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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天下之天醫堂——兇手之迷,風雲際會,居心叵測,殺手




兇手之迷




「好罷。看來因那無葯神方之故,令這個紀冬陽走投無路了才來這裡找我們的,不曾想將追他的人也引到了這裡。宋浩,事關重大,此事也就你我知道就行了,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不但會給紀冬陽帶來危險,也會給天醫堂引來大麻煩。」唐雨叮囑道。




「我知道的。」宋浩點頭道:「紀冬陽既然相信我們,我們就儘可能的保護他的安全罷。」




唐雨道:「先找到他安頓下來再說。」說完,急著去了。




此時天色已黑,天醫堂的大樓內則是燈火通明。宋浩站在落地窗前,看到唐雨開車出了大門,並沒有直接去白水河大橋的方向,而是轉向了白河鎮內。



「這丫頭聰明!繞幾圈再過去才更安全些。」宋浩點了點頭。又擔心唐雨的安全,隨即給伍長打了個電話。




「小伍,是我,唐雨現在去白水河大橋那裡辦一件重要的事。你現在去那裡守候,暗中保護她的安全。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你的行蹤。待唐雨離開後,你注意一下她的車後有沒有尾巴。若是有的話,可以調動天醫堂保衛部的力量找個由頭將他們引開,掩護唐雨的車順利離去。另外,你要嚴格保守唐雨的汽車所去的方向。」宋浩吩咐道。眼下也只有伍長能信得過和幫得上忙了。




「半個小時後,唐雨打來了電話。




「宋浩,我已經接到了紀冬陽,他現在就坐在我的車上。事情比你我所想像得要嚴重得多得多,回去再對你細說罷。我剛才看到有天醫堂保衛部的車和後面的一輛汽車撞到了一起,應該是你的布置罷,很好很及時。另外,我現在去萬松嶺,將紀冬陽安置在一處隱蔽的地方,暫時不能去驚動百草園的人,因為那裡有上清觀的人。然後我會繞道縣城,再轉回來,以亂人耳目。」唐雨在以一種嚴肅的口氣說完,隨即掛斷了電話。顯而易見,她那邊遇到了棘手的事,不方便立即趕回天醫堂。




「這和上清觀有什麼關係?」宋浩聞之愕然。



「明天顧曉峰那邊還要將李賀送過來,怎麼事情都遇到一起了!」宋浩搖了搖頭。




這個紀冬陽的意外出現,似乎打亂了一切。




二十分鐘後,伍長回了來。




「宋大哥,果然有人在跟蹤唐姐的車,我令保衛部的車製造了一起交通事故將對方攔下了。放心好了,保衛部的人也不知道是在執行什麼任務。那輛車是外地的,現在已被交通部門連人帶車都扣下了。在天醫堂的地盤上肇事,可沒他們的好果子吃。我已通知了交警隊的王隊長,讓他們先扣住對方的人不放,查清了來歷再說。當地的各個部門,對我們天醫堂都是另眼相看的。「伍長興奮地說道。




「此事辦得利索!」宋浩點頭稱讚道。



「還有,小伍。」宋浩又說道:「這些日子可能要有特殊的事情發生,你命令保衛部要密切注意進出天醫堂的形跡可疑之人,做好突發事件的應急準備。尤其是今晚的事情你不要和任何人說起。」




面對如臨大敵的宋浩,令伍長感到了一種緊張。他倒也沒有多問,應聲去了。




「出了什麼事?唐雨的話里有戒備上清觀的意思。百草園那裡只有無非子師兄,防他做什麼?」宋浩疑惑不已。




一個半小時後,唐雨一臉疲倦地回了來。




宋浩忙倒了杯水給唐雨,說道:「不要著急,先歇一會再說罷。」



唐雨喝了一口水,望著宋浩,嘆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宋浩,事情變複雜了,也變得更為嚴重了。在白水河的大橋下我見到了紀冬陽,在他上了車後,我隨口問了一句,在西寧的那座大清真寺前,他為什麼突然跑掉。這本是我心中的一個疑惑,你猜他對我說了什麼嗎?」




「難道說是和上清觀的人有關?」宋浩訝道。




「不錯,紀冬陽是被你的那三個師兄嚇跑的。他說……」唐雨猶豫了一下,說道:「他說,你的那三位道家的師兄是殺害他爺爺紀玄的兇手!」




「什麼!?」宋浩聽了,勢如晴天響了一個霹靂,從座位上一驚而起。




「紀冬陽真是這麼說的?」宋浩驚異道。



「是的,所以當他看到我們帶他去見的人竟然是殺害爺他爺爺的兇手,立即嚇跑了。上清觀竟為了搶到無葯神方,殺人害命了。」唐雨搖頭嘆息道。




「不會的,師父不會這麼做的!」驚呆的宋浩扶了桌子,慢慢地坐了下來。




「宋浩,你先不要太著急,此事實是太出人意外了。並且紀冬陽還說,追他的人有好幾伙,都是不明來歷的。他走投無路了,才想起找我們,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們倆人值得他信賴了。我現在將他安置在了萬松嶺上的一個木屋裡,是以前百草園的工人們臨時歇息搭建的,現已廢棄不用了,暫時令他容身,明天我再給他找一處安全的地方,又不能令百草園的人發現,因為你那個師兄無非子就在那裡。天醫堂這邊他是萬萬不能來的。」唐雨說道。




「師父……師父怎麼能令無果師兄他們做出這樣的事呢!不值得的啊!」宋浩痛苦地說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那個師父一付清高出世的樣子,卻也和世人一樣有著貪慾。天聖針灸銅人未能打動他,一個虛無飄渺的無葯神方卻自打動了他。也自令人不可思議。」唐雨搖頭感慨道。



想起師父肖伯然幾次和自己談起無葯神方的事,尤自興味盎然,此番意外舉動,當是志在必得了,否則何以令無果他們痛下殺手。師父肖伯然的高大偉岸的形象開始在宋浩的心中黯淡下來。




「紀冬陽這個人性情有些狡詐無常,會不會在他知道了我和上清觀的關係後,為了保護自己或是什麼其它的原因,而施出的一種挑撥離間之計。意在分離我和上清觀的關係,不再讓我們送他去上清觀,從而令我們來保護他的安全?」宋浩沉思許久,緩緩說道。




「我看沒有這種可能。昔日在去大清真寺之前,他也曾答應去上清觀暫避的。後來見到了無果他們這才嚇跑的。從當時的情形看,無果他們的確令紀冬陽感到了恐懼。也就是說,是無果他們殺害了紀玄。你回憶一下,當時無果發現不見了紀冬陽後對你突然改變的態度,雖然你不甚注意到,但在我的心裡早已存下了一絲疑慮,上清觀對無葯神方也是大感興趣的,現在證實了我的預感。那個肖老道也自厚顏無恥地令弟子們和江湖上的人一道來搶奪了。請不要責怪我對你師父的不禮貌,他對你縱有千般好處,也抵不過他的殺人奪物之舉。」唐雨說道。




