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故事:富商情人和孩子在家慘遭殺害,那天起進入宅子的人都莫名死亡-殭屍王
大家知道凶宅嗎?
對於凶宅,我多少知道一些,就是裡面曾經有人橫死過的房子。
橫死一般就是指非自然死亡,譬如意外、自殺、他殺等等。以這種方式死亡的人,傳說中因為陽壽並沒有過完,會死得很不甘心,通常會陰魂不散,不能投胎。
他們的鬼魂會滯留人間,一般會在他們生前的住所駐留。所以,多數的凶宅一般都是有一些怪事發生的。
而這種房子,房主是很難處理的。無論是出租或者是出售,但凡了解一些內情的,都不會問津。即便是有不信邪的人願意購買和租住,恐怕價格也會大打折扣,這中間的差價是相當可觀的。
那幾年,我為了生計,就做起了炒房子的營生。
以超低價格買進,經過處理後,再高價賣出。
這炒凶宅的活,說出來容易,做起來很難。先不說膽小的人難免會被凶宅相關的故事和背景嚇到,膽大的人往往會摸不清凶宅的套路,給自己招來禍殃,輕則運數喪盡,病痛纏身,重則殃及壽路,一命嗚呼。
若干年後回想起來,我後悔不已,如果有機會可以重新選擇,我寧願沒接觸過這一行。
說說我的故事吧,我叫馬尚,二十四歲,畢業後沒找到什麼正經工作,就獨自在外地一個小城市開了一間小雜貨店。平時生意不是很好,僅能維持溫飽。
我老家在農村,當年我是唯一一個考出來的大學生,上學的時候鄉親們吹吹打打把我送出村口。那時是何等的榮光,但現在卻是混的最慘的一個。那些學習不如我的小夥伴,早早出來混社會,現在都混得人模狗樣的,一個個都很風光。
所以我也很少回老家,我受不了父母和鄉親們看我的那個眼神。
我每天坐在雜貨店裡,有氣無力地賣著油鹽醬醋,不知道自己這種日子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直到有一天,許久未見的二叔馬精忠,突然找到了我……
二叔在我整個家族裡是最不受待見的一個人,因為在二叔出生的那天,爺爺同時去世了。這邊奶奶生了二叔是喜事,那邊卻辦著爺爺的喪事,人們都說是二叔命硬,是和爺爺換了命了。
正因為這個,不管是家裡的人,還是外面的人,都不願意接近二叔。而二叔的性格也很孤僻,唯一的玩伴竟然是我這個只比他小九歲的侄子。
而我也願意跟在二叔的後面玩,因為他帶我去的都是一些大人們不讓去的地方,比如說後山的墳地,鬧鬼的空房子等等。我感覺很刺激,那裡也沒人打擾我們。
後來就因為這個,我爸把二叔暴打了一頓。二叔賭氣不告而別,從此沒了音信。我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二叔了。
二叔推開雜貨鋪的門,雖然很多年沒見,我依然一眼就認出了他。
他穿著中式的褂子,留著一撇小鬍子,歲月竟然沒怎麼在他臉上留下印記,看著很精幹。
叔侄倆見面很是親切,我做了好多菜款待二叔。
酒過三巡,二叔突然問起我的生辰八字來。
這個我倒是知道,便告訴了他。
沒想到二叔嘴裡嘀咕了幾句,突然一拍桌子,把我嚇了一跳,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
二叔興奮異常,本就喝得有些發紅的臉,更是洋溢著紅光。
「太好了。我大概記得你的命格陽氣重,沒想到還真是這樣。真是時來運轉,小子,雜貨鋪關了吧,跟二叔走,保你發財。」二叔噴著吐沫星子,興奮地手舞足蹈。
我問了半天才弄明白二叔是想拉著我跟他合作,一起去炒房。
