總是給在香港的許鞍華郵寄一些愛國主題的圖書。

許鞍華

「我早期對於中國文化、中國山川風貌的理解,都是在古詩詞里。《男人四十》中飾演國文老師的張學友,《姨媽的後現代生活》中吟誦出《離騷》的周潤發,多多少少或許是許鞍華「自己都沒有想過」的,對傳統中國文化的回望姿態。而在《明月幾時有》中,這種文人式的回望倒是回到了歷史本身,成為了親歷者們在混沌時期對未來的期待。

《男人四十》(2002)

關於《明月幾時有》,可探討的部分還有很多,許鞍華是在刻意去做民國戲或者時代戲嗎?如此龐大歷史背景下,多方力量的角力她是如何處理的?影片的政治立場又要如何安放?女性導演的身份是否影響了性別視角?關於這些問題,可能還是親自問問許鞍華比較好。

以下是虹膜對許鞍華的專訪。

採訪者:喬奕思(香港影評人)

地點:香港藝術中心旁咖啡館

日期:六月三日早上十一點

虹膜:是什麼時候開始有拍《明月幾時有》的想法呢?

許鞍華:大概四年前,最開始是製作人林炳坤提出拍東江游擊隊這個題材,那時我開始準備蕭紅(《黃金時代》),一聽到很興奮,一是因為香港題材,可以在香港拍戲。二是因為講游擊隊,肯定有些動作。我不理會故事具體怎麼做,就說好。

《黃金時代》(2014)

在拍完《黃金時代》之後,林炳坤提議再找其他人投資。我們就找了博納,說我們要拍東江游擊隊,他們有興趣。之後我們就開始做資料收集,然後找編劇何冀平。我很喜歡她寫的《天下第一樓》《德蘭與慈禧》等舞台劇。她八幾年來了香港,熟悉內地也熟悉香港,所以就決定找她寫。

我們將現有的講游擊隊抗戰的資料都找來,看故事,也看很多口述歷史,最後決定拍兩個故事,一是營救文化人的故事,另外一個是兩母女的故事,女兒是小學教師,阿媽不識字,但幫女兒傳送信息。我們將兩個故事連成一個故事。劉黑仔有自己的一條故事線,我們將他的故事編進主線中。

虹膜:香港東江縱隊的故事有什麼特別地方?

許鞍華:東江縱隊是救文化人。但每個地方的情況都不一樣。東江縱隊游擊隊在香港是破壞敵軍情報,偷消息,只要是對總的目標有利,什麼都會做的。他們的工作與其他游擊隊沒有分別,但紀律稍微更加鬆散,更加隱晦。東江游擊隊的源頭也是共產黨,但在那個時期依然是地下的活動。

虹膜:選擇方蘭這個角色,是一開始的決定嗎?

許鞍華:我一早在跟銀都談的時期,就已經看到這兩個故事了。可能我那時候一看到方蘭的故事就想做。中間雖然看過大概200多個故事,都是有名有姓的,但最後都是選擇當初這兩個故事。

虹膜:方蘭這個教師角色有什麼打動你的地方?

許鞍華:很難解釋方蘭這個故事為何打動我。她的故事很日常,非常沒有英雄感,所做的事就是理所當然地做了,平平無奇就犧牲了,一點都不驚險刺激,但事情就非常真實。

營救者都是販夫走卒,黑社會,但在做這件事時,都義不容辭,也不會問是誰管著游擊隊。他們甚至彼此不認識,憑暗號就完成了這樣的一件事。他們的這種做法很有代表性,代表一般人做事的方法,好像非常不專業。方蘭的母親也不是大義凜然的,也不會想很大的事。

虹膜:一開始我並不了解東江縱隊,但也看過一些簡單的資料,發覺對於東江縱隊的故事還是有一定爭議性的,你與編劇是如何處理題材本身的爭議性的?

許鞍華:我與編劇將這件事虛化了,我們決定不講太多組織的東西,主要是講人物,不會講太多立場,沒有提到黨規,講得越少越好,不需要講那麼多歷史的東西。

因為當時的歷史情況非常錯綜複雜,要拍就是第二部戲了,要搞清楚每個人的身份都很難,當時有重慶政府,南京政府,有共產黨,有日本人,有英國人。但我就想,無論大的政治層面是如何,我想講的是日常的民間生活。

其實我所了解的那時的生活狀況不是衣衫襤褸的,日常的情形不是這樣的。當時日本希望推行大東亞共榮圈,在經濟上利用香港,當成是一個新的殖民地,有很多我們聽說的故事都是他們侵略的初期和尾期,中期那段時間普通人常常覺得肚子很餓,是很窮。

我們也看過很多相片,並不是街上很多難民,也不是餓到死那樣。這樣令我與編劇在創作時感覺有一點不同,認為這部電影不是諜戰片,或者是一般的抗戰片。

虹膜:那時的文化人的處境是怎樣的?