「不!我還是不相信師父會這麼做!」宋浩堅決地道:「我現在就和上清觀聯繫,證實一下此事的真假。」




宋浩說著,就要給無果打電話。



唐雨忙阻止了道:「宋浩,情況特殊,你要慎重考慮。若是真的,就會暴露了紀冬陽的行蹤,到那時你師父可能會親自來向你要人的。還有,消息一走露,還會給天醫堂引來大麻煩的,想想當年那尊醫中至寶天聖針灸銅人惹出的事端罷。不是我們的能力所能制止得了的。還有,生死門的顧曉峰在這個時候也意外地出現在了天醫堂,極有可能也是為那紀冬陽來的。當務之急,我們是要保護紀冬陽的安全,既然接了這個燙手的山芋,就為他負責罷。當時見到紀冬時,他一看到我都哭了,非常的可憐。這個時候,他能相信我們,也著實令我感動。剛才回來時他對我說,只要我們保護他的人身安全,無葯神方的秘密日後會對我們說的。」




「這個人又開始和我們談條件了。不管怎麼樣,他既然找到了我們,就保護了他這個醫中的另類奇才罷。你剛才說的有道理,我就暫時不和上清觀聯繫了,靜觀其變。我要用紀冬陽的這個無葯神方,來看看人心的有無。」宋浩嘆息了一聲道。




「你能有此鎮靜最好!我們現在萬不可自亂分寸。紀冬陽找到這裡後,將身上所有的錢給了一名清潔工人,讓他將求救信扔在了天醫堂的門前,自己未敢露面。看來有好幾伙為了無葯神方的人追蹤紀冬陽到了這裡。生死門的人也當是為此而來。今晚的事情應該是瞞不過那個顧曉峰的,不過他現在還不能確定紀冬陽已經被我們藏起來了,雖然他已認為我們插手此事了。其實在青海,我們倆人就已經成為了那幾伙人的目標了。現在只不過將這種麻煩引到了天醫堂。」唐雨說道。




「此事最好不要影響到天醫堂的正常運轉,我們一定要盡辦法將此事態的任何情況下的變化控制在天醫堂之外。」宋浩說道。




「現在置身度外已是不可能了。不過要想令此事不影響到天醫堂也不是沒有可能。你現在的身份特殊,生死門的人本是天醫門派來保護你的。所以你要利用上這點,顧曉峰即使有找人的意思,他也不會太過於為難你的,因為他也是在為天醫門搶奪無葯神方的人。有他在,倒是可以防範另外的勢力。」唐雨說道。



「你倒是一個女諸葛!」宋浩讚許道:「現在形勢複雜,有生死門自能控制住一切。」




「不過我還有一個擔心。無葯神方都能令你那個清高的師父移志,難保不能令顧曉峰生出一己之私來。到時候他極有可能會不顧及和天醫門的關係而為難我們的。所以,我們這邊還要另有心理準備才是。」唐雨說道。




「不怕!」宋浩站了起來,毅然說道:「只有我們自己才能救自己,既然已經牽涉進了這場意外之中,就什麼也不要怕了。也不要希望那個天醫集團來庇護我們。我們自己來面對這一切罷。」




「宋浩,我很高興看到你能這樣的堅強,我會支持你渡過這場風波的。」唐雨激動地道。




「那個紀冬陽能來找我們保護他,算他找對了人。我倒不稀罕他的什麼無葯神方,但做為醫道中人,不能見死不救的。這樣,明天顧曉峰送李賀過來時,就將李賀轉送到百草園,你乘機會再重新安置一下紀冬陽。我這邊來對付顧曉峰。現在開始,我那幾位師兄我們也要防著點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待風聲過去後,對紀冬陽再另做打算。他想秘密留在天醫堂,暗中施以無葯神方救人則可,不願意就將他送到一個偏僻的安全的地方令他自行隱居便是了。總之不能令他落在別人的手裡,否則最終將是死路一條。」宋浩說道。




「沒想到同時來了紀冬陽和李賀兩個特殊的人物!我們有的事做了。這樣也好,這個李賀倒能掩護一下那個紀冬陽,日後我們往來萬松嶺就不會被人懷疑上了,那裡還另藏著一個人呢!」唐雨說道。




「還有件事。」宋浩說道:「一會你通知孔飛和付中奇兩個人,叫他們明天一早去藥廠那邊,就說藥廠的採購部門為醫藥館這邊購置了一批針灸器械,叫他們去驗收,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免得明天他二人見到李賀時生出什麼冒失的舉動來,李賀在天醫堂的事以後也對他二人封鎖。他們是金針門的竇阿姨派來幫助我們的,不要令他有什麼意外才好。鶯鶯說過,那個李賀會功夫的。」宋浩說道。




唐雨聽了,敬佩地笑道:「你想得周道,竟然已做了安排,忙而不亂,果有大將之風!」




這一晚,宋浩是在一種憂慮中度過的。






兇手之迷2





第二天,宋浩、唐雨、洛飛鶯三人開始焦慮地等待生死門的消息,孔飛、付中奇二人則被打發到藥廠公幹去了。




然而到了中午,仍舊不見顧曉峰的人過來。




「我說什麼來著!」洛飛鶯說道:「李賀師兄不是說輕易的就能抓到的,生死門的人今天若是將他送不來,便是失手了。又不知會跑到哪裡去,繼續以針術害人。」




洛飛鶯的話音剛落,宋浩便從窗戶內看到有兩輛轎車開進了天醫堂的院子里。其中一輛識得的,是昨天顧曉峰離開時乘坐的車輛。




「他們到了!」宋浩說道。隨即起身迎出。唐雨、洛飛鶯、伍長三人後面跟了來。




「宋浩!」下了車的顧曉峰朝宋浩苦笑了一下,說道:「你的這位客人真是不好請,傷了我好幾名弟子。」說著,向後面的那輛車內招了招手。




接著有兩個人從車內抬出一個昏迷的人來。那人長相年輕,頗顯英俊,只是臉上灰暗憔悴,嘴角現有血跡,衣裳破碎,應該經歷了一場搏鬥所致。




「師兄!」洛飛鶯見狀,忙上前驚呼道。




「他沒事,被我的人打昏了而已,否則是請不來的。」顧曉峰說道。




「這就是那個李賀嗎?」宋浩上前看了一眼,感到驚訝。隨後道:「先抬進去罷,待他醒後再定。鶯鶯你跟著罷,可令他醒後不再胡為。」




唐雨曾與顧曉峰見過面,此時上前打了聲招呼道:「顧先生好!」




「哦!是唐小姐。」顧曉峰點頭笑著應了一聲。




「顧先生,謝謝為我們找到了這個危險的人物,還請裡面就座罷。」宋浩伸手讓請道。




「好罷,我正好還有事找你。」顧曉峰說著,和宋浩進了天醫堂大樓內。




唐雨叫人將李賀抬進了一間診室內,檢查了一下,見李賀並無大礙,於是對洛飛鶯說道:「小伍在後門備好了車,現在就將你的師兄送到萬松嶺百草園那裡,然後再想法子醫他。以免被人知道他在這裡生出事來。」