當然炒的不是普通的房子,就是炒凶宅。
我當時正處在對自己未來的迷茫期,聽說干這個能賺大錢,就一口答應了二叔。事後想起來,自己的這個決定還是很草率。
我關掉了雜貨店,跟著二叔離開了那座小城市,並很快就開始了我們的第一筆凶宅生意。
二叔告訴我這棟別墅是在一個二線城市的郊區,據說是一個富商專門給二奶蓋的,那個二奶還給他生了一個孩子。後來不知怎麼的,等富商來和二奶相會的時候,突然發現母子二人被人殺死在了別墅里。
後來破了案,竟然是富商的老婆僱人作的案。當時兩個人死狀奇慘,二奶被先奸後殺,刀子隔斷了喉管,血染紅了床單。不滿周歲的孩子大頭朝下被淹死在了馬桶里。
富商的老婆也被判刑,富商也無心無力去處理這處宅子,就一直閑置著。周圍的人偶然發現到了晚上,別墅里會亮起若有若無的燈光,還有女人的聲音在裡面哼著搖籃曲。
於是,鬧鬼的傳聞傳的沸沸揚揚,無人再敢接近這棟別墅。
後來,一個過路的流浪漢從窗戶鑽進廢棄的別墅里過夜,也離奇死在了裡面。等到若干天后,屍體發出惡臭,才被人發現。
一個房子發生了三條人命,更多鬧鬼的傳聞不脛而走。富商即便是想處理房產,也根本無人問津。
聽了二叔的介紹,我聽著都感覺到後脖子直冒涼風。
二叔卻說鬧鬼鬧得越凶越好,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好拚命壓價。這棟宅子買下來,處理之後等到合適的時機再賣出去,這一手至少賺個幾十萬。
我苦笑道:「只怕有命賺,沒命花啊。」
二叔一巴掌扇過來:「臭小子烏鴉嘴,你當二叔這些年是白混的?其實這個房子的地點一般,辦這個房子也是想鍛煉一下你的膽量。走,先去看看房子。」
二叔開了一輛不知道轉了幾手的桑塔納,帶著我找到了那棟別墅。
這一片還沒進行過大規模的開發,所以富商蓋起來的別墅顯得有些突兀。距離別墅最近的民宅也有幾十米遠。一座三層小樓,孤零零矗立在那裡,即便是不鬧鬼,看著也是陰森森的。
我們把車停在別墅門前,看得出來,富商對這別墅下了很大功夫,周圍修建了院牆,前面還有一個大花園,裡面竟然還有一個小型的假山和水池。
只是許久沒人打理,這些東西早已經廢棄了,處處顯得蕭條。別墅的幾塊窗戶也都碎了,估計是有調皮的孩子用石頭打的。
我們到達這裡的時候,已近黃昏,我肚子餓得咕咕叫。
二叔變戲法般從車裡拿出來一瓶二鍋頭,還有一隻燒雞。
二叔灌了一口酒,指著燒雞說:「時間還早,晚上才能發現東西。吃,吃完燒雞再說。」
我抓起燒雞就啃,還被二叔灌了幾口酒,說是能壯壯陽氣。我想更多的他是怕我害怕,想壯壯我的膽氣吧。
我這邊啃著燒雞,那些吃剩下的雞骨頭卻被二叔一塊不少地收了去,小心翼翼地裝到了一個盒子里。
我吃完了雞,二叔背著個背包,推開院子大門走了進去。
在院子外面還好,這一進院子,我就感覺到一陣陰冷。似乎周圍的冷風都集中吹向了這裡。我身上頓時起了雞皮疙瘩,打了個冷戰。
院子里滿是塵土和四處捲來的落葉,聞著一股潮濕和破敗的腐敗味道。
二叔早就聯繫了那個富商,也拿到了別墅的鑰匙。
我們打開別墅的門,走了進去。
結果那種陰冷的感覺更嚴重了,而且我明顯感覺到似乎有人正在暗處觀察著我們。我身上的汗毛似乎都豎了起來,毛孔都張開了,呼吸也急促起來。
事後二叔告訴我,這是進入陰氣重的地方的正常反應。是身上的陽氣和房間里的陰氣碰撞引起來的。
別墅早就斷了電了,屋子裡漆黑一片。借著門外的月光,依稀看到屋子裡擺設傢具的輪廓。
二叔拿出兩把手電筒,遞給我一把。兩束光照了出去,讓我的心安穩了一些。
但是二叔緊接著又一句話,讓我的心再一次懸了起來。