許鞍華:他們的處境很好笑。我們拍得很好笑,但小範圍試映的時候沒有什麼人笑,覺得很莊嚴。我自己看就覺得很好笑。很多文人的戲份都剪了。

當時很多文化人要逃走,當時救了很多,八百多人,也有很多人留了下來,比如戴望舒等等,可能做漢奸,或者是做其他事。普通人的生活就餓,但文化人有生命危險,尤其是在初期,要儘快撤走。

虹膜:故事中的普通人與文化人在處理上有沒有什麼分別?

許鞍華:我沒有分歷史人物與現在的人物,或者是文化人與普通人。文化人也就是普通人,只不過職業不同,只不過是斯文一點而已。那些歷史人物當時他們不知道自己是歷史人物。我們不是幾十年之後仰慕這班人,而是要拍當時的感覺和情景。這群不善於活動的文化人,要逃亡就比較辛苦。

虹膜:那時普通人已經肚子餓,還要保護文化人,給他們吃的,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

許鞍華:所以普通人才偉大。很多普通人是粉絲,是文化青年,聽到文化人有危險,就覺得要保護他們。有些人就是因為黨,或者是紀律,要做這樣一件事,於是就做了。

虹膜:選擇周迅做方蘭這個角色,一開始就決定了用周迅還是後來的決定?

許鞍華:最早的時候,我考慮方蘭這個角色是想找香港演員來做的,但是香港沒有一個形象比較適合的女演員,後來資方主動提出要找周迅,因為這部戲投資比較大。在香港找一個能飾演方蘭的演員,氣質又合適的,都很難找,即使不講卡士的大小。

虹膜:周迅與方蘭這個角色之間什麼地方最契合?

許鞍華:方蘭這個角色其實是由演員的特色和氣質來做的,就好像《黃金時代》一樣,我們沒有決定人物的性格,演員覺得自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根據他們自己的理解。

虹膜:這個劇本交給周迅之後,沒有特別為她的演出修改一些什麼嗎?

許鞍華:沒有,就是讓她看這個劇本。我之前沒有與周迅合作過。她自己演出來了之後,我覺得okay,她可能覺得怎麼導演沒有要求呢,這麼奇怪?我覺得你表演到位了,沒有什麼問題。

周迅在電影的後半部分,方蘭的母親被抓了之後的那些戲,她做得很准,情緒上落都做得很充分。她的情緒爆發已經很好了。

虹膜:方蘭這個角色有愛情戲嗎?

許鞍華:平淡的愛情戲。沒有正式去描述愛情線,他們的感情是通過營救來發展的,中間如果有就有,我覺得這樣是很好的,不需要特別去講愛情故事。

虹膜:這部戲的製作成本是多少?

許鞍華:去掉幾個主要演員的片酬,純製作費是五千萬。整部戲中市區的戲我們去了廣州老城開平。香港戲份就在香港沙羅島、元洲仔拍的,一些舊的殖民地變成了博物館,我們找了很多新界的地方,比如南生圍等等。

虹膜:電影在七月一日上,是一開始就有這樣的檔期安排嗎?

許鞍華:一開始不是的,拍到一半的時候,博納的於冬說想七月一日上映,我覺得沒有問題。後來又去上海電影節,我也覺得沒問題。我認為在七月一日上映也是對的,因為電影是講述香港這個地方的人投入抗戰,幫香港這個地方做很多事,有代表性。

製片方說《明月幾時有》作為主旋律片,他們投資這麼多錢要收回,我覺得這樣也合理。我拍的時候,不是想著要死sell。如果是說一些鼓勵人、正面的message,《天水圍的日與夜》《桃姐》,也是主旋律,不是講社會上很負面的東西,所以我認為無所謂。

《明月幾時有》很難拍,因為這麼大的歷史題材,又不像比如說《阿爾及爾之戰》,有些人支持這方,有些人支持那一方,有爭議性的事,就可以拍。但日本人已經蓋棺定論是錯的,那怎麼拍呢?所以說,每個題材都有它的地雷。

《阿爾及爾之戰》(1966)

虹膜:在你的作品中,人與地方的關係非常密切,比如說桃姐與護老院,貴姐與天水圍,《明月幾時有》有沒有特彆強調是香港的故事?