洛飛鶯點頭道:「宋浩昨天說過的,就按他的意見辦罷。有我在,李賀師兄醒來便不會有事了,他認識我。」




一間客廳內,顧曉峰呷了一口茶,然後對宋浩笑道:「你要的人我送來了,能否也幫我找一個人。」




「果然來了!」宋浩心中微訝,平靜道:「顧先生要找什麼人,儘管說來,只要他在天醫堂,我立刻將他叫過來見你。」




「這個人你認識,就是那個紀冬陽。根據我們得到的線索,此人已經到了這裡,應該是來找你的。宋浩,這個紀冬陽現在是個大麻煩,希望你不要牽涉到有關他的事件中。如果你已經見到了他,還請交給我,否則被別人『請』了去,他會沒命的。」顧曉峰口氣一肅,開門見山道。




「紀冬陽!他來這裡了嗎?我還沒有見到他啊!」宋浩故作訝道。




「哦!是這樣!」顧曉峰眼中閃過了一絲異樣。隨即掩去,笑了一下道:「那好罷,如果他來找你,一定要通知我。放心,我會保證他的人身安全。現在這個人和你當初一樣,被人四處追殺。你當時是以針灸銅人招禍,他現在是以醫術招禍。不過生死門是他最好的庇護所,這點在你見到他時請轉告他。」




「可以!」宋浩點頭道:「顧先生的為人我放心,紀冬陽落在生死門比落在其他的人手裡要好得多,這點我是相信的。只是強人所難的事,不知道那紀冬陽自己願不願意。」




「他會願意的,因為他現在別無選擇,進了生死門才有生的希望。好了,這是我的電話,一有他的消息,或者,你想好了即刻通知我。」顧曉峰說完,放下一張紙條,起身去了。




「此人已經和我攤牌了,看來是他自己要得到那種無葯神方了,此番並非為天醫門而來。隨你便罷,我就是不交人,你又能奈我何。並且現在你還不知道紀冬陽已被我藏起來了,找不到人,也許就會去的罷。」宋浩尋思道。




站在窗前,宋浩望著顧曉峰率人車離去,搖頭嘆息了一聲。這個曾全力保護過自己的人,為了那個無葯神方現在也開始打自己的主意了。宋浩此番幫助紀冬陽,除了他是一名醫道中人外,也是與自己有過相似的遭遇,故爾令宋浩下決心救他,倒並非在意紀冬陽所秘持的無葯神方。




師弟,你看誰來了!」門一開,無塵笑著走了進來。後面跟了三個人,卻是那無果和無法無天,三人此時已換了俗家打扮。




「師兄!」宋浩驚喜道:「何時到的,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啊,我好去接你們!」




無果笑道:「剛到就過來了。天醫堂果是形勢喜人啊!」




「三位師兄快快請坐!」宋浩高興地說道。但隨即心中一動,初見到無果和無法無天三人的喜悅即被心中的疑慮代替,「他們在這個時候竟然也到了這裡,不會那麼巧合罷?」




無果坐下,笑道:「師父那邊聽說你的天醫堂發展迅速,並且還另建了中草藥基地和製藥廠,很是為你高興。說是你的作為大大超過了觀中對你的期望,實在是出人意料的好啊!醫道中興,就在天醫堂了!」




「師父還好罷?」宋浩猶豫了一下,問道。




「還和以前一樣,不過現在是時刻關注著天醫堂這邊的發展,並且還在為你網羅民間的醫中高手,過些日子,會有幾名擅一技之長的醫道中人前來加入天醫堂的,要令天醫堂成為天下名醫的聚集地。」無果笑道。




「代我謝謝師父的一片良苦用心!」宋浩感激之餘,心中頗為複雜。




「三位師兄先歇息一日,然後我帶你們參觀一下天醫堂製藥和百草園。」宋浩說道。




「那是自然。」無果笑道。




「對了,師弟。」無果此時話語一轉,望了宋浩一眼,低聲道:「我們此次前來,是受了師父之命,請你相助完成一件特殊的事情。」




宋浩聽了,心中一嘆,故作平靜地說道:「既是師命,師兄說了就是,我當儘力而為。」




「很好!」無果點了點頭,說道:「幫助我們找到那個紀冬陽。上次在西寧,他不知道為什麼跑掉了。現在我們得到線索,他極有可能會來天醫堂找你相助。只要他一找到你,就將人交給我們罷。帶回上清觀,以保證他的安全,這也是你原先的意思。有些事情也應該讓你知道的好,其實我們一直在尋找這個紀冬陽的下落。師父對那種傳說中的無葯神方很是感興趣的,這是師父多年的一個願望,希望我們一起來達成它。」




「果然是為了紀冬陽來的!」宋浩心中驚訝道。此時若是還未得知無果和無法無天三人就是殺害紀玄的兇手,宋浩是能告訴無果紀冬陽已經和自己聯繫上了,並且會讓他們將人帶走的。然而事情有了如此意外的變化,令宋浩對無果和師父肖伯然產生了別樣心理。




「當然可以了!」宋浩應付了一聲,隨後說道:「師兄,有件事我想問你一下,那紀……」




宋浩情急之下,本想證實一下那個紀玄是否是被無果和無法無天三人殺害的,猛然間恍悟,這樣一說,是必證實了紀冬陽已經找到自己了,忙即改口道:「那個紀冬陽上次在西寧和我們走散後,就沒有再和我聯繫過,他又如何會找到這裡的。現在有很多人在找他,他也應該知道來我這裡是很危險的。況且,這個人也不會相信我的,否則上次就不會不辭而別了,莫名其妙地走掉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根據我的推測,他現在已經是走投無路了,你曾幫助過他,並且有讓他避走上清觀的計劃,所以這個紀冬陽還是會來找你的。各方面線索顯示,他已經到了這裡,但是也引來了追他的那些人。暫時為了安全方面的考慮,短時間內他可能還不會和你聯繫。也在觀察你這裡是否能給他帶來安全感。但是只要他一和你聯繫,必須馬上告訴我,要是被別人搶先得了手去,當會有性命之憂的。」無果說道。




「紀玄都被你殺了,紀冬陽哪裡還會隨你回上清觀。」宋浩心中道。




「行,一有他的消息,我會立刻通知師兄的。」宋浩敷衍道。




「另外還有一件事。」無果口氣一肅道:「天醫門的人也在找這個紀冬陽。並且我們已經得知,天醫門齊家好象與你有一種特殊的關係。你雖然沒有和師父說明這件事,其實師父早已曉得了一些詳情。只是因為這是你的私事,師父也沒有過問。可能天醫門的人這幾天也會來找你幫助的。到時候師弟要分得出個輕重來。」




「請師兄轉告師父,天醫門齊家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也沒有理由去幫助他們的。」宋浩淡淡地道。




無果聞之一怔,隨即笑道:「這樣最好!你不負師父栽培你的一片苦心,助我們達成這個他老人家的願望是最好不過的了。」





風雲際會





縣城,生死門一臨時駐地。生死門的一名弟子在向顧曉峰彙報情況。




「師父,上清觀的人也到了天醫堂。」




「肖老道的動作好快!」顧曉峰聞之一怔。隨即笑道:「這個小宋浩現在可是左右為難了。」




「還有,洪晃那伙人也已經追蹤到了這裡,他們是天醫集團的人,是否會與我們的行動發生衝突?」那名弟子又說道。




「天醫集團的當家人現在並不在乎這個無葯神方,洪晃那伙人是齊延風的手下。齊延風是想借無葯神方在天醫集團內翻身,不過我們是不能容他得手去的,一是為了他的那個兄弟,二是為了我們。況且有上清觀的人在,最終也輪不到他。」顧曉峰說道。