二叔說,你在一樓等我,我去二樓看看。
我趕忙說,我跟你上二樓。
二叔轉過頭,「二樓是卧室,那三個人都是死在二樓,你還去嗎?」
我一聽嚇得一縮脖子,這樣的話,我還是留在一樓好了。
二叔摸出一根白蠟,環顧了一下,把蠟燭立在了房屋的西南角。
蠟燭的火苗並不太旺,有氣無力地燃燒著。
二叔指著那蠟燭說道:「馬尚,你看好這蠟燭。這蠟燭的所在是一樓的陰門,也是死門。如果發現蠟燭滅了,就說明有東西過來了。你什麼也別管,閉著眼睛就往門口跑,遇到什麼事也千萬別睜開眼睛。如果感覺有人拉拽你,你就朝著那個方向吐唾沫,爭取一口氣跑出去。」
二叔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十分嚴肅,這讓我更緊張了。
「我上去布置一下就下來,你等著我。」
二叔留下一句話,轉身順著樓梯往樓上走。
二叔的腳步越來越輕,隨著他最後一點手電筒的光從我視線中消失,整個一樓客廳瞬間就靜了下來。
這時我發現,房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關上了,不知道是不是風吹的。
二叔上了二樓,也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一點聲息都沒有了。
我輕輕坐到沙發上,緊張兮兮地盯著那隻白蠟的蠟燭光。
燭光撲搖,更是給整個客廳增添了許多詭異的氣息。
二叔說上去布置一下就下來,可是我在下面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他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我坐在沙發上也不敢亂動,腰背酸得厲害。
就在我想站起來活動活動的時候,突然從頭頂傳來了踢踏踢踏的有節奏的聲音。
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二叔的腳步聲,心裡還挺高興。
但是過了一會,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那聲音很輕,完全就不似二叔腳步的沉重。聽著像是有什麼東西被風吹的忽閃忽閃的,我想了半天也沒把這聲音和什麼東西對上號。
我想張嘴喊一聲二叔,又怕壞了他什麼禁忌。
就在我捉摸不定的時候,突然從二樓的方向傳來一聲二叔殺豬般的喊叫:「馬尚,快……」
二叔的話沒喊完,後半截話,生生地止住了。
我迅速做了判斷,二叔喊的會不會是,馬尚快跑!
我激靈了一下,趕緊看向坐落在房屋西南角的那根蠟燭。
我正看到那蠟燭光陡升起了一尺多高,又迅速降低。如此反覆三次,最後蠟燭的火苗逐漸減弱,最後變成黃豆粒般大小。
我手中的手電筒照過去,眼睜睜看到一股淡淡的青煙升起來。
蠟燭滅了……
我想起二叔交代我的話,那裡是死門,蠟燭滅了,就說明有東西過來了。
雖然二叔沒明說是什麼東西,但是這裡是凶宅,傻子都知道那東西指的是什麼。
想到這裡,我差點尿了褲子,趕緊閉起眼睛,拚命朝大門口的方向跑了過去。
由於我太著急,剛邁了兩步,腳下不知道絆到了什麼,我一個馬趴摔到了地上,手裡的手電筒也不知道甩到哪裡去了。
我想著二叔的話,沒敢睜眼睛,也沒敢去找那個手電筒,反正閉著眼睛也不需要光源照明。還是快點跑出這屋子再說。
誰知道我從地上爬起來,發現這一跤摔得太不是時候了。因為這一跤把我摔得失去了方向。
大門在哪邊?
