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和白岩寺

文字整理陳稔（搜集整理 重編）

圖片來源 @刺桐會、網路

德化縣西南部美湖鄉與永春縣交界的地方，有座海拔一千三百多米的白岩山，山上有座白的岩寺。其取名並非山上多為白岩石，而是山岩昔有白牡丹花而得名。

說起白牡丹花，還流傳一個神話故事。天上有位牡丹仙女，長得端莊秀麗，生性善良恬靜，穿著淡妝素裹，可就是厭倦天庭孤獨、冷清、無聊的生活，十分羨慕人間的幸福。一日，她雲遊來到德化一座山頭，但見重巒疊嶂，群山競翠，白雲繚繞下一片山花綴錦，五彩繽紛，芬芳馥郁，花氣襲人，真是賽過天堂美景。可是放眼細瞧，發現這萬紫千紅的百花叢中，唯獨沒有白牡丹花，感到有些美中不足。要是能有白色牡丹花領袖群芳，豈不是更好？

於是，她決意不再回到天庭，悄悄地化身藏入岩石縫裡，變成一株白牡丹。當她開花的時節，不論色調、氣味都賽過其他花卉，這就惹來各路花神的嫉妒和仇視。他們糾集合議，採取圍攻的辦法，各種花爭著生長在那塊岩石周圍，把白牡丹擠在中央，叫他上不見天，下不為人知。可是，牡丹仙女無所畏懼，照樣生枝開花，不為摧損，而且長得列挺秀可愛。

且說山上有座寺，寺里有位高僧，終日念經拜佛，靜心養性，儘管寺外奼紫嫣紅，山茶爛漫，都不為所動。一日，禪師步出寺門外，彷彿聽到有人喊：「師父，請安！」回頭卻不見人。他順著喊聲方向，撥開花枝樹藤走過去，忽見一塊岩石縫中長出一株白牡丹花，亭亭玉立，顯得格外素雅清秀，既無嬌柔取寵之態，又無羞澀婀娜之姿，白色花朵一塵不染，充滿生機。心想：要是自己能修養到象白牡丹花那樣的純凈、樸實，何愁進不了西天無量佛國？！他不禁隨口吟道：

白雲深處景最幽，身伴牡丹把行修；

心地純凈無瑕疵，素妝淡抹不嬌柔。

紅塵一任漫天去，罪孽邪念付水流；

持戒煉性善有報，大千世界任吾游。

吟罷，高僧使出禪功扳開岩石，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捧起白牡丹花株，恭恭敬敬地呈獻佛祖座前，作了一番禱告，而後把它栽植於寺院庭中。這白牡丹經高僧精心培育，生勢茁壯，新枝萌發，花繁色鮮，香而不膩。正當白牡丹花盛開之際，高僧賞花時動了俗念，隨手摘了幾枝，插在禪房花瓶里，痴痴地觀看著。

這時，他彷彿又聽見一種溫柔又嚴謹的女人聲音：「師父，功果將滿，勿生邪念，切記在心！」高僧恍然大悟，忙將瓶中花枝移種庭院之中。第二天，白牡丹母株周圍長滿了小株白牡丹，煞是好看。此後，滿庭白牡丹花越開越盛，引得遠近文人墨客，善男信女接踵而來觀賞。

清代，永春州牧潘璣，邀同州訓導徐士駿、貢生徐鳴球、徐紹祖和徐紹宗，前來游山賞花，借寺中白牡丹為題，和韻作詩，留下了不少佳篇。

據傳，高僧圓寂時，空中笙樂悠揚，一仙女手執白牡丹花，引著一班神仙，前來引渡。只見高僧冉冉飛騰，隨著神仙們飄然逸上太空。後人由於白牡丹聲名遠播，因而把這座山稱為白岩山，又名大白岩，把那座寺稱為白岩寺。

正是：

幽岩景物今猶在，尋芳長憶白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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