「只是我沒有想到這個紀冬陽竟然來天醫堂找宋浩,將事情複雜化了,倒是令我們有些措手不及。因為這很有可能刺激齊延風采取極端的行動。現在命令所有的人手,密切監視洪晃和上清觀的人,還有那個宋浩。我現在懷疑紀冬陽已經和宋浩聯繫上了並被他秘密地藏了起來,否則在這個小地方不能查不到他的蹤跡。宋浩和那個唐雨變得越來越聰明了,在青海甩掉了所有追蹤他們的人。也是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當時都在他二人身上,所以令那個紀冬陽能及時地避走它處,否則他是走不出青海的。這是我們的一個失誤,也是沒有想到宋浩和唐雨會在青海意外地遇到紀冬陽。」顧曉峰又說道。




「只是有一點令我不明白。宋浩本來的意思是要將紀冬陽交給上清觀的人,卻不知中途為什麼又改變了主意,令紀冬陽突然消失了,也自打亂了我們的計劃,本來我是不想從他的手裡搶人,我現在懷疑是他們三個人當時商量好的一個令紀冬陽的脫身計劃。看來這個小宋浩不是我們想像得那樣簡單的。」顧曉峰搖了搖頭。




天醫堂。




唐雨這時已從萬松嶺百草園回了來。




「李賀在那邊已安頓好了,有鶯鶯陪著,應該不會再生事了。」唐雨說道。




宋浩聽了,點了點頭道:「這樣我就放心了,此事倒真是要感謝那個顧曉峰,沒有他,我們一時半會的還找不到李賀的,不知他還會施針害了多少人。顧曉峰已明確向我表達了他的意思,這次來果然是為了那個紀冬陽。還有,上清觀的無果師兄他們也到了。」




唐雨聞之,驚訝道:「上清觀的人也來了!是比生死門的人還不好對付的。」




宋浩道:「事已至此,就不能管那麼多了,保證紀冬陽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否則就是我們助紂為虐了。」




「宋浩,真是難為你了!」唐雨嘆息了一聲道。




「也是沒法子的事。對了,紀冬陽現在還好罷?」宋浩問道。




「我已叫小伍秘密地將他又換了個安全的地方,吃喝方面不成問題。聽小伍說,他的情緒還算好。」唐雨說道。




「待事情過去了我再去看他,小伍是個可以信賴的人,除了他,紀冬陽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安全起見,他現在的藏身地點,除了你和小伍,就是我暫時也不要告訴,以令我能坦然一點的去應付無果師兄和顧曉峰他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這個人在哪裡,並未說謊的,否則會被他們看出什麼來的。」宋浩苦笑了一下。




唐雨聽了,也自無奈地一笑。




宋浩在住院部巡視了一番病房後,感覺鬱悶,便出了天醫堂,信步來到了白水河的岸邊。望著靜靜流淌的河水,回憶起童年在河水裡嬉戲游泳時的情景,恍若昨日,心中不勝感慨。




河邊的那片樹林依舊,是昔日宋浩讀書和練針的地方,霹靂針法就是當年魯延平在這裡傳授給自己的。不遠處還是那片西瓜地,兩個陌生的面孔在那裡勞作,物是人非,十幾年的光陰一晃就過去了。




宋浩回頭望了望不遠處聳立的天醫堂大樓,是如夢幻般的一夜呈現出來,變成了自己施展事業的天地。眼下的諸般困難和現在的成就相比,簡直算不了什麼。天醫堂就是自己的信心所在。




此時的宋浩,倒還真有些不相信眼前的這個事實呢!白河鎮這個奇妙的地方,不但養大了自己,更成就了自己。




「世事真是難以預料啊!」宋浩一聲感嘆。




「師父派無果師兄來天醫堂,就是為了找到紀冬陽獲得無葯神方,可是他們竟然為此而生出殺人之舉,師父啊!您怎麼能是這樣的人呢?」宋浩痛苦之餘,搖頭道:「我是怎麼也不相信師父會令無果師兄他們做出這種事,以師父的修為,世間還有何事物能動其心!」




「本來上清觀應該是那紀冬陽最好的避難之所,可是現在竟成了危險之地,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將他交出去的,否則與殺他何異。雖然見識過一次無葯神方的效力,但是仍舊對這種似乎虛無的療病之術感到不解和迷惑,並且為什麼這麼多人對它感興趣,使盡了手段來奪呢?其功未就,殃害先成,豈是醫道正法?雖是大醫之道,可舍針葯,卻不能廣濟天下,又有何益處?療民之疾,當還是以針葯為本的。」




「不過民間的確是有特殊的醫病奇法,簡單效捷,這些奇法秘術也應該挖掘出來,看看能否建立在醫理的合理解釋之中。應該成立一個中醫研究部門了,同時將現有的人們還不甚了解的中醫理論,簡單明白地理順出來,這也是令世界理解和接受中醫的一個重要條件。這種醫道與天道相合的理論,講不明白它,最終將會令人疏而遠之的。將博大精深,化為淺而易懂,不是件容易事,但是必須去做。」




宋浩胡亂想著,不知不覺的沿著河岸走遠了去。一個人影悄然跟了上來,卻是那個風火堂的鬼手刁成。




此時在白水河大橋上停放了一輛黑色的轎車,顧曉峰站在橋欄內正用望遠鏡遠遠地觀察著宋浩。




「刁成?他怎麼也來了!此次行動並沒有通知他,這個人到底在為誰做事?」顧曉峰的眉頭不禁一皺。




就在宋浩發現自己無意中走得遠了些,欲要轉身回去的時候,才發現身後站了一名有著冷酷面孔的中年人。不由一怔。




「你一個人出來的機會真是難得。」那人冷冷地道。




「你是誰?有事嗎?」宋浩問道。心中自是懊悔在這種特殊的時候還獨自出來到野外散步。




「我叫刁成,我們曾有過幾次見面的機會,但是你都沒有發現過我。今天找你,是想和你說上幾句話。」刁成說道。




「請講!」宋浩說道。同時袖裡出了一針,暗扣手中。




「我們以前是敵人,得罪過你;但現在是朋友,一切是為了你好。這一點請你務必相信,否則後面的話我就沒有講下去的必要了。我雖然也已搞到了你的電話號碼,但在電話里對你說,你未必相信,也未必能和你說得清。」刁成說道。




「有什麼事你就說罷。」宋浩道。尤是感到這個刁成的奇怪。




「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所以請你日後不要單獨出來。」刁成說道。




宋浩聞之微訝,感覺此人似乎對自己沒有惡意。




「這點我知道,不勞相告。並且在這裡,應該沒有人敢對我怎麼樣。」宋浩隨後應道。




「那是你還沒有完全明白自己所處的環境和所面臨的危險。我要告訴你的是,現在已有幾股對你不利的勢力到了這裡,隨時會有人取你的性命。並且你避無可避。所以,為了你的安全,請將那個紀冬陽交出來,隨便交給什麼人。這樣,你和天醫堂才可以避免麻煩。」刁成說道。