我感覺到似乎有一絲風吹到了我的臉上,我懷疑就是從門縫吹進來的。於是我閉著眼睛朝著吹風的那個方向跑了過去。
按照正常的路徑,我多說跑出去四五步就應該到了門口了。
可是這次我足足一口氣跑出去十多步,依然沒碰到任何東西。
這種感覺很糟糕,這雖然是個別墅,但是面積也沒大到我跑出十多步還不撞牆的程度啊。
我越跑越是心驚,還不敢睜開眼睛去看。
看來我判斷的不對,那股風不是從門縫吹進來的。因為我跑出這麼遠,依然感覺到臉上有風吹上來。
不對勁!這不是外面吹進來的風,那是……有人在朝我臉上吹風!
我猛地停住了腳步,這種感覺簡直是糟透了。
不知道大家平時有沒有這種感覺,就是雖然你閉著眼,但是如果有人把臉靠過來,你依然能夠感覺得到。有時候有人在背後盯著你,你明明背對著他,也能感覺到這股目光。
這應該是所謂的第六感。
我現在有的就是這種感覺,我感覺我的面前就站著一個人,他不但在盯著我看,還一直在朝我的臉上吹風。
這時我的心狂跳,就差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我也不管有沒有人在拉拽我,直接一口唾沫就吐了過去。
說來奇怪,我這一口吐出去,似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臉上的風小了,那種感覺也淡了許多。
我大喜,也不管東南西北,再次跑了起來。
剛跑了兩步,突然感覺左邊的胳膊有些異樣,真的有人在拉拽我。
我又一口唾沫吐了出去,那種力道頓時就消失了。
就這樣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為了安全起見,一邊跑一邊吐唾沫,吐得我眼冒金星,口乾舌燥。
吐出去幾口之後,嘴裡幹得厲害,已經沒什麼可吐的了。
我正恍惚間,似乎聽到有人在喊我。
是二叔?
我欣喜若狂,轉身看了過去,下意識地也睜開了眼睛。
結果我想錯了,我並沒有看到二叔。現在我的耳朵里嗡嗡直響,眼前也冒著金星。所以我猜測剛剛聽到的是我的幻覺。同時我發現自己還站在客廳當中。四周起了一層淡淡的霧氣,這些霧氣把我團團籠罩。
糟了,二叔交代我不能睜開眼睛,我居然情急之下睜開了。
我該怎麼辦?
這時突然又有一隻手在我身後拉扯我的衣服。
我嚇得趕緊又弄出點唾沫轉身呸地吐了過去。
「別尼瑪吐了,快跟我走。」
這次真的是二叔的聲音,我看到他弓著身子,拉著我的胳膊,朝一個方向狂奔下去。
我緊跟著他一直跑。這次跑出幾步去,二叔就撞開了大門,一頭栽到了院子里。
我跟在後面,也踉踉蹌蹌趴到了地上。
我們倆誰也沒說話,同時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不經意間我身上出了很多冷汗,陰風一吹,身上一陣冰冷。
不過這種大口呼吸,大口喘氣的感覺要比在裡面好的多。我們喘了好一會,才算緩過來點。
二叔問我:「馬尚,你……你沒事吧?」
我擺擺手:「沒事,二叔,這……這怎麼回事啊?」
「先離開這裡。」
二叔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我們倆互相攙扶著,離開了院子。
外面月光還算明亮,我們倆回到了車上。
我看到二叔的臉色很差,他發動了汽車,一句話都沒說。我這邊也不敢開口去問。
二叔一直把我拉到他在這城裡臨時租的房子安頓下來。
二叔坐在床上點了煙,連抽了兩根,終於長吐出一口氣。
「媽的,這次好像看走眼了,這房子比我想像的凶的多啊。」
我也驚魂未定,便說道:「二叔,要不這房子咱們放棄了吧。」
二叔把煙頭往煙灰缸里使勁按滅,吐出嘴裡的煙,堅定地說道:「絕不。明天上午再去一趟,我還不信邪了。」