許鞍華:我沒有正式去想人與地方的關係,也沒想過歌頌土地。但location很重要的,為故事提供很多戲份。可能正是因為如此,就講了人與地方的關係。看回去,地點給我的電影提供了實感、氣氛和美感,可能這樣就是講了土地的故事。

我很少主題先行,主題先行我就不知道該怎麼拍了。都是故事、景、人,讓我覺得想拍。天水圍也是先看到景,然後才想到的故事。

《天水圍的日與夜》(2008)

虹膜:你在香港生活的時間最長,平時會不會特別留意這個城市的日常?

許鞍華:其實很諷刺的,我一直讀到大學,都沒想過留在香港的。我小時候讀聖保羅中學,是修女學校,日日在學校,上課學英文,去教堂,與修女一起,讀英文書,回到家就講廣東話。但我腦子裡想的東西,都是英國公學裡的鬼故事、英國小說,完全不知道本地的生活是怎樣的。

許鞍華

我生活在北角,有時會和媽媽去筲箕灣街市。我很少過海到九龍,有空的時候就去會銅鑼灣的大戲院看西片,完全不知道香港社會是怎樣的。讀大學在港大,讀三年碩士,就更加封閉了,不怎麼跟同學交往,而是自己看戲。同學應該比我好一些,沒有我這麼封閉。那個時候沒有電視,一味看書。

第一次拍電視就是去拍《奇趣錄》,去拍民間古靈精怪的東西,拍什麼齊天大聖上山。那次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社會,做了一點研究,就開始拍,就好像到全香港受一次教育。拍CID時,其實不知道CID是什麼,但我不敢問,擔心露出馬腳,後來才知道是便衣警察。

許鞍華

之後寫劇本,後來拍電影,變成了一個政治導演,說關懷社會。有人問我,你的政見?我只好說,不好意思。我對這方面是有興趣的。我覺得我們拍電影、做文學,只是作為一個媒體,要盡量客觀,保留批判性。

盡量準確反映出來,讓觀眾自己去找答案,而不是告訴觀眾怎麼去做,不是去聖堂一般,讓人學一些金科玉律,我認為文學與電影的作用不是這樣的。我最反對的是告訴別人怎麼做。

許鞍華(左)與霍建華

這十年,我接受訪問時,有人說:「講幾句話,教一下年輕人吧。」我簡直要發火,我說:「你們不要這樣問可以嗎,我不一定奉旨要去教訓人的,不是年紀大,就要教人。」他們會說:「我們尊敬你。」其實我不需要你尊敬。

虹膜:如何形容自己目前的生活狀態?

許鞍華:我會通過一些事情找到一些令自己平靜開心的方法。其實是難的,因為常常會遇到很多困難,要解決,要面對。需要一些Discipline(紀律),讓自己recover(平復)得快一點,有一些spiritual resources(精神上的支持), 會好一點的。

這樣是好還是不好呢?我不知道好不好,覺得自己太好的時候就不好。感覺好的是,過得一天就是一天,就會讓自己不要想那麼多。以前我罵人,我會想著我會不會得罪了人,沒辦法拍戲,我沒飯吃了之類的事。現在就不會這樣想了。

許鞍華(左)與彭于晏

虹膜:你與內地、香港的編劇都合作過,你觀察他們工作上各有什麼特點?

許鞍華:香港編劇與導演聊得多一些。大陸編劇大多數都覺得劇本是自己的作品多一點,喜歡寫出完整的劇本,不是那麼喜歡一部分一部分拿出來討論,這一點是比較明顯的。香港的編劇就會聊得多一點,分階段,找資料,坐下聊,寫故事,然後寫分場。

在內地比較少有分場,說了一個故事,關注些什麼,就會開始寫劇本了。而且我不喜歡編劇跟組的,這樣會給我心理壓力,雖然編劇其實沒有想這樣做。有時編劇可以跟,有時不跟,我其實是不需要的,有什麼事就打電話問。

虹膜:你一直有讀書的習慣,最近讀了什麼書?

許鞍華:最近讀邱妙津的《鱷魚手記》,很喜歡,以前已經讀過一遍了,現在再讀。我讀到葉芝的詩《1916年的復活節》時候,也很受觸動。

詩人講自己所遇見過的人,開頭的時候說「I have met them at close of day, Coming with vivid faces」(在黃昏時我曾見過他們,走來一張張生動的臉),結尾是「A terrible beauty is born」(一種可怕的美已經誕生)。

這首詩對我拍《明月幾時有》也有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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