「原來閣下也是為了那個人來的,可惜的是,我令大家都失望了,我現在還不知道那個紀冬陽的下落。」宋浩說道。此時才隱約地感覺到,這個刁成似乎有點熟悉,以前好象在哪裡見過。




「請你不要誤會,我不是為了紀冬陽來的,而是為你來的。我現在對那個紀冬陽和無葯神方不感興趣。我只是想保證你和你的天醫堂不受到此事件的衝擊和影響。」刁成說道。




「怎麼能讓我相信你呢!你說我們以前曾是敵人,現在卻成了朋友,我不明白,我們是如何從敵人變成朋友的?」宋浩說道。




「這個你不需要明白。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已經知道了紀冬陽找到了你,並被你秘密地藏在了萬松嶺上,雖然目前我還不知道被你藏在了哪裡。不過這是一個非常不明智的舉動,有可能會為你和天醫堂帶來一場災難。這個紀冬陽的處境比你當年的處境還要糟糕,他是一個能給你帶來危險的人物,請你務必將他交出來。交給生死門和上清觀的人都可以,就是不要留在天醫堂內。天醫堂能有現在的規模和氣勢非常不易,不要讓這個無乾的人毀了去。」刁成說道。




宋浩聞之一驚,這個刁成到底是什麼人,好象知道了一切。




「對不起,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我並沒有將那個紀冬陽藏起來,因為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宋浩說道。




「你還是不相信我。我再鄭重地告訴你一遍,有人想乘這個混亂的局面除掉你,你不要為了那個紀冬陽令這種不利的局面在這裡繼續存在下去。記住,我對你絕無惡意可言,都是為了你和天醫堂的安全才和你說這麼多的。好了,我不能再和你說下去了,但是請你回去後一定要考慮我說過的話,重新做出一個選擇,不要因小失大,否則後悔不及。也自會令我為難的。」刁成說完,轉身去了。




「一個奇怪的人!」宋浩搖了搖頭,隨後返回了天醫堂。




此時,天醫堂內正有一位特殊的客人在等著他。




「宋浩,你去哪裡了?給你打電話也不接。」正等候在天醫堂大門口的唐雨,一見到宋浩,焦急地說道。




宋浩一摸衣袋,忙歉意地道:「電話忘在辦公室了。怎麼,有事嗎?」




「鶯鶯的父親來了!」唐雨說道。




「誰!」宋浩聞之一怔。




「鶯鶯的父親洛北明到了天醫堂了!」唐雨指了院子里停著的幾輛豪華的轎車,說道。




「洛北明怎麼來了?」宋浩眉頭一皺,隨後道:「這個時候牛鬼蛇神也都應該出動了。人呢?通知鶯鶯了嗎?」




「在接待室里。」唐雨說道:「我已經給鶯鶯打過電話了,她稍後便能趕回來。宋浩,這個洛北明說是來接李賀走的。」




「接李賀?」宋浩聞之訝道:「他的消息夠快的!李賀不能交給他,否則還會令那種緩奪人性命的絕命針為害社會。我看這個洛北明來天醫堂的目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待我去會他一會,他以前可沒少給我添麻煩!」宋浩冷笑了一聲。




「你說他也是為了紀冬陽來的?」唐雨聽了,驚訝道。




「宋浩,雖然洛北明這個人很討厭,暫且也不管他是為了什麼目的而來,一會見到他時,還是禮貌些的好,他畢竟是鶯鶯的父親。」唐雨提醒道。




宋浩聽了,這才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知道怎麼做。」




接待室里,宋浩看到了一個人懶洋洋地坐沙發上,身材矮胖壅腫,且是禿頂,眯著一雙金魚眼,尤是令人生厭,此人正是那個洛北明。旁邊還站了五六個隨從人員,當是那保鏢了。




宋浩一見到洛北明,眉頭便自皺了一下,心中訝道:「這就是鶯鶯的父親洛北明嗎?怎麼長得這樣,哪裡象一對父女的!」





居心叵測





「喲!你就是宋浩罷!應該叫宋總。」洛北明看到有一名英俊的年輕人在唐雨的陪同走了進來,便知道是誰了,眼中一亮,忙起身相迎道。




「這位先生是……?」宋浩明知故問。




「小女是洛飛鶯,鄙人是她的父親洛北明。」洛北明眯起眼睛笑道。




「原來是洛先生,請坐罷。」宋浩淡淡地道,自行坐了下來。




洛北明意識到了自己遭到了宋浩的冷遇,一雙金魚眼上下翻了翻,隨即在宋浩的對面坐下,笑了笑道:「小女在天醫堂給宋總添麻煩了罷。那孩子自小任性,還請宋總海涵!噢!對了,以前我們洛家曾對宋總做出的一些不禮貌的行為,都是誤會,在這裡,洛某致以誠摯的歉意!當然了,宋總應該早已原諒我洛家了,否則也不會讓小女在天醫堂工作的不是。誤會,一切都是誤會!哈哈……」洛北明發出了一陣乾笑。




宋浩冷哼了一聲道:「洛先生貴人多忘事,也將所有的誤會都忘了罷。當年將我逼走江湖的人中,洛先生可算得上是一個大人物了。好在我命大,死裡逃生了幾回,活了下來。」




洛北明聽了,頗顯尷尬,隨即一笑道:「當年的事情特殊,洛某不慎被捲入了裡面,好在能及時抽身而退。」




「洛先生,事情過去了不談也罷,有件事還想向洛先生請教。洛先生是針灸名家,應該能為我解開這個迷惑。」宋浩臉色一肅道。




「宋總有話但講無妨,洛某知無不言。」洛北明點了下頭道。




「針道可有正反之說嗎?」宋浩說道。




洛北明聞之,臉色一變。




「爸,你怎麼來了?」洛飛鶯這時進了來,解了洛北明的難堪。




「來看看你在天醫堂工作得怎麼樣,順便接你的師兄李賀回去。」洛北明說道。




「為什麼來之前也不事先通知我一聲,我好有個準備。」洛飛鶯自有些責怪道。顯是沒有父女間久未見面時的熱情和喜悅,有些不甚歡迎父親的意思。




「你這孩子這麼久沒有回家了,來看看你也不成嗎?」洛北明面呈不快道。




「你怎麼知道李賀師兄在這裡?並且這麼快就找來了?」洛飛鶯訝道。




洛北明猶豫了一下,說道:「本是來天醫堂看你的,一個小時前才知道李賀也到了這裡,你師兄的舊病犯了,惹了事端,順便接他回去治療罷。」




「爸,師兄的病情比較重,我洛家的針術未必能治得了他,天醫堂名醫雲集,還是留在這裡治療得好。」洛飛鶯說道。




「鶯鶯,李賀是我門下弟子,他既有事,我應該對他負責的,你就不用管了罷。難道我洛家的醫術就比別家的差嗎!」洛北明適才被宋浩譏諷了一頓,現又遇到了女兒態度上的違逆,自呈現出慍色道。