「太可怕了。二叔,你讓我閉著眼睛,又吐唾沫是怎麼回事?」我把疑問提了出來。
「我們在處理凶宅的時候,難免遇到不幹凈的東西。閉著眼睛可以避免和他對視,也是表示我們無意冒犯,只是想請對方換個地方,一般來說做好法事,不幹凈的東西都會離開的。人體的唾沫帶著身上的陽氣,吐出去可以化解一些陰祟之物。對了馬尚,你剛剛在一樓沒睜眼吧?」二叔解釋完,關切地問道。
「我……沒有。」我遲疑了一下,終究沒把我睜眼的事實告訴二叔。
我覺得既然已經從房子里跑出來了,應該就沒什麼事了。
「沒有就好。多虧我及時發現了你,不然還真的有麻煩。」
「二叔,我跑了好久,怎麼就跑不到頭呢?」我又問道。
「跑了好久?如果我不拉著你出來,你跑三天三夜都跑不出去了。你感覺你一直跑,其實一直在圍著沙發轉圈呢。」
我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真邪性啊,看來這錢不好賺啊。」
二叔抽了幾根煙,恢復了不少氣色,拍著胸脯說道:「放心吧,有二叔在。去洗個熱水澡,明天再去看看,我就能摸個大概狀況。」
我點點頭,去洗手間打開熱水洗澡。
等我脫了衣服,意外地發現自己的左胳膊的小臂有些微微發紅,像是長了一塊胎記一樣。。
我也沒太在意,匆匆洗了洗就睡覺休息了。
第二天我和二叔喝了點粥,就再次驅車去了那棟別墅。
快到正午的時候,我們再次走進院子。
和昨天想比,可能是艷陽高照的緣故,感覺也比昨天溫暖了很多,那種怪異的感覺也不見了。
二叔說:「這時候陽氣盛,沒問題的。」
我們來到一樓,我從地上撿到了我丟掉的那個手電筒。沙發旁邊的一把椅子也被我撞翻了。
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幕,我感到一陣後怕。
二叔帶著我上了樓梯,二樓一共有兩間卧室。
兩間卧室的門口都鋪著一層白色的粉末,看著像是二叔昨晚布置的。
二叔俯下身,把門口的粉末抹了去,這時我看出了兩間卧室的不同之處。
其中一間卧室門口,一切如常。
但是在另一間卧室的門口,赫然出現了一雙血腳印。
那血色腳印看著不大,也不像小孩的腳,應該是一雙女人的腳留下來的。更奇怪的是,這腳印只有腳掌和腳趾,沒有腳跟。
二叔臉色陰沉,又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里依然鋪滿了那種白色的粉末,二叔一點一點將粉末擦去,更多的這樣的血腳印露了出來。
那些腳印圍著那張大床,就像是曾經有個人在圍著那床在轉圈一樣。
想到這裡,我頭皮就開始發麻。這房子里哪有什麼女人,如果有的話,那就只能是那個被殺死的二奶了。
我想要問問二叔,二叔止住我,又掀開了床上的被單。
被單之下,蓋著一具完整的雞骨架……
那雞骨架,頭是頭,屁股是屁股,被擺成了一個完整的雞形,應該也是二叔昨天晚上拼的。
二叔把背包放到地上,從包里摸出一把劍來,那劍烏黑鋥亮,卻不像是金屬的。好像是那種文玩,被人把玩之後形成了包漿。
二叔拿著那劍,挑了挑床上的骨頭。
我仔細看,那些骨頭上面全都有細碎的裂紋,被二叔用劍這麼一碰,頓時就散了,我驚愕地看到那些骨頭全都從中間斷裂開來,無一例外。
我吃了一驚,昨天吃雞的時候,二叔特意囑咐我別把骨頭咬斷了,所以這絕對不是我吃的時候咬的。
這時,二叔說了一句:「鬼壓的。」
「啊?」我下意識地回頭看,被二叔這麼一說,這屋子裡總感覺有人或者是有鬼在暗處盯著我們。
可是我什麼都沒看到。
二叔解釋道:「我是用這雞骨頭來代替人骨來測試一下這屋子裡的鬼是否會害人,害人的鬼相對來說就不好對付。」
「那結果呢……」我傻了吧唧地問道。
二叔看了我一眼,指了指那斷掉的雞骨頭:「你說呢。」