「洛先生。」宋浩這邊說道:「李賀是我們天醫堂的一位特殊的病人,是在一種特殊的情況下住進來的,在沒有病情痊癒之前,照天醫堂的規定是不能出院的,這一點還請洛先生諒解。」




「是啊,爸,沒有宋浩,李賀師兄就惹了大禍了,很有可能會牽涉到我們洛家的。」洛飛鶯說道。




洛北明臉色變了變,朝隨從人員一揮手道:「你們到外面等我。」




那些人聽了,恭敬地退了出去。




「洛先生,李賀如今的行為是必會暴露出魔針門以前的一些弊端,令人懷疑上曾在洛氏醫院遭遇到的異常行為,倘若那些非富且貴的人尋思過味來,集體上門討個說法,洛先生可是能應得下嗎!」宋浩話裡有話,警醒他道。




洛北明聞之,形神一震,這是他最為擔心的。並且心中驚駭,魔針門暗裡施以反針術害人斂財的事宋浩好象知道得一清二楚。




「宋……宋總的意思是?」洛北明猶豫了一下,試探問道。




「現在天醫堂內有十幾位遭到李賀施以絕命針而致怪症的病人,當會成為那些人尋疑的顯證。不過經過天醫堂的醫治,病勢都已逆轉過來了,痊癒後就讓他們正常的出院罷了,此事希望也就此打住。並且我不希望日後再看到出現這種莫名其妙的怪病,這方面還要請洛先生配合的好。否則早晚生變!」宋浩說著,望了洛飛鶯一眼。他這麼做,當是為了洛飛鶯。同時不想令李賀再被洛北明利用,否則在絕命針上再異變出什麼害人的針法來,就不是能輕易得破解去了。




洛飛鶯明白宋浩的意思,感激地朝他一笑。




洛北明此時掏出手帕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訕笑了一下道:「這樣也好!這樣也好!」他急於帶走李賀,是想抹去這方面的能令人起疑的痕迹,不想宋浩已是看透了他的心思。




此時給洛北明帶來強烈震撼的是,天醫堂竟能逆轉李賀的絕命針,這可他本人目前都無法做到的事,天醫堂的實力大大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爸,先到我那裡休息一下罷。」洛飛鶯這時說道。她知道宋浩和唐雨對自己的這個父親的態度是怎麼的,不想令雙方的談話繼續下去,免再生尷尬。同時心中隱感父親洛北明突然造訪天醫堂,當是有事而來。




「也好!也好!」洛北明起身道。




「隨後我們會設宴招待洛先生,還請賞光!」唐雨一旁笑道。對方畢竟是洛飛鶯的父親,要照顧她的面子,禮節上要過得去才行。




「客氣客氣!」洛北明忍著心中的不快,隨口應道。他沒想到與宋浩初次會面,竟處下風。




望著洛氏父女離去的背影,宋浩說道:「這個人是條老狐狸!不過卻也自不量力,想來這裡分上一杯羹,人的貪慾是無窮的啊!」




「他也在打無葯神方的主意嗎?」唐雨訝道。




「否則來此何干!」宋浩冷笑道。




洛飛鶯的辦公室。




「鶯鶯,我們洛家能對人施以反針的這種絕密之事,宋浩怎麼知道的,是你告訴他的嗎?」洛北明急不可待地問道。




「這種事怎麼能對人講的出來!是以前宋浩接診過被洛家施過反針術的病人,被他治好了,也自明白了我們洛家暗裡做的事。爸,不要再做下去了,否則我們洛家真的是要大禍臨頭的。」洛飛勸告道。




「這麼說,李賀的絕命針也是他破解的了!」洛北明驚訝道。




「是,宋浩針上的修為厲害著呢!我們洛家曾以針法自傲,卻不知民間針灸上的高手多著呢!天醫堂就有好幾位高人。」洛飛鶯說道。




「宋浩這小子果然是個奇才!他的針力大長,必是得益於那尊醫中至寶天聖針灸銅人。」洛北明說道。




「爸!」洛飛鶯此時一怔,訝道:「你不會還在打那尊針灸銅人的主意罷?」




洛北明搖頭道:「宋浩這小子福氣太大,如今有了天醫集團和生死門,還有那個上清觀為他撐腰,天下已無再敢窺視那尊針灸銅人的人了。你幾次接近他都謀取不成,並且還和他意外地做了朋友,我自然也是死心了。」




洛飛鶯聽了,心中一松,又問道:「爸,你這次來天醫堂不單單是為了來看看我的罷?」




洛北明聞之一笑,點頭道:「我的女兒就是聰明!我這次來天醫堂是來找一個人,並且必須要得到你的幫助才行。」




「找什麼人啊?」洛飛鶯問道。




「怎麼,這件事你還不知道嗎?」洛北明眉頭一皺道:「醫門紀家的紀玄研究出了傳說中的那種奇妙的無葯神方,但隨即紀玄被來搶奪的人殺死在家中,他的孫子紀冬陽攜此秘術逃走。這個紀冬陽曾與宋浩認識,在他走投無路之下,現已經到了這裡來找宋浩尋求保護。現在幾路追蹤紀冬陽的人馬都已經到了,說明此人的確是來找宋浩了。這兩天你難道說是沒有得到一點風聲嗎?」




洛飛鶯搖頭道:「這些事情我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爸,你還是不要參與此事中了,生死門的人已經到了這裡,你爭不過他們的。」




「鶯鶯!」洛北明此時嘆息了一聲道:「我這麼做是為了救我們洛家。暗裡施反針一事已是令人起了疑,不過若是得到那種無葯神方,可治一切之症,有人來追問時,在不施針的情況下,以無葯神方療其所疑之症,將一切痕迹化於無形,到時候就沒有人在懷疑我們了。兩種法子再密切配合,當是天衣無縫。」




「爸,你怎麼還想將這種見不得人的生意做下去,紙蓋不住火,早晚事發的。還是收手罷,現在還來得及。」洛飛鶯懇求道。




「洛家能有今天的這一切,都是得益於反針術給我們帶來的財富。為了能最終保住魔針門洛家,你必須幫我找到那個紀冬陽。」洛北明厲聲道。




「爸,我來天醫堂是想做一名真正的能為人治病解除痛苦的醫生,而不想再做回去那種害人斂財的醫生。所以請你不要逼我,讓我去做自己不情願做的事。並且你做這件事是很危險的。」洛飛鶯說道。




「混帳東西!我看你現在是有些吃裡扒外了。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你相中宋浩那小子了是不是,這也是我沒有阻止你來天醫堂的原因,這個宋浩還是有大可利用之處。你必須要利用和宋浩的關係,為我搶先找到那個紀冬陽。無葯神方和那尊醫中至寶天聖針灸銅人不同,針灸銅人是獨一的,而無葯神方是可以複製的。只要我能先於別人從紀冬陽那裡得到無葯神方的秘術,仍然可以將他這個人做為人情隨便的送給天醫集團和生死門,或者說是上清觀。令此醫中奇術不能一家獨享,且尤能解我洛家危難。另外,就是我們沒有在別人之先找到紀冬陽,也沒關係,紀冬陽此番為了尋求保護,必會將無葯神方的秘術告訴了宋浩,你要想方設法從宋浩那裡為我們洛家拿到一份無葯神方的秘術,這是我們洛家得天獨厚的條件,不能錯過的。」洛北明憤怒之餘,又自激動地說道。