是了,我也感覺自己問的白痴,這躺著的是雞骨頭,如果是人,骨頭是不是也會被鬼壓碎了。
二叔又指著地上的腳印說道:「鬼是踮腳走路的,所以地上的鬼腳印只有腳掌,沒有腳跟。看來這鬼也是精明,觀察了好久才上的床。」
「是那個被害的女人?」
二叔點點頭:「應該就是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就問二叔:「昨晚,我聽到你在二樓喊我的名字,但是喊到一半就停住了,當時你遇到了什麼?」
二叔沒說話,而是從包里摸出一面鏡子來。
那鏡子竟然是一面銅鏡,看著古色古香。鏡面被打磨得很光亮,在鏡子的兩側,各鑲嵌著一條銅製的龍身。在鏡子背面,也鑲嵌著龍紋。
「這是一面龍紋古銅鏡,是出土的東西。鏡子本身就能通靈,這種有年代的古鏡更是如此,昨天我就是拿著這鏡子去照這屋子……」
「你照到了鬼?」我聽到這裡,感覺身上直起雞皮疙瘩,聲音不免顫抖起來。
二叔瞪了我一眼:「馬尚,其實鬼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我撇撇嘴心裡好笑,我一個普通人,怕鬼太正常了。倒是我這個二叔,昨晚不是也被嚇得屁滾尿流的嗎,這時候倒來教訓我。
不過我可不敢說出來,雖然二叔比我沒大太多,但是教訓起我來,可並不比我爸遜色。
「昨天我布置好,就用這鏡子照了照,結果這鏡子里的確照到了一個鬼影,於是我一邊跑向樓梯一邊喊你,但是當我跑到樓梯的時候,卻發現整個樓梯都被霧氣給遮擋住了,我只能憑著感覺跑下去。還好最後找到了你……」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這房子還辦嗎?」我問道。
二叔點點頭,「辦是要辦的,不過我們得先去準備些東西……」
一邊說著,二叔指著地上的包:「拿著包,我們先去找那個房主。」
我用左手去拎那包,卻沒料到剛一用力,就覺得小臂的部位一痛,整個左手都失去了力量,那包剛拿起來,又啪嗒一聲掉了下去。
同時我疼得呻吟了一聲。
二叔忙問:「怎麼回事?」
這時我疼得腦門冒汗,齜牙咧嘴,指著左小臂,說不出話來。
二叔大驚,抓過我的胳膊,挽起袖子,他也驚呼了一聲。
我忍著疼,看向小臂。這下把我也嚇得不輕,只見我的小臂上,昨天洗澡的時候微微有些發紅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手印。
那手印有些發紅,乍看之下,像是用紅漆刷上去的一樣。但是仔細看,卻發現那手印上面,都出現了紅色的血點,密密麻麻,不計其數。
這手印不大,只有正常的嬰兒大小。
二叔用手碰了一下那手印,我這邊像觸電了一樣,疼得哇哇叫。
二叔表情嚴峻,瞪著我,問道:「你昨天在一樓的時候,到底睜眼睛沒?」
這個時候我意識到事態的嚴重,不敢再撒謊了,我輕輕點了點頭。
二叔罵了一句:「混蛋小子,糊塗!趕緊回去。」
二叔再也不說話,帶著我往車上跑。我用右手捧著胳膊跟在後面。
就在二叔開車拉著我往回走的時候,我發現手臂上的那個小手印,已經開始從紅色轉變成黑色了。
我把這個變化告訴二叔,二叔猛地剎住車。從包里摸出一隻硃筆,在手印上面的胳膊上,一氣呵成畫了一道符文。
那符文首尾相連,七扭八歪卻剛好繞著我的胳膊連成一圈。
我看出來,這有點類似遏制蛇毒的辦法,避免毒液向心臟流動。
二叔弄完,繼續開車,他把油門幾乎踩到了底,引擎發出刺耳的轟鳴。奈何這車太破了,速度始終提不起來。
我看著逐漸變黑的手印,有些害怕了,便問二叔:「二叔,我這胳膊還能保住嗎?」
二叔眼睛盯著前面,用手拍打著方向盤,把喇叭按得震耳響,堅定地說:「屁話,有二叔在。」