「還有!」洛北明又陰沉地一笑道:「我剛剛得到一個意外的簡直令人不敢相信的消息,宋浩這小子可是大有背景來頭的。他有可能是天醫門也就是天醫集團齊家的後人,日後的天醫集團的繼承人。」




「宋浩是天醫集團齊家的後人!」洛飛鶯聞之一驚。隨即搖頭道:「爸,你不要難為我,我不想再為你去做任何對不起宋浩的事了。」




「笨蛋!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以為對宋浩這小子只要真心待他,就能穩操勝券嗎!你沒有看到醫門唐家的那個唐雨嗎,我感覺她比你和宋浩走得近。在這一點上,你的計謀都哪去了。先為我找到紀冬陽或是從宋浩那裡拿到無葯神方再說,然後再謀取宋浩這個人,否則日後不成事,損失就大了。」洛北明厲聲道。




「我不做!」洛飛鶯咬了一下嘴唇,堅持道。




「此事由不得你。只要不管用什麼方法拿到無葯神方的秘術,就行了,紀冬陽的人不是我們最終的目標,不行交給別人好了。這樣就可以免去了我們所面臨的危險,不得罪於天醫門、生死門、上清觀。並且宋浩也是我們最後要謀取的一個目標,那些事情若是真的話。天醫集團和現在的天醫堂日後就有可能是我們洛家的了。不過這方面要取決於你,我暫時是不敢想的。」洛北明緩了緩口氣道。




「還有你那個師兄李賀,宋浩說的對,就暫時由天醫堂代我洛家醫他的病罷,自會掩蓋一些事情的。有所好轉後,必須回到魔針門去。」洛北明又說道。





殺手





「爸,你是怎麼回事,一會非要我為你找到紀冬陽不可,一會又要我打宋浩的主意,從他那裡拿到無葯神方。我告訴你,你的亂七八糟的事我不能再管了,天醫堂等於給了我一次新的做人的機會,我要在這裡重新開始我的人生。以前的一切我不想再去做了,甚至於是不想了。請你就不要來干擾我的生活罷。」洛飛鶯說道。




「你這孩子怎麼如此不懂事,我所做的一切還不是為了你的將來。我讓你從宋浩那裡拿到無葯神方,那是在找不到紀冬陽的情況下才走這步棋。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要找到紀冬陽,因為直接從他身上得到的無葯神方的秘術才可能是真的。這幾天你一定要嚴密注意宋浩的行蹤,一旦紀冬陽聯繫上了他,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我,勿令別人得了先去,你有這種條件的,否則我們只能從宋浩身上想辦法了。」洛北明說道。




「爸,我真的是不能幫你!」洛飛鶯痛苦地搖了搖頭。




宋浩的辦公室。




「現在情況愈來愈複雜了,一個紀冬陽引來了生死門的顧曉峰,上清觀的無果師兄他們,還有魔針門的洛北明。另外還有一個叫刁成的人。」宋浩說道。




「怎麼,風火堂的鬼手刁成也到了這裡!」唐雨聽了,訝道。




「這個刁成是風火堂的人!不過這次表現得有點反常。」宋浩驚訝之餘,將刁成和自己說的那些話復對唐雨說了一遍。




「如此說來這個刁成的舉動是有異常,他原來是為洛北明做事的,明裡暗裡也曾與我交過幾次手,是個高手。他能如此坦率地和講這些話,欲變敵為友,是什麼意思?倒是摸不清他的來歷了。這其中難道說是又有什麼陰謀不成?」唐雨疑惑道。




「刁成既為洛北明做過事,鶯鶯對刁成的情況應該比我們了解得多一些,稍後可問她一下。」唐雨說道。




「不過……」唐雨又猶豫了一下道:「這個洛北明不顧一切地趕來了這裡,找到鶯鶯,日後有些事情可要……」




宋浩道:「放心罷,鶯鶯不會出賣我們的,這一點我是放心的。洛北明這條老狐狸自然是想利用鶯鶯和我們的關係來為他找到紀冬陽,鶯鶯不會幫助他的。」




「希望如此,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我對鶯鶯也是有信心的。不過要防止她被洛北明矇騙了,他們之間畢竟是父女。還有,這次事件特殊,來的人員複雜,並且多是曾經對天聖針灸銅人有過圖謀的人,所以對此銅人的防範也要加強。」唐雨道。




宋浩道:「放心罷,此銅人密藏在這棟大樓特建的密室里,那裡的保衛措施是世界上最先進的電子防盜設備,沒有我腦中的密碼,誰也進不去。並且除了你我,目前還沒有人能找到那處密室。」




「這就好。現在形勢特殊,要加強天醫堂的安全保衛工作,防止有人利用天醫堂來逼迫你做某些事情。我們原來擔心的事情已經在這裡發生了,此時沒有辦法將它阻攔在天醫堂之外了。所以凡事要慎重,不可義氣用事。天醫堂的安全和正常的運營是最重要的,雖然會不可避免地要受到此事件的影響,但我們一定要盡最大的努力,令這種影響限制在可控之內,否則我們的事業和所付出的心血將付之東流。」唐雨交待道。




宋浩道:「現在要將各方勢力穩住,只要他們見不到紀冬陽,就爭不起來,就不會影響到天醫堂。所以我們要盡一切的力量來保護紀冬陽的安全,我們這步走得很及時並且是非常正確的,因為這就是在保護天醫堂的安全。」




唐雨道:「這個紀冬陽也實在是不簡單,能避過這麼多勢力的追蹤。不過他此番來天醫堂,其實也是在逼著我們保護他,否則將會給天醫堂帶來麻煩,因為他已將麻煩成功地引到了天醫堂。你不是說過他很會談條件嗎,這次倒是為他自己創造了有利的條件,將所有的危險和麻煩拋給了我們,讓我們替他處理。他現在倒好,躲藏在我們提供的安全地方,樂得個輕鬆自在。」




宋浩聽了,苦笑了一下道:「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他這個人,這種事做得出來的。」




「所以說宋浩……」唐雨認真地說道:「真要是到了讓你在天醫堂和紀冬陽之間選擇一個的時候,你就要果斷地做出決定,將這個心機沉伏的人交出去免禍。時間久了,各方勢力一定會迫使你做出這種選擇的。」




「到時候再說罷,就是交人,也要保證他人身永遠安全的情況下交人。否則我們便是害他的兇手。」宋浩說道。




「也不能這麼說,其實能保證他性命的人正是他自己,只要將無葯神方的秘術說出來便是了。起碼我們可以保證將他交給生死門的顧曉峰或上清觀你師父那裡,他的生命是可以得到保障的。紀玄之死,應該是死於他死也不說的固執。」唐雨說道。




「我最討厭強人所難的事情,尤其是因此殺人害命。紀玄之死這件事,日後我一定要在師父面前討上一個說法,否則我會彆扭一輩子。」宋浩說道。




「你要考慮清楚了,那樣做會破壞你們師徒之間的這種關係的。在這件事之前,你那個道家師父為你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可以了,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做到的,應該稱得上是一個好師父。此事破壞了師父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但盡量不要因此破壞掉你們師徒間的關係,否則太可惜了。」唐雨說道。




「唉!」宋浩無奈地嘆息了一聲,也不知如何是好。




「還有宋浩,李賀的病情比較重,神智失常之下竟然在叫著一個女孩子的名字。鶯鶯和我說那個女孩子是金針門竇家的人,二人本是處於熱戀之中,因那針灸銅人產生的變故,導致反目為仇。李賀之病,因思念那女孩子過甚和極度內疚所致。爺爺和林老師會診過了,也開出了方葯,預後不是很理想的。心藥還得心藥醫。」唐雨隨又說道。




「心病還得心藥醫!這比較難辦,我們倒是能為李賀找來竇阿姨家的那個女孩子,給竇阿姨打個電話就行了。可是現在他們是不能見面的,這對雙方都不合適的。他們之間的恩怨化解不了,一見面還會導致激變。」宋浩說道。




「目前治療一段時間看看罷。」唐雨道。




「我明天去百草園看看這個李賀。」宋浩道。




這天晚上,在唐雨的安排下,宋浩在白河鎮上的一家酒樓內設宴招待洛北明,這也是為了照顧洛飛鶯的情緒,也就是面子,否則宋浩是不願意和那種人坐在一起的。




酒桌上洛飛明極是奉承宋浩,大讚天醫堂的功績,自是想令自己和宋浩的關係融洽一些。宋浩坐在那裡只是冷笑,由洛北明一人說去,氣氛倒是顯得有些尷尬。好在唐雨在中間調合了幾句,才沒有讓洛飛鶯過於難堪。




飯後,洛北明回賓館休息去了,宋浩、唐雨、洛飛鶯三人回到了天醫堂。洛飛鶯倒是理解宋浩對自己父親的冷淡,當年逼走宋浩淪落江湖畢竟是有洛家的一份,心中倒是感激宋浩的這種不計前嫌。




「宋浩,今晚謝謝你能這樣做!」洛飛鶯感激地道。




「我知道,我有不甚禮貌的地方,但是我實在裝不出來熱情的樣子,還請你原諒。」宋浩歉意地說道。




「以洛家以前對你的行為,你能做到這點,已是令我感到很滿足了。有一點現在請你必須明白,任何情況下,我不會再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了。」洛飛鶯意味深長地認真說道。




宋浩聽了,笑道:「這點我相信,並且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罷,我相信我們之間的友誼。對了,問你一件事,你了解一個叫刁成的人罷。」




「鬼手刁成!他是風火堂的一名高手。以前我們洛家曾雇請過風火堂追查那尊天聖針灸銅人的下落,就是這個刁成帶的隊。此人出手狠辣,冷酷無情。這些唐雨姐姐也應該知道的。不過針灸銅人的事件過去後,我們洛家未在與風火堂的人來往過。」洛飛鶯說道。




「有件事情,我還想對你說,這個刁成曾在煙台殺過人,就是為竇海芹藏針灸銅人的那家人。」洛飛鶯低了頭說道。




「什麼!那對夫婦是刁成殺的!」宋浩聞之一驚。隨即氣憤道:「原來這個人就是害死那對好心夫婦的殺人兇手!卻還在我面前假裝慈善!我本就不信他,待再見到他時,當容不得他去。」




「宋浩,當年事情特殊,不免令人生出些殺人越貨之舉。這個刁成本就非善類,你不信他是對的,但也不要與這般高手發生正面衝突。」唐雨說道。她知道宋浩的霹靂針法在近距離內突發制人,可定人於頃刻。但對付刁成這樣的高手,當是有危險的,故而提醒。




「為了得到一樣東西,為什麼都不計手段,總是有人命在裡頭!人心都是這般險惡嗎?」宋浩搖頭感慨道。




宋浩的手機這時響了起來,接聽後,宋浩的眉頭皺了一下道:「無果師兄要見我!」




無果和無法、無天三人被宋浩安排在了天醫堂,沒有住在鎮上的賓館裡。




縣城,生死門一臨時駐地。




一名弟子在向顧曉峰彙報情況:「師父,我們調查了刁成以前的一些資料,他加入風火堂之後為白厲做事,因其功夫好,深得白厲器重。自針灸銅人事件一起,風火堂便受雇於魔針門的洛北明,行動上主要是刁成負責。他曾在煙台殺死了為金針門竇家暫藏針灸銅人的一對夫婦。但是在後來刁成無意中遇上了師父後,便轉而配合生死門的一切行動了。銅人事件過後,刁成仍舊迴風火堂去了。此次意外地出現在這裡,其行動的目的還未可知。不過風火堂的門主白厲在接受了師父的警告後,便不敢再接觸有關宋浩的一切事情了。刁成此行,當不是在為風火堂做事,而是另有僱主。」




「煙台的命案是他做的!」顧曉峰聞之一怔,微訝道:「刁成還犯不上為洛北明這種人去殺人,他身後的僱主應該還是另有其人,便是風火堂也不過是他的一個臨時棲身之地。此番來這裡,應該是受他那個真正的幕後老闆指使的。只是不明白他主動的現身和宋浩說了些什麼,此行的目的又是什麼?刁成這個人倒是曾念舊恩,多年前我偶然遇到他,見其義氣,便傳授了一點功夫給他,於是在遇到我後,幫了我們一些忙。現在看來,他身後的那個僱主,不但曾對天聖針灸銅人感興趣,如今更對那無葯神方感興趣。這個人能是誰呢?」




「這個人能是誰呢?難道說是他?」顧曉峰眉頭一皺,隨即有所恍悟道:「鬼手刁成對錢財不感興趣,那是對小錢不感興趣,大筆的錢也一定能打動他。人之所求,非名即利,便是聖人也免不得俗的!」




「難道說師父猜測出刁成身後的真正的僱主是誰了?」那名弟子訝道。




顧曉峰站了起來,臉上呈現出了一絲憂慮道:「難道說是這位老朋友開始不信任我了?」




那名弟子聽了,臉色一變,似乎明白了什麼。接著又彙報道:「師父,魔針門的洛北明也已經到了天醫堂了。」




「這條老狐狸不足為慮!他不過是想借其女兒洛飛鶯和宋浩現在的關係混水摸魚罷了。不過這個人和洛氏魔針中的反針術留在世上實在是個禍害,也到了我們生死門解決這個人的時候了。那幾個曾被洛家的反針術暗算過的人都聯繫上了沒有?」顧曉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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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心叵測!美軍再給伊朗扣了頂大帽子,魯哈尼:「退核之初就已經作下了鋪墊」!
逆水寒為何不到十天就已經涼了,網易居心,路人皆知!
曹操官渡之戰擊敗袁紹後,為何進城後在袁紹墳前哭泣,他有何居心
和尚看到美女暈倒後準備將其送到醫院,路邊的幾位女士卻質疑他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