二叔就是這樣一種人,小的時候也是如此。他領我去的那些地方,比如墳地,鬼屋,我有時候害怕,他就這樣對我說,有二叔在。
每到這個時候,我就會感覺到有了靠山,再也不害怕了。
今天也是如此,二叔雖然緊張,但是語氣堅定,我也就不像剛剛那麼緊張了。
很快我們回到了出租屋,二叔也不多說,弄了幾碗米,開始燒鍋煮飯。
這讓我很是疑惑,卻不敢多問。
等到那鍋飯半生不熟的時候,二叔淘出半碗米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直接扣在了我手臂上。
那飯剛出鍋,還騰騰冒著熱氣,奇怪的是,我卻感覺不到燙來。
但是我卻看到那白白的米飯,像染了墨一樣,逐漸變黑,跟黑炭似的。
變黑之後,二叔將米飯弄掉,又扣上一碗。
如此反覆扣了五六萬米飯,終於我胳膊上的手印黑色褪去,再度變紅。
二叔鬆了一口氣,說暫時沒事了。
我這才得空問二叔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二叔瞪了我一眼,「還怎麼了?告訴你別睜眼睛還不聽,完了還不告訴我。你這是被鬼纏了,鬼手印證明你染了鬼氣,以後無論你走到哪,你身上的鬼氣都能把那小鬼引過去。你只要不睜眼睛,鬼也拿你沒辦法。」
我懊惱不已:「情急之下,沒想那麼多啊。這半生不熟的米飯是怎麼回事?」
「這是糯米。」
「糯米?我看過小說,糯米不是對付屍毒的嗎?」
二叔點點頭:「確切地說,屍毒和鬼氣都屬於陰氣入體,糯米能拔屍毒,也能吸鬼氣,我剛剛就是用入秋第一茬的糯米給你吸出了鬼氣。」
我看著小手臂,顏色的確淡了許多,但是還有隱隱的輪廓未散。
「這麼說,我的手臂沒事了?」
二叔搖搖頭:「如果你昨晚告訴我,我有把握徹底祛除。現在有點晚了,你體內還有鬼氣殘留,這些鬼氣已經散到了你的全身,只有一個辦法才能徹底祛除。」
「啊,那還不趕緊弄?」我有些著急了,我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
「廢話,能弄我還能不給你弄?最後一個步驟,我幫不上你了,一切還靠你自己。」二叔說道。
「我自己?」
二叔點點頭:「解鈴還需系鈴人,晚上你自己再去一趟那個別墅……」
「啊?」我聽了差點沒坐地上,「還去?我自己?二叔你要害死我啊?」
二叔扶著我的肩膀讓我坐下來,解釋道:「馬尚,也許這也是對你幹這一行的一個考驗吧?你身上受了鬼氣,必須自己去面對解決。你只要按我說的辦,別有疏忽,我就能保證你的安全。」
我無奈,只好點了點頭。
二叔拿出一根白蠟,點燃之後,燒出黃色的火苗。
二叔舉著那蠟燭,說道:「這是一種特殊的蠟燭,叫陰燭。你拿著看看會有什麼變化?」
我拿過那蠟燭,就發現那在二叔手裡還是黃色的燭火,竟然逐漸變了顏色。
黃色逐漸轉變成了幽藍色。
「這是怎麼回事?」我問道。
「這種陰燭,能感受鬼氣的存在和強弱。你身上有鬼氣存在,所以這蠟燭就變成了藍色。你知道鬼火嗎?鬼火就是這種顏色。」二叔解釋道。
「這能說明什麼問題?」
「說明到了晚上,你可以放心進入那棟凶宅,因為你身上的鬼氣存在,他們會當你是同類。所以只要你不觸犯他們,他們都不會傷害你。」
「然後呢,我不會是在那過了一夜就平安無事了吧?」我感覺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當然。你要做的事情還很多。」二叔指著我胳膊上的手印,說道:「從手印看,纏著你的就是那個被淹死在馬桶里的小孩子。你去了之後,他肯定還會找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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